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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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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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好让他将来能自食其力,可他正事不做,老往这里跑。
    “贝罗斯,我让你在巴鲁尼身边学医,是想让你能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你不要尽干些侍女们做得活。”十二岁的年纪在二十一世纪尚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可在这时代男子却已经算长大了,特别像他这种奴隶出生的孩子,如果没有一技傍身,早晚饿死在街头。
    “女王陛下讨厌我吗?”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泫然欲泣,样子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不是!你别哭啊。”没见过比女孩子还爱哭的男生,当初救他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哭得惨兮兮的,让她舍不得丢下他。
    她妥协的叹了一口气,“我想洗个脸。”
    “我马上端水给您。”那张红润润的小脸立刻眉开眼笑,一溜烟的闪了出去,又一溜烟的闪了回来,小小的身子正捧着一盆温热的水,像献宝似的端到她面前。
    她伸手接过,拧干帕巾擦试着额头上的汗珠,脑子里开始为刚才的梦疑惑着,她怎么老做梦,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女王陛下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摇头,努力回想着那个梦的经过。
    “那您想看书吗?”
    她又摇头,根本没听见他说得话。
    “要下棋吗?”
    她还是摇头,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理不出头绪。
    不一会儿,她耳畔就传出一阵抽泣声,“女王陛下,果然是讨厌我。”
    她抬眼,看着快哭出来的贝罗斯,他红着双眼,眼眶湿乎乎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捂住额头,“别哭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了。”
    “是!”贝罗斯那张可爱的小脸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欢喜样,速度比翻书还快,瞧他兴高采烈地模样,她像是看到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正围着主人身边团团转。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走出寝殿,想着出去透透气也好,至于那个梦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也说不定,她也就放宽了心。
    走到殿廊上,她仰天看着远处的夕阳,橘红色的余晖在天际边徘徊,空气中已经少了一份炎热,吹起的微风带着一丝凉爽,让她精神也为之一振,一时间烦恼尽扫。
    她靠在廊柱上,吹着风,视线落在寝殿旁的莲花池上,碧波荡漾的池水也被染上了一层金桔色,仿若金色的绸缎,美不胜收,令人忍不住想去碰触。
    不过,她没那么做,因为那些奉命看管她的侍卫还在,只要她想靠近一步,他们准会把她五花大绑的送回寝殿的床上。
    “贝罗斯,你相信预言吗。”她想起路斯比爷爷的叮咛。
    “相信啊。”他稚气地回答,踮起双脚,手拿扇子,不住地替她扇风消暑。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她差点忘记他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是个神论者。
    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靠近水池,路斯比爷爷也没有明说,更甚者,连出皇宫的自由都受到了禁锢。
    “女王陛下不相信是吧,也对,您从小就不相信这个?”红彤彤的小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肯定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又像是说错了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傻笑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阿尔缇妮斯怪异的看着他,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似的。
    他连忙挥手,“没有,没有,我是说您的样子就是不相信嘛,想必从小就不太喜欢这个。”
    她狐疑的看着他,可是他脸上除了俏皮可爱之外,什么都没有。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贝罗斯干笑了几声,鼻子也跟着耸动了几下,“女王陛下,你又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明知道他在岔开话题,她也没去深究,只不过他可爱的有点像只小狗,而且还是那种最无害的,不免也跟着他的话题说道,“什么味道?”
    听闻,他的鼻子耸动得更为厉害,甚至用力嗅了起来,“是烤肉的味道,是羊腿,今天晚上是吃羊腿哦。”
    “你的鼻子真灵,跟小狗似的,厨房离这里可是很远的。”他真的像极了小狗。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可没想到,他可爱的小脸瞬间一凛,快得让她以为看错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稚气的摸着后脑勺,“哪有了,我只是中午的时候去过厨房,才知道的啦。”
    “是吗,那可惨了,今天姆尔希理说不定会让我把整只羊腿都吃了。”
    一想起他可怕的喂食,她连散步的心情都没有了,要是鸡腿她到还可以承受,不知道回去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她垮下脸,急冲冲的赶回寝殿,徒留下贝罗斯在廊柱旁站着,突兀地,他眼中闪出一道红光,射向金光粼粼的池面,在他的瞪视下,一个微小的漩涡瞬间消散。
