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铭(高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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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铭(高干文)-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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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下去。我找了很多理论来支持我的想法,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刘杨老教育我,说只要事业成功了姑娘有的是。我见了各种各样的姑娘,听了各种各样的道理,也想了很多很多。可是折腾了半天我就想明白一件事儿——我比我知道的更喜欢你。我一想起你来,这儿就疼……心口这儿就疼,是真疼。在意大利四年我都很少想你。那几年生活艰苦,我怕一想你就更加艰难,就更加走不下去。可是我一见着你……一见着你,我就知道我错了,自尊心算什么,我都要难受死了还要自尊心干什么。”
  “何必呢。就算老了几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还是不信你,你还是会伤心,你还是会心疼,我们又会重蹈覆辙的。”
  羲扬站起来,俯下身握着陈肖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说:“不会了,我还是我,只是现在的我不怕伤心,因为我已经不会再伤心了。”
  陈肖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办,我被你说动了,可是我不爱你了。”
  羲扬默然地垂下了双手,过了一会儿,才说:“进屋去吧,天儿凉了。”
  “羲扬。”陈肖在他身后叫住他,“我怀孕了,有1个多月了。孩子是你的。”
  羲扬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陈肖的眼光破碎迷离,感觉就像大风天忘了关窗户,啪嗒一声,碎了一地的哀伤。陈肖有一刹那的恍惚,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是一个伤口挨着另一个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结束了,否则我要心力憔悴而死 
                  阳错
  那些全世界都认为他们应该在一起,却硬生生错过的,我们叫做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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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跟我在一块儿,您不用担心……我们玩儿几天就回去。”
  陈肖半睡半醒间听到羲扬打电话,她起身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倚着门看着他讲电话。羲扬回头看一眼陈肖,就跟那边说了再见。“怎么起来了。”
  “睡醒了。你给我爸打电话?”
  “恩。把人家宝贝儿给拐了得通知一声儿。”
  陈肖看着他,定定地。
  羲扬走到她面前,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你放心,我除了报平安其他什么都没说。”
  “说……要怎么说呢。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好怎么跟我爸说这事儿。”
  羲扬顺着陈肖长长的头发,“我来说,这是我的责任。”
  陈肖闻言将眼光落在他的脸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说?”
  “我说。可是首先,我得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得留下他……”
  “那是当然的,我是说我们……我们……”羲扬左右看了一下,将陈肖拦腰抱起,抱到院子里放下。他拉着她的手,蹲在她身前,仰起脸看着她,“我们结婚吧。”
  晨风吹拂着陈肖的头发,在身后微微的扬起,又落下。他看着她,似乎等了一世纪那么漫长,握着她的手心都是汗。
  “窦娥!窦娥!……”卖豆腐的叫卖声突兀地插进来,一声声短促而响亮。
  “求婚为什么一定得到院子里?真冷……”
  “……这种事儿不是应该在美好的气氛下进行么。没有玫瑰烛光钻戒,只有清风、月季……枯了,但它也是月季……”
  她看着羲扬长达十秒,然后抽出手向屋子里走去,“困死了。”
  当天下午,羲扬和陈肖返程。火车仍然是慢悠悠地开着,每个小站都停。这次的卧铺车厢很少的人,显得冷清。陈肖靠着棉被坐着看着车窗外大片的田野,偶尔有□植被的山体上有一条条巨大的裂缝,看上去像是伤口。陈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羲扬,他也在看着窗外。他的位置正好晒着日光,金色的日光透过树木照射过来,一明一暗光和影的斑驳交错,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他的皮肤上跳跃。他迎着光眯着眼睛的样子很魅惑。他本就是个好看的男子,又有洒脱不羁的性格,才华横溢,当初就是这样被他吸引的吧。
  羲扬突然转过头,陈肖躲避不及,刚好和他的 眼光相遇。她转身放下被子,拍了拍枕头打算睡觉逃避两人静默无言的尴尬。
  “肖肖,先别睡,我们说会儿话。”
  “说什么?”
  “这中间,我们分开的太久了,好像有很多要说的,好像又说不出什么……我想这是一种状态,一种适合选择的状态。”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说:“陈肖,你到现在也不信我,你质疑我回头的理由……能让人连骄傲都不要的理由,听起来却像是敷衍……我只要一想起你来就会疼,就这么一个原因。我想,只要这一个原因就够了。我不能让自己老疼,也不能……也不能让你总这么飘着……我遇过方垚,在酒吧。他那时候很颓废,可能现在也好不起来。他说那是一种长时间的失恋症状,他不想好起来,要是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就意味着和王佳彻底地结束了。这就像是毒瘾一样,痛苦不已,却不能自拔。”
  “你们倒是同病相怜。”
  “我就是想起他来了……我要说的不是他,我要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儿。现在,我们之间必须要达成一个共识。”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陈肖看着窗外,“真不甘心,这么就嫁人的话……因为意外的错误。”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错误?”
