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的喊叫声没有引出小北,几个仆从冲到院子里看了看,又退了回去,周围鸦雀无声的……偶佣处几声狗吠,显然没太大作用。
对效果不甚满意,醉鬼阿乐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句,又换了套词,“再不出现!我就要把你的那些老底全部抖出来咯!”
“切……绝!”芊芊摇摇头,不以为意的继续品着佳酿。
比起酷酷的芊芊,阎然显得兴趣颇浓,大笑着拍着腿,“哈!你这招好呐!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啦,她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我对八卦很有兴趣!”勾过阿乐的肩,两人贼贼的把头靠在一起。
阿乐醉醺醺的笑着,“呐!巫婆……我告诉你……”
“乐乐……你要是说出来……我就诅咒你……”一个幽幽的声音冷不防的飘进众人耳朵里,听得二人汗毛直立,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巷北已经站到了两人背后,一侧的灯光照出个阴狠的脸庞,惊得阿乐和阎然差点从座位上翻了下去。
“我要告诉护院,以后要加紧巡逻了……”芊芊抬眼看着一身黑的巷北,示意身边的座位。
“嘻嘻……”阴笑着坐下,巷北褪去斗篷,交给身后随行的护卫,刚才就是他抱着巷北一路用轻功“飞”着过来的。
阎然缓过劲儿,坐回桌边,看了眼巷北身后的护卫,别的鬼族人明明都打扮的很正常,而且……这小哥长的也很正点嘛!眉清目秀,俊不凡……啧啧,佳品!佳品啊!
“后面这个是……”阎然招牌的温和笑容加白亮牙齿,杀伤力百分之八十……
可那男子似乎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发觉阎然乃至余下二子的存在。
“啊……我的贴身保镖,林影……我担任神职期间,由他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感应到阎然有的眼神,巷北眯眼阴笑的看着她,“嘻嘻嘻嘻……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指望了……”
“呃……瞎说什么!”扫兴的挥挥手,阎然掩饰着自己尴尬的神,“我什么都没想,你快点说正题!”
“是这样的……前几天卜卦,你们三个会有一次大劫,所以特来忠告……”
“我们三个!?”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北。
点了点头,“恩……所噎…你们现在就要做好举家逃亡的准备,到新的地方,来一番新的开始……”巷北手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嘴里喃喃的说,“朝东南方逃……切莫留恋身外之物……”
紧张的握着拳头,芊芊相信小北的预言,只是要丢下这些基业……让她有些犹豫,“小北,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我放下这里所有的生意?到新的地方重头来过?”
“正是如此……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芊芊,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金家的财势越来越大,帝已经开始压制你的势力了,至于阿乐,由你全力提拔的大将军,为凤郾立了汗马功劳……所谓功高盖主……你们一个有财有势,一个擅于打仗作战,试问……这么有威胁的两个人……帝会留你们命么……”
“呃!”阿乐和芊芊震惊的脸发白……是啊,哪怕她们没有谋反之心,也免不了帝会有这种想法,加上朝里的谄臣进言,这种威胁论也不无道理。
“所以,我的天眼预见了未来的事情……阿乐,帝不久会找机会撤去你的兵权,然后巧立名目削下你的职……至于芊芊,你的生意太大,金家的资产堪比国库……帝会找机会问你两个问题,无论答案是什么,你都必须将金家所有钱财拱手让给国库……不然,就会为了钱财而丧命。”
皱着眉头,芊芊的额头渗着冷汗,巷北的话都说的在理,最近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金家的铺子来了许多新面孔,应该就是朝里安插的探子……而且,这两天被招去宫里的次数增多,帝每次见面都话中有话的暗示些什么,很难周旋……
“那我呢?”阎然敲敲台子,自己既没有万贯家财,也不是什么朝中大臣,理应没有干戈才叮
“嘻嘻……然然,你有没有看过古装片……里面的帝王在获得江山和人之后……再会想要些什么……”
想了会,阎然大惊失,“……不是吧……长生不老!?”不可置信的的看着巷北,巷北鬼魅的笑着,点点头,证实了阎然的猜测。
“她就要封你做皇家药师……专门留在宫里为她炼永葆青的灵丹妙药了……”
所有的帝王都希望青永驻,可以永远享受着大好河山,而阎然制药的名声早在战事开始前就传到帝的耳朵里,有那么个会做药的人在自己国里,这让帝怎么能不动那个心思,自古君王为了长生不老,所做的荒唐事都残忍的令人发指……
和芊芊、阿乐对视了片刻,三人一齐问向小北,“那好,我们该怎么做!”
“逃!男人先走,整理好细软,三天之内离开凤郾国境!东南方有个小国,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少有国家问津,但国内草肥水,民风淳朴,适合居住,我算过了,那里的地理风水和你们的命格十分吻合,在那活到入土都没问题!”
“那我们呢?”
