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就是有人喜欢颠倒是非,她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学柯赐海没事就举个牌抗议吧?
「敢做就要敢当,何必不承认呢?」罗婕云冷笑睨视著她。「你就快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到时候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开除我哦,二少奶奶!」
那一句嘲弄的二少奶奶听得乔釉不爽极了,她不信罗婕云说的是真的,她相信阿朗!
「我向你保证,阿朗绝不是什么二少爷,如果是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她气呼呼的离开洗手间。
罗婕云满意的挑起唇角,很好,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要听的就是乔釉最後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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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夏舒朗心情愉快的掌控著方向盘,乔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一刻都无法静下心来。
终於,到了他美丽的宅子前,看著这栋价值不菲的幽静豪宅,她这才如梦初醒。
对呵!如果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他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钱买栋全新豪宅,还自己一个人祝天哪!她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小釉子,怎么了,怎么不下车?」熄火後,夏舒朗亲昵的搂女友的肩,一跟她肢体接触,他的身体里就像有一团火,只想跟她回屋里恩爱。
「我问你,你是不是飞鼎集团的二少爷?」她将微有酒意的他推开了,问得直截了当。
他微微一愣,但很快承认了。
「没错,飞鼎的总裁是我父亲。」
乔釉愤怒的瞪著他。
没想到罗婕云说的都是真的,他骗了她!他存心欺骗她!
她气得握紧了拳头。「我问你,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告诉我,让我像个白痴似的,要经过第三个人的告之才知道?」
他急切的抓住她的双手,希望平熄她的怒气。「小釉子,你听我说!我没想过要骗你,我在找适当的时机告诉你,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哼!别自欺欺人了!」她嗤之以鼻的打断他。「你在峇里岛就骗我了,你说你要服务的是间小公司,哈,真是好小的公司啊!」
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尖酸刻薄过,但此时此刻看著他,她真的是气极了,加上今晚罗婕云给她受的,她全丢还给了他!
「我承认那是我不对,我待人不够诚恳!」他更加急切的说:「小釉子,你听我解释,那是因为我母亲常告诫我,当我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孩,不要急著告诉对方一切,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持久……」
「什么考验?」她又打断了他,犀利的问:「对金钱的考验吗?」
他沉重的看著她。「可以这么说。」
她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同意了她嘲讽的说法。
他缓缓的说:「两年前,我大哥,也就是现在飞鼎集团的总经理夏舒尔,他在希腊度假时遇到一个甜美纯洁如天使的美丽东方女人,他们彼此深深相爱,直到他们订了婚之後,我大哥才发现那女人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他的,为的,当然是他飞鼎集团接班人的耀眼身分。」
「後来呢?」这意外的故事吸引了她,让她暂时停下对他的尖锐。
「事情揭穿後,他们当然分手了。」他接口。「可是大哥却也因此再也不碰感情,他受到很大的伤害,我们全家人都为他感到心疼,所以,我母亲才会常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挂在嘴里,她不要我也受到感情的伤害。」
他的说法虽然无懈可击,也虽然合情合理,但却让她很反感。
「原来,你们家的人都怕别人对你们有所企图,你们太可笑,也太自以为是了!」她讥诮而嫌恶的说。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话——」他安抚著她的情绪,希望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她谈一谈。「我知道我母亲的心态是有些矫枉过正了,但她说的那些话和我大哥遭遇到的那件事已经深植我心底,当我遇到你时,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我不自觉的对你隐瞒了身分……」
「而且巧合的是,」她面无表情的快速接口。「我们也是在你度假时相遇的,所以你更要防著我了,以免你自己受到感情的伤害,也以免你家的财产受到威胁,你可真会替你自己著想啊!」
「小釉子——」他的心紧紧一抽,焦急的握住了她的手。
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呢?告诉他怎么做,他全都愿意去做,只要她别对他这么冷淡,只要她不讨厌他,他全都愿意!
「我想我得说再见了,夏二少爷!」她拂开了他的手,对他心焦的眼神视而不见。「尽你的所能去保护你的家世吧,我想,在你和你家人周到的保护之下,你的感情应该会很安全才是,失陪了!」
听到这种话,他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心也凉了半截。
她是认真的吗?认真要跟他说再见了?
洒脱的下了他的车,她快步走向自己停在他宅邸前的车,上了驾驶座,发动,方向盘打到底,表演了一个精采完美又迅速的大回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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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可以在一夕间编织得很美,也可以在一夕间破碎。
乔釉无精打采的走进办公室,整间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又太早来了。
这个礼拜她几乎天天失眠,她不接夏舒朗的电话,上班时间不用正眼瞧他,对他灼热又痛苦的眸光视而不见,她……不会比他好过呵。
真的不能原谅吗?
