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忍笑的脸一红,双唇用力憋忍。
原来少夫人不识字?
听说盂家三房的父亲是秀才,故孟家女儿皆受过教育,没想到这是不实的流言啊!
「桔梗的主要作用是祛痰、宣肺、排脓、利咽。主适用于咽喉痛,咳嗽、痰多,胸闷,哑嗓。」黎恪非淡道。
「吉…」
「桔梗。」离儿连忙轻声点醒。
「喔…桔梗!」雍茗有些难堪的呵呵笑,「是桔梗.我一时忘了。」
呜……真是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啊!一出口就露底馅了,夫君要是知道她书读得不多,一点都不像秀才外孙女.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后悔外公教导写文识字时,她只会在课堂上打瞌睡,或是想尽办法偷懒溜出去玩,现下可好,必是教夫君看不起了,瞧那小厮憋笑憋得脸色涨红,都快变猪肝了。
再看一眼同样忍笑的病患,雍茗是连注枧黎恪非神色的勇气都没了。
她低垂着粉颈,十只青葱白指无措的几乎快扭结成团了。
早知会出这大糗,就不该巴巴缠着夫君前来药铺;该乖乖的待在绣房,绣那什么牡丹双……双什么?双鱼?双马?还是双狐狸?
绣房?雍茗心头一惊。
她竟然忘了婆婆的吩咐.要她在一个月内绣出那牡丹双什么图!
大惊失色的雍茗霍然站起.一个不慎打翻桌上厚重的药材宝典,沉重的书籍落在地上发出巨响,就连还在外头等候排队的病患也好奇的探头进来。
「对……对不起!」雍茗急急忙忙蹲下捡书。
「小姐,奴婢来。」离儿立刻拉雍茗起身,再蹲下捡书。
「少夫人,您是来砸店的吗?」伙计再也忍俊不禁调侃。
「是谁准许你这么跟少夫人说话的?」黎恪非凌厉一瞪.
「对……对不起,少爷!」察觉失言的伙计肩膀缩起。
「你从今天起下去广场曝药。」
曝药?现在正接近正午时分.顶上日阳可烈得很哪……
一直是在药铺内负责磨药、包药与传递药单,做着轻松工作的伙计连忙讨饶,「少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
「下去!」黎恪非毫不留情的命令。
「是……」伙计苦着脸蛋离开。
去广场曝药很恐怖吗?不然为何他的脸像吞了一斤苦瓜般.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雍茗正想问个仔细,不料黎恪非突然毛笔往砚台上一搁。沉笃的声响立刻封了她的嘴。
她今天已经说错很多话,做错很多事了,不可以再多嘴多话招惹事端了。
「休诊。」他对外头的病患道。
「可是还没正午啊!」病患讶异地嚷嚷。
「我说休诊,下午再过来吧!」黎恪非起身,对离儿吩咐,「你去厨房与厨娘准备午膳,端到二楼的厢房。」
「是。那小姐……」离儿担忧的望着茫然的雍茗。
「你跟我来。」
黎恪非闪过还包着绷带的手背,抓住皓腕,自门诊室的后门离开。
「我们要去哪?」雍茗小心翼翼的问。
见相公面色严肃.似乎正气着.一定是她刚才害他丢尽了脸面.怒得他不得不休诊。欲找个地方好好教训她一顿。
小时她顽皮不昕话,娘都是将地带到柴房去,生气的将她关起来,直到用膳时才将她放出米。
可她大了之后,娘就不曾这样惩罚过她了,难道说她嫁了人之后,反而要像个孩童般被夫君吊起来打吗?
黎恪非板着脸不吭声。
夫君板着脸的模样好可怕,她猜测待会她一定会受到十分严厉的惩罚,就像婆婆给了她做不到的难题一样。
怎么办?婆婆要地在新衣上头绣的牡丹双什么图她都还没想到方法解决,现在难题又再来一样.她能应付得来吗?
是她以前过得太幸福了吗?书也不好好读.刺绣也不好好学,这下统统遇到现世报了!
奶娘说过,如果夫君对她不满意,再加上两家的百年宿仇,夫君是有可能编藉口休离她的,或者是另外纳妾,彻底将她冷落,故叮嘱她千万要谨言慎行,谁知才嫁过来第一天呢,她就拼命出差错。
她完蛋了!
夫君一定不要她了!
雍茗眼眶一红.热泪瞬即涌上。
她殷殷切切等了三年,却只做了一天夫妻,就要被休掉了。
她不要啊…
不要啊……
第七章
三楼是黎安堂的藏书阁,书架上摆满了医学用书、药材纲目等书籍。
雍茗一被推入藏书阁,瞧见那满架子的书.立刻头晕目眩。
难道说……相公要处罚她看完所有的书籍?
呜呜……她识字不多.连「桔梗」两字都直接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窜改真正读音,要她把书全看完,比教她绣出牡丹花还困难啊!
