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黑色房车来到这无人山区,邵允人心下无所顾忌,当下油门狠踩到底,法拉利以著超优的爆发力猛冲上前,狠狠地将前方逃逸不休的房车,冲撞到路旁的草丛林木里,将之卡死在其中。
迅速出了车门,他谨慎、戒备地盯著被撞得凹了一个洞的房车。
“林子明,怏出来,我知道是你!”直接把话挑明,要车内的人别动歪脑筋。
一片静默,车内外毫无声息,沉静得诡异。
邵允人等了许久,还不见里头有动静,以为车内的人被撞昏迷,当下小心地靠近房车,正想拉开车门之时──
砰!
车门蓦然地被打开,以著强劲的力道将他给撞倒在地,紧跟著一团黑影扑出压住他,狠狠抡拳击出……
当邵允人被黑影压住时,瞬间恶寒上窜,仿佛浑身置身于万年寒冰中。他奋力隔开黑影重击的一拳,以著近身搏击的技巧,当下和黑影扭打成一团。
就在两人挥拳相向、扭打不休之际,邵允人脖子上系著的避邪八卦玉佩的红线被扯断,掉落在路旁边。然而奋战中的他并不知情,寻得一个空隙,大脚一踹,正中黑影胸口,当场将人踢离五尺远。
林子明痛得倒卧在地,脸上肌肉扭曲,依他那痛苦表情,可能肋骨被踹断了好几根。
喘著气,邵允人站稳身子、紧盯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凶手,浑身只觉一阵毛骨悚然的恶寒,因为他瞧见了──
一摊摊的血迹萦绕在林子明周身,三条被害女子的冤魂,胸口还鲜血淋漓、汨汨滴流而下地汇聚成流。她们以著俯瞰的姿态围绕著他,眼底的怨恨令人瞧了发毛。
忽地,三条冤魂像是感受到什么,动作一致缓缓地扭头往邵允人望去,不约而同地咧嘴而笑,飘飘忽忽朝他靠近……
那种眼神、那种恶意,他经历过,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邵允人惊恐地朝脖子摸去,果然什么也没有──当下他明白了她们的打算,神色大变、连退几大步,狠戾低吼。“别想!你们别想!别想靠近我……”
只是冤魂们根本不管他的拒绝,倏地往他飞扑而去,瞬间侵入了他的身体。而在此时,小路远方有了亮光,亮光由远而近迅速接近中。原来是驾驶著破车进入无人的山路后、就被远远抛在后面的朱暖暖、邵允刚,他们来了。
邵允刚一见路旁两辆追撞在一起的车子,立即紧踩煞车;而朱暖暖则飞快地跳下车子,一见到前方的邵允人,她高兴极了。
“允人,你没事吧?”
邵允人宛若没听见她的叫唤,俊美脸孔扭曲变形,两眼发直、瞪著跌卧在地上蠕动、呻吟的林子明,阴森而鬼魅地朝他行去。
“允人,你干么不应个声……”邵允刚也下了车,正想念个几句时,却在看见他脸上的扭曲变形、与眼底发著森森青光的诡邪模样,而惊愕地止住话语,随即嚣狂地怒吼咆哮。“妈的!八卦玉佩呢?掉了吗?”肯定是掉了!否则怎会被邪物入侵?他那模样活脱脱和八岁那年中邪时一模一样!
傻眼看邵允刚焦急地在附近地上找寻东西,朱暖暖先是一愣。“副总裁,你怎知道允人身上有八卦玉佩……”话未说完,突然顿悟他言下之意,又想到玉佩对邵允人的重要性,当场她心下一惊,有著不好预感,果然──
“呜……呜……”林子明突然发出痛苦、窒息的呻吟。
“杀了你!杀了你!你毁了我们,杀了你……”邵允人阴森恐怖地发出女子尖细的怨怒嗓音,大掌毫不留情地紧掐住林子明颈项,欲置他于死地。
“不要!”朱暖暖尖叫著朝他奔去。
“老三,杀了他,你会坐牢的……妈的!我在和谁说啊!现在他又不是老三!”邵允刚见状,大脚快一步地跑上前去要拉开他,却被力气变得很惊人的邵允人一拳挥开。
摔跌在地的邵允刚不禁气得又扑上去抱住他,威胁咆哮。“老子不管现在入侵的是哪条阴魂,反正给老子听清楚了,若你敢藉由允人杀人、让他犯罪坐牢,老子就挖出你的尸体鞭尸,请法师作法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听见没?”
可惜他的威胁、诅咒没让被阴魂入侵的邵允人停下手,只见他双手越掐越紧,林子明的脸色逐渐转黑,舌头也吐了出来。
“允人,你快回来!别让邪物控制你!”朱暖暖哭喊著,不怕他扭曲变形的脸庞与阴森恶寒的鬼魅气韵,正面把他狠狠、紧紧地抱住。
但见他体内阴魂像被什么给制住似的,邵允人双手一松,放开了几乎快断气的林子明,森寒的脸庞有丝迷惑,恍恍惚惚地瞅睇怀中哭得涕泪纵横的人儿。
“暖暖……”似有若无轻唤,周身阴森的鬼魅气息却尚未消褪。
“是!我是暖暖!你记得的是不?”又哭又笑地提醒,朱暖暖见他似乎尚未完全清醒,索性拉下他的头颅,凑上香唇,轻轻吻住他。
轰──
邵允人只觉温暖炙热的气流如巨大海潮,源源不绝地席卷他森寒的身体;而那三条欲借刀杀人的冤魂亦在瞬间被弹出,像受到重击似的委靡、蜷曲在地上。
“允人,你回来了吗?我是暖暖啊……”吻著他,她忧虑地哭喊,深怕他被邪物附身,再也回不来。
“我知道你是暖暖……”回吻她闻言后,又惊又喜的脸庞,邵允人疲惫无力却笑著告知。“我回来了!”