他只是对她说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他是有钱人没错,但那又怎么样,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啊!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像罗婕云说的,她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她可以开除任何她看不顺眼的人了。
只是,她好烦。
那天撂下那些刻苛的狠话她掉头就走,再也不肯听他的任何解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器量这么小的小女人,这样不可爱的她,跟吴克能那个怪人有什么不同?
烦哪,真的好烦……
搁下皮包,她槁木死灰的走向茶水间,现在只有咖啡因可以把挽救她垂死的灵魂,可是好死不死,她撞见了死对头。
「学姊。」罗婕云对她甜死人下偿命的一笑。「今天又这么早来啊,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哦,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乔釉翻了个白眼,自认倒楣。
早知道这女人也在这里,她就不进来,对於一个曾当面骂她贱女人的「好学妹」,她真是懒得搭理。
「你泡好了吗?」看到罗婕云手中已有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她冷淡的说:「泡好就让开,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学姊,你说话好粗俗。」罗婕云微勾红唇,笑了。
她看得出来乔釉和夏舒朗已经告吹了,幸好她聪明,一知道他们在恋爱後,马在就给乔釉致命的一击,不然现在他们可能还甜甜蜜蜜的在一起,看了肯定呕死她。
「彼此彼此,我们物以类聚,所以会在同一个部门。」乔釉连头也不屑转,嘴里不客气的说。
「学姊失恋了还这么会开玩笑,真是令人佩服。」罗婕云快乐的猛在乔釉的伤口上洒盐。
泡好咖啡,乔釉回转过身,冷冷的看著她。「我的事不必你鸡婆,管好你自己吧。」
罗婕云嫣然一笑。「我决定重新追求阿朗,只要学姊你向我保证不来搅局,不再理会阿朗,我就不会再管你的事。」
死灰复燃的恋情最为可怕了,她想趁虚而入接近夏舒朗,但一定要防范乔釉这个程咬金。
「罗婕云,你真的很无聊耶!」乔釉蹙起了眉。她受不了了,这女人欺人太甚。「你要跟任何男人怎么样是你的事,我要跟任何男人怎么样也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要我的保证!」
「你的意思是,你不肯保证你不会跟阿朗怎么样?」罗婕云不甘心的死瞪著她。
「没错!」她爽快回答,越过气急败坏的罗婕云,傲然走出茶水间。
她才不要跟那个讨厌的三八鬼保证哩,开玩笑,笨一次就很不得了了,她干么要笨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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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天了,乔釉浑身都酝酿著一股无法宣泄的火气,她觉得自己再不跟阿朗言归於好,她可能会死於欲求不满这个恐布的病症。
就在她下定决定想在下班後找他好好谈谈时,企划部来了名不速之客。
总经理夏舒尔亲自大驾光临企划部,还带了名极秀雅美丽的年轻小姐,而且一看就知道来自良好家世,一派的端秀,只微微笑,露出整洁的贝齿,令所有企划部的男性职员为之倾倒。
「这位是宋妍熹小姐,以後她要在企划部学习,希望大家多多给她帮助。」夏舒尔亲切的引见。
总经理大人亲自带来的人,有谁敢不给她帮助?
可是这位美丽秀雅的宋小姐,在夏舒尔走後,马上盈盈然走到夏舒朗桌边,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转。
「阿朗,看到我高兴吗?」她眼里只有夏舒朗一个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夏舒朗微微一笑,看著他的青梅竹马。「我没想到你会来飞鼎见习,昨天大哥提过会有个老朋友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
宋妍熹圆亮的杏眸,柔柔的笑瞅著他。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当做帮我接风洗尘,不许你说不要,我一直在英国念书,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不是吗?吃完饭後,我要跟你回家去看伯母。」
乔釉蓦地盖上看了一半的文件,浑身燥热的走去洗手间。
她不是滋味的想,原来他们认识,原来他们这么熟,原来她退场了,不必罗婕云登场,自然有别的漂亮女人补上位置。
本来嘛,又帅气又年轻的夏家二公子,身边怎么会缺少女人呢?
而且这个年轻漂亮又带得出场的宋小姐,一定和夏家门当户对,夏舒朗若和这位小姐交往,那位夏夫人想必不会担心她的宝贝儿子受到伤害了吧?
