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星,好名字!你将是我的吉儿特,我的女人!”本应该在丹莱国使团队伍中的萨佛莱,坐在普通的马车内,脸上的神情兴奋而激动,抱紧怀中的女子,痴痴地说着。吉儿特,是丹莱国神话中最美的女神,爱的象征。
他将晨星嵌在怀中,痴痴地盯着她美得魔魅的小脸,在看到她粉嫩诱人的红唇时,淡褐色的眼睛里涌上疯狂的欲望,颤抖地伸出有着厚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从手指传来滑腻柔嫩的触感,能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魅惑着他去摘饮。
左晨星外传10 愤怒
“你美得真令人着魔!”萨佛莱叹息般地说。
他缓缓地垂下脸庞,亲吻上那仿佛能令人着魔的红唇,那温热甜美的滋味令他失魂,当他欲再深入地纠缠时,他对上了一双奇特的眼睛,一黑一银的奇瞳,眼里的平静和怜悯令他一怔,他的眼里瞬间闪过征服欲,捍舌欲强行进入,他要征服怀中的女人。
晨星感觉全身绵软无力,纤腰被他紧紧地箍住,她抵挡不住他的蛮力,腰上传来的疼痛,令她痛苦地蹙眉。这个男人眼里的疯狂,令她心惊。
她紧闭牙关,闭上眼睛,缓缓地任一股气流通过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释放出来,飘浮在密闭的马车内,暗香浮动。
萨佛莱突然放过她,盯着她变得更加艳魅的红唇,敏锐地闻着车内淡淡的香味,越来越浓,讶异地说:“好香,难道你的身体里有着天生的香气,真是天生的尤物,越来越浓了……”他欲低头继续征服她,一阵晕眩传来,他看到了她唇边不屑地笑容,晕倒在她身上。
晨星吃力地挪开压在身上的庞大身体,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感觉身上的力气似乎也随着身体的香气在流失,她迅速收敛香气,感到阵阵疲泛袭上心头,心脏慌乱地跳动起来。
她暗自心惊,百毒不侵的她,应该不是什么毒药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疲乏呢?花儿人呢?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后颈传来的疼痛,奇瞳里闪过深思。
她抬起绵软的手臂,嫌恶地擦了擦嘴唇,掀开窗帘,看着马车在山道上快速行进,银月下的景色荒凉无比,后面跟着一个马队,应该就是他的侍卫,马车快驶出鹰山的范围了。城堡内守卫森严,宁园更是布满密探,他怎么能轻易地将自己带出来呢?他的实力有如此深厚吗?还是有内应帮忙?
桀现在应该还在议事殿商议国事,明天早晨才能回穹筑居,她冷静地评估着目前的形势,以她目前的体力,根本不能对付这一群武功高强的侍卫,在这荒凉的山道中,野兽频出,更是危险无比,她连再释放香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的异常令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她得保存好体力。
望着倒在一旁的男人,浑身充满着王者的霸气,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他可知道,他一时的意气用事,给丹莱国带来的将是血腥的灭顶之灾。
她想着西域目前的形势和格局,有许多小国已经交出军政皇权,皇族直接听命于鹰王,仅有几个大国仍由皇族在统治,而这也是鹰王下一步的行动,逼他们交出皇权,彻底臣服于他。
萨佛莱慢慢地清醒过来,看到靠马车窗口坐着的女子,那一份恬淡和镇定,飘忽的气质,令人沉迷,想起自己莫名的晕倒,戒心渐起。看来,他仍是小看了她。
“萨佛莱王子,没有想到你是想让我亲自送你回丹莱国!”晨星淡淡地开口,平静地望着她,话里有着浓浓的讽刺。
萨佛莱一怔,为她话里的自信和镇定,勾起一抹征服的笑容,说:“听说,你叫左晨星,好名字!你就像天边最美的吉儿特!就凭你的这份镇定,就能令天下的男人为你疯狂。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是鹰王的女人!”晨星仍是平静地陈述。
“哈哈哈……那是过去!以后,你将是属于我的!”