她转过身来,「夫君,你不会是要……」
话还没说完,两片温热的唇已堵住她,放肆的舌钻入檀口,勾动丁香小舌,缝继起激情火苗。
突如其来的热吻让雍茗微骇,可夫君亲密的举止总是胜过要她看书太多太多了,她欣喜的迅速投入.搂住黎恪非的长腰,努力的,用力的回应他的激情热吻。
彻底搅弄唇舌,晕陶了雍茗的脑袋之后,黎恪非才缓缓松开施予在嫩唇上的压力,双目直盯着还沉浸激情之中.水眸迷蒙的雍茗。
在门诊问,在她炙热的注视下,点燃体内深处的火苗,毫无顾忌的流窜.绷紧了他的欲望。
他一直难以专心。
她的巧笑细语,不断的勾引他的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在眼角余光晃荡。
他想念娇躯的柔软,密密包裹着他的紧致。
他再也忍受不住急欲倾泄的奔腾欲火。
单单一吻,还是不够。
俯首,再次激烈的吻上,拉下对襟旋袄,解开腰间束带,抹胸绳结,两团细致绵乳就在他的掌心轻晃。
他双手各抓一个,五指在雪乳上印下探浅不一的红痕,乳蕾就扣于指间,在他放肆揉捏之际.无助的随之滚动.悄然挺立。快意辐射而出。
「啊……夫君……」她羞赧的感觉到他的男性硬挺在她的腿心。随着她摆臀摩擦,不断的变粗变硬,教人难以忽略。「你不会是想要在这……」在这要了她吧?
布满浓沉欲望的欲眸早说明了答案。
「你不想吗?」薄唇轻吻纤颈.含入小巧耳垂啮咬,盘旋在耳廓的热气引发她低吟。
「可是…现在是白日……这里还是书房…」
这闺房之事不就应该在闺房里进行吗?夫君怎么会带她来藏书阁,脑子里想的却是和圣贤书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呢?
修长食指点住犹豫不决的小嘴,「告诉我,想不想?」
想不想?这…她也不知道呢!可是,被夫君顶撞的私处莫明的泛着酥软,还有一种很奇异的、难以解释的空虚盘据在肚子里,好希望夫君能够像昨晚一样,为她充实.填满那份奇妙的空虚感。
「我……」小脸娇红,轻轻颔首,「想…」
黎恪非满意的拉开嘴角,撩高长裙,再将娇小人儿抱上桌,两条裸露的腿儿让雍茗甚感难为情.急急想拉下裙摆.却没想到黎恪非竟连亵裤也一井卸下,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见着自己裸露私处的雍茗骇得止住了呼吸。
「夫君……」太大胆了啦,不行不行.她就算再不拘小节也没法接受。「让我把裙子放下…」她央央哀求。
「不行。」他断然拒绝。
他不仅不让她将裙子放下,甚至还在她的喘气声中,一把分开合拢的长腿,长指扣上花心,抚弄娇嫩花办。
呜呜……她不敢看啦!
小手覆上水眸,她鸵鸟似的以为不看就不会感到羞耻,甚至可以不去想那正大敞的神秘禁地,就在黎恪非的眼下一览无遗。
贪恋的注视那一抹粉红,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了下,吞咽一口情难自禁的唾沫。
小心的掰开两片柔嫩,小巧的花核羞赧的探出头来。模样娇艳欲滴,可爱诱人。
长指捻上,花核立刻颤动了下,在长指灵巧的捻揉之下。色泽逐渐转深。
「唔……」雍茗用力咬住下唇,还是止不住滚于舌尖的娇吟,「夫君……不……」
花核下方的花穴也轻轻蠕动了起来,一张一缩的汩出晶莹剔透的露水,湿了花办上的细细墨毛,也湿了以黑檀木制作的桌面。
在细致花唇上来回的长指不意碰触到花穴口颤动的嫩花.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引诱他伸指入内,进入那紧窄得不可思议.却又湿濡温暖的花径。
长指竭尽所能的探入最深处.抽出,再探入…一次一次反覆,勾出更为丰沛的花蜜。
「唔啊……」再也受不住刺激的雍茗松了覆眼的小手.螓首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小手紧握成拳.在他耳边不住低喊着欢愉。
娇细的低喊声催动了胯间的男性,瞬间更为勃然巨大,高挺于长衫之下,俨然突起的小山。
再也耐不住体内深处急吼的欲望,黎恪非撩开长衫。退开长裤.绷出青筋的粗硕颤动着。
抽出长指,靠在他身上的娇人儿红唇溢出叹息。
这声叹息使得情欲更为凶猛,大手握住嫩白大腿,男性的顶端抵住湿濡的花心,劲腰一挺.大手一拉,贯穿她的柔润。
「啊……」她仰首娇喊着激擦而出的欢愉,自他每一次的进出,高喊着快意。
「看着。」他突然扳正一直靠在他身上的雍茗。
雍茗微张着不解的眼,情欲彻底糊了她的脑子。
黎恪非废话不多说,大手按下她的后脑勺,逼她直视正在她双腿间进行的,令姑娘家害羞不已的好事。
就在她的粉红嫩花间,有管硕大的.颜色深红的湿淋淋长物正在进出。
她一愣.想挣扎。
夫君竟然要地直视他怎么与她燕好?
