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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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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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位,卡鲁伊依言蹲下,姿势比马步还低一些,他身就高大,即使蹲下也几乎和阿尔缇妮斯平视,不得已她找来一块石头踮脚,伸出一指,抵住他的眉心。
    “你可以用力起来了。”她笑声说道,姿态悠然,丝毫未见担心之色,仿若她一定稳操胜券似的。
    他哼了一句,状似无意,心中可是等着看她的笑话,腿部使力准备起身。
    几个奴隶不忍心看下去,只能侧头闭上双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未听见欢呼雀跃的声音,反而是阵阵的抽气声,惊讶之余,张开眼睛看向他们。
    只见,本该是绝对赢家的卡鲁伊,涨红了双脸,腿部肌肉贲起,姿势却仍是先前的蹲姿,反观阿尔缇妮斯,她笑声吟吟,手指紧抵着他的眉心,连气都没喘一下。
    这等情景,让众人大跌眼镜,瞠目以对。
    不要说他们不可思议了,就连当事人之一的卡鲁伊也万分惊愕,无论他如何使力,在她的手指下,就是无法立起身,屏住呼吸,他猛力向上顶去,却仍是无法动弹,由于用力过猛,岔了口气,涨红了脸咳嗽不止。
    她见状,冷漠以对,手指一戳,直抵眉心,所指之处,已是红淤一片,“如何,力大如牛的将军,你还有话说吗?”
    咳嗽不止的他,无法说出一句话,压下喉中的涩痒,又重新用尽力气向上顶去,奈何她的手指似乎有魔力,压制得他无法动弹。
    侍卫们惊见,个个惊恐之极,大声叫道,“将军,用力!用力!”
    他怒目扫射,表情狰狞,骇得他们立刻噤声,抬目看向她,“我还没用力呢?”
    她回以一笑,却冷冽如冰,“是吗?”她笃定他绝对无法站起来,不过是在故作姿态罢了,因为人在下蹲的时候要起身,重心必会倾前,而她的手指顶住他的眉心,令他的头无法前倾,用意就是迫使他无法倾身向前,让重心向后,起身的力道也会偏离,即便他能举起一头牛,在现下这种情况,也是绝对无法站起来的。
    和这种不懂得众生平等的家伙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她要给他一个永难忘记的教训。
    她神色一凛,更用力顶住他的眉心,让他几乎向后倾倒。
    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松下肩膀,呼出几口气,在深吸回来,然后猛力一顶,用力之猛,全身都已汗湿,汗滴入土,他却依旧无法起身,再次使力,脚下一滑,颓然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扬起了一阵尘土。
    谁输谁赢,立刻见分晓。
    坐倒在地上的卡鲁伊呆若木鸡,灰眸呆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输。
    阿尔缇妮斯缓步走下石块,对他的反应没有一丝的同情,径自端过刚才的器皿,递了过去,“你、输、了!”
    她一字一字的说道,没有喜悦,也没有得意,反而脸色更为凝重。
    他视线看向在那脏污腐臭的水和食物,一咬牙,大手夺过,直灌入嘴中。
    “呕~!!”食物还未入胃,他便都吐了出来,剧烈抖动着肩膀,那直窜入鼻的腐烂味道,令他无法吞咽下去。
    “吐出来,也给我吃下去。”
    他惊愕地看着她,猛地被她眼中的杀气给震的忘记了呕吐,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她恨不得杀了他。
    为什么!?他侧目看向一旁面黄肌瘦,人不人,鬼不鬼的奴隶们,口中的腐涩的味道犹在,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们每天就是吃这个吗?
    “愿赌服输,你要在这里一个月,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滋味。”她不再看他一眼,缓步走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奴隶身边,扯下身上的裙摆,为他们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小姐,会弄脏您的手的?”
    “脏?还有比人心更肮脏的东西吗?”眼中所见的几名奴隶只剩下半口气。
    这可恶的时代,可恶的奴隶制,比这更可恶的是身份的高与低。
    她对着一旁侍卫凛冽地说道,“带这些奴隶去地牢,让一个叫卡布斯男人替他们医治。”她估计市长府的医生也是如出一辙,狗眼看人低,唯有卡布斯才能做到一视同仁,交给他,她才能放心。
    战战兢兢侧立于一旁的侍卫,她的眼神比剑还利,比雪还冷,一时间他们也不敢妄动,更何况她说得话,不是他们都够答应的。
    见他们不动,她冷下脸,打算再说一遍,突兀地,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照她说得去做。”
    阴影下,一抹身影的突现,乌云散去,阳光洒落,背着光芒,他宛如天神降临。
    “陛下!!”侍卫惊呼一声,随即跪地。
    “带奴隶去地牢!”他命令道。
    “是!”侍卫们急速起身,连滚带爬的冲上前,扶持着几名重伤的奴隶,一些能走的,也抖瑟着身体,跟在他们身后。
    待他们走后,卡鲁伊才俯首跪地,“陛下,我……”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将军的傲气全然消失。
    “你已经输了。”萨鲁冷言道,眼神锐利的扫了他片刻,表情冷漠,不再说话。
    “是!”卡鲁伊垂眼答道,手指紧抓尘土,黯然无比。
    萨鲁径自走向她,蹲下身子,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还生气吗?”
