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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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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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小姐其实很心软,想想奥利,他背叛过小姐,可是陛下的刑罚,却让她原谅了他。”黑影不忍见他的伤心,安慰地说道。
    “心软!?”这个词似乎让他某个意念攒动了起来。是的,她真的很心软,一个背叛她的人,只是受了点伤,她都可以原谅,他也记得奥利曾经说过,关在地牢的伊斯是用自尽的方式才留下了她,她的确心软。
    那么他可以让她心软吗?
    他茫然了,要留下她,就必须让她爱上他,那么在她没爱上他之前,他要怎样才能让她留下。
    突然,一个想法窜过他的脑海。
    这是一场赌博,赢了可以留下她,输了,他或许会死。
    “陛下——”黑影的心头袭上一丝不安。
    “下去吧!我会有事情要你办!”
    “是!!”黑影起身,倒退着消失在门外。
    阴暗中,萨鲁那双绿眸有着政治家的狡诈,还有让人看不懂的绝然。
    爱上她是他的命,还是毁灭他的劫,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赌了!!
    诺大的皇帝寝殿内,卡布斯细心地为阿尔缇妮斯盖上毛毯,刚才开的药方令他好奇死了,算是职业病吧,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绿豆磨成的粉能解除她的疼痛。
    他的视线突然触及到那根黄金脚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什么?”刚才太忙了,以至于他没有发现。
    “让我失去自由的枷锁。”阿尔缇妮斯将嫩白的脚丫缩回里被褥里,脸上异常的沉静,连日来她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打开它,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他急急得叫道,怒火不可抑制的窜上他的胸腔,冲上前,企图将它扯断,他不准任何人如此无礼的对待她。
    她抓住他伸出的手,“别傻了,那是黄金,就算是塔卡也未必能扯得断。”
    他急躁地搔乱了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生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皇帝没有道理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想逃跑吗?还是——”他的视线猝然落在她细白的颈子上,一点淡淡地瘀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倏地噤声。
    那不是伤痕,那是……那是吻痕。
    脑袋里轰得一声,一片空白,他张开嘴,又闭上,心里阵阵的刺痛,他没有勇气去问。
    察觉到他视线停留的地方,她下意识拉高被单,她知道那些痕迹还在,无论抹多少精油或是香油都无法去除,她也了解,眼前的他已经猜到了。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心被困住了。
    “对不起!!”是他们没有好好保护她。
    他单膝跪地,执起她的玉白的右手亲吻,像是在膜拜最尊贵的女神,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的他效忠的女人,即使牺牲生命也无妨。
    倏地,充满敬意眼神猝然转变成杀意,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理智在瞬间燃烧殆尽,此刻只剩下杀意。
    他站了起来,完全不在意沉重的脚镣,转身欲冲出寝殿。
    阿尔缇妮斯察觉到他的杀气,急忙出声阻止道,“站住!!”
    情急之下她虚弱得身体想要翻身下床,脚下却一软,跌倒在长毛的地毯上。
    卡布斯本想就这样冲出去的,但听到了一阵金属的晃动声,回过头便见到她趴伏在地上,心中一紧,疾步上前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阿尔!!你摔疼了没有。”
    她甩开他扶持的手,揪起他的衣领,“你想做什么?”
    绿眸冷冽的窜过一丝愤怒,“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狗皇帝!”
    “不,你不能杀他!”她慌乱的揪紧他的衣摆,生怕他就这么冲去了。
    杀!?多恐怖字眼。
    她看着卡布斯眼里的绝然,那个鲜血淋漓的梦又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的存在果然会让他有危险。
    卡布斯以为她的慌乱是了为了自己,想她是被自己吓到了,“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安抚她。
    “答应我,你不会去杀他。”她拽着他的衣襟,语气急切的嚷道。
    “阿尔,我……”他无法忍下这口气,愤怒让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收到伤害。
    见他不肯答应,焦躁和不安在她心里翻滚。
    无论是卡布斯,还是他,她都不想看到他们死。
    “你怎么也变得和塔卡一样有勇无谋了,你害了自己不要紧,你有没有想过米特的人民,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行刺成功与否,米特都会因为你的举动受到牵连。”她动之以情,希望能打消他的念头。
    卡布斯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是一想到皇帝对她的伤害,他就无法隐忍心中的愤怒,他们放在手掌心呵疼的人,竟然遭受如此的待遇,他早已将她视为今生的主人,发誓拼死都要保护她,却让她遭受了不幸。
    比起杀皇帝,他更愧疚的想杀了自己。
    他眼中的自责让她感到不忍,她坐直身体,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冷声说道,“把你刚才的想法立刻扔掉,再也不要去想他它。”
    “可是——”他捂住疼痛的脑门,还想说些什么,但那窜起怒火的紫眸瞬间让他噤声。
    “给我冷静下来,我还有很重要事情要你去做。”顺势,她又补了一记栗子,他和伊斯、塔卡虽然各有长才,却都是一根筋痛到底,连转弯都不会,非要有人推一把,才会转得过来。
    “是——”他不情愿拉长音调,伸手将她扶上床,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他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她的怒火,只要她一瞪眼,他就会心慌,或许是尊敬,也或许是忠心的关系,他就是不敢忤逆她。
    她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已妥协,心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想他人高马大的,在打仗那时候,沉稳冷静,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但是似乎只要她一发火,他就会变得像小猫任人欺凌。
    想到这,她扑哧一笑。
    “如果能看到伊斯、塔卡还有卡尔的话,那该多好。”她喃喃自语,紫色的双眸变得明亮起来。
    她的笑声像一阵银铃吹散了殿内的冰冷,让诺大空间充满了温暖。
    皎洁的月亮仿若一盏黑夜里的明灯,照亮了寝殿外一抹孤寂的身影,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压抑着不让自己走进去,只是靠在那闪紧闭的门上倾听着,想要牢牢地将这笑声刻印在脑海里,然后他悄声离去。
    风中只有他留下的命令,“明天将地牢里人都带到寝殿去。”
    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三 犹豫的纠缠篇 梦回

    一阵笑声欢语过后,阿尔缇妮斯不得不面对最严峻的问题,她停住笑声,严肃地看着卡布斯,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对他并不需要隐瞒,“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吗?”
