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炙恋冰山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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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毒药:炙恋冰山首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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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南绯眼睫上似乎还沾着莹莹的泪珠。

  她又哭了吗?怎么总是哭呢。

  何耀东探出手,手指轻拭晏南绯的面颊。这一次,他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

  古人讲“缤云欲度香腮雪”,大概就是晏南绯现在的样子。何耀东看着晏南绯般般入画的眉目,心中暖流微漾。

  这真是太好了,她又回来了。

  晏南绯感觉到那久违的气息,舒服地扭了身。何耀东的手指不由得滑入她的发从,在她发鬓间摩挲。晏南绯摆动一下脑袋,想要向着那温暖贴近。何耀东没让她压到手指,抽出手掌。晏南绯的依靠又没有了。

  总是这样,有时候能梦到,有时候又消失了。

  她蜷了蜷手臂,小手贴近自己的脑袋。何耀东看到她右手无名指空空的,心中掠过一丝落寞。他捂上自己的胸口,他可是常常戴在身上的。如果那次,如果在高尔夫球场的那次,她的视线再往里探,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用细线窜了戒指……

  “晏子。”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晏南绯记得沈如瑂说要送她回家的。

  她不想回家。

  “如瑂。”你带我去找耀东吧。我再坚持一下吧。

  如果当初,他赶我走的时候,我再坚持一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如瑂。”你带我去找耀东吧,我会再勇敢一次。

  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如果当时我坚持,回忆会不会不这样。

  ——何耀东只听见晏南绯说了两声,“如瑂”,“如瑂”。

  浓重的酸涩弥漫开来,眼眶中有的液体汇聚——他知道自己冷情,却不晓得冷情的人也会有心痛如刀绞的时候。

  她在自己的床上妖娆惑人,却柔肠百转地叫着如瑂的名字!

  为什么,他等了这么久,却只等到这两句答案?

  何耀东缓缓地走出卧室,拨打沈如瑂的电话。他下颚的线条紧绷着,唯恐控制不了自己语气。

  “嘟——嘟。”难得的,这次沈如瑂的电话是关机,又或者他故意拒接。

  何耀东强忍着悲怒交织的火气,一遍一遍地按下呼叫键。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一秒钟?两秒钟?他真想一把摔了手机,最好是狠狠摔向卧室里那个媚态横生的女人。

  他对她牵肠挂肚,费尽心机将她留在港城,结果她声声念叨得却是别人的名字——当年何振霖唆使沈如瑂去试探晏南绯,何耀东就有些担惊受怕。然而今天,他终于还是没防住!

  晏南绯和沈如瑂性格相近,都是烈性的人,这点何耀东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唯恐他们两人一触即发。他提心吊胆,千提防万提防,最后还是得到了这样惨烈的结果!

  爱得越浓烈,伤得越深沉。

  早知道耗尽心血的努力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不早早的就放手。

  何耀东!你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

  该死的电话忙音!

  无法接通!又是无法接通!

  滔天的怒气几乎就要爆发出来,何耀东转身走回卧室,提了晏南绯就往沈如瑂的客房走。

  晏南绯只觉得有人抓了自己的衣领往外拖,赫然睁开眼,却望见了何耀东铁青的脸。

  何耀东额头的青筋有些暴起,棱角分明的面部现出一些狰狞。

  “你干什么?”晏南绯厌烦地拍着他的手臂。何耀东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地发什么脾气。枉她刚才梦里还想念着他。

  何耀东忽然顿住脚步,晏南绯由于惯性往前踉跄一下,又被何耀东扯回来。

  “你疯了!”晏南绯被衣领勒得生疼。

  然而她的辱骂对于何耀东,无异于雪上加霜。何耀东张了张唇,却没说一个字。晏南绯被他盯得脊背寒凉。

  何耀东冰冷的眼神让晏南绯觉得窒息。他细长的深邃的眼眸里,犀利与柔情,孤傲与寂寥,憎恶与不甘……种种纠缠在一起,直勒得晏南绯的五脏六腑也跟着生疼。

  到最后,何耀东舍得从晏南绯脸色别开眼,他的神色间露出一抹绝望,再次抓了她的衣领大步往前走。

  沈如瑂的客房就在一楼。何耀东拉开门就将晏南绯掼进去,轰的一声带上门。

  沈如瑂不接他的手机难道还不接他的座机?他有若干个通讯设备可以联系到他!

  “如瑂!”

  “怎么啦?”沈如瑂听见电话那头咆哮般的怒吼,直觉何耀东有点情绪失控。他今天难道不是做了一件好事,看他们两个别别扭扭,直接送入洞房嘛。又或者耀东三年不见老婆,太过羞涩……

  还没等沈如瑂想完,何耀东又在那头吼开:“你马上来处理!晏子在你房间!”

  “喂,耀东,你怎么说话的?”

