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看到她,否则我不会和你谈条件的。”
宋承斌得意的推出莂儿,李聿白心疼的看着莂儿,他敏锐的看见莂儿脸上那抹苍白,他暗暗的握紧双拳,压下心中的怒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心的脱口询问着:
“莂儿,妳要不要紧……”
看到李聿白呆愣着,冷克文冷冷的下令:
“承斌,先断她一手。”冷克文满意的看着李聿白脸上闪过一抹惊惶的神色,宋承斌”手拿着刀,正作势想砍下。
“住手!”李聿白焦急的大喊阻止着。
“不要,子白。”莂儿坚决的告诉李聿白。
“住口!”宋承斌为了怕她坏事就一掌挥下,莂儿忍住痛,小脸皱成一团,却仍咬牙不吭一声。
“住手!不准对她动粗。”李聿白心疼和不舍的阻止,但还是来不及喝止住宋承斌对莂儿的行为。
“你们倒是情深意重嘛!”冷克文欣赏的掌控着一切,他像猫逗弄着手中的老鼠,不具真心,有的只是没人性的残忍。
“我同意你的条件,也希望你管得住你的手下,如果莂儿少了根寒毛,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听清楚了吗?”李聿白霸气阴冷、怒火高炽的说。
李聿白一脸寒霜冷冷的瞪着抓着莂儿的宋承斌,宋承斌在他冷酷又危险的眼神下,居然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一抬手,李聿白朗声的下命令:
“带二王爷来。”才刚说完,就看见魏中推着脚步蹒跚的二王爷进来。
“交换吧!”李聿白推开二王爷,而他却趁对方不注意时,暗暗的向魏中使眼色,要他退下去指挥伏在竹林的人。
莂儿被宋承斌用力一推,她不由自己的往前走。和二王爷交错时,她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小心!”说完他已经踉跄 的往前扑,还顺手推了莂儿一把。
二王爷在一个踉跄下,身形虽然不稳却仍旧往前飞扑,“当!”银光一闪,原本委靡的二王爷此时一扫原本的蹒跚,反而动作凌厉的抽刀往前一击,目标自然是前面的冷克文。冷克文机警的看见银光,他反应快速的往后一退,而原本站在一边的宋承斌立即往前冲,希望能拦住莂儿,再将莂儿这张王牌抢回手中。
李聿白早在两人交错时,他已经严密的注意一切,一看见冯奇推莂儿的动作,他立即行动用力将莂儿纤细的身子抱回自己的怀中,快速往后退,密密的护着。他低声的对莂儿说:
“妳要不要紧?对不起,让妳吃苦了。”他边低沉的说,边用力的抱紧了一下莂儿,感受她在他怀中的真实滋味。莂儿感动的更依紧他宽厚的胸膛,摇摇头轻轻的说:
“我不要紧。”
冯奇一击没拦住冷克文,他快速的变招,哪知道冷克文和宋承斌已经有默契的一个往后退、一个往窗户冲,两人全往外退出大厅。
“碰!”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
“哼!我早知道你会搞鬼。你们就在这机关中好好的享受吧!我要你们一寸一寸的死,
这个机关就是用来招待你们的!”冷克文阴森的声音由窗外传来。
“你这个卑鄙小人。”李聿白气愤的指责,因为大厅的大门和窗户全在冷克文和宋承斌他们退出后降下铁条,整个大厅立即变成一个大铁笼。
冷克文平静的按下机关,大厅墙上的另一边立即露出一排整齐的强弩,全是对着关在大厅中的李聿白、沈莂儿和冯奇。
冯奇扯下伪装,在大厅内左右察看,希望能看出机关的破绽。他失望的对李聿白摇摇头。
“别找了,这机关巧妙的紧,你死了这条心吧!”宋承斌得意的说。
李聿白用力的搂紧怀中的人儿,激动的感受她温暖的娇躯,以他一惯自信的神采,潇洒的对莂儿说:
“看来咱们就要死了,妳怕不怕?”