“萨佛莱王子,丹莱国地广人绸,物产丰绕,拥有着无数绿洲,是西域各国之中最富裕的国家,也是最强盛的国家。老国王已经臣服于鹰王,你可知,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挑衅鹰王?”
“哼!那是父王软弱无能!我萨佛莱绝不臣服于任何人!”萨佛莱狂妄地说,霸道地挪到她的身边,将她圈进怀中。
“你有一个弟弟叫萨德尔,是吗?他被你陷害,在西域过着流浪的生活。”晨星没有反抗,身体的反常令她难受至极,马车的震动令她的胃部翻涌,想要呕吐,昏昏欲睡,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萨佛莱的身体一僵,握着她纤腰的手更用力了,怒火渐起,阴冷地说:“左晨星,就算是你,也不要挑战我的权威。明天早晨,我们就能走出鹰王的实力范围,他再也找不到你了,哈哈哈……”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否则,代价将是用丹莱国人的鲜血来平息鹰王的愤怒。”晨星淡淡地说,抓住他抚摸身体的手,奇瞳里闪过怒火,这个男人,再如此执迷不悟,就休怪她冷血无情了,她左晨星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女人,我如果是你,就乖乖地听话,否则,我只能将你打晕,等到了我的宫殿再让你醒来。”他迅速抬起手臂,往晨星的颈上微微用力,让她再次晕倒在怀中。
“还是睡着的你令人愉快,太过冷静聪明的女人,令人不快!女人的用处,就是在床上侍候好她的男人,其他的一切,不是你该管的。不过,如此特别的你,也许可以令我特别对待!”萨佛莱呢喃着说,抱着她躺下,他之所以打晕她,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表情,马车的颠簸似乎令她非常难受,娇贵如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劳累,睡着会令她舒服一些。
他冷冷地命令:“葛尔布,全力赶路,明早前勿必要到达雅特提斯沙漠。”
……
鹰王峰
雪鹰突然睁开红瞳,火红的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雪白的鹰身在月光照射之下发出荧白的光芒,一个祼露着身子的小女孩出现在光阵之中,盘腿静静地吐息着,她缓缓地睁开火瞳,看向西边,眼里有着怒火。
“妈妈有危险了!不对,妈妈的身体好奇怪,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吸收她身体的能量。”小女孩喃喃自语,迅速站起来,往血鹰洞走去。
苍穹蹲坐在洞内,闭着眼睛,它的身上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光阵之中,一个儒雅俊美的男子正闭眼修练,洞壁四周发出阵耀眼的炽光,一齐射向他。
血鹰洞的洞壁,是吸收了天地精华的灵石,是神兽修练法力最好的辅助。他察觉到小女孩的走近,缓缓睁开碧绿的眼睛,犀利的鹰眼里灵气充盈,在看到小女孩的刹那,眼里的柔情似要溢出来。
“焰儿,怎么了?”
苍穹起身抱起她,一挥手,一件白袍出现在手中,紧紧地抱着因修练而浑身祼露的雪焰,她的灵力来源于月亮,纯净而圣洁。他感觉到她身上混乱的灵力,是谁打扰了她的修练,她目前的进展是不能轻易被打断的。
雪焰不安地在他怀里挣扎,气呼呼地说:“妈妈有危险了!我要去救她!”