    她严峻的表情也感染了卡布斯,她随后的话更是令他一震,一时半刻吐不出一个字,只是木讷地看着她,刚才的轻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抹沉重。
    她知道他需要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也没打算说第二遍,她不禁揪紧被单,等着他的回答,有些害怕,也有些紧张。
    卡布斯发现她的紧张与害怕,故作轻松的露出笑脸,伸出手覆住她因为太过用力揪缠被单而发白的关节,“你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怀孕了,不是吗?”
    她美丽的紫眸露出一抹慌张,她反手抓住他的大手,“我怕到时候来不及了,我想立刻就——”她怀疑到那时,她是否能下得了手。
    卡布斯坐上床沿,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别害怕,没事的!”依然是刚才和煦的笑脸,只是另一只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捶向她背后的软枕。
    她抬起头,双手扯住他的领口,“我不要等有身孕了才想办法,我要趁现在还不知道的情况,我——”剪水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他捧住她泫然欲泣的脸庞,拇指也摩挲着她柔滑的皮肤,“这种药不太能弄到。”
    她愣住了,挣脱他包裹的大手,像先前一样揪起被单,她垂首看着手指,身躯愈发颤抖得厉害,抖声问道,“什么意思?”
    “对于子嗣,皇室都尤为注重,除非皇帝愿意让妃子净身避孕,否则即使是御医也很难拿到药材。如果你怀孕了,我就有办法!”
    正如卡布斯所说的,在公元前14世纪的社会对生殖和孕育子嗣是尤为崇敬的,古埃及的奥撒雷斯神就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性爱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可以被用来敬神,因此对于女性怀孕是非常重视的,认为那是神的赐福,人为的避孕则被看作是对神的亵渎。流产只会在皇族怀疑血统的情况下,才会被使用。
    这些是阿尔缇妮斯所忽略的,她从小就对考古学不感兴趣,有兴趣的也只是古代兵法,还有治国的策略,其它的她都直接跳过。
    或许这也是命运给她出得一道难题吧,但这些足以让她产生绝望的心理,她环手抱着自己的臂膀,脸色惨白。“一定要等到怀孕后,才有办法吗?”天,这未免太残忍了。
    “阿尔,听我说,你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对吗?或许你根本没有怀孕也说不定。”不想看到她如此绝望,他安慰的说道。
    她抚向自己的小腹,眼泪扑漱流下,她曾经考虑过如果怀孕了或许可以带它回21世纪,但是这不太现实,因为带着它会是一个累赘,试问一个孕妇要怎么跋山涉水,而她的逃走势必会引来追兵,那段路一定会很艰难。所以,她为自己做好了选择,如果怀孕了,就必须让它消失。但她的心好痛,她只能求老天千万别让她怀孕。
    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月后,她怀孕了。
    氤氲如轻烟的热气染红了她的美丽脸颊,侍女们细心的为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扶她上软榻涂抹香油时,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静静的站在一人高的铜镜面前,被温暖的水熏红的小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抬眼望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喜悦,只有一行清泪沿着嫩白的皮肤滑落。
    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成长。
    她用力捶向黄澄澄的镜子,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双手贴着镜子滑落,身体也跟着蹲在地上,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呜咽不止,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要让她怀孕。
    哽咽声回荡在宽阔的浴室里,她光裸着身子蹲在地上好久好久,好半晌,她才止住哭泣,扶着铜镜站起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上紫色的双眸闪着哀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抹干眼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张开,然后穿上软榻上的衣裙,逼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才缓缓走出浴室。
    而议事厅里的萨鲁依然是通过侍女们的回禀知道她的情况,每天除了处理国事之外,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静静的伫立于寝殿紧闭的门外,透着纱幔看着烛火映照在上面的倩影,直到烛火燃尽他才悄然离去。
    他下令放了伊斯和塔卡,让他们陪伴着她,但卡尔仍被囚禁去地牢里,对于这个护卫,他无法放了他,因为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每次想到这,他就嫉妒难耐,怒火也随之窜升,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摔在地上。
    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侍女们惶恐的下跪。
    “滚!!!”萨鲁狂吼一声,侍女们连滚带爬的窜出门外。
    诺大的议事厅里,只留下孤寂的萨鲁与先前曾出现过的黑影,他跪在地上没有因皇帝的怒吼而慌张,但额际的冷汗也显示了他的害怕
    斜睨着地上的人影,萨鲁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卡布斯没有任何动静吗?”