莂儿更倚近李聿白宽厚的胸膛中,深情坚定的说:
“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死有什么好怕?”
“精采!”冷克文一说完,“咻!”一排利箭精准的射向李聿白,“小心!”冯奇一声惊呼,随着这声惊呼,他挥剑挡下飞刺而来的利箭。被困在大厅中的李聿白,利落的抱着莂儿往后闪,谁知躲过第一枝利箭,尾随的第二枝箭的速度却比第一箭要快速的多,第三枝箭的速度又比第二枝快,换句话说,这排强弩精细非凡,一枝比一枝快,任你有通天武功也躲不开。更何况,他还必须护着怀中的沈莂儿,李聿白根本退无可退。他下意识的用身体紧紧的护住莂儿,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只要她没事就成了。
“喔!”利箭射中他的胸膛。
“哈、哈,这是第一波,滋味不错吧!”冷克文的声音阴阴的传来。
“子白!”莂儿吃惊的大叫,她用力的搀扶住中了箭摇摇欲坠的李聿白,血慢慢的染红
他的胸膛,她慌乱的想替他止住血,心疼的摸着李聿白刚强的五官,慌张的询问:
“子白,你要不要紧?”
痛苦布满了他一向自负的脸,冷汗缓缓的留下,莂儿吃力的搀扶李聿白坐下,让他靠在她的怀里,眼泪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莂儿……别……别哭……”
“你别说话。”
“我就快死了……这机关无人可解……”李聿白气若游丝的说着,一向俊秀的脸庞写满痛苦,让莂儿心慌又难过。
“不准这么说,我不要,你如果死了那我怎么办?你不是要带我遨游天下、不是要带我上“天目山”拜见师父的……”
“我……我可能……”李聿白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敢?我还没当上宝靖王妃,你敢死?”莂儿慌张的抓紧他恐吓着,语气中的惊怕让人不舍。
“这……这么说……妳……妳……同意嫁给我了?”
“?……所以你不能有事……” 莂儿泪光盈然的点头说。
李聿白突然坚决霸气的说:
“好,为了妳,我怎么可以死呢?我的王妃。”一说完,人立即像弹簧般的坐起,还顺手拉起莂儿,而且脸上挂着一个特大号坏坏邪恶的笑容,他先趁莂儿还呆愣的时刻,在她粉嫩的脸颊“滋!”的亲上一记,他满意的欣赏着莂儿讶异和困窘的表情,接着他不怀好意的说:
“妳自己说的喔!嘿……嘿……宝靖王妃,真好听。”他满意开心洋洋得意的说着。
“你……”莂儿真是搞迷糊了。
“子白别废话了,你不怕他们溜了。”是冯奇冷淡不带劲的声音,方才他一直在一旁看着李聿白演戏,他才不去管他,他一心只在注意外面的冷克文。
李聿白一听,潇洒的飞天冲起,一边用力抖抖身子,原本插在他身上的箭一一掉落,他冲向横梁,用力一发掌,机关居然慢慢往上升起,趁余力未歇,他飞快的往外冲,“冲到庭院,“碰!”由他的袖中随手发出烟火为讯号,才一会工夫,一阵人影杂沓,是宝靖王府的护卫将冷克文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就是魏中。
冷克文狂乱的摇头,他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强者,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精心设计的圈套,没有人可以玩弄他,为什么?
李聿白信心十足的面对这一切,“接着!”他接住魏中丢来的剑,一闪身、手一抬,“当!”长剑出鞘,森冷的指着冷克文。“你……”冷克文还是无法去面对这一切,他阴狠的算计着,发狂的迎向李聿白,决心放手一搏,他铁手一伸,目标是李聿白的咽喉。
冯奇早在李聿白一打开机关后,即往外冲;冷克文的手下,除了宋承斌之外尚有几个可能是分舵主之类的人,功夫看来也不弱,他指挥王府里的护卫对付着,务必做到一个也溜不掉。
魏中一冲进来,他敏感的看见敏儿注视宋承斌的眼光充满恨意,他轻声的间:
“是他?”
