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犽怔愣了下,只见何太及转身走往办公室大门。
“欸,你要去哪里?”一瞬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抓到某些想法,他迷惘的喊住何太及。
“到处走走看看,你自个儿好好想清楚,我就不打扰了。”何太及帅气一笑,挥挥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司徒犽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呆滞得像座雕像。
何太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懂,却又像完全不懂。
方诗琳对他而言是最特别的?
贴心、漂亮、善良、顺从?
他愈想愈湖涂了……
司徒家主母的生日宴,自然和公司里的周年庆不同,到场的宾客也明显不一样,俨然是政商名流的聚会,叫得出名号的名人几乎全枣在司徒家为司徒夫人庆生。
身为司徒家的长子,司徒犽自然得负起应酬宾客的工作,以往他一向应付得游刀有余,可这次他却显得意兴阑珊,没理由的感到疲累。
至于因为司徒犽反常而回台的何太及,自然也参加了这次的生日宴,他在恭贺过司徒夫人万寿无疆之后,在庭院里找到略显自闭的司徒犽。
“你干么躲到这里来?一堆人都在找你呢!”何太及将手上的鸡尾酒递一杯给他,稍稍举高自己手上的那杯示意。
“所有人都忙著应酬,没人会注意到我不在会场。”他接过鸡尾酒,懒懒的应道。
“你可是司徒家的长子耶,没人注意才怪。”至少那些名媛淑女就会注意到,毕竟司徒犽一向是她们追逐的焦点。“里面不少正妹,不进去物色物色?”
司徒犽摇摇头,身体靠坐著身后的假山,慵懒得提不起半点兴致。
“靠!你这样让我真不习惯。”何太及不禁低咒了声。
“你才是吧?这次回来老讲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讲话拖泥带水的像话吗?呿!
“没什么。”何太及气恼的瞪他一眼,霍地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弯起眉眼贼笑。“啊,我忘了告诉你,刚才来了一位‘特别的’娇客,专程来向你母亲祝寿,我想你可能会有兴趣。”
“没兴趣。”司徒犽很不给面子的顶了一句。
现在他看到女人就烦,连以往觉得有趣的猎艳也变得索然无味,满脑子只想著该怎么叫方诗琳回来工作,烦都烦死了!
那女人真绝,不接他电话不打紧,连他上门去围堵也总是无功而返,更添他心头无限焦躁。
“喂!你连她叫什么名字都没问欸。”何太及不爽的嚷嚷。
“都没兴趣了还问什么问。”司徒犽连瞪他都懒,举杯大灌一口鸡尾酒。
何太及怕他听不见似的,蓄意夸张的大叹一口。“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由我去陪你那甜美可人的方秘书好了。”
“噗~~”说时迟那时快,司徒讶刚含进嘴里的鸡尾酒全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就喷在何太及脸上:他突然揪紧何太及的领带,差点没将他勒死。“你刚说谁?”
“该死的!你竟然喷得我全身都是?!”何太及气急败坏地吼道。
“等等我叫人带你去换,你先给我讲清楚,刚你说要去陪谁?”是她吗?那个惹烦他的可恶女人?
“还不就惹你抓狂的秘书方……喂!”何太及话还来不及讲完,就见司徒犽旋风似的闪进会场,将他一个人狼狈的丢在庭院里。
拍拍衣服上的酒渍,何太及的嘴愈咧愈大——谁还有时间去换衣服?先去看好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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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态无限期请假,但尽责的方诗琳并没有忘记司徒夫人的生日。
打从她开始在司徒犽身边工作,每年的这个日子她都会特地准备礼物为司徒夫人庆生,即便她买不起太过贵重的礼品,但司徒夫人总是慈爱的欢喜接受,教她深深著迷于司徒夫人的教养,也很难不去喜欢这位气质高尚的贵妇人。
所以在这个日子,她特地去买了个粉晶别针,包装在精致的小礼盒里,不请自来的前往司徒家祝寿。
“你来晚了诗琳,我等你等了好久。”司徒夫人陈静牵著她的手,宛如拍抚自己的孩子般轻拍她的手背。“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害我好失望呢!”
“我怎么可能忘记夫人的生日呢?祝福夫人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她恭敬的奉上小礼盒,睑上挂著腼印那承Α!安皇鞘裁垂笾氐亩鳎敕蛉吮鸾橐狻!
陈静很快拆开精致的包装盒,当她看见躺在盒子里的别针时,满意的发出轻叹。“你这孩子,怎会知道我早就想要个粉品别针呢?”
方诗琳心头一暖,弯身抱了陈静一下。
她知道以司徒家的财力,别说是一个普通的粉晶别针,就算上百个最高级的别针,都未必能让司徒夫人皱一下眉;可司徒夫人却一点也不嫌她寒酸,让她感动得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激。
“来,跟我好好聊聊。”陈静慈爱的拍了拍她,硬拉著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听说,你好些天没到公司上班了?”