天啊!这么令人害羞的事她怎么敢看?
「看我怎么占有你。」说着,窄臀摆动得更厉害。
「不…」她吓得全身颤抖,可他在她体内一次比一次埋得还要深入的粗硕所激擦出的快感让她很快地忘了羞怯,浑然失了魂。
「唔…好紧……」销魂小穴缚紧了他.锁着他的赤铁,在每一次的抽插,为他带来激烈的欢愉。
过多的狂喜逐渐将雍茗淹没,小手无助的攀上他的颈,高声泣喊着快意的累积。
突然,黎恪非先是一个缓慢的后退,紧接着再一个强力的冲刺.瞬间将她拉上了高潮的顶端。
「啊啊…」她高喊着娇媚的满足.花穴儿也愉悦的不住颤抖着,更锁紧了他的粗硕。
黎恪非如野兽般低吼了声,一道白浊烈焰激射而出.几乎焚毁了热烫的花壶……
坐在桌上.手指快速结辫的雍茗望着夫婿整理衣物的背影.再看着满屋于的医药书籍,素来有话不吐不快的她踌躇了会.怯生生开了口——
「夫君,你会不会介意我刚刚把字念错?」
刚绑好白玉束腰带的黎恪非转过头来,面上写着些许不解。
「就是我把‘桔梗’念成‘吉更’……」她竟然当着店伙计与求诊病人面前将字念错.实在是好丢脸喔!
秀才外公若还在世,一定恨不得将她掐死吧!
「汉文字数五千.认错难免。你若挂怀于心,就找时间多上书房习字吧!」
淡淡的浅笑,显示他毫不在意。
虽说雍茗竟会认不出「桔梗」二字,的确让他有些讶异。
传闻孟家四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老四雍荃是著名才女.
老大雍荔对于管理织厂则有其过人之处,可再想到雍茗今早拳脚的俐落,他倒也不觉惊讶了。
想必喜好习武的她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拿去练武了,故识得的字并不多。
「我明白了。」见夫君不在意:心上一颗大石立刻落了地。
「说真格的,我对于念书习字还真没那天分,可要耍起枪棍来。其他姊妹可就不如我罗!」
说着,又摆起耍棍架势来。
「也不见得每个姑娘家都懂文。」
「对啊!」雍茗如逢知己,猛点头。
她还很担心夫君会逼迫她去抄阅四书五经呢!
「明儿个早晨记得早些起床。」
「要做啥呢?」雍茗与黎恪非一块儿下了楼。
「我习惯天明即起练基本功。」
雍茗闻言心大喜,「我一定会早起,若夫君见我未起,记得叫一下,茗儿一定会赶忙自床上跳起来的!」
黎恪非停步望着雍茗,若有所思道:「下个月周大夫身子就会痊愈,我想去山上采些草药,可能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
「那么久?」雍茗愣了下,「那…那我可以跟着去吗?」
「你又不识药草模样,怎能跟着去?」
「我可以保护夫君啊!」雍茗拍了拍胸脯,豪气千云道:「万一有什么野兽出现,可与夫君一同抵抗.多个人总是安心。」
「去野外住宿可不比在家里。」没人服侍的。
「总要试试看才知道我行不行啊!」大大的跟眸闪闪发光.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管前途有多险阻,皆无畏无惧。
好个夫唱妇随的小娘子啊!
黎恪非微笑,「好,那就让你跟。」
「太好了!」雍茗开心的拍手叫好。
走进二楼的花厅,就见早已准备好午膳的离儿模样有些尴尬的杵立桌边。
「离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雍茗关心闻道:「要不要请姑爷帮你看一下?」
「不用了,小姐,不需要!」离儿抬眼瞧了已入座的黎恪非一眼,脸儿更红了。
适才小姐与姑爷在三楼燕好,可说几乎全药坊的人都听见啦!
小姐的激情娇吟声,在二楼备膳的她听得一清二楚.大白天的,新婚小夫妻就不顾外人眼光,激情合欢,教未经人事的她困窘极了。
这姑爷也真是的,也不忍着等回家再行房.这教小姐以后出去怎做人啊!
难道这也是姑爷欺负小姐的方法,教其他仆役看笑话?
果然只要她一不在小姐旁边就会出事情,可这种事要她防也没法防啊,总不能阻止人家夫妻恩爱吧!
她一定得找个四下无人的机会说说小姐,要她可别被姑爷牵着鼻子走,人都被欺侮了还傻傻的以为姑爷宠幸她!
「真的不需要吗?」雍茗不放心。
「她没事。」黎恪非在离儿与他四目相对时.那迅速闪避的眼神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过来用膳吧!」
既然身为医者的夫君都说没事了,那应该是没事了吧!
雍茗这才宽心坐来黎恪非身边端碗就食。
雍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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