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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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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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能把这根绳子弄断就可以,不过条件是你的双脚不能着地,要拉着绳子,将身体悬挂在绳子上,然后靠手将它扯断。”
    冯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这根绳子!?”在他看来这根绳子和棉线没什么不同,根本不需要花费力气,就能扯断他。
    “足够了!”她笑着说道。
    冯布直觉认为她小瞧了他,有些不满,便决定非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扯断这根绳子,好让她明白,他是个力大无穷的男人。
    他看着那根悬挂在树枝上的绳子,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看好了,等你眨眼的时候,它就被我扯断了。”
    她微笑地点头,“我拭目以待。”
    冯布在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搓了搓,胸有成足地拉着绳子,绳子悬挂的高度,刚好可以让他手抓着绳子,双脚离地。
    此时,鲁纳斯走到她身后,“你好像很笃定他扯不断绳子。”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当然,不管他多用力,绳子都不可能断的。”
    “哦?”鲁纳斯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再他看来,那根绳子对于冯布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看着好了!”
    鲁纳斯仍然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但当他看向挂在绳子上,想要扯断绳子的冯布时,却大吃一惊,只见冯布涨红了脸,手臂上肌肉和青筋都贲到了最高点,那根绳子还是没有断,而他更是咬着牙关拼命的使力,莫说绳子断了,连个小隙缝都看不到,他就这么悬在绳子上,使力再使力,到最后他甚至狂叫大喊,那根绳子依然完好如初,到时冯布,像块破布一样从绳子上跌落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似乎使力过度,爬不起来了。
    “怎么样?大力士,那根绳子还没断哦。”阿尔缇妮斯走到冯布跟前,状似可惜地说道。
    冯布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的喘着气,他的脸还是很红,不过不是太过使力的关系,而是羞愧,他出了个大洋相。
    结果就是他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带着手下离开埃勃拉。
    待他们走后,鲁纳斯惊奇地追问道,“你怎么办到的?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跟绳子明明是根普通的绳子,冯布的力气没理由扯不断。”
    “他力气再大也是枉然。”她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鲁纳斯眼里满是好奇,使得那双金色眸子里火彩更为绚丽。
    “因为他的双脚没有着地,所以根本使不出他原本巨大的力量,不管他怎么拉扯,他使出的力量始终都是他的身体的重量,也就是说,他刚才以为自己使出全部力量,其实不是,他拉扯绳子力道只不过是他的体重而已,而我选的这根绳子和树干足以承载他的体重,所以喽,就算他再扯个十天半个月,这跟绳子也不会断,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她将绳子从树上拉了下来,晃了个圈圈,看到鲁纳斯一脸的吃惊像,暗笑了几声,然后把绳子抛给他,“陛下,慢慢想吧。”她可没兴趣陪她在讨论这个初中时学得物理知识。
    鲁纳斯看着手里的绳子,有些茫然,渐渐地,他似乎想通了,也明白了其中隐藏的学问,倏地,他金色的眸子像是凝聚了漩涡似的,牢牢锁住她。
    阿尔缇妮斯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他怎么了,怎么好像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好半晌,他眼里的漩涡才逐渐消散。
    “独一无二……”他像是在喃喃自语。
    “嗯?你说什么?”
    他像是没听到,“独一无二吗?”
    他的自言自语,让阿尔缇妮斯只觉得二丈摸不到头脑。
    突然,他回过神来,抬手抚上她细致无暇的面颊,用某种极为难测的目光凝视着她,她想躲避他的抚触,却像是被他的眼神定了身似的,无法动弹。
    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我想只要是男人,都无法不被你吸引吧。”
    她蹙眉,他话里似乎有话。
    他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着某种珍贵的宝物,再次凝视了她片刻,而后他回身,笑得极为猖狂,更带着某种兴奋。
    “走吧!”
    “去哪里?”她实在摸不透他。
    很自然的他牵起她的手,紧得仿佛不想再松开,她就被他这么拖着走。
    “陪我用午膳。”他今天的胃口看来会很好。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吃饭。”和他一起吃,她吃得下才怪。
    不过,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直到他的寝殿,直到那些美味佳肴被逐个端上毡子,他一直都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胃口吃饭,面对一盘盘精致的食物,她只觉得想吐,不是他的关系,只是觉得胃在翻搅似的难受。
    侍女送上了最后一盘餐点,那是一条肥美的鱼,听说是今天刚送来的贡品,看得出厨师有多么小心翼翼的烹煮它,因为在沙漠国家,鱼比金子还贵。
    鲜美的鱼肉香味在空气中扑鼻而来,阿尔缇妮斯直觉的一阵反胃,而且越来越严重,她急忙奋力甩开鲁纳斯的手,捂着嘴,向某个角落奔去,刚到那,她就大吐特吐,几乎像是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才肯罢休。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心却恐慌地咯噔了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的大姨妈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有多久了?