方诗琳俏脸一红,有种被拆穿的窘态。“呃……我有点事,所以请了几天假……”她语拙的撒着谎。
“是这样吗?我看是阿犽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陈静的眼闪动著睿智的光芒,显然没被她善意的谎言唬弄过去。
方诗琳真想当场晕死过去。“不、不是这样的……”
“诗琳!”
正当她气虚的想解释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男声打断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循声抬头看向来者——
噢!真是不公平的上帝,为何总让那男人帅得冒烟呢?一袭深色的合身西装衬出他高大、结实的体态,就像一尊活动的人形模特儿般令人垂涎: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颊,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诗琳丫头,要是这小于惹你不愉快,别顾忌我,尽量给他难看没关系。”可有可无的睐了眼高大的儿子,陈静摆明了不偏袒自己的骨肉。
“没、没有啦……”她揪紧裙摆,扯动的嘴角拉出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妈,诗琳借我一下。”深邃的眼紧盯著坐在母亲身边的女人,司徒犽至此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她。
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她会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为他一团乱的生活报仇,但吊诡的是,此刻他竟全然没有这样的冲动,反而想一把将她抱起转圈,高声欢呼,管它是什么要不得的场合。
不过他理智的压抑了下来。
刹那间,他有点懂何太及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那竟是他刻意忽略的悸动,和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的情愫!
“怎么?我跟诗琳丫头讲讲话不成吗?”陈静板起脸,不太高兴儿子跟她抢人。
“不是啦!我有点事要跟诗琳解释……”懊恼的扒扒浓密的发,他怎好意思跟老妈说自己惹恼了她呢?
陈静挑挑眉,有趣的凝了方诗琳一眼。“看来,我猜对了是吧?”
方诗琳窘红了脸,低下头一声不吭,双眼紧盯著自己揪住裙摆的小手,羞窘得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都是他啦!大剌剌的拆穿她善意的谎言,这下要她该怎么面对司徒夫人才好?
司徒犽完全在状况外,满头雾水地问:“妈,你猜对什么了?”
“没什么。”拉过儿子的手,将原先握在自己掌心的小手摆到儿子手中,陈静拍了拍她的肩。“去吧,不管是不是误会,给他个机会解释,嗯?”
方诗琳尴尬的想抽回被司徒犽握紧的手,却又不愿当下让陈静难堪,她只得僵硬的点了点头,任由司徒犽将她拉走。
越过人多拥挤的厅堂,方诗琳明显感到数十道充满敌意的眸,由四面八方向她扫射而来。她知道那全是爱慕司徒犽的女人所投射而来的嫉妒眼光,教她不由自主的竖起全身汗毛,僵硬的小跑步,尴尬的跟上司徒犽的步伐。
一路拉著方诗琳到了二楼的起居室,这里不开放给宾客进入,他可以好好的跟她开诚布公地谈,不怕被任何人打扰。
更重要的是,他得弄懂自己的困扰由何而来才是。
“放开我!”一进入没有外人在的起居室,方诗琳立即甩开他的钳制,愠恼的揉抚被他抓疼的手腕。“你到底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我……”不安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生平第一次,司徒犽面对女人时如此焦虑及紧张,他甚至听见自己如擂的心跳声。“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方诗琳不置可否的挑起眉尾。他犯了那种不可原谅的罪愆,就凭这句话要她回去上班?她可没那么好商量,任由他两句话就搓圆掐扁。
“说话!”攫住她的肩,司徒犽气死了她这样无语。
“我说过,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收下我的辞职信,让我另谋高就。”不怕死的盯著他的眼,她存心挑衅他的霸气。
这男人为所欲为惯了,可惜她不是那些将他宠得无法无天的女人们,压根儿不吃这一套,反而毫不客气的挫他锐气。
“该死!我不会准的!”他低咆诅咒。
“你真的很奇怪。”方诗琳蹙起眉心,刻意忽略他迷人的气息,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按压著自己肩膀所传来的灼热体温。“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却又提不出任何理由,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司徒犽紧锁著她的水眸,轻声低喃。“……我也不懂我在想什么,不过我现在有点懂了。”
“嗯?你说了什么……唔!”方诗琳抬起询问的眸质疑,不意他的脸竟迅速在她眼前放大,随即而来的是覆上唇间柔软的湿润感——
她诧异的瞪大双眸,愕然的发现自己被吻了?!
