「你放心好了,我帮你介绍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家,你一定会喜欢的。」琳姨依旧不死心。
「我说不用了。」黑业流脸色沉下。
琳姨见他如此坚持,不由得叹口气。「唉,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若幽那丫头。不过你的眼光不错,她的确是我们村子里的第一大美人,不过大帅哥,你长得与她不分上下,一样漂亮。」
听到她称赞自己漂亮,黑业流的脸色更加阴霾,强忍住脾气问道:「若幽是谁?」
「咦?你不知道若幽的名字吗?是她把你带来我这里,你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字?」琳姨好奇的睁大眼睛。
「她姓什么?」
「姓白。」琳姨满脸困惑,「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为什么他们走在一块?
「我刚搬过来,半路遇到她,叫她帮我带路而已。」黑业流不想多解释什么,直接问道:「香烟多少钱?」
「一百块。」
卖得比外面贵了些,不过这里是乡下,也不能强求。
「我要一条。」
「好。」琳姨拿出一整条递给他。
这时,白若幽从屋内走出来,丰上拿著一只装了十几颗蛋的袋子。「琳姨,多少钱?」
「算你五十块好了。」琳姨随便说个数字。
白若幽把钱交到她手上,抬起头问道:「你东西买好了吗?」
黑业流点头。「我买好了。」
「走吧。」
她和他一块踏出杂货店。
琳姨看著两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夕阳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有种协调性的美感。
走到黑业流停放车子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把香烟扔到後座,看她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理也不理自己一下,黑业流有股说不出的不舒坦。
「喂!女人。」
白若幽陡然停下脚步,转头,微扬起柳眉。
「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有第二个女人吗?」他没奸气的撇撇嘴角。
「你还有什么事?」
他已经买到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她吗?
「我叫黑业流,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都已经报上自己的大名,你不是也应该报上自己的大名吗?」黑业流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白若幽发出轻笑声,「是你自己要报上大名,我可没有问。」反正从此她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
他的眼眸转为深沉,瞧她一脸得意,他想扯下她的笑容。
「白若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当他呼唤她的名字时,她的表情错愕,瞠大美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突然,白若幽想起在杂货店中他与琳姨似乎说了些什么,气得跺脚。
「你一定是从琳姨口中套出我的名字。」这个男人真是奸诈。
黑业流挑起浓眉,「这可不是我从她口中套出来的,而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反正我不管你是从她口中套出来的,还是琳姨自己说出来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干嘛还问?」白若幽没好气的说,他这个人真是无聊。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叫白若幽。」
「你的疑心可真重。既然没事,我要回家了。」跟他扯了老半天,天都快黑了。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难道我会吃人?」黑业流讽刺道,他不喜欢她躲著他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去?难道你忘了早上的时候你还相当讨厌我?」
「但你帮我一次忙,送你回去只是顺便。」他替自己的行为找个正当的理由。
白若幽翻白眼,「不需要,我家很近,一下就到了。」
「我坚持。」黑业流顽固道。
「我说不用了。」她也很坚持。
两人在马路上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瞪了多久,白若幽觉得好无聊,她干嘛要跟他在大马路上「含情脉脉」?真是嗯心!她小脸皱成一团,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黑业流瞧她一点都不领自己的情,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双拳紧握,表情阴霾。
算了!既然她不领情,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黑业流冷哼一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猛踩油门,黑色宾士轿车向前疾驶,在经过白若幽身旁时,溅起水花,把她淋得全身湿答答,她气得发出尖叫。
「黑业流,你这个大混蛋!」
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猛踩煞车,从後视镜看到她变成落汤鸡的模样。
她怒气冲天的向他的车子跑了过来,敲敲车窗,劈头就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黑业流看到她全身布满泥泞的狼狈模样,觉得好笑,薄唇微勾。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还在笑?」白若幽气得浑身发抖,她会变成这身狼狈的样子,是谁害的?