    她蹙眉以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显然他已经来了很久,侧目看向一边,丽莎正忐忑不安在一边瞅着她,原来如此,怪不得看不到她。
    她挥开他的手,“我有资格生气吗?”
    他扯开笑容,近乎宠溺,“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她想救那些奴隶,他就让她救,只要她喜欢。
    她深呼出一口气,抬眼对向他,见他眼中没有丝毫玩笑之意,眼神看向跪地的卡鲁伊,“我要他留在这里一个月,也可以?”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视线对着他。
    她无语,他真的变了。
    萨鲁轻笑,大手一搂,将她抱起,顿时扯回她的神志,他为何那么喜欢抱着她走路。
    回到市长宫殿,她要求去看那些奴隶的情况,却被萨鲁一口回绝,恼怒之余,只能任由他抱着来到市长殿的城楼上。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不语,搂着她走到可以俯瞰整个奇卡鲁市的城楼边。
    顿时整个城市的风貌尽现眼底,夕阳西下,为这壮丽的美景染上一层的桔色,微风阵阵,吹散了她心中的怒气。
    他突然抬手一指,指着东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片金黄的沙漠,层层叠地,一望无尽,宛如柔滑的丝绸,壮丽无边,思忖着,沙漠有什么好看的,它虽美不胜收,但却是死亡的陷阱,多少人因为它而永远消失一片黄沙中。
    心中顿起一丝不耐,但转念一想,他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男人,一定是意有所指,脑中细细思量着,曾记得伊斯说过,东方是埃及的土地,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淡笑而出,了然的说道,“你的野心。”
    “聪明的女人!”他让她坐在城墙的护栏上,与他平视,眼里流动着击赏的光芒,手指依依滑过她的五官,他又一次为她着迷。
    “你很适合做皇帝的女人。”手指紧贴她红润的双唇,他说道。
    “这个笑话不好笑。”她以为他是在消遣。
    他莞尔一笑,说道:“现在的赫梯比起我父皇在位的时候更为强大,但还不够,我想要拿下埃及。”他的话字字都彰显了帝王的野心。
    她嗤之以鼻,嘲讽一笑,“有野心固然好,但国家大,不代表会治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就难了。”
    “你说得很对。”大手搂紧她的腰际,眼里的赞赏越发的浓厚,她的见解一向精辟,甚至是一针见血,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竟可以培育出如此奇特的女人,对她,他越来越无法放手了。
    他扯出一抹笑,继续说道,“所以,在我外出打仗时,需要一个可以在皇宫治理国家的女人,如同皇帝一般的处理政事。”
    他突然俯身抵住她的额头,“你很适合。”
    他的话震得她惊喘出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
    她撇开头,惊魂未定的品茗着他话里含义,越是分析,越是令她胆颤,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想法。
    “你很适合做赫梯的皇妃。”他惊爆得吐出一句,这无关乎爱,只是适合,他要的是一个适合做皇妃女人,而她是个最佳的人选,至于身份、地位他根本不在乎。
    当然心里还有一个未知的原因存在,他似乎放不下她,如同深处黑暗的人,迫切想要阳光一般,一旦遇到了,就会紧抓不放。
    瞬间,她的脸色惨白,看得出,他是来真的!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二 宿命的邂逅篇 棋局

    他是来真的,她感觉得到,他眼里的决意,让她感到无力反抗,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被他抱回了寝殿。
    那天,她一夜未眠。
    之后的几日,脑袋更因为他的话而隐隐作痛,烦躁让阿尔缇妮斯的心情一团糟。
    看来,她真的是做错了。
    她不该在地牢里说那些话,不该在奴隶场智斗卡鲁伊,不该与他定下赌约,千万个不该,更不该遇到他,让他有机会搅乱她平静无波的心湖。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或许会被他吸引,他的容貌、气度、智慧的确是万中挑一,比起现代那些被宠坏了富家子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公元前十四世纪,是古代,是乱世,更是一个永远见不到爷爷的地方,她不能留下,更不能在这里爱上任何人。
    爱!?多惊悚的字眼,她爱了吗?
