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向一江明,疾驰车灯宛同流星在繁华夜色中一纵而即无。“蕾你记得人是生物,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这不像板上钉钉儿,拔了钉子还能留个窟窿。你要是一定想听,我给你打个比喻。大多数的过去,可能就像掐了我一把,给了我一拳,不疼不痒,很多到现在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有比较狠点的可能是用针扎,扎进肉里了,疼过,但只要把它拔出来肉就长好了。雷红岩这种呢,可以理解为剜过我一刀,不过也已经收口结疤了,有的就是回忆里的疼,可是那不真实,明白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意义。”
“你好像还落了一个人。”她趴在他身边的扶栏上,用身体给他做提示。
“我这说的是过去,”他抚着她的发,眼里盛了笑,“那里面没你,你这不站我跟前儿呢吗?”
“那我是什么?针还是刀?”
“你是猫。”他又开始没正形,“你是心脏病,肝硬化,胃溃疡,肺结核,肾衰竭,SARS……”
时蕾恶寒,直打冷颤。
“我用从小大夫那学过的有限的医学知识教导你,外伤总归是要好的,内伤才来得致命。”他说,“你是要我命的东西。”
“怎么你谈情说爱这么变态?生啊死啊病啊疼的。”
“那要不然我跟你说风花雪月?你能忍不住不吐吗?”
“我试试。”
“咳!”他以拳掩口清清嗓子顺便转着眼珠子构思,“别人都是我旅途中曾吹过的风,摇摆路边的花,终将雪一样融化无痕,你才是始终照耀于我的那轮月亮,不管脚下路在何方,有你陪伴我不会迷惘。”
“你这……好像是拿风花雪月造句儿。”吐倒是没吐,笑还是没忍住。
他扁嘴。“人说不说你偏让说。”
“又没让你说这个。”
“非得说吗?”
“非说不可。”
他凛了脸,正色许久又笑了:“他妈的说不出口。”他把她揽到怀里,颐指下方的车水马龙,“你不是要看星星吗?看吧,满地流星。”
非指给她的那片天空,车一辆一辆开过,车灯灼灼,就跟高二那年在南郊村看到的星幕一样。
“蕾~”他在耳畔呢喃,“这不是一个童话,我不是主角。我没刻意为你做过什么,但我爱你。”
时蕾回头看他。“加一份期限呢?”
“今天和明天吧。”
本书下载于,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txt/?u=20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