还不等敏儿的回答,他已经拔剑对上宋承斌,准备擒下他。宋承斌吃惊的迎击,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恨意由何而来。看见宝靖王府的这堆护卫,他感觉到今天他们大概难以全身而退了,于是他边打边往门外退,希望能找出空隙,先逃命再说。
他在眼角看见,一直紧紧跟着他们边打边退的敏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故意往前冲,让魏中往前拦截他,却又快速退后抓住敏儿,他拿着剑架在敏儿的脖子上。
“放开她!”魏中吃惊的大吼,心里的紧张丝毫不掩饰的表露在脸上。
宋承斌阴狠又狡猾的说:“退开!否则我就要这个死丫头血溅当场。”边说他边往外退的更快了,他看见魏中的紧张,他得意的宣布:
“很好,看来我押对宝了。”
“是吗?”一直乖乖不作声,被动的被宋承斌拿剑架着往外退的敏儿,突然双肘往后一撞,将宋承斌往后撞开一步。“咻!”寒光一闪,敏儿已经反身在宋承斌的胸前刺了一刀。
敏儿手中握着一柄精巧的匕首,冷冷的对宋承斌说:
“很吃惊吗?自从那件事后,小姐就偷偷教我武功,就是要我有一天用来亲自报仇的。”宋承斌吃惊的按着胸前的伤口,吃惊的退后,若不是他一心注意眼前的魏中,反而忽略了敏儿,也不会让敏儿有机可乘。更何况,他确实不知道,敏儿居然会武功。在他的眼里,敏儿不过是个丑丫头罢了!
魏中一点也不让宋承斌休息,立即挡在敏儿面前,提剑迎上。敏儿一脸担心的看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突然的剑光一闪,宋承斌被魏中推开,“碰!”往后倒下。而魏中也连退数步,跌坐在地。敏儿吃惊的看见,魏中的怀中插着宋承斌的剑,她蹲在魏中的身边,激动的摇着:
“魏中……你……我去找人来帮你。”
“不用……敏儿……妳……”魏中头一偏,闭上丫眼。
“魏中……”敏儿大声的尖叫边摇晃着魏中,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猛然的“咻!”的一声破空而响,一颗小石子快速的击向魏中。“哇!”魏中吃痛的推开敏儿,惊慌的跳起。
“够了没,还玩?正事不用办了吗?”就听见冯奇冷冷的站在十步之外,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的说。
“死冯奇,光会坏我的事,我还没骗到享受呢!”魏中丝毫不知悔改的吼着冯奇。其实他哪里有插着剑,是他用手夹着剑,在昏暗中不易被发现,这才骗得过敏儿。
“魏--中--,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敏儿气呼呼的大叫,一扭身往前跑。魏中一看那还了得,他连忙追上前,一面回头告诉冯奇:
“为了惩罚你坏了我的事,这里交给你善后,我要去追我老婆了……,”
“敏儿……妳听我说……开开小玩笑吗!敏儿……”夜风中,就听见斯断续传来魏中的大嗓门。
山庄里,李聿白宛若猛虎出押般锐不可当,正和冷克文一来一往的对击着。李聿白看着冷克文不要命玉石俱焚的攻击,他故意挺出胸膛往前送,冷克文的铁手果然钩破了他的前襟。冷克文也因为这个攻击,身形一滞,李聿白借机在空中一扭腰,一脚用力的踹上他的胸膛,反手一剑刺进他的胸膛。冷克文跌在地上,一脸不信的瞪着胸前的伤口。他很清楚他是个大输家,今天他是绝对逃不掉了。
冷克文忍住喉头一股血,充满恨意的问:
“不可能,这机关……怎么会这样的?”