    不,充其量只有欣赏,外加一丝丝的害怕,还有……那该死的悸动。
    当他说要她做皇妃的时候,那股悸动几乎淹没了想要逃跑的冲动。而他的宠溺更是让她有种即将沉沦的感觉,近日来,他带她骑马,带她游览各处,如影随行,即使他议事的时候,他也会在帝王的宝座旁安上一个她坐的位置。
    渐渐地,连官员们都隐约察觉了其中的端倪,对她的态度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传十,十传百,她身上就这么被贴上了皇帝的女人这张标签。
    而可恶的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反悔之意,一步接一步地朝她发动攻势,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失败,这是她活了十六年以来最大的失败。
    想着,顿时愁思万缕,面对眼前的美食,她如同嚼蜡,连最喜欢的葡萄也食之无味,用食指轻压着鲜润的葡萄,在毛毡上滚弄着。
    “小姐,您不吃了吗?”丽莎见她一副毫无胃口的样子,轻声问道。
    她抬眼,入目所见的是一排战战兢兢的侍女,人数较之前翻了一倍,几乎市长殿所有的侍女都在这了,她们奉了皇帝的命令来伺候她,对她恭敬万分,只要她一个叹气,她们就会如此刻这般抖瑟着身子,怕她降罪。
    “撤了吧,我已经饱了。”
    “是!”见她没有怒意,侍女们松了一口气,麻利的收拾餐盘,然后替她斟上一杯鲜奶。
    “小姐要午睡吗?”丽莎问,知道她有好吃好睡得习惯。
    “不,我想坐一会儿,你们下去吧!”有她们在,她会更烦。
    她恭敬的颔首,带着一群侍女退了下去。
    正午的太阳有些炎热,吹入寝殿的空气也带着一份燥热,她曲膝环抱呆坐在阴凉处,看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奶香四溢,她却无心品尝。
    没由来的,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迷宫,用尽方法也找不到出口,这样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是那个牵绕她的梦所带来的。
    奇怪的是,那个梦自遇到他之后,竟突兀的消失了,她不再被它袭扰,心中那份失落,像是被补上了缺口,不再缺憾,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为是最近过于劳碌所致,但即使最近她整天无所事事,它也不曾再出现过。
    梦,穿越,他,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让她迷茫。
    “你在干什么?”磁性深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抬眼,苦笑着,另一个噩梦来了。
    萨鲁见她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卷缩在角落,心中有些不悦,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过来!”大手一招,他唤她,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她摇头,自顾自的卷缩在那里。
    “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不想过来看看是否合意。”他打开盒子,陌生的看着排列在里面的玩意。
    她说,它叫国际象棋,是一种游戏,用来培养逻辑思维的。
    她瞅了一眼,猛地被吓了一跳,美眸圆睁,他竟真的让人做出来了。
    回想几天前,她不过是恼了,对他那句‘你想要什么?’烦到了极点,想挫挫他的锐气,随口说想要象棋,见他不明白,还故意画了一张图画,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想,他会把那张图带走,还依样做了一副。
    “不想玩吗?”萨鲁走到她身边,蹲在地上与她平视。
    “没有对手这么玩?”下棋必须两个人,难道让她左手对右手吗?
    “我陪你。”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做过的事,没道理,他只想宠她。
    她讪笑,“你根本不会。”这时代还没有象棋,他要怎么陪她玩。
    “教我不就行了。”一个游戏而已,会很难吗?
    她无言以对,他是铁了心了,一改往日的霸气,开始采用柔情攻势,尽管偶尔,他也会吼两句,只在她触犯了他的底线时,但他从未伤害过她。
    男人,当他极力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唉,她是踢掉铁板了。
    看着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孔,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死皮赖脸四个大字。
    她悻悻然地起身,知道不满足他的愿望,他是不会走得。
    好吧,那就下棋,看我不整死你,她在心底嘀咕着。
    走到桌前,她看着木盒子里摆放整齐的棋子,一脸狂愕。
    这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黄澄澄的颜色刺得她满目生光。
    她视线扫向身后,上帝,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喜欢吗?”他替她将棋盘和棋子从盒子中拿出,由于不知道要怎么摆放,只能让它们散落在桌面上,数量对等金银两种棋子在接触桌面时发出沉闷又带着清脆的响声,可见分量十足,而棋盘的六十四个小方格,也用黄金和白银交错,金得耀眼,银的璀璨,那精工细造的外形,俨然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乍舌,她最多也只玩过水晶象棋,黄金得还真没碰到过,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得多少黄金啊,多少白银啊。
    “你很奢侈!”她径自在找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凝眉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想镶些宝石什么的会更好。”他完全没有悔悟之意,在她的指示下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她不雅得翻了翻白眼,已经懒得跟他理论了。
    “听好,这叫棋盘,而上面的金色的格子我们姑且称黑格,银色格子称白格。”她指了指金光四射的方形棋盘,然后又拿起一边散落的棋子,“这个叫棋子,下得时候就放在这些格子中移动。棋子共三十二个,以金银分为两组,各十六个,由对弈双方各执一组,兵种是一样的,分为六种:王一个、后一个、车两个、象两个、马两个、兵八个。”她将代表王队的棋子,按象棋规则摆放到他前面。
    然后开始拉拉杂杂的说着下棋的规则和棋子的走法,以及计分方式,她故意说得很快,甚至有些说得模棱两可,故意想让他出丑。
    可他安静地聆听着,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明白了?”
    他摩挲着下巴,摆弄着金色的棋子,然后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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