於是这一天,她带著自我虐待的心情,狠狠的投入工作,下班时间一到,她马上拎起包包走人。
她可不想留在办公室里看夏舒朗和大美女相偕离去,那只会更显得她形只影单,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走出一楼电梯,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感觉好累,身心都疲乏了,她需要休息,最好是辞职不干,这样就不必再面对烦心的事了。
当然这是想想而已,夏舒朗的人事命令已经出来了,下个月他会直接调到海外部见习,然後是外贸部、财务部……最後是总经理室。
等到老总裁退休,夏舒尔补上总裁之职,他就要接任总经理了,到时,天高皇帝远,她想见他也没机会了,更遑论要闪避著他了……「乔釉!」
在一楼自动玻璃门旁,有个人喊住她。
她止住即将踏出的脚步,微讶的挑起了眉,因为她看到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她公司的奇怪人物——吴克能。
「乔釉,我的车就在外面,我们谈一谈。」
不置可否的看著他,乔釉根本不想跟他谈,可是很不幸,她看到夏舒朗和宋妍熹有说有笑的出了一楼电梯,所以她改变主意了。
「好啊!」她大方的走到吴克能身边,忽然对他绽出一记掩饰情绪的粲笑,与他一道走出自动玻璃门,上了他停在门口的白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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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一部白色房车将乔釉送到她住的大楼大门口,她笑著对驾驶座里的人摇手说再见。
她喝了一些酒,步履有些不稳,因为情绪恶劣的关系,其实她并没有喝很多,但一点点的酒精就足以让她醉了。
因为酒意,她哼著歌,轻松的走向管制铁门,正要从皮包里找出磁卡来刷,蓦地,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随即有只强而有力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拉住了。
她愣然抬眼,本能想放声尖叫,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看到一双著火的冷然眸子,她的心脏一跳,忽然酒醒了。
「夜游的女神,你终於回来了,跟你的旧情人玩得愉快吗?」
夏舒朗咬著牙问她,心里的妒意醋意与乾等了一整晚的焦急全显现在他冷诮的言语之间。
芳心狂跳,但她却倔强的撇起了红唇。「不必你管,你不也跟你的青梅竹马过得很愉快吗?」
「你喝了酒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不悦的眼光像要喷出火来。「你们去什么地方喝酒了?他家吗?」
「你们又去什么地方吃饭了?」她挑衅似的扬起眉毛,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你家吗?还是她家?」
她尖锐却又明显在乎的语气让他投降了,他把她拉到一楼店面的梁柱暗处,把她拉进怀里,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紧紧的望著她的眼睛。
这样的亲密让她心跳个不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听到了他的。
「我们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对彼此说话了,小釉子……」他哑声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一他的软语求和让她心里一阵紧缩,热泪马上冲出了眼眶。
白痴!干么这样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她老早就原谅他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器鬼,当初他都不计较她骗了他的事,她凭什么不原谅他呢?
「不要不说话,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他紧紧的拥著她,屏气的看著她问,没发现她的表情已经软化了。
她嘴里咕哝了一声。
见她红艳艳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他急了。「小釉子,别折腾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吗?」
「我说,把……开除。」
这次稍微清楚了些,但他仍听不清楚。
「再说一遍!」这次,他把耳朵贴到了她的唇边。
「把宋妍熹开除啦。」她轻哼著,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是不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一个醋女郎了。
「你肯原谅我了?」他狂喜的领悟著她话里的涵义,看到她假意不在乎的表情,忍不住胸口一动,堵住她的嘴唇。
月光下,他们缠绵拥吻的影子连月娘也嫉妒,两人个吻得血脉偾张,分开後,心情都还激荡不已。
他依然将她圈搂在怀中,连一刻也舍不得将她放掉,冷战了这么久,失而复得让他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吴经理吗?」
「不是。」她扬扬眉。「只是常去的PUB女经理,她顺路,好心送我回来。」
她强调那个「女」字,才刚在泪水中复合,虽然想让他吃点小醋,但她不想自找麻烦了,只想享受这宁静的片刻。
「那你跟吴经理去了哪里?」他是个男人,当然在乎这个。
她又用她的声音轻轻在哼了。「没去哪里,我们只在车上谈了一会。」
他犹不放过,追根究底的问:「谈什么?」
「拜金女。」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自我嘲解的说:「罗婕云告诉他,我因为你的身分地位而跟你在一起,放弃了他,他赶来质问我,我索性说他说的都对,他指著我的鼻子,大骂我是个拜金女,然後叫我下车,很帅气的走了,我也很帅气的走路到很远的PUB去喝酒。」
「混帐家伙,他竟敢骂你?」他与她同仇敌忾,但很快的微笑起来。「不过我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气急败坏的跑来这里等你,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和好了。」
「那你呢?你跟宋大美女又去了哪里?」换她当法官了。
他眼里充盈著笑意。「我家里。」
「哦?」她学他追根究底。「去你家做什么?」
「拿你的照片给她看。」他有模有样的一问一答。
「是吗?」她又轻哼。「拿我的照片给她看做什么?」
好个矫情的双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