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杀手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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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皮杀手宝王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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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中午的艳阳让她极不舒坦,她觉得自己快要闷死了,而且这一路的快马飞驰,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可以逃离这个自大讨厌的男人身边。策马中的李聿白,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怀中人儿不安的骚动,为了怕她太累,他体贴的弯下腰,温和的对怀中的莂儿说: 

  “很不舒服是吗?再忍耐一下,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在那里休息,嗯?” 

  她偷空伸出头,尽量慢慢的不着痕迹打量眼前的环境,她想找出最理想的逃脱方法及地点,她自己的状况她很清楚,“力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倘若她在没受伤前,放手一搏,尚无把握可自他手中逃脱了,更何况现在?但是紧迫的时间容不得她细想,只能“智取”了。 

  她由衷希望他是一个“人大笨、狗大呆”的动物,否则她的胜算一定不大。她偷偷的看着他刚毅的下巴、睿智的双眼,唉!这个可能性可能不大,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过不试试她是不会甘心的。 

  她沉默的吃完干粮,一边估量最佳状况,她站起身朝溪边走去。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说什么,只是很自然的叮咛她: 

  “小心一点,别走太深,嗯……” 

  她快乐的拎起裙襛,借着溪水中突出的小石,一步一步的往溪水中跳。李聿白着迷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正灵巧的一蹦一跳像个小孩似的快乐的跳跃在小石头上。她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直坐着不动的李聿白,她一脸开心笑意的大叫: 

  “喂,你过来看,这里好多鱼,真是可爱,来看看……” 

  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受到传染般的快乐起来,她使劲的招着小手,使他不得不站起身朝她走去,美人邀约耶!怎可让她失望。他跳过一颗大石接近她。 

  “哇!”一声惊叫声传来,他一抬头正好看见她脚一滑,眼看就要掉进溪水中了,他的心一阵揪紧,吓了一跳,他管不得距离多远,想到的只是:如何在她落水前抓住她,她身上的伤口尚未完全好,万一掉进水里,那伤势可要恶化了。 

  他一吸气,身形往上一拔,快速的往前飞掠,希望能来得及拉住她。他才往上飞掠,还来不及踩上另一块大石,他吃惊的发现,她往下落的身形顿了一下,她反过身凌厉的朝他攻出一掌,他根本来不及回过气,这一掌眼看是避不开了,他一扭腰硬是将身体往右移了一寸,让她攻来的这一掌,只削过他的肩头。 

  这一扭腰虽然避开她的攻势,人却不得不“噗通!”一声掉下溪水,幸好他早有防备,落水前先深吸一口气,看准地方往落。所幸溪水不深,所以他只湿了半身衣服,而沈莂儿 一掌击出,毫不留恋,她清楚以她目前的状况,这一掌根本毫无劲道,伤不了人的。而且她的目的也不在这一击,她由袖口中抛出一条雪白的白绫,目标是岸边的树干,她早就看好,借着这条白绫的拉力,可以让她往前飞荡快速上岸。 

  李聿白一落水,反应极快的足尖往上一挑,至溪水中挑出一块小石,一抓上手,其准无比的飞抛出去,目标是莂儿预备利用的白绫,人也快速拔高窜起。沈莂儿得意的往岸上飞掠,眼看目标就在眼前,她预计先上岸、再抢马。大树下的马优闻的吃着青草,她估计过: 

  只要她能上马,策马飞奔,她就不相信他追得上。 

  猛然地,一颗小石头朝着白绫袭来,她暗叫一声:“不妙!”“嗤!”果然白绫由中而断。而在半空中的她,自然也顺势往下掉,她还来不及应变,就已经清楚的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正挂着一脸得意畅快的笑容,张开双臂在下面等着接她。而她也很不争气的,果然准确无误的掉入他宽厚的怀中。 

  他开心的大笑,胸腔因为他的大笑而震荡着怀中的她,他调侃的对她说: 

  “我该把妳丢下水的,饭后运动,嗯?” 

  她气愤的涨红一张俏脸,因为他一边说还一边弯下腰,借机摩擦她细致的脸颊,感受她脸上迅速窜起的火热。她气愤的大骂起来: 

  “你笑够了没?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和表情,看起来又狂妄、又自大,很让人讨厌。” 

  他很能享受怀中温软的滋味,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怒骂。他还是开怀的笑着,一边想放下她,因为他很清楚的从她发怒的眼中得知,如果他不懂得适可而止,等一下她会让他好看。 

  虽然不情愿,他还是放松力道让她站好。 

  她尚未站到地面,就故意往他的怀中一撞,脚也用力往下跺。如果他的脚不想被她踩扁,那他最好是识相的避开,再加上她往前撞的力道,也令他踉跄 了一下,使他的人往后退了一大步。借着他这往后退的一瞬,她已经飞快的往前街、掠上马,“哈!”用力一策马往前飞奔,她用力鞭马往前飞奔,一边畅快的回过头,朝他妩媚又挑逗的说: 