  “你!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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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怒为红颜

  ?正文 一怒为红颜

  沈如瑂的耳朵都要被何耀东震聋了。何氏二当家一向温润有礼,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暴走现象。

  事态好像有点严重哦。沈如瑂很是郁闷,好心居然办坏事。他只好掉转车头重新开向沉香苑。

  沉香苑早被何耀东掀翻了天。家佣说二少爷气愤地挂断电话,看哪里都不顺眼,一把掀翻了桌子,踢翻了沙发。

  沈如瑂看地毯上还有台灯的碎片,前脚下残留着古陶的碎片。他再看看这位倒霉的家佣。何耀东一向和颜漠色,发这样的脾气,真是千年难得一遇。

  峻“那现在他去了哪里?”

  “客厅里的声音惊天动地,念卿小姐也被吵醒了。二少爷去哄她了。”

  那活该。

  膳沈如瑂避开脚下的杂物,先去自己常住的房间看一眼。耀东说晏子在他房间,不知道晏子有没有被耀东刚才的暴怒行为吓到。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晏子没有开灯吗?

  “晏子?”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沈如瑂拍下照明灯开关,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可是哪里还有晏子的影子,整个套房里一片静默。

  “晏子!”沈如瑂又叫了两声,迅速查看每个角落,连洗漱间都拉开看了。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晏子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和耀东在一起的。

  沈如瑂奔到念卿的房间,何耀东正坐在床边哄着女儿。

  小葡萄今天追着何耀东问了一整个晚上:“我也有妈妈的吗?”

  “以前有的,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小时候,长辈也是这么哄他的,“等你长大了她就会回来。”

  沈如瑂恰在此时推门而入,巨大的声响让刚刚闭上眼的小葡萄又睁开眼睛。

  何耀东的脸色不太好看,瞪了沈如瑂一眼。沈如瑂识趣地退出,小孩子为重。

  何耀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沈如瑂不能再等,召了家佣过来:“看见晏子了吗?”

  “您是说晚上您送过来的那位女士?”

  “嗯!她在哪个房间?”

  “好像在您来之前就走了。”

  “什么!”沈如瑂大吃一惊,何耀东搞什么鬼,“耀东又将她赶走了?她是怎么走的,谁送她?”

  家佣被沈如瑂焦急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我,我就看见她自己走的。我再去问下其他人……”

  “不用了。”沈如瑂飞快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掏电话拨晏南绯的号。

  真是见鬼,晏子怎么不接电话。他刚才上山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她!

  她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最好不要出什么事!

  何耀东从女儿房间出来,左右不见沈如瑂人影,家佣说三少爷和晏子小姐都走了。

  “那就走吧。”他说,然后回房间去了。

  何耀东的卧房里,晏南绯的小手包还搁置在床边。里面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真是吵死了!

  “如瑂你不用打了,晏子的电话落在我这里。明天再来拿吧。”

  “耀东!你是不是男人,晏子醉得不省人事,你居然把她赶走了。这次是我把她给你送回去……”

  “我什么时候赶她走的!我明明是让你来接她的!”

  “你敢做还不敢承认!她就是让你气走的!要不是你在客厅说疯话她会跑掉!耀东我告诉你,你祈祷让我尽快找到她,否则……”沈如瑂的电话突然掐断。

  何耀东怒火焚焚,明知道电话已经挂断,还是忍不住对着话筒大吼:“否则怎么样!”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何耀东一把将手机狠狠掼在地上,晏南绯的翻盖手机应声解体。

  可是晏子……难道是因为他在客厅跟如瑂的对话而气走的吗?

  他都说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大发雷霆——“你马上来处理!晏子在你房间!”

  Oh,Damnit!

  他都说了什么!他精心谋划的布局,竟然被他自己一手毁掉了!

  不!绝不!他不能就这样放手!绝不能就这样让晏子再次从身边溜走!

  

  沈如瑂终于在一条下山的小路旁发现了晏南绯。彼时晏南绯正脚步虚浮,不辨东西地往山下走。

  何耀东后出来,没有寻到晏南绯身影,打了沈如瑂电话,才知道晏南绯人已经送回浅湾居去了。

  “她,现在怎么样?”何耀东带着蓝牙,仰望着楼上客厅里透出的灯光。

  “你还在关心她?”沈如瑂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晏南绯将自己关在洗漱间,呕得翻天覆地。“她现在状态非常不理想。哦,你听听——”

  沈如瑂靠近洗漱间,将听筒紧贴上洗漱间的玻璃门。

  遥远的声音传来,何耀东跟着心胆俱裂……

  自己刚才,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忍!