  “他来的时间不对,就是个错误。”
  “陈肖,你……你要……”
  “不,我不会……我觉得,这是瑞雪的孩子,是他的转生。因为无辜受连累而不能出生的孩子……我是不会打掉他的。”
  “我们结婚,好好养大他。”
  “养孩子不一定要结婚吧。”
  羲扬用手用力地搓着脸,然后他把脸埋在手掌间,声音出来都是闷闷的,“你告诉我,当我知道了我爱的女人有了我的孩子,除了跟她结婚,我还能怎样做……”
  “我老是觉得被陷害了……吃火锅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是锅里的肉丸子,到底是谁拿着筷子在涮我呢?……真他奶奶地不甘心……”
  
  有的时候做一个决定,只要一瞬间的刺激。陈肖在出站口看到面色严肃的陈同志和肖同志的时候,心肝儿一齐颤了一下。她猛地站住,看着陈同志的方向,心想坏了坏了……
  “前面的走不走啊?”
  乘警看着她伸手向她要车票。羲扬从后面伸手过来递上车票。“肖肖,怎么了?”
  “我爸妈……你看见他们的表情了么?”
  “没事儿,有我呢。”
  “羲扬,我们结婚吧。”
  
  双方家长对于两人突然决定结婚都有些吃惊,但是羲扬语义坚决,他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就约了时间见面商谈结婚的细节。肖同志主张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羲扬看了一眼陈肖马上反对说:订婚就不用了,我们都好了那么多年了,既然决定结婚,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会再有什么变动。肖同志见陈肖也没有反对意见,自己就更没有立场反对了,于是就默认了同意。
  回到家里,肖同志把陈肖拉过来,劈头就问:“肖肖,你是不是怀孕了?”
  陈肖肝儿颤了一下,“怎么?”
  “你突然跟我说要跟羲扬结婚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他们家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么?你们分手有好几年了,中间你还跟你舅妈给你介绍的那个……袁浙交往了一段时间,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你怎么跟袁浙解释?”
  “跟袁浙解释什么。你要是好奇就去问我爸,我爸知道袁浙是只什么鸟儿。”
  “什么鸟儿鸟儿的,一个大姑娘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那是你联想力太丰富了,我说的纯粹是种动物。”
  “跟你妈也没个正经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有了?”
  陈肖暴汗,想这肖同志还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咬住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始终如一。“想什么呢。”陈肖敷衍带过。
  “没有就好,未婚先孕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放心吧。”陈肖说着就转身上楼了。放心吧,都让您说着了,不该丢的脸都丢了。这是陈肖的潜台词。
  去公正那天陈肖穿了一件对襟儿的桃红色唐装,下面一条黑色牛仔裤配马靴。临出门前照了下镜子,看见脸色苍白的难看,就喷了点儿爽肤水在手上拍打着两颊。怀孕了不能化妆,毕竟今天也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又刷了一点腮红,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才下楼去。
  羲扬已经在楼下等她了。他今天没开陆虎来,而是开了一辆林肯来接她。
  “换车了。”
  “借我二舅的。总觉得结婚是件严肃的事儿,开陆虎有点儿不合适。”他牵着陈肖的手向他的走过去,给她打开车门。陈肖坐进车里突然想自己这件上衣配上花轿倒是合适。要是坐着花轿去民政局公正结婚一定很雷很强大。
  排队的人很多。陈肖他们前面的一对很腻味,女的怀里抱着一只京巴不老实地申过头来要舔陈肖的手,羲扬看见了挡了一下,把陈肖拉到自己身后。那女的回头看一眼他们,转过头跟那男的说:“呦!我这么点儿的小狗还能咬她怎么着,稀罕的……”“你少说一句。”
  要是搁陈肖几年前的脾气非得在后面给她一脚。她叹口气,抬头向前看了一眼,“太长了。”
  “累了么?靠我身上吧。”羲扬向后伸手轻揽着她的腰说。陈肖将脸靠在他背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陈肖站直了身体向外走去,羲扬抓住她的手,“去哪儿?”
  “想吐。”
  陈肖在厕所里呕的胆汁都快出来了,羲扬在外面着急地踱来踱去。等了半天陈肖才出来,他赶忙 迎过去,“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我气闷。”
  “去外面坐会儿吧。”羲扬扶着陈肖下楼,让她在民政局的花坛那儿坐下,自己跑出去买了一瓶矿泉水给陈肖漱口。折腾了半天,再回去排队的时候队伍更长了,不亚于春运期间的售票窗口前面的长龙。羲扬牵着陈肖走到那对抱着小狗的新人后面,“请让一下,不好意思,刚才我们排在这儿的。”
  “谁知道啊,后面排队去!什么素质,插队……”
  陈肖觉得更气闷了,拉了一下羲扬,“走吧,明儿再来。”
  羲扬这一次却很坚持,“我们再重新排吧,要不我再去跟他们说说,本来那个位置就是我们的。”
  “不了,烦。”
  “肖肖,再坚持一会儿。”说着他回过头去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哥们儿,给个方便……”边说边掏钱包,把里面的百元大钞都拿出来往那人手里一塞,“只要让我们插个队。”
  羲扬还在跟那人商量的时候陈肖转身走了。那人见羲扬塞了一把钞票到自己手里吓了一跳,“爷们儿,让你插队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老婆已经走了。”他指指羲扬后面说。羲扬 一回身看见陈肖已经下楼了,只得追了上去,边跑还边说:“给爷们儿占着位子!”