「我会赔你衣服送洗的钱。」
「不用。」白若幽咬牙切齿的说:「把另一边车门打开。」
黑业流打开车锁,看见她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全身湿答答的坐了进来。
「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现在我改变王意了。」
「你是故意的。」他不敢相信她竟会这么恶质,她全身泥泞,还滴著水,刻意弄脏车子的牛皮座椅。
「对,我就是故意的。」她仰起小脑袋,挑衅的看著他。「你要把我轰出去吗?」
黑业流咬牙,硬声道:「把车门关上。」这件事算他理亏。
第四章
「若幽,醒来。」白松山推著躲在棉被里的孙女。
「爷爷,今天学校放假,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嘛。」她嘟著小嘴抱怨道。
「都已经正午了还睡?!快起来,爷爷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在爷爷的连声催促下,白若幽意兴阑珊的起床,梳洗好後下楼,看到爷爷捧著一只大锅子等著自己。
「爷爷,你要干嘛?」
「这是昨晚你煮的马铃薯炖肉,拿去给新邻居。」白松山把整锅马铃薯炖肉塞到她怀里。
「干嘛要对那个臭小子这么好?」她不悦地把锅子摆在楼梯间。要她送去,她才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这?!昨天人家好心送你回家,要不然你湿答答的样子很容易感冒,你应该跟他道谢,怎么可以骂人家臭小子!」白松山板起脸孔,教训道。
「爷爷,明明是那笨家伙开车经过时,不小心把水溅到我身上,错的人是他,我干嘛还要跟他道谢?」白若幽噘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人家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计较?快点去,快去快回。」白松山挥挥手,把孙女赶出家门。
什么嘛!她干嘛要这么好心送马铃薯炖肉给他吃?
白若幽虽然不甘心,但这是爷爷的交代,只好拖著脚步往新邻居的家前进。
走了十几分钟,来到曾经被附近孩童戏称鬼屋的破旧洋房,没想到变化如
此巨大,原本杂草丛生的庭院已经重新种植草皮,破旧的屋子也翻修过,上了新油漆,外表看起来如同新房子。
等到整间洋房恢复以前的风光之後,她才注意到这栋洋房建造得价值不菲,没想到他是个有钱人呀。
她看看手中的马铃薯炖肉,怀疑这一锅肉引得起他的注意力吗?毕竟人家吃的可是山珍海味。
不管了,反正她把锅子塞到他手里,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白若幽按下门钤,等了一分钟,没人来应门,正打算走人时,门竟然开了。
黑业流看到门口出现的俏佳人,微微一愣。
她的心情很不爽,美目瞪向他。
「看什么看?!你没见过美人吗?」
「不是,我在想,你不是说你以後不想再见到我?」他还记得昨天她在下车前跟他撂下的狠话。
「我是很想,可是我爷爷叫我端这个给你。」她把锅子推到他怀里。
「这是什么?」黑业流怀疑的问。
「马铃薯炖肉。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整锅端回去。」反正他是有钱人,吃的东西应该比这还要高级。
「谁说我不要?!」黑业流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然後犹豫了一下。「你这里面没下药吧?」他怀疑以她对他仇视的态度,下药的嫌疑很大。
「没错,你猜对了,我的确是在这里面下了药。」白若幽嫣然一笑。
突然,他转过身子,把整锅马铃薯炖肉搬进屋里。
「喂!我说我在里面下了药,你想拉肚子吗?」白若幽气得跳脚。他怎么没有把那锅马铃薯炖肉还给她?
「你骗人。」屋内传来他好整以暇的声音。
「什么我骗人?」
她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屋内静悄悄,他在干嘛?
白若幽决定走进屋里瞧一瞧,一进入客厅就看到那架大钢琴,而黑业流正拿著筷子大快朵颐。
她瞠目结舌,他的吃相简直像几百年没吃东西的饿死鬼。
「你是多久没吃东西啊?」原本满满一锅的马铃薯炖肉几乎全进了他的肚子。
「这几天我都吃泡面,好久没吃正常的食物,这里不仅没有便利商店,就连卖吃的摊子也没有。」黑业流抱怨道,要他再住下去,不知道是自己先变成木乃伊,还是被杀手杀死。
「你看起来很有钱。」
「有钱有个屁用,买不到东西吃还不是饿死。」黑业流撇撇嘴角,吃完东西後,把筷子一扔,整个人瘫在沙发椅上喘口气。「真好吃,你爷爷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谁说马铃薯炖肉是我爷爷煮的?这是我昨晚煮的。」煮了一堆,结果却进了他的肚子。
黑业流的眼睛为之一亮,露出诡谲的笑容。「咱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白若幽眯起双瞳,他的笑容像偷腥的猫一样,贼头贼脑。
「你每天来帮我煮三餐,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元。」
五万元?
