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竟和外婆看对眼,两人相处得很好,外婆还常常邀他到家里,让她莫名地跟他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
高中毕业后,她原想工作,可外婆坚持要她继续念书,她放不下外婆一人在村里,自己却独自到外地。
僵持间,他不知跟外婆说了什么,外婆竟决定离开村里到小镇生活,而小镇上的人也保证会好好照顾外婆,要她放心去外地念书。
拜托,凭她的成绩能考上什么好学校啊?念书只是浪费,不如去工作比较实际。
可石皓然却在此时丢给她一份警校的报名简章,淡淡地说了一句:“念书不行,你的体力总行吧?”
看着手上的报名单,她抿着唇,正想拒绝时,外婆却出现了,竖持要她去报考。
她可以拒绝他,可却无法违抗外婆的命令,最后只好乖乖去考警校,学科方面她仅是低空飞过,还好赢在复试,最后终于惊险考上。
毕业后,她当了两年警察,立了一些功劳,最后请调回东部,成了小镇的警长。
江凌绿从未没想过自己会选择这工作,虽然她是干得如鱼得水啦!不可否认当初报考警校是对的,对于这点,是该感谢石先生没错。
洗好脸,江凌绿踏出浴室,穿上贴身的短衬衫,前扣解开一个,再穿上低腰牛仔裤,贴身的穿着刚好勾勒出匀称的身段。
至于警服,她已经很多年没穿了,反正在自己镇上,不用太拘泥,也没人会在意这个。
走出房间,她出了家门,踩着懒散的脚步走向对面。
才站在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的热闹声。
推开和式拉门,她熟稔地走进屋子,转个弯,准备走向大厅。
“小绿,你来了呀?”一名中年妇人刚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
“屠姨。”江凌绿笑着打招呼,伸手要帮忙。“我帮你拿。”
“不用不用。”屠母避过她的手。“你来的正好,要开饭了,你帮我到楼上叫阿皓下来。”
啊?江凌绿来不及拒绝,屠母就跨步离开了,离去前还丢下一句。“麻烦你啦!”
不!她没答应呀!
张了张嘴,江凌绿无言地看着屠母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左侧的楼梯,只能无奈地往楼上走去。
她对石皓然没个人喜恶,也不讨厌他,只是那个男人很难相处。他倒也不是脾气坏,相反地,目前为止还没人看他生气过。
她都怀疑那男人有“脾气”这种东西吗?那个人就跟他的姓一样,像个石头,不只长得硬邦邦的,就连个性也像块石头,闷到不行。
他话很少,整个人沉默少言,那张脸也很少有情绪起伏,就是一脸平静,认识他到现在她好像还没看他变脸过。
正常来说,这种沉默寡言的人,再加上长那么高大,人缘应该会很不好,可是石皓然却正好相反。
镇上的人都很尊敬他,年纪比他小的崇拜他,同龄的与他相处极好,他甚至很有长辈缘,连她外婆都常夸他。
想来想去,跟石皓然合不来的好像只有她。
没办法,那男人太闷了,她跟他实在没啥话好讲。
来到他房门前,江凌绿伸手救门。“石皓然,屠姨叫你下去吃饭。”等了一会儿,里头却没回应。
她皱了下眉,再敲门。“石皓然!”一样没回,最后她干脆自己打开房门,走进房间。
“石……”
房里的浴室门正好打开,石皓然走出浴室,身上只穿着白色长裤,肩膀披着毛巾,头发泛看湿意,赤裸的上身也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气。
看到她,他停住脚步,黑眸定定凝视。
虽然隔着几步距离,可江凌绿还是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皂香,她眼也不眨,完全没有女人的害臊。
一双美眸很大方地盯着他泛着水珠的赤裸胸膛,再往下,看到性意的腹肌,长裤是松垮的,她看到他的腰际旁有着一圈咬痕。
他的皮肤黝黑,那牙痕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刚好他站的角度让她瞄到。
江凌绿看着那咬痕,小小的牙痕看得出来是女人咬的,还落在那种地方,真是暧昧!
她移开目光,眸色未变,音调是一贯的懒散。“早饭煮好了。”
“嗯!”他轻应,垂眸拿着毛巾擦了下头发,再转身拿起椅上的衣服准备穿上。
看吧,她跟他真的没话可讲!
江凌绿撇了下唇,转身离开,关上门前,刚好看到他背对着她套上T恤,背胛上的肌理结实精壮,阳光照射着,看起来很秀色可餐。
这男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他有一副很养眼的身材。
而且看起来很可口……
“唔!”背后的刺疼让石皓然闷哼,他沉默转头,看着突然扑上来咬他的女人。
而在他转头时,一双手也将他的头往下压,粉嫩的唇往上,很自然地堵位他的嘴。
“凌……”他想阻止。
“闭嘴!”可身上的女人“鸭霸”地阻断他的话,用力亲了几下,再张嘴往他的脖子啃了几口,留下几个湿热的咬痕,反正他皮肤黑,看不出来。
等吃完豆腐了,江凌绿才满足地跳下来,舔了舔唇,“吃早饭吧!”她前菜吃完了,有胃口了。
哦,对,他腰上的咬痕也是她留下来的。
她是跟他处不来,他太闷,两个人实在没话聊,跟他相处她宁愿跟院子里的大黄玩,至少大黄逗一逗还会摇尾巴。
不过……在“某方面”他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啊!