话声一落,又低头热烈地吻住她带著温暖热流的唇办。
“真神!吻一吻就能逼退阴魂!”一旁的邵允刚傻眼,觉得真是太神奇了。
算了、算了!既然老三没事,他还是赶紧去找那块不知道掉到哪儿去的八卦玉佩吧!他低声咕哝,心底有了决定──下回肯定要用最坚固的超合金来打造链子,才不会这么容易断。
终曲:
本报讯:
连续杀人魔之台北开膛手一案已侦破,凶手亦被警方给逮到,一切证据确凿,凶手已然承认犯案。在三起案件中,凶手手段凶残,下手狠毒,更将被害人心脏烹煮下肚……
距抓到凶手已经过了好几日,新闻媒体还是持续不断报导著连续杀人魔的案件,并一再探讨他的心理状态;许多谈话性节目更是以此为话题,连作好几集节目。
约略瞄了眼报架上的内容,朱暖暖没兴趣看太多关于这件案子的报导,马上便将视线移了开,回到邵允人身上。
“等一下,我还要一包可乐果啦!”瞧见邵允人没拿她的零食,朱暖暖自动抓了一包放到收银台上。
“又吃垃圾食物!”邵允人不赞同地直摇头。
“有什么关系!人家前些天受到惊吓,多少要补补身子嘛!”赖皮一笑。
用零食补身?她还真敢说呢!无奈失笑,邵允人倒也没多说什么,待便利商店的店员算好帐后,一手提著购物袋,一手搂著她往回家方向走。
走著、走著,就见前方马路上聚集了一群人,警车、救护车声音呼啸而过。
“车祸了吗?”她好奇地问道。
“大概吧!”邵允人没兴趣去凑热闹,拉著她继续往前走。
“哎呀!人家轾带松了,你等一下!”她忽然叫了一声,大脚一跨,直接抬高、踩在一旁的围墙上,专注地绑著鞋带。当绑好、放下脚后,朝他笑嘻嘻地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可这时邵允人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奇特,诡异地瞄了她好几眼,又朝方才被她大脚一踩的围墙处看去……
“怎么了?”朱暖暖不懂他在看什么,迟钝地问著。
几番嘴唇蠕动了下,最后邵允人还是决定不说了。因为他怎么忍心告诉她,她刚刚好残忍地将一个因车祸而肚破肠流的阴魂踩在墙上,而且还正巧踩在人家肠子流出来的地方……算了!画面太过血腥,还是不要说的好!
“没什么!我们走吧!”再次搂著她,邵允人淡笑说道。
“喔!”没去想太多,又走了一段路,她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允人!你前些天撞坏了副总裁的车,他没找你索赔吗?”唉……法拉利呢!依他穷警察的薪水,不知要存多久才赔得起修理费。
“不用赔!”
“耶!为啥不用赔?法拉利很贵呢,你给人家撞坏了,副总裁怎么可能不讲话?”朱暖暖简直不敢相信,以为他在说笑。
“兄弟还需要说什么?”奇怪瞅她一眼,邵允人微笑道。“再说若要赔,他直接从我每年的分红中扣掉就是了。”
兄弟?她刚刚有没有听错啊?
“呃……你刚刚是说你和副总裁是兄弟?”困难地咽了下口水,她干笑不已。
“是啊!”看了她满是震惊的神色,邵允人这才想到自己好像从没告诉过她。
“那……那总裁也是你哥哥?”
“当然!”难道她以为两位哥哥不是亲兄弟?
“那东昊集团……”
“是我父亲留下的,不过我没兴趣,所以不入公司服务。但是父亲去世前将股票均分给我们三兄弟,所以每年我都有不少分红。”
不少分红?先生,东昊集团耶!应该是很可观的分红吧!而且加上拥有三分之一的股票、又是东昊的三名主子之一,这身家真是……真是可怕啊!
朱暖暖顿时傻眼,然后不顾他诧异眼神,直接掏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
“喂,可可吗?我是暖暖,有一件事让你给说中了,我家的警察大人真的很有肉,有肉到我不知该如何啃下去……”
后记:
会写这种题材,乃是因为多年前曾看过某一篇文章,笔者天生有阴阳眼,亲眼目睹有人的气之旺盛到鬼魅皆会害怕,因而闪躲避开,于是那时湛姑娘我便悄悄埋下了写这个故事的种子。
可是真正让我想动手写的原因,乃是因为湛姑娘我很想写故事中的某一个场景画面,不过到底是哪个画面呢?呵呵……我不说,大家去猜猜看吧!
其实是个很不起眼的桥段,轻描淡写几句就过去了,可是它却是让我想将这个故事完成的主要原因。
没办法啦!就是手痒。
有时候只是想写某一句话,或是想写某一个昼面,然后那个故事只是为配合那句话或那个画面而诞生。
呵呵……很怪对不对?
没办法啦!这就是湛姑娘我啦!
接下来如果没出差错的话,应该会写邵家老大的故事吧……呃……希望如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湛姑娘干笑、冒冷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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