  何耀东正要说话,沈如瑂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你最好不要上来,你知道的,她现在不想见到你——如果你还想给你们留一条退路,就不要上来。”

  “那我也请你尽早离开。”

  “接下来我做什么,那就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沈如瑂的声音并不友好,“你曾经掌握了主动权,可是没有把握机会……”

  何耀东没有再跟沈如瑂争吵。不一会儿,沉香苑一位年青的家佣被调派过来。何耀东带她来到晏南绯门前:“你去照顾一下那位女士,其他的不用管。如果她已经休息了,那你就马上出来。”

  晏南绯家的门,何耀东已经有很久没有开过,此时推开,心中忐忑不安。

  居室内的摆设已经变了方位,沈如瑂坐在一张沙发上百无聊赖。巧的是,如瑂坐的那个位置,正是他当年躺过的地方……

  何为刀俎

  ?正文 何为刀俎

  翌日晏南绯醒来,头痛欲裂。看一眼墙上的闹钟,已经是九点四十。

  小葡萄!晏南绯心里大叫不好,利落地收拾,迅速冲出房。

  晏南绯是两班倒,并且只需要从中午十一点值班到下午六点。所以上班时间不用担心,倒是小葡萄那边……

  电梯指示灯一节一节地降下来。晏南绯看着合金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

  竣去过米国后,她的皮肤变白了许多,与何耀东不同,她是泛着粉泽的白,是独属于女性的柔滑的肌理。于是每每精神不济的时候,失去血色,肌肤就会惨白得厉害,需要化妆品来补救。

  可是现在,白或者灰,又有什么关系呢。

  估计等她赶到沉香苑,小葡萄已经开始下一堂课了——下一堂就下一堂,她可以陪着小葡萄一起上课。

  饭不过不知道何耀东——她真不想撞见何耀东。

  她只想要小葡萄。

  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见到何耀东,又不和小葡萄分开。

  曾经,她对小葡萄不闻不问,那是眼不见心中也没有太多叨念。可是现在,她见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她成长得并不好,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好。

  “叮”的一声,电梯门弹开,不知不觉已经到一楼了。无论晏南绯想不想去沉香苑,她也不能一直靠在电梯里。

  踟蹰着走出楼道口,何家那熟悉的高级轿车已经等在门外。

  礼貌客气的司机主动开门:“晏小姐,二少爷请您过去。”

  就如沈朝凤说的,晏南绯是一个在无主见情况下,选择走一步算一步的人。

  轿车已经进入盘山道。晏南绯坐在后座。太阳已经升起来,有高大的槐树榆树枝叶婆娑。山林间有沁凉的和风,带着山下湖畔的微微水汽,拂在面上,分外舒适清凉。

  车到达沉香苑时,晏南绯被司机唤醒:“晏小姐,二少爷在一楼会客室等您。”

  “哦,好的,谢谢。”

  有年轻的家佣过来引路,晏南绯认得这个家佣,昨晚何耀东支使她去自己家里。那会儿她正想休息了,后来索性连她和沈如瑂一起送出门。

  “好的,谢谢。”

  晏南绯平和而有礼,那家佣不由得又回头看她一眼,笑容更和顺了。

  会客室里,何耀东独自坐在一角扶手椅上,魁岸的身体敞开来,颀长的两腿从容地交错着。他背着光,五官掩映在淡淡的阴影里,只一双细长的眼睛晶亮,有如黑暗中的猎豹盯着晏南绯。

  晏南绯还记得昨晚何耀东那些伤人的话,她并不怕他。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已经伤得体无完肤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清冷的声音飘散在斗室。

  何耀东眯了一下眼,眼眸中似乎有微光流溢。他没有立即回答晏南绯,而是支起右臂,右手中指缠着发梢绕了一个圈圈,然后又将那一缕黑亮的发丢到肩膀后面。

  继而,他歪一歪头,右手中指伸直,抵在自己的耳鬓处,支撑着他那张俊逸又邪魅的脸。

  歪头这样的动作,本是她极喜欢做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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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中指——中指,带有攻击的意味。

  静谧的会议室之中,他们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屈服于谁。

  晏南绯站着,有身高上的优势,俯视何耀东,倨傲而森寒。

  何耀东坐着,却带着君临九天的气势,加之他身上潜藏隐忍的野性,似乎更具威慑气息。

  “你今天,迟到了。”何耀东终于开口,不紧不慢的语调,像是对他人的凌迟。显然,他想先发制人。

  晏南绯早已明白他会针对这一点做文章。“是,我迟到了。”她不反对,也不主动提出妥协条件。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他剥夺她永久看望小葡萄的权利。

  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你做念卿的老师,只不过一天。“

  “是的。”到沉香苑来做小葡萄的老师,只有前天一天。

  “我不喜欢总是旷工误工的家庭教师。”

  晏南绯没有回答,等着何耀东的下文。她不敢乱说话,她知道,一旦她出现空门,他就会乘机挥军而下,一举攻破她的城池。

  何耀东便这么盯着她,直到两人间的空气因子急剧运动,气氛压抑得即将爆炸。

  巨大的压力里,晏南绯坚持着。这个时候,她甚至宁愿谁来杀了她。她不能退却,退却,就表示她放弃了再次见到小葡萄的机会。

  终于,何耀东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挪到眼眶处,推着眉骨上方,狭长的眼尾因而上挑,直立的睫毛也向上带起,眉梢处生出一股捉摸不透的风情。

  ——他要改变策略了!

  “当然,对于你,我是格外优待的。”

  这就是何耀东的可耻之处,他抽了你巴掌,还要极其温柔而亲昵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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