“你们已经被盯上了,跟着一起走反而会打草惊蛇。”小北说话的样子很轻松,“呐!如果宫里派人来传召你们,记得,能拖就拖,死缠烂打,绝不能踏进宫门,不然就死定了……”
这是什么办法啊……眯着眼,三人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怀疑,可无奈……神使的话又不得不信……
“呼……这次还真是要命了……”阎然擦着额头的汗,“只要运走老公就行了……我们仨还好说……”可怜家里的两个孕夫怎么办,希望这次动祷要影响他们。
“我会准备车子,尽快把他们送出城。”芊芊不愧是一行人的首脑,大风大浪间的多了,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压着烦躁感,开始部署,“回去把值钱的都换成银票……然后除了必需品,余下的都别带了。明天下午车子就应该准备好了,到时,分批从后门送出,全部在城外的驿站会合。”
阿乐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称是。
“那小北,你呢?你没关系么?”阎然看着悠然自得的巷北,她似乎从来都不紧张呢。
摊开手,巷北无谓的笑着,“我在宫外的别馆住着,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怎没是宫里?”
“鬼族嘛!帝怕我们~!不敢让我们呆宫里!嘻嘻……”又是一阵阴笑,虽说是来提醒她们的,可那腔调……总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这家伙还真让人感激不起来。
“呐~!我先回去了……各位抓紧时间逃命……”身后的林影为小北披上斗篷,随即把她抱起,虽是暧昧的姿势,可两人的神情却是完全炕出有任何情愫,转身微微一跃,林影踩着一处假山翻身出了院子。
阿乐有些敬佩的感叹了一句,“忍者……”
“得了吧,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快点回去收拾铺盖卷走人了啦!”灌下最后一口酒,阎然拉着阿乐就要往外走,“这丫头越来越古怪了……”
“有蹊跷……”芊芊在身后轻轻的自言自语。
“怎么?”闻言,阎然停住脚步,身边的阿乐阑及刹车,扑到她背上,勉强站稳。
“嗯……就是觉得有些古怪……如果小北是天神拥有神力的鬼族神使,那我们在现代认识的那个又算什么?”沉思了片刻,芊芊皱着眉,摇摇头,“想不出,姑且按她说的做,至少……对我们没有损失……”
两人回到别馆,跟着巷北进屋,小北揉着眉心轻舒了一口气,就听得身后的林影噗通跪倒在地,“还请神使三思,天眼再三的开启会消耗神力,请神使务必为了族人想想。”
“呃……神力?那种东西……我要牢用,”脱下斗篷,幽暗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巷北的眼里是浓浓的寂寞,“啊……我知道了,一失了神力,我就不再是神使了……不是很捍,影……这样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忍受那些痛苦了……”勾起嘴角,巷北坐在边,倚靠着柱,邪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神使的神力虽是与身居来的,但毎用一次便少一次,这次为了阎然她们,小北已经开过好几次天眼,神力所剩不多,一旦用完,她便不能继续坐在神使的位置上,而退回成一个普通人。
单膝跪着,林影的语气有些激动,“神使请不要说这种话,林影是神使的护卫,为了神使……林影万死不辞。”
“呵呵,是啊,为了神使……为了神使呢……”重复着“神使”两个字,巷北的语气带着寒意。
我若不是神使,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会不会跟在我身边……
我若不是神使,那些难受的折磨,你又会不会愿意承受……
“不用说了,反正下一个继位者就要出现了,鬼族的神使后继有人,你马上就能换一个新主子了。”轻笑着,巷北倒在上,舒展着身体,身上的挂件叮当作响,穿着靴子的脚踩在榻上,巷北慵懒的姿势带着股邪魅的彩。
“林影想跟随的……只有神使您……”轻声的说着,男人靠近巷北身边,帮她轻轻的脱去靴子,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傻子……”轻声的骂着,巷北坐起身,从背后抱住男人,“哪怕在受到伤害,哪怕我不再是神使……你都愿意留在我身边?”
