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会饶了……你。”朱弘家捧着痛手,恨恨地瞪着他。
左天青笑得十分邪恶。“在法律上,非礼是有罪的,信不信我在门口大叫色狼一声,看谁会被扁成猪头。”
“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你给我小心点。”朱弘家扶着手腕,相当愤恨地走出去。
刘晓月很想跟出去瞧瞧情况,但是身为孟家媳妇的责任让她留了下来。
“青,你又冲动了,有话好好说,别每次都动手动脚。”孟洁睨了左天青一眼。他和俊秀的外表完全不符。
他潇洒地将长发撩到耳后。“洁,我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不能随便乱碰别人的老婆。”
“他没碰到我呀!”
“幸好,不然我拆了他的四肢炖汤喝。”他还未喝过狼汤呢!
“你真任性。”孟洁摇摇头,他的个性真是……善变。
“老婆,你真了解我。来,亲一个。”他在心中补了句,不任性枉为左家人。
“你……唔……”
两人卿卿我我地拥吻,令在场的另两人有些错愕,他们太不知节制了,竟在心脏病患面前上演火辣的限制级画面。
孟老夫人先是皱眉,继而不悦地重咳,好分开这对吻得忘我的鸳鸯。
“洁儿,你过来。”
孟洁微恼地瞪了左天青一眼。“老夫人,他……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就是他吗?
长相太俊美、个性太油条,孟老夫人百般挑剔,认为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她的孙女,她的主观意识再一次蒙了眼。
“他不适合你。”
左天青正要怒斥她的多管闲事,一道急惊风似的身影闯了进来。
第八章
“小洁,你要结婚了?”
这条气喘吁吁又惹人厌的人影,正是大孟洁两岁的表姊花艳子。
早在半个多月前,她就得知左家最后一位存货找到目标,近期内将结束他高喊拒婚的宣言,快快乐乐地进入他逃之唯恐不及的婚姻坟墓中。
谁知峰回路转,她在无意间碰到新婚期赖着不交稿的左家三小姐,非常可恶地和她套交情,说出她认为绝对不会和左家恶魔扯上关系的名字。
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未收到“通知”。
“表姊,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对,我全身都不舒服。”花艳子咬牙切齿地瞪向左天青。“四少,好久不见,你的性向改变了吗?”
“花……花大姊,你今天气色真好。”他讪讪然的干笑,她怎会是洁的表姊?
“好,我好得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她气愤得双手扠腰。
左天青在心里苦笑,花大姊的凶悍可是出了名的,而且还是三姊死忠的同事兼知己。
“别恼、别恼,消消气,我的心当然和你一样,全是赤心一颗。”
花艳子磨牙,“是吗?拿把刀给我剖剖看,眼见为实嘛!”敢染指她清纯的靓表妹,找死。
左天青只能吃定像孟洁这般单纯的人,他用眼神求救,现在只有他老婆救得了他。
“表姊,你认识青吗?你对他好凶。”孟洁没注意他的求救目光,只是好奇一问,却适时化解他的危机。
“对呀、对呀,洁,你表姊对我好凶,你要保护我免她虎爪摧残。”左天青连忙抓住防护层保身。
花艳子沉声问道:“你在暗讽我是母老虎吗?”
不愧是新闻从业人员,抓语病的功力一流。左天青一脸正经,“不敢冒犯。”
“请教四少,你被男人抛弃了吗?所以改邪归正了?”
“呃,那个是你误会了,影剧版的新闻不可信。”他暗自叫苦,再次被自己发布的消息砸了脚。
“噢,你是指同性恋那件事呀!”花艳子故意提出口。
“你是同性恋?!”孟老夫人惊呼一声。
这怎么成?万一他身上带什么病菌,不是害了她孟家仅剩的血脉。
听到她的惊呼,众人才腼着脸一愧,记起这里是私人病房,而病人正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对不起,老夫人,我太急着找这只兔子算帐,忘了你身子不适正在休养。”花艳子诚心地向她道歉。
“你是……花家的人?”她的面容神似花千津,孟老夫人难免有此猜臆。
花艳子略带疑惑的回答,“我是姓花。”
“果然是花家人。”孟老夫人感慨一叹。
三十年的因缘,如今结成果报了。
“老夫人是花家的旧识?”她可没印象。
孟老夫人一下子像是衰老了几岁。“你长得很像我容不下的媳妇花千津。”
“妈?!”
“姨妈?!”
花艳子和孟洁讶然出声。
这……这不是说明了一件事,眼前卧病在床的孟老夫人可能是……不,是肯定是小洁势利的血缘至亲,那让小洁一直放在心上无法释怀的遗憾?
“你是我……奶奶?”
放下多年心结,孟老夫人朝孟洁伸出手。“是的,我是狠心赶你们一家人出去的恶老人。”
“不。”孟洁摇摇头走上前,将手放入她干瘪的手心。“是我们不孝,未能在你膝前尽孝,惹你老人家伤心。”
“你……”孟老夫人眼眶聚泪,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是如此善良。“你被教养得很好。”
“她不是教养好,而是呆又笨,根本不懂人心险恶,才会傻傻地被披着羊皮的狼给吞了。”
花艳子不管当年恩仇,因为在乐天派的姥姥教导下,她这个表妹十足的天真,不视人心之恶,但见人心之善。
而表妹的个性又要命得像姥姥,懒散得不愿与人争强好胜,甚至笑咪咪地帮狐狸引路,把自己往左氏狐狸窝送,这下想翻身都难。
“花大姊,你在做人身攻击哦!我老婆是浊世中的一股清流,非污池之泥。”真惨,又多了一道阻墙。左天青暗叫了声。
洁有个悍表姊,再认个毒奶奶,这下他还能存活于世吗?谁晓得会不会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未露脸,他要全力备战护妻。
“四少,你拐着弯骂我们是污浊的烂泥巴,你当我们是好性子的小洁吗?”
