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利猛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我没想到有钱人也有他们的困扰。」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一直处在挨打的位置。」黑业流表情不悦的说。
「你打算怎么做?」白若幽好奇的睁大眼睛。
黑业流诱惑的说:「要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得要实现。」
「我答应你什么事?」她—脸迷糊。
「你说过要嫁给我。」
「你怎么还没死心呀!」白若幽笑看著他,「我嫁不嫁给你有这么重要吗?」
她真的没想到他比她还要在乎名分。
「当然重要,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听到他狂妄自大的话语,白若幽露出甜美的笑容。「很抱歉,我可不是你的东西喔。」
她有意无意的轻拍他的伤口,害得黑业流倒抽一口气,脸孔扭曲,咬牙切齿。
「你这个女人……」他想骂该死的,却又舍不得,她简直是他命中的克星。
「你好好休养,我得回去了。」望了眼墙上的时钟,她发现时间不早了。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照顾我?」黑业流不满的说。
「有威利在一旁照顾你,而我,你别忘了,我还是个学生喔。」白若幽提醒他。
他的不满略微降低,望了眼林威利,摇头叹气。
「我才不想被他照顾。」
「不想也不行,我走了,拜拜!」
瞧她走得这么潇洒,黑业流低声诅咒,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心情超级恶劣。
只是黑业流想都没想到,白若幽竟在回家的途中,被人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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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白若幽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
她想到了,在回家的路上,有人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用手帕捣住她的口鼻,接著就……
她昏过去了吗?
白若幽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搞下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抓。
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这时,门外传来怒吼声——
「你这个死老头,把人抓到哪里去了?」
黑业流的吼声响彻云霄。
白若幽露出好笑又好气的表情,心底滑过一股甜蜜,她知道自己在那男人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不久,门被一脚踹开,黑业流如旋风冲进屋子里,看到她安好无恙的坐在床上,二话不说冲上前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太好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铁定把这里拆了。」他冷冽的语气让人毛骨耸然。
「这里是哪里?」白若幽问道,既然他能找上门,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那老家伙的地方,你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你绝对不会有事。」黑业流不舍地抚摸她的脸蛋。
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他,眼中充满困惑。
「老家伙?你说的老家伙是谁?」
「是我!」
一名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与黑业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是你父亲?」
白若幽嘴巴大张,难以置信的看看黑业流,再看看男子。
「没错,我就是他的父亲。」黑雄太一脸高傲,冷眼扫向白若幽。「原来你喜欢的女人是这种货色,我帮你订下的未婚妻可比她好太多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女孩,为何不娶她做小老婆?」黑业流的话里充满浓浓的讽刺。
「孽子,你说的是什么话?」黑雄太震怒不已,用力拍著桌子。
黑业流可不是被吓大的,看到他恼羞成怒的表情,轻撇嘴角。
「你把我的女人抓来,就是要逼我娶你中意的女孩?」
「我不把这女人抓来,你会来见我吗?」
黑雄太一点都不觉得绑架有什么不对,反正他有的是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已经见到我了,还有什么事?」黑业流神情冷漠的说。
「你这个混小子,最好识相一点,人家好歹也是个干金大小姐,家财万贯,你有什么好不满意?」黑雄太气得浑身颤抖。这小子一天不与他唱反调不行吗?
「你又想操控我的一切,就连我的终身大事也想操控?!我要送你一句话,门都没有!」
「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黑业流嗤之以鼻,「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或者应该说是为了壮大你的公司?」
黑雄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怒声大吼:「你是我生的,就得照著我的话去做。」
「很抱歉,不可能,我不可能再任由你为所欲为,任意操控我的人生。」黑业流毫不犹豫的说。
「你……你竟敢不听我的话?难道你不怕我取消你的继承权?」
黑雄太以为这么要胁黑业流,他就会回心转意,没想到得到的竟是黑业流
莞尔一笑,耸耸肩膀。
「请便。」黑业流毫不在乎,回答得非常乾脆。
「你说什么?」
「你要我重申一次吗?」黑业流眯起双瞳。「我不在乎你留给我什么东西,我只要你不要再妄想控制我的一切,至於你的财产,就留给你其他的私生子你争我夺吧。」
瞧他说得毫不在乎,黑雄太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爱钱财。
「那你呢?那家伙会变得一贫如洗,你也不在乎吗?」他转头问白若幽,
他就不信这女人不爱钱财,她会和黑业流在一起,还不是在觊觎他黑雄太的财富。
白若幽露出妩媚的笑容,「一贫如洗?那不是正好,他可以跟我一块回乡下种田。」
「什么?种田?」黑雄太瞠目结舌,「你们疯了是不是?大笔的钱财你们
不要,要去种田?!」
「就算回乡下种田,过著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我也不想照你的吩咐娶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已经选定了,只有她才是我的妻子。」黑业流心满意足的搂著俏佳人。
黑雄太咬牙,「你们给我滚,有本事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相信他们不爱钱,总有一天黑业流一定会爬著回来,求他收留他。
但是黑雄太忘了,黑业流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根本就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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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跟我回乡下种田?」
回到他位在台北的公寓,白若幽口气严肃地询问他。
「怎么?你不欢迎吗?」黑业流挑起浓眉反问。
「我没有不欢迎,只是怀疑。」她目光诡异地上下打量他,看他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像是种田的料。
「怀疑什么?」
「你适合种田吗?」
别以为种田只是把秧苗插在上里面,这其中还有些小技巧,但是他知道吗?