  “人大笨、狗大呆,果然是至理名言,再见了!”很快的,风中传来她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李聿白摇摇头,唉!这个小女人,真是固执不死心。听见她畅快的笑声,他也开心。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嗟起嘴发出-声响亮的口哨,本来已经往前飞驰的马儿,一听到这口哨声,突然不受控制的掉过马头,朝李聿白跑来,不管沈莂儿如何使劲的拉扯缰绳,马还是不听话的往李聿白跑去。 

  沈莂儿一脸气恼的被李聿白抱下马来,-张小脸绷的死紧。李聿白抱下她,却不放开她,将她困在马和他高壮的身形之间,他弯下腰,满眼晶亮的盯着她看,嘴角噙着笑意、热气吹在她脸上,害她寒毛都敏感的立起来。他低沉的声音引来她一阵轻颤: 

  “想逃?嗯?妳明知道妳逃不掉的,为什么要试?”她仰着头不甘示弱傲慢的说: 

  “如果不是我伤势没完全好,哼!我早就逃走了。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更何况我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他满脸笑容的靠着她的颊边,促狭的说: 

  “人大笨、狗大呆,嗯?” 

  “哼!”她不买帐的扭过头去,气呼呼的不愿去看他。 

  如果她抬头,会看见他眼中的欢欣和宠爱,还有毫不掩饰的纵容神采。 

  经过这一次,她很清楚,他会更加小心了。果然他休息够后,立即掳她上马,让她坐在他的胸前,强迫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再用斗篷密密的圈住她,策马急驰。 

  她迷迷糊糊的在马上颠簸着,被他护在胸前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达逢的马蹄声、呼呼的风声,还有耳边他强健规律的心跳声,那心跳声令她心安。唯一令她不安的是: 

  鼻子里充斥着专属于男子特有的刚强气息,扰得她心神不宁、脑中一片昏乱,无法思考,仅能昏昏的领受着,感受着心中特殊的滋味。是一丝微醺、-点心安,似乎在他的臂弯中,找到她要的安全和归属感,一种很踏实、一种她渴望已久的安定,生平头一次,她睡得如此安心、不需设防。 

  快马奔驰了一天,李聿白为了怕被找到,不得不避开城镇而露宿荒郊的山神庙。 

  这一天的急驰,他对他怀中的小女人又更佩服了。以他这般强壮的男人在经过一天马上的颠簸,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累。而他怀中的人,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不喊疼、不叫累。 

  除了短暂的休息之外,他们疯狂的赶路,这种共乘一骑、相互贴近的亲密感令人迷醉。 

  他甚至幻想着,和她恣意的游遍天下美景的快意,有她陪伴日子肯定不会无聊的。 

  停下马,他关心的问: 

  “累不累?今天我们在这里休息。” 

  又来了,莂儿无措的闭上眼,害怕他看见自己眼中的脆弱神情。她真想大声告诉他: 

  够了,别再这般关心我,别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呀!记忆中,不曾有人对她这般轻怜蜜爱,当她是易脆的瓷娃娃般、细细的呵护着。 

  从小义父就训练她要强悍、要坚强,这种真心关怀她何尝感受过?她觉得自己的心防,正一点一滴在流失中。不,他不是真心的,他是为了要套出他要的数据,才对我这么好的,她困难的说服自己。 

  见她一径闭着眼、不答话,脸色苍白的令他心疼。他抱下她,小心的搂着她走进这废庙。抱歉的说: 

  “今夜只好在这里委屈一夜。”说完立即捡木材堆起火堆。 

  她被动的被安置在一旁,生平头一次被这般细心照顾,她的感受是窝心的。她一向是自己照顾自己,这种感觉让她激动,她几乎要相信他是真心的。 

  隔着火堆、就着火光的照映,李聿白仔细的打量着莂儿不说话的木然表情。 

  “如果妳累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停下来让妳休息。” 

  “不会。” 

  “别逞强!”他几乎是不客气的轻斥着,接着补充: 

  “妳是个女人,做妳做得到的事就可以了。没有人会要求妳和男人一样强壮。” 

  她还是不答话,脸色阴沉教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他故意说: 

  “谢谢妳今天的配合,没企图逃跑。” 

  “是吗?别太得意,我没改变心意,只是要逃总要养好精神。”她恶意的说,就是故意要泼他冷水。 

  “其实妳不说,我们也会慢慢的查出来的。”他傲慢自信的告诉她。 

  “是吗?那你留我做什么?” 

  “我知道妳不会说,可是对方可不知道呢!他们现在只怕坐立难安了,只要我们再轻轻给一点压力,自乱阵脚、不打自招,那就是一定的事,所以妳是我的贵宾呢!” 

