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你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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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你是我的最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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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一场?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我们只不过是打睹而已,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好吧,我接受。”条件谈妥,两人继续比赛。上场以后,两人才真正发现,
刚才的热身运动中,各自全都隐瞒了实力。

 如此一来,司仪就处在了弱势,倒不是因为她的球技,而是因为心理,她显
得有些心浮气躁,几个势在必得的球,结果不是没有打过网,就是界外。

 更重要一点,她一直都是以发球刁钻有力准确而自豪,可这一局,她仅仅只
有一次发球得分,而胡涂却在发球上赢了她三次。

 “你大概是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输掉第一局之后,胡涂反倒来安慰她,
“有些人其实运动实力很好,只是预热比较慢一些。你可能属于这一类。没有
关系,树立信心,你一定会打得更好。”

 当然会打得更好,哼,什么预热慢一点,好像她是机器什么的,这种话,也
能想得出来。好吧,就当这一局是给你一个见面礼好啦。对,算是答谢你的救
了我的一次,下一局嘛,你可小心喽!第二局开始,司仪的心理完全稳定下来,
技术发挥得令她自己都大为意外,那球似乎听她的指挥一般,要打哪里就打哪
里,真正是招招致胜。结果是轻取第二局。

 如此一来,司仪的信心大增,结束休息的时候,她实在是兴奋极了,自言自
语道:“哇,有人要闭门思过喽!”

 胡涂只是暗暗一笑,未发一言。

 第三局开始,似乎没有第二局那样顺利,两个人打得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正处于焦着状态时,忽然有一群人涌了进来,司仪一看,暗叫了一声不好,
原来领头的一个,正是那个红毛猪。他大概是因为吃过胡涂的亏,咽不下这口
气,所以找来了五六个帮手。

 司仪一见这阵式,知道自己这祸闯大了,暗中捏了一把汗,再转头看胡涂,
见他气定神闲,没事人一般看着那几个家伙,知道他一定有着把握,所以才会
有这般神态,心下稍安。

 红毛猪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哪里将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当即往前一站,对胡
涂说道:“中国佬,你如果不想死得很惨的话,就从这里爬出去,并且,将这
个女人给我留下来。”

 胡涂冷冷一笑:“我如果不愿意呢?”

 “那你就先写下一封留给家人收尸的信吧,或许我会善心大发替你寄出去也
可能。”

 胡涂再次冷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你来做才对。”红毛猪
见胡涂是软硬不吃,气得发抖,当即一挥手,带来的五个人便一齐向他攻来,
红毛猪则直接向司仪冲过去。胡涂早便防了这一招,他当即大叫一声,腾身而
起,几个箭步之间,抢到了红毛猪的前面,将司仪挡在背后。

 “我们……我们还是报警吧。”司仪实在担心胡涂,所以小声地对他说。

 “你没看这是什么地方吗?他们既然敢闯进这里,就说明警察本没有用。除
了我们自己之外,谁都无法帮我们。”

 “可是,他们由六个人呀!”胡涂说:“六个人并不算什么。像这样一群乌
合之众,就是再多六个,我也不会放在眼中。”

 “你担心我,是不是?”

 “是的,你是我最大的弱点。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吻你一个
指头。”

 红毛猪以及他带来的人,见过胡涂飞身救司仪的身手,心中暗自一惊,虽然
围了过来,却没有人敢先出手。当然,他们因为收了红毛猪的钱,正所谓拿人
钱财,替人消灾,在灾未消之前,他们即使吓得尿裤子,也是不敢轻易离去的。

 “怎么样?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胡涂知道,身在异乡他国,
时间脱久了,对对他反而不利,他倒是希望速战速决,然后带着司仪离开是非
之地,否则,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红毛猪当然不敢一对一,他大手一挥,
命令所有的人一起上。

 胡涂叫了胜来得好,腾身而起,飞扑敌阵,挥拳踢脚,快捷如风。司仪最初
还是有些担心,见了胡涂的身手,顿时放下心来,那几个家伙,的确不可能对
他怎样。打斗越来越激烈,胡涂想一招见效似乎也完全不可能了,不得不改变
战略,打起了持久战。

 此时,司仪的那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胡涂脸上的血迹,他似乎
受伤了。她真恨不得自己也有胡涂那样的身手,能够冲上去,帮他一把。但就
在这一闪念间,红毛猪竟然抓住一个就会,忍着疼痛,跳出圈外,猛地再次扑
向司仪。

 司仪因为全神贯注看着胡涂,没有注意到红毛猪的偷袭,等到觉出不对时,
她只是惊叫了一声,并且向旁边躲开。她毕竟没有任何功夫,心中想躲,身体
却有些不听旨挥,结果是倒在了地上。也许正是这一倒,使得整个形势发生了
变化。