白若幽有点心动,但是……
「不要!」
「为什么?」黑业流的眉头蹙了起来,脸臭得要命。
「不为什么。」她撇撇嘴角,拿起锅子就准备走人。
他扣住她的手腕,以强硬的姿态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
他已经厌倦吃泡面,要他再吃一口泡面,还不如现在就把他解决掉。
「你在胁迫我?」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说,看著他的俊颜逼近。
「没错。」他眯起双瞳,斩钉截铁的说。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罗。」娇嫩嗓音轻柔得不像威胁。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黑业流才下相信她会有什么方法挣脱他的掌控,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太多。
「算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她耸耸肩,水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木乃伊,还是被杀手杀死。
「你看起来很有钱。」
「有钱有个屁用,买不到东西吃还不是饿死。」黑业流撇撇嘴角,吃完东西後,把筷子一扔,整个人瘫在沙发椅上喘口气。「真好吃,你爷爷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谁说马铃薯炖肉是我爷爷煮的?这是我昨晚煮的。」煮了一堆,结果却进了他的肚子。
黑业流的眼睛为之一亮,露出诡谲的笑容。「咱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白若幽眯起双瞳,他的笑容像偷腥的猫一样,贼头贼脑。
「你每天来帮我煮三餐,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元。」
五万元?
白若幽有点心动,但是……
「不要!」
「为什么?」黑业流的眉头蹙了起来,脸臭得要命。
「不为什么。」她撇撇嘴角,拿起锅子就准备走人。
他扣住她的手腕,以强硬的姿态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
他已经厌倦吃泡面,要他再吃一口泡面,还不如现在就把他解决掉。
「你在胁迫我?」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说,看著他的俊颜逼近。
「没错。」他眯起双瞳,斩钉截铁的说。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罗。」娇嫩嗓音轻柔得不像威胁。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黑业流才不相信她会有什么方法挣脱他的掌控,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太多。
「算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她耸耸肩,水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再不放手,真的要倒大楣了。」
「我才不信……」
话还没说完,黑业流看到整个锅子砸了过来,他一时闪避不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沾上马铃薯炖肉的酱汁,头上还有菜渣。
「活该,谁教你威胁我!」白若幽笑道,下巴微扬,模样得意极了。
「你这个……」黑业流被惹火了,气得说不出话,他从来没有遇到像她这样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女孩子。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凌厉光芒,瞧她得意的昂著娇美的脸蛋,气得胃打结,下定决心绝不会放过她,他也要让她尝尝菜渣残汁的味道。
「谁教你不放手,这是你威胁我的报应。」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有差别,但借用别的物品,她也能轻松获胜,现在不正说明女人只要善用利器就能摆脱男人。
「我不会放过你,」黑业流一身脏兮兮的向她逼近。
「你想干嘛?」白若幽皱起眉头,有一种很不祥的预兆。
「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突然怕起来?」他笑得很邪恶。
他越逼近自己,她越明了这男人的企图。
「走开!不准接近我。」她怒吼。
该死!他竟然企图把身上的菜渣残汁也弄到她身上。
白若幽花容失色,望向门口,一个箭步往大门冲去。
黑业流早已看穿她的企图,早一步挡在她面前,白若幽还来不及尖叫,他敞开双臂拥抱著她,在她耳边吐著温热的气息。
「你是逃不掉的。」
「你……你这个混球……」她气愤的怒吼。
气死人了!她最爱这件衣服,竟然报废了。
白若幽气得浑身颤抖,好想拿大刀把他大卸八块。
「这叫礼尚往来。」黑业流有如痞子一般任性的说。
白若幽气得牙痒痒的。「去你的礼尚往来。」
「女孩子可不能说脏话,要是被你的仰慕者听到了,可会很伤心。」黑业流摇头晃脑的说,她这副泼辣的模样要是给别的男人看见,他们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形象可是会破坏殆尽。
「你管我!还不快放开我。」白若幽在他怀里挣扎,感觉到他粗壮的手臂环绕著自己的身体,心跳蓦然加速,脸颊浮起两抹晕红,她噘起樱唇,微恼的斜睨著他。
「不放。」黑业流乘机道:「除非你答应我每天来帮我做三餐。」
「我是学生,怎么每天帮你做三餐?」她没好气的说,他以为她那么有时间吗?
「好吧,你晚上来。」黑业流退一步,「不过你晚上得帮我做三餐的分量,早、中,晚都要做。」
「不行!」白若幽还是死不答应。
「为什么不行?」
「我家里还有爷爷等著我回去做饭,我根本顾不了你。」虽然一个月五万元的薪资让她心动,但她不能饿到爷爷。
黑业流犹豫了一下,最後他直盯著她的眼眸。
「那晚餐我去你家吃,早餐、中餐你得替我打包好,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这样他再也不必忍受三餐都吃泡面的痛苦。
「我不要!」白若幽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为什么要让你到我家吃晚饭,还帮你打理早餐、中餐?」
他以为她是他的老妈子吗?
「你敢说不!」黑业流表情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