原来如此!苍穹收敛身上的灵力,不赞同地说:“焰儿,她身边的保护者,和她的特殊身份,不会有危险的。”
“但我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她的身体里有另一种生命,正急剧地吞食着她的能量,她的身边被一种危险的气息包围着。连我的呼叫都没有办法唤醒她,她现在很虚弱。”雪焰激动地说,她目前的灵力,使她不能看清晨星周围的一切。
“哦?另一种生命的能量?吞食……难道……糟糕,她的特殊体质……焰儿,快告诉我她的方位,我要通知鹰王。”苍穹慎重地说,看来,鹰后遇到了麻烦,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无法自救了。
而她真正的危险,不是来自于她的身边,而是她的身体里啊……
苍穹迅速唤醒鹰体,进入冥修状态,鹰体幽幽地醒来,展翅飞出血鹰洞。
……
议事殿
藏啸桀没有丝毫疲态,跟长老院商讨着重要国事,想起星儿仍在替他批阅折子,心里一阵着急,这些人,都是曾经跟随过父王的重臣,各个倚老卖老,每个长老都代表着各自的家族,每年的长老院会议,仅是他们争取各自家族利益的会议,而且越来越贪婪。
看来,他有必要将变革加速了。
纳长老是长老院之首,素来强势无比,这两天,他一再地重复着一个话题,就是让鹰王娶第二个妃子,以鹰王的继承人和平衡各方势力为藉口,欲逼他就范。
哼!藏啸桀冷哼一声,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他绝不会娶别的女人,否则,他就失去了爱星儿的资格,以星儿的脾气,绝对会彻底地消失在他眼前。
“男主子!男主子!女主子出事了,被人带离了鹰城,正往沙漠方向离去。”苍穹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藏啸桀愤怒地站起来,众人一惊,惊愕地望着王位上的鹰王,两天以来,他面对他们的种种提议,始终冷静地听着,怎么突然如此愤怒?
藏啸桀的脑海中,迅速搜索着方位,月光下,一队急速奔驰的马队映入脑海,让他皱眉,就是他们了。
他睁开眼睛,褐色的眼里涌现暴怒,一抹残忍浮现眼中,伤害她的人,都得死!他迅速奔出议事殿,调集最精锐的蓝鹰骑追了出去,命令黑鹰骑通知潜伏在沙漠中的军队,截住通往沙漠的所有道路。
纳长老老练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宁园里全都换成了他的人,不会出任何纰漏的,可为何他的心会如此慌张呢?一切计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顺利?是啊,顺利得令他突然感到一阵阴寒。
鹰王的真正势力,连长老院也不太清楚,他们仅是一群曾经跟随前主子,享受着特殊权力的家族而已,越来越受到少主子培养的势力的威胁。他们如果再不找出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纳长老的眼里,闪过一丝快不见影的阴狠。
……
“王子殿下,前面就是沙漠入口了,要不要先让马匹休息一下,否则,它们无法熬过沙漠的恶劣环境。”葛尔布恭敬地站在马车外面报告,声音非常无奈,浓浓的担忧笼罩着他。
萨佛莱掀开窗帘,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鹰王也不过如此嘛,他还不是顺利地偷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任何人也不能够真正地去信任,这是他从纳族人那里学来的东西,他的眼里闪过残忍。
丹莱国的使者队伍早早地在此候着了,两队人马迅速汇合,萨佛莱抱起晨星,回到他华丽的马车上,将她放在柔软的毛毯上,她娇小柔软的身体令他疯狂,欲抱住她再休息一会儿,突然……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天地似在震动,这种震动仿佛突然之间出现的,天空变成了黑色,黑暗和恐惧袭向每一个人,一种死亡的感觉从心底蹿出,所有的人戒备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努力想要看清楚黑暗中到底出现了什么怪物。
“天哪……”
有人惊叫一声,抬手指着天上,在被遮挡的月光缝隙之中,他们看到了满天的黑色大鸟,那全部都是鹰,它们遮住了月光,盘旋在他们头顶,带头的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鹰。
“那是鹰王的宠物,鹰山的神鹰。”葛尔布惊讶地说道。