    “是的,除了调制一些营养的食物外,他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他恭敬的回答道。
    萨鲁蹙起双眉,啜了一口甘甜的葡萄酒,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但是已经一个月了,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知道还能压抑自己多久不去见她,梦魂萦绕的倩影在脑海里让他想念的发狂。
    他的脸上尽是倦意,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然入睡,在焦急地等待中消磨着精神,他疲倦的用手指揉捻了几下鼻梁。
    “陛下,您似乎很累,让侍女们服侍您就寝吧。”
    他摇了摇头,只是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他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尽是她的影子。
    见他拒绝,黑影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这些日子来他虽然陪伴在小姐身边,但每晚都回来此回报她的情况,他看得出皇帝陛下有多么累。
    “陛下,先前亚莉侧妃殿下派人送来了神女香,不如让侍女们点燃试试。”
    “是亚莉送来的?”他透露出一抹欣喜,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兴奋,黑影答道,“是的。”
    他喜上心头,心也跟着狂跳着,他知道这是亚莉惯用的,这种薰香含有天然的助眠成分,随着香味袅袅,人也会放松沉睡,因为会使得寝殿内经常染上香甜的气味,他不是很喜欢,所以以往在事务繁忙无法静心休息,或是被那个梦惊扰得无法入眠的时候,他都会去她的寝殿小睡一会儿,这种薰香尤其对女人特别有效果。
    “全都拿去给小姐用。”他命令道,原先疲累的神情被喜悦代替,显得精神奕奕。
    黑影诧异他突然的转变,不解的说道,“可是小姐她每晚都睡得很好。”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在卡布斯他们离去之后点上就行了。”他急切的挥了挥手,让他赶快回去。
    “是!!”黑影带着疑问静悄悄的退下。
    萨鲁一口饮尽杯中的葡萄酒,他终于找到可以接近她的方法了,他心情愉快的斜躺在软榻上,揪紧的眉宇也顷刻间松弛,绿色的眸子闪着兴奋得光彩。
    他苦笑着,他是尊贵的皇帝,没想到为了见她,会用这种手段。
    低沉的笑声溢出一丝苦楚,苦楚中又夹杂着喜悦,他心情放松地躺在软榻上假寐,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阿尔缇妮斯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早睡早起是爷爷教给她的好习惯,无论身在何地她都会严守这一习惯,一到现代时间晚上十点,她必定会自动地上床休息,尽管这里是古代,没有精确的时间供她参考,但生理时钟就是这么传达的。
    三餐她都会吃得饱饱的,绝不会亏待自己,,唯一让她忧心的就是卡尔,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就是肚子里的小生命。
    目前除了卡布斯和她之外还没有人知道,皇帝自然是不能告诉的,而伊斯和塔卡则是她想告诉又不能告诉得对象,因为他们很可能会发疯。
    犹记得,一个月前突然被放出来见她的伊斯和塔卡,在卡布斯不小心说漏嘴的情况下,得知了她失身的事情,结果跪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痛苦流涕和愧疚之余,伊斯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蜡烛台自尽,而塔卡更是抢过他手里的蜡烛台以此作为武器,想去刺杀皇帝,如果不是她的怒骂踢踹,这两个人现在早已去见上帝了。
    不知道废了她多少唇舌才打消他们的念头,而如今他们每天都是哭丧着脸,要不就是怒火冲天,想来他们不知道会更好,而卡布斯也答应隐瞒了她已有身孕的事情,现在她所面临的就是必须让这个小生命消失掉。
    它不该留下,它的存只会让她的决心动摇,虽然如此叮咛自己,她却迟迟无法下手,卡布斯只好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指令,并没有多说什么,每天只是尽责地为她调理身体,以便能够在流产后恢复良好。
    依照皇帝的命令,他们只能在白天的时候陪伴她,晚上就寝前,他们就会被送回地牢。
    日落而下,她又犹豫了一天,看着侍卫们带他们离开,她的心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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