    顿时,脑子里的答案让她脸色一片惨白。
    双手颤抖抚向平坦的小腹,上帝,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鲁纳斯的声音像鬼魅般的自她身后响起。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时间她说不出任何话,双手仍按着小腹。
    鲁纳斯察觉到她的异状,也看到了她手上的举动。
    金色的眸子像被乌云挡去的阳光,阴沉得骇人,涌动着某种让人不明所以得怒气。
    阿尔缇妮斯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小人在敲打,连一丝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意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第一皇妃 Ⅲ 卷二 埃勃拉风云篇 美丽无用

    赫梯哈图沙什城
    梅诺刚步入皇帝的寝殿,便听到一声长长叹息,视线落向站在窗前正仰望着夜空的身影,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背影勾勒的孤寂而忧愁。
    “陛下,该休息了!”
    萨鲁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只是略微地摇了摇头,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梅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皇妃殿下失踪后,陛下就时常这样在深夜的时候望月长叹,白天又要忙于政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知道梅诺来了,萨鲁问道,“有没有卡鲁伊和奥利的消息?”
    “陛下,还没有!”
    萨鲁失望的转身,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关系,他眼帘下尽是黑影,看起来很颓废。
    “陛下,很快就会有皇妃的消息了,倒是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摇头,失落地走到椅榻边,颓然的坐下,露娜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即使因为太困倦睡着了,也很快会被噩梦吓醒。
    梅诺贴心地斟了杯葡萄酒递了过去。
    萨鲁接了过去,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他害怕,害怕她可能回不来了,不止一次的,他想立刻出宫去寻找她,但每一次念头刚起,路斯比就会拿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威胁他,让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帝王的责任,让他无奈到了极点。
    “陛下,坦瑟大人还在议事殿等您!看起来是见不到陛下,他是不会回去的。”这位元老的脾气也真够倔的,劝了好几次他都不听。
    萨鲁眉宇纠结,眼里有说不出的厌恶,“老匹夫,让他就在那等!就算不见他,也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尽快和希腊公主完婚的事情。”
    自坦瑟带着希腊公主回哈图沙什城后,已经不下数十次的要求见他,都被他拒绝了,一看到这个老匹夫,只会让他心情更恶劣。
    萨鲁将杯中的酒仰首喝尽,语气充彻着不耐,“让路斯比去对付他,别拿这种事情来烦我。”
    “是!”梅诺接过他掷过来的酒杯。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就快天亮了,您还是睡一下为好。”他记得陛下天亮之后还要赶去罕拉城,那里正在建造战船,天气又那么炎热,实在深怕他的身体吃不消。
    “滚下去!!”他大喝。
    梅诺一骇,当下就被萨鲁狠戾的眼神给瞪得发颤,只好躬身退去。
    寝殿里又只剩下萨鲁一人,他独自坐在椅榻上,绿眸闪动,看向离自己不远的棋桌,棋子整齐地摆放在那金银相交的格子棋盘上,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酒的关系,他突然看到了阿尔缇妮斯,她正坐在椅上朝他招手。
    她笑着,粉红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酒窝,“萨鲁,我们来下棋。”
    他慌忙站起身,欣喜地冲了过去,“露娜……”
    可是到了那,她却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棋子。
    “露娜!露娜!”他慌了,在寝殿里四处张望寻找她的影子。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也吹醒了他的意识。
    绿色的眸子满是痛楚,又是幻觉。
    落寞地走回椅榻,他无意识的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黄金戒指,。
    “露娜,你会回来的对吗?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那么聪明,一定没事的,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
    他坐在那,喃喃自语着,直到天亮。
    *
    用玛瑙和珍珠镶嵌成饰框的铜镜中,此刻正倒映着一张绝世丽颜,仿佛是得到了造物神所有的眷顾,美得让人心颤,连镜旁那盆婀娜地夏莲都自卑地逐渐萎靡了身姿,不再吐露芬芳。
    美人似乎酝满了心事,娥眉轻蹙,殊不知忧愁让她的容颜更是美得我见犹怜,可怜得夏莲像是被她的美丽震慑地无地自容了,花瓣片片凋落。她堪比白玉的芊芊玉指正握着一把黄金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自己那头如同朝阳般绚丽的金发,过了许久,她才放下手中的黄金梳子,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她即便再美,又如何?
    生在帝王家,她没有婚姻的自主权,即便千百万个不愿意,也无法改变她的命运,没有爱情,只有利益,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不敢想,也不愿想,幸福对于她来说本就是奢望的东西,因为她是赛琳娜·米诺斯,希腊的第三公主,她的出生注定了要为自己国家奉献一切,没有拒绝的权利。
    希腊,她的祖国,还有机会回去吗?那碧蓝色的爱琴海,那如同维纳斯拨弄琴弦的海浪声,还能再听到吗?