盯着T恤下的体魄,江凌绿咽了咽口水,想到他的可口,啊……她可以不要吃早饭只嗑前菜吗?
***
第二章
最后江凌绿有如愿以偿嗑光前菜吗?当然没有,那道前菜冷冷淡淡地将她推开,摆明不给她吃。
她也只好忍下饥渴的食欲,跟在身后,勉强以早饭解饥。
也好,在他房里待太久可是会引起怀疑的,她和他可没什到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合得来的床伴吧?
坐在警局,江凌绿将一双长腿交叠放到桌上,脚上的高跟鞋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十只圆润的脚趾甲骚包地擦上艳红色的指甲油,两手盘在脑后,摇着身下的木椅,脆弱的椅脚随着她的举动发出“咔吱”的哀鸣声。
无视椅子发出的恐怖声音,她也不怕椅子被她坐坏,大不了就是挨个屁股疼而已,没什么。
此刻,她正在思考。
而目光则放在斜对面的花店门口,一道高大稳健的身影正蹲在门外,手上拿着铲子,帮忙用水泥上在门口建个小下坡,好方便栽花的铁轮车来回进出。
太阳很大,男人身上冒着汗珠,T恤已半湿,贴心的花店女主人急忙捧着冰凉的茶水让他喝。
女的娇小,男的高大,看起来很相配,可惜花店女主人早已名花有主,男人是没机会了。
江凌绿不正经地想着,眼睛仍然上下往男人身上遛达,对于男人的身体她比谁都熟悉,知道他的脖子很敏感,只要她一啃,他的呼吸就会变重。
还有他的腰际也是个弱点,她舔吻而过,几乎可以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吟。
而那张正经冷静的脸,在那个时候会起了波动,刚硬的脸庞会泛着淡淡艴红,那双素来沉静的黑眸也会透着热气……江凌绿忍不住舔了下唇,毫不客气地在心里意淫他。
没办法,谁教她早上没吃到!
说来也真奇怪,明明她跟这木头合不来,也没话聊,可是对他的身体她就是吃不腻。
好吧,她承认,她还满喜欢的。
他的身体很让她满意,许是这样,两人的床伴关系才能维持这么久,而且目前为止都没人知道——应该吧?反正就算知道,她也没差。
其实会和石皓然变成这关系,她不是不意外的,起因在于十年前,她准备离开小镇到警校就读。
那天,镇上举办欢送会,镇上的人个个拍胸脯保证他们会好好照顾阿嬷,要她安心读书。
对于镇上人的热心,她很感谢,很有气魄地拿着啤酒一一向镇上的人敬酒,她喝得豪爽,跟她干杯敬酒的人无不竖起拇指称赞她的酒量和豪气。
不可否认地,她被称赞得乐陶陶的,年纪小嘛,当然经不起众人的争相赞美,她听得心花怒放,啤酒干了一杯又一杯。
然后,当她早上捧着头醒来时,很老梗又狗血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酒醉失身——这件事没让她白了脸色,真正让她变脸的是躺在身边的人,她差点瞪掉眼珠子。
她吞口口水,看着躺在旁边的少年,身上的被子被她拉了一半,恰好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挡住他的重点部位。
身材真好……不!她看着他胸前的抓痕,再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指缝,嗯……有血渍,是她抓的。
拉开身上的被子,她低头看自己,吻痕、咬痕还有身上的酸疼……真的做了……
为什么会这样?
江凌绿抱着头,拚命回想着。
她记得她跟人敬酒,一开始都还很清醒,然后她喝到有点茫了,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她喝醉了,那他呢?他有喝酒吗?
江凌绿回想,想那时候石皓然在干嘛?想了老半天……靠,她没印象,她根本没在注意他。
哈哈……江凌绿无声干笑,这下该怎么办?她看看四周,这是他的房间,所以她现在在屠家,转头看旁边的时钟——五点五十分。
再用耳朵听一下,外头很安静,看样子昨天喝茫的不只她,镇上的人应该也都喝挂了。
很好,趁大家都还没醒时赶快溜回家!
看到地上的衣服,江凌绿准备掀开被子,却恰好和旁边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僵位身子。
他……他醒了?!
瞪着他,江凌绿尴尬了。“呃……”怎么办,这时要说什么?