李聿白还是一惯自负沉稳的说:
“小圈套罢了。二王爷的阴谋叛变,皇上早就知道了,而这机关的设计者和我有特殊关系。如非你太狡猾出入都要他们蒙眼,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藏身地点了,他替你造的机关,都是一些伤不了人的机关,这血是猪血,逼真吗?”
冷克文恨恨的看着,李聿白和一直站在一旁的莂儿,他一脸残忍平静的说:
“好,你厉害,没有人可以杀我的。”他边说边由怀中拿出一枚震天雷,点燃引信,狂乱的大笑”
“哈、哈,这园子里我到处都埋了震天雷,造一爆炸,大家就一起死,做我的陪葬吧!”
“小心!”李聿白一看到冷克文动作,立即将莂儿扑在身下,用他的身体护住莂儿。
“碰!”一阵爆炸声音响起,却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大响。声响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俏生生的传来:
“快点啦!杜小弟都是你,教你跟李大哥跟紧一点的,你看!都是你不对。万一你害姊姊受伤怎么办,李大哥会扒了你的皮,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随着这声音,走来的就是一脸精怪、女扮男装的陆丹心,她边不停的朝后面喊:
“杜小弟,快点吗!”随着她身后走来的是一个大男人,他年纪明明比陆丹心大,却不知怎么偏偏让陆丹心叫成“小弟”,他一脸无奈的走出来,似乎跟着陆丹心是他极不愿意却又莫可奈何的事。
陆丹心开怀的伸手要去拉他,他立即下意识的躲开,还一边教训着:
“男女授受不亲。”
这丹儿却丝毫不受影响,还是快乐的说:
“李大哥,这些机关都是杜小弟的杰作,这园子里埋的都是些假的震天雷,不爆炸的,真正爆炸的反而是冷克文手中那一颗。这个机关棒不棒?我也有帮忙喔!”邀功之意够明显
李聿白扶起莂儿,边怜惜的替她抹去脸上的灰尘,眼中的深情眷爱教人动容。
莂见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她茫然无助的呆愣着。面对着义父她有一丝的凄凉,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原来自己在义父的心目中真的没任何情分,她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在乎她。她呆愣的看着王府的侍卫将义父的尸体拖下,她还是忍不住的朝李聿白说:
“厚葬他,他再不好,终也养育过我。”
李聿白可以体会她的心情,他深情款款的说:
“放心,我会照办的。”他用手捧起莂儿的脸,疼惜深情的对着她备受打击的脸说:
“莂儿别这样,我会心疼的,妳还有我!我说过要给妳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会保护
妳,不再让妳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我会爱妳一辈子的。过去的都忘了吧!”
在他有力的胸膛中,她找到安定的力量,她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在这对看的深情凝望中,一切彷佛不再重要了,只有彼此才是重要的事。
“是呀!姊姊别伤心,看到妳伤心我很难过呢!”丹儿乖巧的说。
突然的,丹儿像是想起什么,一脸得意的将莂儿拉出李聿白的怀抱,凑在莂儿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莂儿的脸色是禁不住的狂喜的问:
“真的?”
“嗯,我已经要山庄的人去联络他们了。”猛然的,丹儿喃喃的低声自语:
“不妙,我要快溜。”接着她埋怨的责备自己:
“陆丹心妳这个笨蛋,一传出消息找宫姊姊,那不就告诉阿俊我在哪里了?不行,先跑再说。”她像一阵旋风的朝外冲,杜玉笙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得跟上,谁教他身负重任呢?
莂儿一脸迷惘的问:“怎么了?”
李聿白忍住笑意的解释:
“这丫头正怕阿俊寻来,要来逮她回家呢!不快逃怎么行,不过我想阿俊老早就知道她在哪里了,逃什么呢?天真。”
“唉!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大哥是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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