    可惜镜中的自己是无法回答,淡淡的叹了口气,与其自怜自哀,还不如找些事情来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朵蕾!”她唤着贴身侍女的名讳,好半晌也没听到对方的回音,她转过头,只见身后的朵蕾正痴迷的看着她,连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她轻摇臻首,提高了音量,再次唤道,“朵蕾!”顺带地扯了扯她的裙摆。
    名叫朵蕾的侍女这才回过神,眨了一下眼睛,但神志似乎还处于呆滞状态,脱口道,“公主殿下,您真是太美了!”即便从小就跟着公主,还是会被她的美丽所倾倒,她也算清秀可人,可是和公主一比,就好比云与泥,被比到太平洋去了。
    塞琳娜轻笑,这浅薄的一笑,充其量也就是勾了勾嘴角,却足以一笑倾城。
    “你又来了!”
    朵蕾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羞涩地搔了搔脑袋,“还不是公主害得。”
    “你呀,不要再这么迷糊了,这里不是希腊。”
    “我知道,不过那又怎样,公主您可是未来的赫梯皇妃,我就算再这么迷糊,有公主在,我才不怕呢!”公主才不会让她受委屈呢。
    倏地,塞琳娜扳起脸孔训斥着,“少胡言乱语!我都跟你说了几遍了,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
    朵蕾缩了缩身子,“我哪有说错嘛!”
    “我的确是要嫁给赫梯的皇帝陛下,但是他早已有了皇妃,你那些话要是让人听到了,赫梯的皇帝会怎么想?”她是来联姻的,不是来争宠的。
    “才不是呢!”朵蕾愤愤不平的鼓起腮帮子,“那位什么皇妃才比不上您呢,而且听说还不是什么贵族出生,更是和公主您差了一大截。”她的公主就不一样了,容貌绝色不说,性子又温婉,男人见了还不放在手心里宠着,疼着。“还有哦,您别看赫梯的皇帝陛下就她一个妃子,说是皇妃,可是她根本连加冕都没有,我看也不见得有多受宠。”
    塞琳娜真想堵住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不要再胡说了。”
    “公主您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嘟哝道,“凭您的容貌和性子,还有希腊公主的身份,那个什么皇妃哪是您的对手。”
    “朵蕾,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送回希腊,免得这张嘴早晚害了你的一条小命。”她拿出公主的威严,站起身喝斥道,生为女人,尤其是皇帝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争风吃醋,而她甚至还没有和赫梯皇帝举行过婚礼,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到是朵蕾的口没遮拦,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不想刚来就树敌。
    “公主……”朵蕾慌忙跪下,“不要送我回希腊,朵蕾不敢了。”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可不甘愿了,真不知道公主在顾忌什么。
    塞琳娜没好气地看着她,毕竟她同自己一起长大,也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但有些事情必须让她明白,“这里不是希腊,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你明白吗?”
    “明白了,我只是替公主您抱不平,在希腊,公主光是容貌就可以冠绝整个希腊后宫,鲜少有人比得上,上次那个云游各国的吟唱师怎么唱来着,他说公主您的美丽即使是维纳斯女神都要汗颜三分。”
    侧妃!?简直侮辱了公主。
    听着朵蕾的话,塞琳娜愁容更甚,美貌吗?似乎所有人喜欢用她的容貌来赞美她,她的确美丽,但那又如何?
    “朵蕾,难道你没发现?”
    “什么?”
    塞琳娜苦笑了一下,“从我入宫后,赫梯皇帝从未拿正眼看过我。”
    “呃……”朵蕾无言以对,因为那是事实。
    话说她和公主七日前进入哈图沙什城,赫梯的皇帝亲自相迎,排场说有隆重就有多隆重,公主刚下马车,风华绝代的容貌立刻惊艳四座,唯独一人例外。
    塞林娜也回想起当日的情况,虽不是自愿与赫梯皇帝联姻,但她毕竟是希腊公主,为了不给祖国丢脸,她盛装打扮,为的就是能够给赫梯的贵族官员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踏上那冗长地阶梯,她迎向站在尽头的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酷,他身旁的官员和贵族无不交口称赞她,唯有他寒霜似的眼眸只看了她一眼,便极为不耐烦地和身旁的侍者说了些什么,而后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被安置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之中,衣食无虞,但七天中,这位名义上该是自己未婚夫的皇帝却从未看望过她,一次都没有。
    如此地冷漠,如此地无情,仿佛当她不存在。
    但……仅是那短暂的一眼,她却将他牢牢地记住了,更忘不了他那双冷漠却比任何宝石都璀璨的绿色眼眸,仿若冬季的爱琴海,即便冰冷也足以迷醉人心。
    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懂得爱吗?
    她的心轻轻一颤,为自己竟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惊讶,帝王家的儿女最不需要的就是爱。
    “公主您在想什么?”朵蕾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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