它来了,鹰王也快到了,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颤抖着跪求道:“王子殿下,微臣请求你亲自送回鹰后,否则……啊……来不及了……”他痛心地闭上眼睛,脸上有着绝望的表情。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所有的人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好惊人的速度,在这沙漠之处,居然潜伏着如此多的军队,行动速度如此快,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死亡的阴影。
一声尖锐而夺人心魂的叫声从天而降,巨大的阴影投射在每个人的脸上,鹰骑军每个人的身上都浮现浓浓的杀气。被人从鹰城劫走鹰后,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他们要用鲜血来偿还这种耻辱。
巨大的老鹰停留在人群之上,巨翅掀开马队,引起一阵嘶鸣,鹰背上坐着一个男人,浑身笼罩的杀气让他们彻底地跌入了地狱。
萨佛莱站在马车旁,震惊地看着从鹰背上跳下来的男人,那如天神般降临的男人,让他莫名地感觉到一丝恐慌。鹰王真正的厉害,他是彻底地领教了。原来,这个男人只是不想用鲜血征服他们而已,否则,以这样的兵力,西域各国早就被血洗一空。而今天,他们只怕是要成为这个男人的血祭了。
“萨佛莱,鹰后在哪里?”藏啸桀似是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令他们激伶伶地一颤。
萨佛莱就这样看着他,突然,幽幽地一笑,这是一种置一切于不顾的笑容,似乎将生命也豁出去了,镇定地说:“鹰王,为了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失去性命,那也值得。”话里,挑衅的意味甚浓,眼里有着浓浓的不甘。
藏啸桀的眼里迸射出暴怒的光芒,周身的温度再降几度,所有的丹莱国人,都看到死神在向他们招手了。王子殿下,似乎也已经知道今晚难逃惩罚了。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不是战死在沙场,而是死在两个男人为了女人的争夺之中。
“凡是伤了她的人,我会让他后悔在这世上活过。”藏啸桀阴冷地发誓。
一个黑影突然闪出擒住萨佛莱,让他狼狈地跪在地上,藏啸桀大步走到马车旁,居高临下地睥视着他,残忍地说:“就凭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王子殿下!”丹莱国的士兵都跟着跪下,惶恐地看着跪着的王子,光是在气势上,他们就已经彻底地败了。
藏啸桀闪进马车内,看着华丽的锦毯之上,晨星仍然昏睡着,脸色苍白,娥眉紧蹙,似是非常痛苦,他心疼地搂着她,颤抖的手轻轻地抚平她微皱的眉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全身暴涨的怒火只有用那些伤害她的人的鲜血才能抚平。
他抱着她走出马车,再次瞥了萨佛莱一眼,声音如冰刀般锐利地袭向每个人:“烈,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就地实行沙刑。正式向丹莱国宣战,我要用他们皇族所有人的鲜血,作为伤害她的代价。萨佛莱,这就是你奢望不该是你的人的后果。”
沙刑?!
所有的人闻言脸色惨白,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将人的血脉割开,整个身体埋在黄沙之中,任黄沙慢慢地吸走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黄沙在吸血的过程中,会越吸越紧,令人直至窒息枯竭而亡,那个过程是一种最残忍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鹰王,我萨佛莱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我整个皇族,你是恶魔。”萨佛莱激动地跳起来,被厉阴冷地压着。
厉的眼里浮现死亡般的阴冷眼神,那是他欲发怒前的征兆。敢打鹰后的主意,他替这个男人悲哀,那是鹰王最不可触犯的逆鳞,鹰城之内,可以预见将有一场血的风暴,先拿这个愚蠢的男人开刀也不错,厉残忍地想着。
他一直派人严密地监视着他们,最令他意外的是花儿的叛变,纳族人居然知道鹰城的密道,厉的眼里浮现杀意,长老院将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和烈精心布置的网,虽然有了一点点偏差,但仍在掌握之中。
看到鹰王的怒火,他和烈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的眼中有着惧意,虽然他们布置的是一箭双雕之计,但以鹰后作为诱饵,他们两人终是难逃鹰王的惩罚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羡慕着逃到东都的屈浪。
“萨佛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