黑业流挺起胸膛,自傲的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适不适合?」
这时,电铃声急促的响起。
黑业流上前打开门,就看到林威利一脸著急,汗水猛流。
看到黑业流,他终於松了一口气,紧接著埋怨的说:「原来你在这里,你早上一接到电话就冲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吓得半死。」
「要进来就进来,别站在门外。」
林威利连忙点头,进到屋里看到白若幽,整个人愣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白若幽扁起小嘴,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不是……」林威利手足无措,还以为他无心的一句话伤害到她。「我只是在想,台北离翠绿山谷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你是跟业流一块北上的吗?」
白若幽摇摇头。
他愣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业流有栋公寓在这里?」
「还不是那个死老头搞的鬼。」黑业流仍然气愤不已。「他竟然绑架若幽,打电话叫我上来领人,目的还不是因为他想叫我娶他安排的那名千金大小姐!不过话说回来,那死老头怎么会知道若幽的存在?」他若有所思的瞄向林威利。
後者吓得满身大汗,立刻招供,「没错,我承认是我告诉老爷子你已经有心上人,可是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叫人绑架她。」
「算了,反正我和老头子已经摊牌了,以後继承财产的名单上已经排除我的名字。」黑业流说得云淡风清。
「什么?那可是价值好几亿的财产。」林威利大叫,一想到白花花的钞票飞了,他就好心痛。
「你非常想要认那老头子做父亲吧?说不定他会大发慈悲把钱分一些给你。」
有可能吗?林威利想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业流,以後你有什么打算?」
「他说要和我一块回乡下种田。」白若幽笑道。
「什么?回乡下种田?」林威利的反应跟黑雄太一样,瞠目结舌。「业流,你有没有搞错呀?你有好几场欧洲演奏会不能不去,还有,已经安排好今年年底要出专辑,难道你都忘了?什么回乡下种田,你是吃饱太闲了吗?」
「那些工作是你安排的,我可没有点头答应。」黑业流撇撇嘴角,没好气的说。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当然是业流的工作。」林威利理所当然的说。
「他的工作?」白若幽愣住,「他从事什么行业?」
「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林威利的下巴掉了下来。他们不是已经……她怎么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在做什么?」白若幽不高兴地问著她身边的男人,觉得自己很愚蠢。
「你又没问,我当然就没说。」黑业流耸耸肩,他认为这种芝麻小事不需要特地拿出来说。
她眯起狭长的眼眸。「你究竟从事哪一行?」
「你有没有看到我客厅里的钢琴?」黑业流不答反问。
她想了下,点头。「我当然有看到。」
「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到。」他亲吻她的红唇,低语。
白若幽整理一下他给与的提示,及林威利刚刚说的那番话,很快就归纳出一个结论——
「你是钢琴演奏家?」
「我的小甜心,你果然聪明。」黑业流称赞道,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得冷冽。
「既然你是钢琴演奏家,为什么还答应跟我回乡下种田?」根本是耍她嘛。
白若幽的笑容越甜美,表示她越愤怒。
「我当然很愿意跟你一块回乡下种田……」黑业流连忙喊冤。
一旁的林威利急得跳脚。「回去种什么田?!还是赚白花花的钞票比较实在。」
「黑业流,这辈子别想我再理你。」白若幽低吼。
「林威利,你给我闭上嘴巴!」
屋子里的三个人吵吵闹闹,引起邻居们的抗议。
而他们的爱情长跑现在才正要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