  “你是个混蛋。”她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他居然风度翩翩潇洒的说。 

  她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她不可以被打倒,她维持住尊严的说: 

  “我想先休息了。”说完拿着披风蜷缩在一旁。 

  “嗯……”她在梦中不适的呻吟着。因为背伤她是侧卧着,很明显侧卧并不舒服,于是他决定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他移近她,小心翼翼的搂过她,让她趴卧在他胸前。 

  他呆愣的看着,倚在他怀中睡着的清丽娇颜。她的唇艳红而孩子气的微张着,睡着的她看起来失却防备,是脆弱惹人怜的,深深的牵动他的心魂。记忆中,他从来不曾对谁有过这种特殊的感受,他终于面对自己的心,他对她并不是单纯的好奇或欣赏。他喜欢她,喜欢有她在身边,甚至她老是泼他冷水他都可以不介意。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微张的红唇,坚定的对睡中的她说: 

  “妳是逃不掉的。”她丝毫不知道他的语气中,包含了多少关心、多少的占有意味,还有他轻抚她柔嫩脸颊的动作,透露了多少的怜爱与娇宠。 

  她一恢复意识,立即感觉到自己的睡姿很奇特。她全身暖烘烘的,耳边响着一个稳定雄壮的心跳声,而她的脸热热的熨贴着一个火热的大枕头。这枕头很有弹性、很温暖,奇怪的是会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一上一下的起伏?是什么?这突来的疑惑,令她快速的醒来,睁闻双眼。是胸膛,她可以肯定,谁的胸膛?她猛然抬头,看见一个刚硬的下巴,下巴还有粗粗的胡渣。 

  “妳醒了?”一个雄厚的声音,在她的顶上响起。天呀!是他。她居然趴卧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睡了一夜,而且在荒山野地、相拥而眠。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觉得她全身的血液,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脸火热的烧着,却丝毫无法减轻她的困窘,她几乎是鸵鸟似的深埋起自己的脸。李聿白发现枕在他胸前的小人儿已经醒来,他开心的享受这“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温暖滋味。 

  “你……我……”莂儿在一阵慌乱中,期期艾艾的不知该如何启口。 

  既然不知道要如何说,那就化成行动。她奋力的挣扎出他的怀中,尽管那宽阔的胸膛非常的吸引她,而且几乎是她奢求了一辈子的梦想,可是她依旧命令自己离开。 

  李聿白明白她的困窘,更清楚她的恼怒,所以并不勉强她,反正来日方长嘛!于是他任她离开。虽然因她的离开而怀中突然入侵的冰冷,他非常不喜欢,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夕阳西下,满天的晚霞映照着山壁,也将山壁绚出金碧辉煌的色泽。 

  “喂,冯奇,你说他们会不会出现?”是魏中的大嗓门,回荡在这旷野中分外清晰。 

  冯奇哼了哼,沉沉的说: 

  “你希望他们出现?”他们正要通过一道峡谷,他警觉的看着山顶,感觉心里有一丝奇特的不安。 

  “当然,他们一来,我就可以大干一场了。”魏中豪迈回话,也不理冯奇,继续毫无心眼的说: 

  “不过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在这个地方下手。你看眼前造一道峡谷,只要躲在山顶,赏几颗大石给咱们,让大石由山顶往下滚,嘿……嘿……咱们可不成大肉饼,铁定完了。” 

  他这无心眼的一说,倒让冯奇心生警惕,他勒住马下令: 

  “全部的人,隐入那边的林子,要等天再暗一些咱们再行动。空出三匹马来,等一下先将马赶过去,真没事了咱们再过去。” 

  “你干嘛?我随口说说,你当真呀!”魏中不解的抗议着。 

  “你这张天生的乌鸦嘴,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不得不小心。我可不能让你出意外,否则,魏婶可要心疼的。”冯奇一脸严肃的说: 

  “当然,我还没成亲嘛!我娘一天到晚就只会担心这件事,就生怕我没讨老婆,还没生出儿子就死了,那她会对不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反正等天黑还要好一段时间,闲聊打发时间嘛!所以魏中只好跟冯奇闲聊了。 

  “冯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没等到冯奇的回答,他已经开始自问自答的说: 

  “要是我,女人一定要找那种温柔又不唠叨的,我有我娘的唠叨就够了。” 

  冯奇是真的可以体会魏中的苦,天下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唠叨的女人,自己的亲娘是不得不忍耐的,要是再讨个老婆来叨念自己,那可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看看天色,冯奇坚决的下命令: 

  “走,放马!”就看见三匹马往前冲,果然不出所料,马才刚跑进峡谷,就听见由山顶传来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果真有人躲在山顶上推石头,妄想袭击他们。 

  “追!”魏中一马当先的就想掠上山顶。 

  他快,冯奇比他更快的挡在他面前,硬是拦下魏中欲飞掠而出的身影,平静的说: 

  “别去,让他们以为咱们已经死了。我们往回走绕过这峡谷,今晚继续赶路;他们最快要等到天亮才会人谷查看,等到天亮咱们已经离开百里了,咱们现在的目的只是平安回京城,别多惹事端,等回到京城再好好的整治这班人,走吧!” 

  “要停下来吗?”沈莂儿怀着无限希望的看着李聿白,他们已经快马奔驰了好几天,这几天因为生气自己逃不掉,她气愤的不愿意多说话,老是冷着-张脸。这是这几天来,她首次主动开口;而会让她如此让步的原因是:她不怕露宿荒野,可是她实在渴望能洗一个热水澡。榆水城人口不多,但是对莂儿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面对她期盼的目光,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于是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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