    池面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明月高挂,星辰闪烁,清风习习,舒爽异常,夜晚的哈图沙什城已经卸下了火热的外衣,雕梁画栋的殿廊上只有巡逻的士兵,一盏盏澄黄的灯悬于灯榻上,将皇宫照得分外的透亮。
    皇帝寝殿内,兽皮地毯上安坐的两人正以犹未尽的评论着刚才的棋局。
    侍女们安静的跪坐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打瞌睡,可惜生理时钟已经迫不急待了敲响了警钟,震得眼皮子直打架。
    “明天去米埃林?”把玩着手中银制棋子,还来不及放下,阿尔缇妮斯就听到了一个令她兴奋异常的消息,身子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萨鲁放下手中的棋子,揣摩着之后的棋路,然后抬眼看着她。
    近来的天气酷热得异常,未免她中暑,他打算明天带她去离哈图沙什城不远的米埃林,那里有一座地下神殿,非常的凉爽舒适,最总要的是那里没有水池,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政务怎么办?”既然他也要去,谁来负责朝政,她倒无所谓,前几天已经派卡尔和塔卡去米特处理农耕的事务了,而且也交代了几项决策,后面的日子她会比较悠闲,不过去米埃林,就意味着要和他单独相处,难免有点不自在。
    “放心,有路斯比在,政务交给他,我很放心。”他悠哉地说道,眉宇之间神采奕奕,看起来心情出奇的好。
    这次去避暑可以和她单独相处,实在是难得的机会,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离他们的约定也越来越近,本来让她登基为女王,是为了她的安危,也期望能够与她朝朝幕幕的相伴在一起,没想到,政务会如此的繁忙,尽管两人日夜都在一起,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只有用膳和对弈的时候,才能聊聊天。
    “你好像比我还高兴。”见他整晚都挂着笑,即使刚才他输棋了,也丝毫没受到影响,不免让她怀疑他的用心。
    “是吗,你高兴就好。”他避而不答,心里却乐翻了天,尽管忙碌了一天,只要一想到能和她单独相处,这份高兴劲就足以将所有的疲劳都消失殆尽。
    她狐疑的看着他,然后将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放下,吃掉了他的马,语带警告地说道,“你可不准动歪脑筋。”
    尽管两人丝毫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睡在同一个寝殿,也是她睡床,他睡榻,没有越雷池半步,不过他可是有案底的,谁知道,去了没有人的地方会干出什么。
    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吗?”他有种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的感觉。
    她眯起眼,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这就是证据。”
    他烦躁的扒了扒浓密的头发,知道她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原谅他,可懊恼和悔恨也无济于事了,“那时我气极了。”
    她哼了一声,那种事对女人来说很难能忘记,心里总会有那么一小块疙瘩存在,无关乎对他的感觉,而是尊严问题。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坦然地望着她,眸中含着浓烈的深情,像似涨潮海水,几乎能溺毙她。
    这么火热的凝望,让她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如同小鹿般撞击着,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每当独处的时候,他偶尔都会露出这种神情,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时间拖得越久,她越觉得无力解开这把禁锢自己的锁,逃避是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不下了。”她慌然的扔下棋子,不再搭理他,逃也似的步入殿内的寝室。
    萨鲁坐在原地,望着下了一半的棋局,笑意涌现,无奈而怅然。
    他又给她逃了!!
    *
    米埃林位于哈图沙什城南部,是一座没有华贵的宫殿,也没有林立的庄严神殿,以山为墙,峭为门的山谷。
    这里并没有什么可游玩的地方,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城市,只不过这里有一座非常特别的洞穴,说它是洞穴,也不尽然,它其实是一座在地下五十米深处的神殿。
    黑暗的深处,天然的洞府仿佛鬼斧神工,造就了一座庄严而雄伟的地下建筑,令人叹为观止,长长的甬道,油灯闪烁,宛如白昼,金漆彩绘的图腾描画着神的世界,巨大的石像在两边伫立,正殿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一只硕大的巨犬,张牙舞爪的腾飞于一片火云之上,目露凶光,锐利的犬牙如同如镰刀,似乎瞬间就能把猎物撕成碎片。
    阿尔缇妮斯瞠目看着眼前这座可以算是恐怖的雕像,竟然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昵感,她知道在古代西亚神话中,有两位犬神,一只是埃及的犬神阿努比斯,也就是死神。
    另外就是源于希腊神话中脚踏火焰,拥有一双暗红色双眼的地狱三头犬——凯洛贝罗斯。
    从萨鲁口中,她得知这里是侍奉凯洛贝罗斯的的神殿,因为古赫梯人认为它是可以避除邪魔的保护神,所以一旦帝王发生灾难,都会到此避祸,所以这里是只有皇家才能进入的圣地。
    她出生在希腊,对它也非常熟悉,只不过她觉得很奇怪,那么狰狞的雕像,她全然不觉得惊悚,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亲手抚触过它。
    想到此,她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然抚摸着它中间那只最为凶狠的头颅,一下又一下,迷茫中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肉软的毛皮所带来的温暖。
    但这是黄金打造的雕像,哪里来的皮毛,可是她真的很清楚的感觉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皇妃 ⅠⅡ 卷六 皇帝女王篇 魔神斗