“嗯……”咬着嘴唇,林影点点头,阴暗的灯光让人炕出男人脸上的红晕。
摸着自己耳朵上密密麻麻的钉子,巷北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林影,半晌,才勾过男人的脖子,“去把灯灭了……趁我还是神使……再来为你制造一点属于我们的回忆吧……”
去往桃源
隔着凤郾国境,几十里远的地方有处偏僻的宅院,院子是金家的产业之一,不过由于位置太偏僻,一般也没人来这住,事实上,这里这偏僻的宅子处于一个依山傍水的位置,景相当雅致,若是朋友三五小聚,也很是适宜……只是,此时宅子里的人们,并没有那的雅兴去一商郊外景,确切点的说……是一屋子坐立不安的男人们……
从中午开始,天就灰蒙蒙的,下午的蒙蒙细雨,此时已咏下越大的趋势了。
抬头望着屋外阴沉的天,再回头看看屋子里的男人们,纪宇不安的蹙着眉头,一屋子的男人里,大概也只有他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这个郊区山林里的宅院也许是第一次容纳下那么多的人,清一的如眷,仪表举止藏着万种风情,只是每位佳人都面带忧,屋里的气氛也凝重异常。
几个管事的男人聚在桌边,上座的金钰小脸有些发白,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大茧秀、千金之躯,如今却要忙着变卖家产,跟着芊芊逃亡国外,男人虽然一心跟着主,只是金家的基业就这么没了,男人总觉得有些愧对祖宗。
阿乐家的玖濂时不时站起篱看外面的动静,这次出来,他、纪宇和钟离武三个会功夫的男人负责大家的安全。沉着脸,玖濂回到屋子,有些懊恼的说着,“我就不该放着她一个在城里,小曦冒冒失失的!真让人放不下心……”
“哥哥喝杯茶,先消消火气,以曦儿的身手应该不难逃出来的。”白莲端着杯子上前,其实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心里总是慌慌的,老也安分不下来。
一边的嫣雨状似悠哉的捧着茶碗,男人肤白腻,眉目如画,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带着分媚气,衣着华丽,和白莲、玖濂的素雅装扮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怎么说也是和玄青的皇族结亲,你们帝应该不会为难她才是。”翘着兰指,嫣雨品了口茶,姿态优雅的让人不能相信,他就是新婚当晚和主大打出手的那名玄青皇子,纪宇在边上微微挑眉,在玄青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皇子的票……耳闻不如一见,真是想不到那么温柔的慕悠陛下能有个……奉这么大的儿子……
“纪宇!你给锡来!”红翎抬手拍了下桌子,让开着小差的人儿一下子回神。
“呃?我!?……哦……”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小人儿身上。
“过来坐下!”俞红翎摆出当家的态度,阎然几个夫君里就属他资格最老,虽然大家都一样的婚礼排场,但男人的办事作风,已然是一家正夫的样子了。
钟离文他们也觉察出些许意味,站在一边有些疑惑的看着纪宇。
“呃……哦……”有些窘迫的看着目光犀利的俞红翎,纪宇难得的产生一分怯意,磨磨蹭蹭的挪到桌边,挨着凳子坐了下来,低着头,感觉周围的目光都带着针似的。
不明俞红翎何意,周围别家的几个男人也看着他们,几家人匆匆的被主带出城,却是从她们嘴里套不到半点口风。
俞红翎常年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什么风浪没见过,媚人的眼睛一眯,锐利的目光就似要把纪宇给看穿了,“前天下午,你和然儿来我铺子时我就发现她神有些不对,说说吧,路上发生什么了?你可别说不知道啊!成天跟着她东游西逛,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是最清楚的!”
“呃……没有什么……”
“还不说!”生气的朝纪宇嚷着,俞红翎有些发急,身后的子按住男人的肩,细声的安抚着他,“哥哥别动气,身子要紧。”
“你看看他,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也分不清事情轻重呢!”愤愤的指着纪宇,俞红翎护着肚子,强压着怒意。
“还是我来吧。”钟离文示意红翎冷静下来,自己上前抚住纪宇的肩,“纪宇,现在形式你也知道,我们不清不楚的被小然骗出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事还一定不小……你觉得,还有必要瞒着哥哥们么?”
比起芊芊和阿乐,阎然使的这招比较阴险……阿乐和芊芊只是告诉家人要准备逃命,男人不听话也得听话……为了全家的命,乖乖的上车逃出城,而阎然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回家就笑嘻嘻的告诉每个人,要搞一次家族旅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让男人们收拾细软,强硬的塞进车里,还配上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诸如“要全家在一起培养感情,难得聚在一起,家族成员要彼此团结”之类的话,让男人们觉得,不跟着一起出去玩玩都对不起这个大家庭似的……
钟离文和红翎虽然隐隐觉察出些许不对劲,可最终还是顺着阎然的意思上了车,等一行人出了城走了很远,遇到了玖濂他们,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随身拿出阎然留的信封,信上不停的对这些夫君说着抱歉,此乃不得已而为之,让纪宇和小文好好的保护几个兄弟,子要照顾两个孕夫的健康……尽管如此,男人心里的怨气可是一点都没减……
“阎然不让我说的……如果我说出来……她就……”苦着脸,纪宇心里也纠结着,家里两个说话比较顶用的男人一道审他,这压迫感也真是够呛。
“她现在生死畏,我们什么都不知情,你若狠的下心,你就把这秘密烂在肚子里吧!”说着狠话,钟离文激着纪宇。
温耗金钰看着这情况,也一起劝着小人儿,“呃……纪宇弟弟,这事情关联三家,我们的主对此也是只字未提,你颈是为了我们,把事情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吧。”
“是啊,纪宇,把事情藏着掖着可不像你的作风。”看似不在意的嫣雨其实心里也跟着着急。
“好了啦!我说就是了……”低着头,纪宇最后的防线被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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