相较于她的无措,石皓然反而很镇静,他移开目光,下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
这时江凌绿也看到他背后的惨况,交错的抓痕、咬痕……她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有羞有窘有无言。
最惨的是她还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无声地在心里哀号。
“你喝醉了。”石皓然开口了,语气是贯常的沉稳,他看着她,黝黑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波动。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我也有点醉。”他再补一句。
所以?她看他,不懂他想说什么。
石皓然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又吐出一句。 “是意外。”说完,就转身走进旁边的浴室。
啊?江凌绿愣愣看着浴室门关上,还是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喝醉、意外……她皱眉思考,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酒醉乱性的事只有他知、她知,不要说出去就没事了?
好!这个好!
江凌绿立即跳下床,快速将衣服穿好,然后扶着酸疼的腰,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快步溜出屠家。
下午她就背着行李北上去念书了,至于和石皓然上床的事,她很自然地抛到脑后。
意外嘛,也不用太在意,就忘了它吧!
放假回到镇上,她和石皓然的交集也不多,对于上床的事,两人没再提起,就这样很自然而然地让它过去。
念书期间,她当然也交过几个男友,至于高中时的男友,早在她决定考警校时两人就分手了。
谈过几段恋爱都无疾而终,她也没什么大感觉,合则来、不合则散,她看得很开的。
后来她请调回小镇,虽然是警长,不过镇上的警官只有她一个,毕竟是个偏远小镇,没人愿意来的。
可对她来说可是求之不得,当时她可说是光荣回乡。
当然啦,欢迎会是一定要的,她不减当年离家的豪气,豪迈地拿着高梁和镇上的人拚酒。
然后,当她捧着头宿醉而醒时,她的脸绿了。
熟悉的男性房间,旁边躺着男人,看到男人的脸,她的脸绿中带白,再看向男人结实有力的身体……
哦,他的身材比当年更好,结实的胸肌,八块漂亮的腹肌,然后……她看到最重要的地方。
嗯……她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这Size真不错——不!这不是重点。
很艰难地移开目光,江凌绿当然也没错过他身上激烈的抓痕,什么都不必说了。
为什么会这样?!酒醉失身,旧事又重演了,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昨晚……没印象。
哦……Shit,她这辈子就喝醉失身两次,怎么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她昨晚喝茫了,难不成他也是吗?
皱着眉,江凌绿努力回想,昨晚她跟人拚酒时,石皓然在干嘛?
想了老半天,脑袋却整个空白。
最后她决定放弃,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她也不是当年的小女生,一个成熟的女人当然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嗯,快溜!
趁还早,没人发现,旁边的人也还没醒的时候……她的眼睛正好和旁边的人对上,江凌绿愣住。
他醒了?!
“呃……”怎么这么巧?就跟当年一样。
摸着鼻子,江凌绿只得开口。 “早。”
“早。”石皓然也开口回应,许是刚睡醒,他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淡然,反而带点慵懒的暗哑。
江凌绿不由得觉得背脊一麻,心跳快了两下。
石皓然低头看了一下,被子全在她身上,自己浑身赤裸,而双腿中间的欲望也很本能地苏醒……这是很自然的男人现象。
江凌绿当然也瞒到了,只是她努力将视线移开。
面对这情形,那张黝黑的脸仍然没变化,他平静地坐起身,精壮有力的身材随之起伏,窗外的薄光覆在他身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
江凌缘忍不住用力吞口口水,“秀色可餐”四个字冒出脑海。
早知他身材好,可没想到这么迷人,她突然觉得好饿,好想把眼前的裸男嗑下肚。
她的目光可能太恐怖,石皓然似乎呆了下,眸光突然移开,若细看,会发现他耳根后有点红。
“昨晚……”
“我喝醉了。”江凌绿接话。
“嗯!”
“你也醉了。”她再道。
“嗯!”
“这是意外。”她下了结论。
“嗯!”听到她的结论,他想就这么结束了,正想下床时,旁边女人的话却让他顿住。
“要不要继续这个意外?”
他转头,心里有着愕然,只是那张脸习惯地没表情。
话脱口而出,江凌绿也被自己的话吓到,可看到他转头看她,她清清喉咙,盯着他的胸肌,忍不住舔唇。
“我说……我们要不要继续这个关系?反正我现在没男人,你应该也没女友吧?”
石皓然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是指交往?”
“当然不是。”她给他一记白眼,跟他这个闷葫芦交往,她又不是头壳坏掉!“我是指身体上。”他的身材太吸引她了。
“什么意思?”
“就是彼此取暖吧!”江凌绿勾起唇瓣,讲得坦白。“反正我们都没伴,而你的身体很吸引我。”
她的直言让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皱。 “你是指床伴关系?”
“嗯哼。”她点头。“不过这关系就你知我知,不能让别人知道。”
要是她阿嬷知道一定会逼她跟他在一起,阿嬷有多喜欢他,她可是很清楚的,甚至还一直想撮合他们两个。
她才不要!不是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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