  羲扬终究拗不过陈肖,那一天没登记成。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在沉默中羲扬觉得心中似有一株带刺的植物在生长,扎得他一刺刺地疼。
  羲扬的手机震动,打破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他接起来,那边传来发嗲的声音,“羲扬,出来喝酒啊!”
  “贺美?大白天喝什么酒啊。”他边说着边转头看了陈肖一眼。陈肖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出来吧!我心情不好……陪我喝一杯……”羲扬看着陈肖冷漠的表情,心里那一株带刺的植物越长越大,刺越来越长。他对着电话几乎是吼的说:“你他妈别闹了!爱找谁找谁去,我没时间,我今天要结婚了你知道么?我差一点儿就结婚了!”他按了手机啪地扔到了风挡玻璃上。
  陈肖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气氛再度沉寂。
  把陈肖送到地方,陈肖下了车,羲扬走在她后面送她上楼。在陈肖进门前羲扬从后拉住了她的手,陈肖转过身,“羲扬,明天再去吧,明天去之前我不吃东西,就不会吐。”
  “明天是星期六。”
  “我们星期一去,我早点起来。”
  “说好了。”
  “恩。”
  羲扬刚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看见贺美站在楼梯口。
  “贺美?”
  “呦!你不是结婚去了么?这么快就结完了?新娘是谁呀?”
  “你来这儿干什么?”
  贺美用下巴指了一下陈肖,“来找她爸爸。”
  陈肖看着贺美,“来挑事儿?”
  “没有,找你爸,真有事儿。”
  “真怕你有事儿。”陈肖打开了防盗门,手刚握到里面的铁艺门的圆柱形把手,贺美跟进一步,说:
  “小丫头快开门,我有急事。”
  羲扬眼看着陈肖要发火,赶忙向贺美使眼色,“肖肖,你先进去吧。”
  “你没听见她是来找我爸的么,你是我爸啊?”陈肖本不想理她,看她得寸进尺了,火也上来了。
  “对,我是来找陈晋的,你让我进去,不然你让他出来。”贺美持续火上浇油。
  陈肖冷笑一声,“贺美,让人说什么好呢,当第三者的不少,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不多。”
  “你说谁不要脸?”
  “你。”
  “你……陈晋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出去让人说陈晋没家教。”
  “你操什么心啊,轮得到你操心么。我也纳闷儿呢,我爸女人不少,这么胡搅蛮缠的你还是第一个。你是自视过高还是看低了我们家啊。我们家是你这样的人能上来踢馆的么。”
  “你们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让陈晋出来!陈晋!”贺美叫喊着就要往里冲,被陈肖拉过来一把推倒在地上。羲扬见动手了,赶忙护着陈肖。
  贺美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羲扬护着陈肖的姿态,心里的难过更是放大了无数倍。为什么她要这么辛苦地生活,自己爱的人是个有家室的,喜欢的工作又困难重重,做什么都不如意。为什么陈肖可以有好的家庭 又有爱人一心一意地守在身边……她定定地看着陈肖,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贺美,你怎么了……”羲扬终于发现贺美的不对劲,走过去发现她用手捂着小腹,脸色惨白如纸。
  陈同志和肖同志听见动静出来看的时候均吃了一惊。肖同志比陈同志先反应过来,不过她反应错误,上去就冲着羲扬说:“她是来找你的?”
  羲扬心说是找你的,又不能当面拆穿,只好看着陈肖,让陈肖去解释。陈肖看了 一眼陈同志,自己进屋去了。羲扬叹一口气,抱起贺美下楼去了。贺美始终回头看着陈晋,直到看不见了还望着。
  陈肖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疲倦的很,卧在床上刚睡着,电话就响了,她看也没看就拔了电池。傍晚的时候她醒来,陈同志已经不在家了,肖同志在厨房和阿姨一起做饭呢。她跟肖同志说了几句话,观察下来没发现肖同志有任何的心情不愉快,应该还不知道贺美的事儿。刚才的情形来看她应该是冤枉了羲扬。
  “妈,那女的不是来找羲扬的,只是刚好遇到。”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说你是聪明还是傻啊,我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么?行了,我也不管你们那些个,你自己选的人你自己拿主意吧。”肖同志,您还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啊,那我出去走走。”
  “上哪儿去呀,要吃饭了。”
  “我爸还没回来呢。”
  “你爸今天有饭局。”饭局,收拾残局去了吧。
  “我就跟前儿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多穿一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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