 红毛猪原想一招之内抓住司仪,并以司仪要挟胡涂。司仪倒下之后,他没有
如此快捷的应变能力,不得不站稳身形,然后再发起第二次攻击。这样便给了
司仪应变的时间,她顾不得许多,见红毛猪再向自己攻来,便慌忙躲避,顺势
一滚,使得红毛猪不得不出第三招。然而,此时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胡涂听到司仪的叫声,当即一惊,冒着受伤的危险,奋力向司仪那边冲过去。
如此一来,他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而红毛猪却因为想攻击司仪落了单。胡涂
扑过来之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双拳猛地向红毛猪的太阳穴掼去,只听到红
毛猪惨叫一声,然后轰然倒地。

 那五个被红毛猪请来的打手,见胡涂一招将红毛猪打昏了,顿时肝胆俱寒,
担心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再说,他们都是受红毛猪所雇,如果红毛猪还清
醒着,他们当然得做点样子。现在,他已经昏死过去,到底是昏还是死,目前
尚不得而知,其他人哪里再肯替他卖命?所以,全都停下来,然后便夺路而逃。

 “站住。”胡涂大吼一声。

 那五个人顿时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般,全都停了下来。

 “将这只死狗带走。”胡涂命令道。

 那些家伙于是战战兢兢地返回来,抬起红毛猪,匆匆而去。

 司仅见危险信号解除,正要为胡涂叫一声好,却发现他轰然倒地。

 “这一来,她可慌了神,连忙跑上前,也不必再用人教了,伸出右手,挽住
他的颈子,用左手的大拇指按住了他的人中。胡涂突然哇地一声,猛地张开口,
有一条鲜红的东西,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又从地上飞溅起来。

 司仪一见,竟是鲜红,她这才知道,此次,他不是假装受伤想吃她豆腐,而
是真的了,当即急得哭了丝。“胡涂,你怎么啦?你别吓我,我好怕呀!”吐
了一口血,胡涂有些缓过气来了,他对她说:“快,扶我回房间。”

 “不行,你伤得很重,我要送你去医院。”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难道想害死我们吗?”

 胡涂拼着全身的力气,扶着她站了起来,并且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尽快
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至于其他事,等我缓过气来再处理好了。”

 司仪听说,也知道事态严重之至,便不再坚持,扶着胡涂,拿过自己的衣物,
向酒店外走去。非常奇怪的是,他们所经之处有很多人,既有酒店的管理人员,
也有普通的客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他们,也没有人表示要报警。结果,
他们非常幸运地来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顾不得行李了,落荒逃去。

 第三章胡涂是因祸得福,他们逃到檀香山后,为了照顾他方便,司仪登记了
一个大套间,两个人于是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们的大部分行李全都扔在了夏威夷,好在胡涂身上有一张信用卡,否则,
到了檀香山以后,连住进酒店的钱都没有。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胡涂甚
至不敢公开去医院诊治,好在他懂得一些医理,开了些疗内伤的药,让司仪去
买来,他就一面服药,一面运内功疗治。关于网球的那场赌局,胡涂并没有输
掉,可是,他却真的从此不再出门。

 重新回到檀香山的第二天,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找到了他们所住的酒店,
他们全都是胡涂的朋友,在接到他的电话后,从三藩市赶来的。司仪知道,这
都是一些人物,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却很令人费猜疑。胡涂在介绍她时,
仅仅只是说“我的女朋友司仪”,而对这些客人,却只字未作介绍。

 司仪对他将自己说成他的女朋友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作反应。

 她当然清楚,对于这些外国人来说,女朋友便意味着情人关系。在国外,将
自己的情人介绍给朋友,并不算是一件特别的事情,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却是
很难接受的,尤其是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的时候,他却作了这种介绍。

 事后,胡涂将他们引进了隔壁的房间,并且很小心地关上了门,司仪只好独
自坐卧室里看电视。

 胡涂甚至没有将自己的朋友对她进行任何介绍,不信任她吗?

 现在,她和他可是绑在了一条船上。也许,胡涂身上有着许多的谜,要想全
部解开的话,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事吧!既然他介绍她是他的女友,那么,
他们之间的谈话,为什么要瞒着她呢?这让她觉得有一种受到伤害的感觉。

 不过,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她是一个绝顶聪敏的女孩,稍作分析之
后,便有些明白过来。从三藩市赶来的这些人绝不会是一般的人物,这一点毫
无疑问,因为胡涂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不一般的人物,与之交往的人,也便可想
而知了。