    在米埃林避暑,转眼已过了半个月,阿尔缇妮斯尽可能的与萨鲁保持距离,单独的相处只会让她的心惶然不安。
    所以,除了必要的接触,她都会离他远远的,但这个方法显然没有效果,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紧张地到处找她,这座地下神殿才多大,她连躲得地方都没有。
    只有夜晚,两人安睡的时候,她才可以平息心里的躁动。
    但,他似乎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躺在床上,醒了却不敢张开眼睛,脸颊上扑面而来的热气,那淡淡的混合着香料的气息让她下意识的握紧身侧的双拳,不敢妄动,继续装睡,她害怕张开眼睛后,两人视线相交时的尴尬,静静的等待着他离开。
    这是她偶然发现的,每当深夜她熟睡的时候,他都会用带着厚茧的手指抚触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沿着她五官游移,来回重复好几回,才会告一段落,接着,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烙下细碎的轻吻,久久徘徊不去,湿热的吻令她的身子莫名的一阵酥麻,她暗暗隐忍着,几乎忘了呼吸。
    耳畔又一次听到了他无奈地叹气声,她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那声叹息总是带着浓浓地苦涩,即使在他离开后,也依然在她耳畔萦绕不散。
    他一直遵守着约定,不会逼她,更不会强迫她,只敢在她熟睡后真正的碰触她。
    何苦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
    萨鲁看着沉入睡梦中的她,手指轻轻滑过她柔美的脸颊,烛光下,银色发丝犹如莹亮的白纱,将她烘托得犹如下凡的女神,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娥眉,他无法找到更美丽的词语来形容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
    梦回午夜,他都按耐不住想要拥抱她,却又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拒绝,只能像个小偷似的趁她熟睡时一亲芳泽,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光是这样就足以让他在漫漫长夜里回味很久。
    有时他嫉妒她可以睡得如此的香甜,而他只能睁着眼睛忍受欲望的折磨,苦不堪言,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她。
    白天,她总是躲避他,让他不敢妄动,怕她生气,怕她拒绝,更害怕她的疏离。
    何时她才可以真正明白他的心。
    他怅然一叹,大手缓缓下移,轻柔的摩挲着她隆起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是只属于他和她的。
    即将为人父的骄傲悠然而生,令他暂时忘却了爱情的痛苦,大手来回的抚摸着,感受着那份激动和喜悦,手掌下清晰传来细微的蠕动,他满足的笑着,他从未在她清醒的时候如此近距离接近过孩子,即使渴望也只是看几眼,尽力表现出平常心,不让自己太激动,也深怕太过渴望而唐突她,这个孩子是他伤害她的证据,却也是能够留下她的希望,他不能够表现得太在意,不能让它成为交换她离开的条件。
    过了许久,他才满意的移开双手,俯身轻吻着,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小东西感觉到了,它非常使力的蹬了一脚。
    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圆滚滚的肚皮。
    她也忍不住哀叫出声,“小东西,又踢我。”
    时间就此停止,视线相对,两人同时尴尬互望着彼此,空气也似乎焦灼了。
    萨鲁首先回过神,佯装镇定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在心底责怪自己太过专注了,竟没发现她其实已经醒了。
    阿尔缇妮斯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啊,它踢痛我了。”意思就是说,她是被踢醒的。
    很显然,他不信,午睡的时候,小家伙动得也很厉害,也没见她那么快醒过来。
    她抚着肚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不管大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又使力一蹬。
    “痛!”她哀叫,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她还故意叫得很夸张。
    见她蹙眉喊痛,似乎很严重,他的脸刷地一白,大手不管不顾的抚上她的肚子,“你很痛吗?要不要紧?我去叫卡布斯过来。”他快速翻身下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没事,过一会就好了,胎动而已。”
    “真的?”他不放心的问,大手又攀上了她圆鼓鼓的肚皮,里面似乎真的安静了。
    “嗯!”她点头。
    他放下高悬的心,取过枕榻垫在她背后,好让她坐的舒服点。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尴尬,谁也没开口,倒是他的大手依旧紧贴在她的肚子上。
    阿尔缇妮斯深感气氛得压抑,不由得轻咳了几声,“你半夜里不睡觉,就是为了摸我的肚子。”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承认自己装睡嘛。
    他眯起双眼,果然,她早就醒了,顿时热气往头顶上冲去,两颊微红,“我只是想替你盖被子。”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她愣了一下,噗哧笑出声,哪来的被子,为了贪图凉快,这几天睡觉她都没盖被子。
    听到她笑声,他才惊觉自己连理由都不会编,耳根瞬间泛红,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别笑!!”
    她却笑得更大声,他一直都是冷静自傲的皇帝,狂妄、霸道、冷酷一直都是他的代名词,曾经何时有看到过他这副窘样。
    他懊恼地退到床边,为自己的失败感到沮丧,帝王的威信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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