第四章
错愕的瞬间,方诗琳无意识的开启双唇,正好给了司徒犽入侵的绝佳时机,他强悍且湿热的舌不容置疑的侵占她芳香的檀口,舌尖使坏的勾刮她洁白的贝齿,并刻意与她的软舌嬉戏,诱导她与自己共舞。
方诗琳错愕的瞠大双眼,她知道自己该有所反应,但她的全身发软,无耻的贴靠在司徒犽壮硕的胸膛,她甚至明显的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肌——天!光这么贴靠著就这么舒服,她实在不敢想像,要是他脱去上衣……
STOP!不准再想了!好女孩是不能乱想这种事的!
她在心底大吼著斥喝自己,可惜嘴里发出的声音,只有再诱人不过的娇喘、呻吟,让他驾驭困难的欲望更是如脱缰野马般在血液里乱窜!
他一手攫住她的腰肢,让她更贴紧自己的躯体,感觉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无瑕的依附著自己;另一手则伸至她的发间,捧住她的后脑,贪婪的加深这个吻,他爱极了她唇齿间的甜蜜。
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晕眩、虚弱,原要推拒他的小手反而主动的攀上他的颈项,无法思考的脑袋融成一团浆糊,舌尖竟有自主意识般生嫩的回应他的需素。
这让司徒犽无比兴奋,倾尽所有的技巧吻得她晕头转向,直到两人的肺部皆急需氧气的供应才停止。
气喘吁吁的倚著他的胸膛,方诗琳甩甩头,意图让自己恍惚的思绪振作起来,不过鼻端充满著他阳刚的男人味,她很难集中精神。
“看来你喜欢我的吻。”他的声音像被卡车辗过般破碎,却有股难以言喻的性感,透过他胸口的震动传达到她的耳膜。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的身体窜过一阵悸颤,羞惭的想在当下死去。
她以为自己会是唯一不受司徒犽魅力吸引的女人,没想到不过一个吻就让她的意识背叛理智,她甚至不知羞的希冀他更深入一点——她的肌肤因欲望而发烫、刺痛,从没有过的体验吓坏她了,她简直不知所措!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司徒犽平静的反驳道,他微低下头,深邃好看的眼眯成一条细缝,紧锁著她酡红的双颊,愈看愈满意。“我现在确定是你没错了。”
在他认识的女人里,她绝对不是最亮丽、水媚的一个,可她却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特质,那是别的女人做不到且望尘莫及的。
她令他血液奔腾,像吗啡一样一碰就上瘾;她也像一杯醇酒,只消和她在一起,他烦躁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仿彿一切的焦躁从来不曾存在。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抗拒这般美好的女人,而把握她最佳的方式,就是“见好就收”——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公告天下她名花有主,斩断所有登徒子对她的觊觎。
司徒犽不由自主的扬扬唇。在商场打滚这许多年下来,再没一个决策比这个更令他满意。
“你决定什么是你的事,别扯上我!”方诗琳拒绝听到这个答案,她跟跄的推开他,软弱的倚著身后的沙发椅背。
她害怕他眸底深层跳动的光芒,即使在光线不差的起居室里,仍嚣张的宣告狩猎的企图,她无法想像自己将会成为他下一个狩猎的目标。
那太可怕了!生嫩的她怎对付得了他这情场老手?恐怕只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她绝不要让自己落入那般凄惨的境地!
“来不及了。”扯开坏坏的性感浅笑,司徒犽像极了满心算计的狐狸。“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让我心动,现在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了。”
方诗琳全身颤抖,分不清是惊喜还是惊恐。“我、我并没有要你对我心动。”她晕眩了下,以双臂撑住沙发椅背,否则她一定会因腿软而瘫软在地。
他说他对她心动?!
天!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他都已经和她共事三年多,要心动早就心动了,不可能到这时才不按牌理的“乱动”。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但它确实是发生了。”弓起指轻触她的脸颊,察觉她警戒的瑟缩了下,他不禁露出苦笑。“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去处理我之前的烂桃花,搞得现在你这么怕我。”
现在才后悔难道来不及了?可他的心清楚的提出警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让他悸动,因此他为难的蹙起眉心。
“我、我才不怕你!”她急著反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我忘了你是唯一敢对我发脾气的女人,除了我妈之外。”司徒犽胸口发闷,调侃自己一番。
方诗琳发窘的瞪他,她的心跳愈来愈急,呼吸愈来愈困难,竞无法闪避他那双略带忧郁的双瞳。
现在是怎样?苦肉计吗?她英明神武、魅力所向披靡的总裁大人,怎会露出这么忧郁的神情?
不!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不然迟早因心软而做出令自己后悔且无法挽救的蠢事!
“我一向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以最平稳的语气说:“时候不早了,我想我该告辞了。”
“诗琳!”就在她转身不注意的当口,他强壮的臂再次攫住她的腰肢。“你还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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