 正因为这些人非同一般,他们行事,或许异常谨慎吧!胡涂匆匆忙忙将他们
召来,现在又关起门来密谈,应该与他们目前的处境有关。那么,这些人,到
底是警方的人还是黑社会的人?警方的人应该不会如此的谨慎,是道上朋友的
可能性更大一些。既然是道上朋友,他们不想将一些事情弄得太过声张,那也
就可以理解了。

 于是,她也就立即理解了胡涂何以会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这是一种最简单的
解释,一句话便能让所有的人全都清楚明白。如果不是这样介绍,反倒需要一
堆的语言。或许,他认为这些人不可能或者没有必要成为她的朋友,所以才会
如此敷衍?亦或那些人根本无意认识她,才会以那样的一句话,将事情一带而
过?如果胡涂召来的是道上的朋友,那么,那个该死的红毛猪这回可算是死定
了。

 细一想,除了道上朋友以外,似乎不应该再有第二可能。红毛猪在当地的势
力究竟如何,他们并不清楚,贸然的与警方的朋友联络,结果会怎样,实在难
以预料,那么,找一些道上的朋友来,而这些朋友也正好可以压住那只红毛猪
的,由他们直接出面将红毛猪狠狠地修理一顿,即使在警局方面有什么首尾,
也由他们或者是红毛猪去搞掂了。

 是啊,胡涂对处理这种事情,经验非常的丰富。他似乎很清楚,此事如果不
就此处理妥贴,他们一定无法离开夏威夷群岛。与其被警方通缉甚至抓住,惹
出一大堆麻烦,不如先行处理,然后再作他想。他们的密谈并没有进行太长时
间,那些人在离去之前交待司仪,在他们回来之前,不要轻易离开,也不要轻
易放人进来。司仪按照中国人的礼节,准备送他们出门,也被胡涂拉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你关于好人的标准是什么?”

 这句话将司仪激怒了,她挑衅地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这
二十多年白活了,甚至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

 胡涂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腰,推着她走到沙发处,又按着她,
让她坐下来。在此之前,她最反感男人身体的任何部位直接接触她,哪怕是胡
涂也不例外。但这一次,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感到一丝温馨和安慰。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非常驯服地没有作出任何反抗。

 他挨着她坐下来,很有耐心地对她说道:“你知道你误会我的意思,对吧?
而且,你也知道,有关好人和坏人的评判,在这个社会上有着很多的标准,而
且,这种标准从来都没有统一过,也无法获得统一。简单地说吧,一个国家或
者地区,便有着一套自己的标准,而每一个人,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标准。通常
来说,人家所认同的标准都是这个国家或者地区的标准,或者是某些领导者希
望人们认同的标准。这样说似乎太笼统了,还是举个例子吧!比如中东那个石
油国的暴君,美国人恨他恨之入骨,站在美国人的立场上看,他当然就是坏人
了,不仅是坏人,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坏蛋。美国人为什么那么恨他?他在
美国杀人放火了?他抢了美国人的钱财?强奸了美国人的妻女?都不是,而是
因为美国政府恨他,因此想方设法要让其人民跟政府保持同一认识。相反,在
那个暴君自己的国家里,他却是至高无上的,是权力的象征,是幸福和安宁的
象征,是个大家一致认同的大好人。再比如,你生活在台湾,你是否认为台湾
的警察应该就是好人?当然,因为警察在维护着人民生活的安定。可是,南部
旅游公司那次招聘事件之后,你对此是否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还有,在台湾
生活的人,每个人都知道所谓道上朋友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
人?其实,真正混黑道的人,都是很讲朋友义气地人,他们自成一体,形成了
自己的社会,也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道德观以及是非标准。对于政府或者国家
来说,他们的确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但对于某些个人,他们却可能是朋友,
是好人。”

 司仪也知道,他的话有着他的道理,但是,这种道理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
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在她的观念中形成了非常激烈的冲突。“你这是在狡辩。”
她说。“好,我不狡辩。”他也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问道:“那
么,我问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对这句话,她真是有够气愤。这也能成为问题吗?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
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从来都不惹事生非。按照他的
理论,好人或者坏人的评判,是因为各人所站的角度位置以及所受的教育不同
导致的,难道像她这样的人,还会有人认定她为坏人吗?“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她有些恼怒地质问道。

 他再次在她身边坐下来,扶着她的肩,说道:“你不必气恼,你当然是好人,
百分之百的良民一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有可能成为通缉犯,成为一个国
家或者说一个国家的专政机器的敌人。然而,你实际上却是好人。怎么会出现
这样的情况呢?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是你错了,还是那个国家的专政机器错
了?如果你能够非常客观的话,便可以知道,都没有错。”

 这次,司仪真是有些被他说服了。是啊,经历了此次事件之后,她有关好人
和坏人的标准,的确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某
些人眼中的坏人,但事实上,她却有可能已经成为某个国家机器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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