真聪明。左天青讨好的说:“我怎敢得罪你呢!表、姊。”
花艳子一张脸恼得变形。“小洁的口水吃多了,你的脑袋也跟着装稻草了吗?”
他倒是被考倒了。“什么意思?”
“她糊涂,你精明。左氏的优良基因岂可埋没,用脑子想想,你少做了哪件事?”
“少做……”啊!完蛋了,他真糊涂了,现在认错来得及吧,还是将错就错?“表姊,洁可没反对哦!欢迎你来喝喜酒。”
是啦!他是忘了洁还有“娘家”,忘了上门提亲、下聘,忘了知会她的亲朋好友,忘了该把她的亲友团算进去。
不过一场婚礼的主角是新郎、新娘,其他配角到不到场倒无所谓,反正他是娶定孟洁为妻,神佛都不敌。
“我来喝喜酒?!你……我不想骂脏话,你不要害我开戒。”花艳子发现左天青比他三姊还可恨。
她算是女方家人耶!瞧他说的是人话吗?那她该不该包红包、送花篮,顺便祝他们百年好合?
“表姊人善心美,将来一定会嫁个好老公。”
“少油嘴滑舌,什么善心……咦!你在讽刺我长得很抱歉,只有心还可以见人吗?”骂人不带脏字,高竿得教人想画花他那张“美丽”的脸。
左天青连忙模糊焦点,“你们搞新闻的想像力真丰富,我是在赞美你内外皆美,如同我亲爱的老婆一样。”
只要花大姊的脑袋稍微短路一下就更完美了。
“我家小洁她……”花艳子说到一半顿住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真、优、闲――”
左天青顺着她失笑的目光瞧去,嘴角扬起一抹疼怜的笑弧,他们在这里为婚礼争了老半天,她们却在那厢认亲戚,聊得好不快乐。
被漠视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但是只要洁高兴,失宠一会不致少一块肉,他有一辈子时间拥有她的笑容。
“表姊,麻烦你通知洁的家人,我会带她上门提亲。”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总要补救补救。
花艳子斜睨他一眼。“是不是迟了些?”
“迟到总比不到的好,你说是吧?”他赖皮地硬拗,表示木已成舟,无可阻挡。
“花家人好应付,全是一群乐天的烂好人,那孟家呢?”花艳子下巴一挑,指向“祖孙”和睦的一幕。
“我不行,后头还有三位厉害的姊姊,安啦!”光是当律师的大姊出马,保证水到渠成。左天青得意的笑着。
谁的口才辩得过大姊那律师界传奇,他很放心。
“青,你来,奶奶有话要跟你讨论。”
考验来了。左天青看了一眼花艳子,传达这讯息。
而花艳子则回以――珍重,我会去你坟上上香。
☆☆☆
“洁,你变坏了,笑得好贼哦!”左天青怨怼地支着下巴趴在床上埋怨。
她平日一般的微笑看在他这受创人眼中,特别灿烂耀眼,突显出他的悲惨。
“人家高兴嘛,我终于可以为爸妈尽点孝心,一圆他们唯一的缺憾。”孟洁伏在他肩膀说道。
她从没想过还能见到父亲的家人,并且与之相认。
原来和爸爸长相神似的孟总经理就是她叔叔,而且和爸爸还是双胞胎呢!
“你高兴我却想哭,你奶奶好严肃,差点就不许我娶你耶!”她奶奶居然出功课考他。
孟老夫人认清楚孙女的迷糊天性,就将主意往他身上打,要他入主孟氏实习,通过考验才承认他们的关系。但他是医师不是商人,这不是存心为难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奶奶是为我好,你就委屈一点嘛!”谁教她的能力不足,扛不起孟氏集团的运作大责。
他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胸口。“你的信任让我的肩好沉重,来个甜头尝尝吧!”
孟洁吻上左天青的唇。
“这样可以了吧?”
“宝贝呀,我每天都教你好几回,你怎么老是学不会,我好失望哦!”他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孟洁头微仰,享受他温柔地抚触。“青,奶奶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有些事你就让让她。”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洁,要老虎吃素很难,我尽量。”他不保证一定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那老太婆……奶奶真的很难缠,在医院里问遍他的祖宗十八代,技巧之高明教他这晚辈汗颜。
“那搬回孟家……”她问得很小声。
“不行,我一天不抱着你就睡不着,你忍心看我夜夜失眠,带着黑眼圈接受考验吗?”
霸道的左天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探入她半透明睡衣下,挑摸底裤的边缘。
“只剩下一个礼拜,结婚后就可以天天住在一起了。”
“一个礼拜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分钟有六十秒,你狠得下心放我空闺寂寞?”他扁着嘴,一脸哀怨。
孟洁轻笑着抚上他的脸。“说得好哀怨,奶奶只是希望我出嫁前能陪陪她,为孟家带来一些欢乐气氛。”
“免了,孟家有姓朱的那头狼在,我可放不了心。”放羊入狼口,他疯了不成?
“这倒也是,我有点怕他。”朱弘家的眼神好噬人,像要将她吞没般。
左天青瞧她真的有点骇意,双手环抱着她亲吻她光滑的裸肩。“不要去想,有我在。”
“嗯。”
“喜不喜欢我?”他的手正往她下腹滑去。
“唔,喜……喜欢。”
“你要我怎么对你?”他的指尖正摩擦她逐渐变热的敏感处。
孟洁的呼吸开始不稳。“我想……要你……”
“宝贝,你都湿了。”
“青……”她难受的轻唤。
左天青轻笑地扯掉她的睡衣以口吮着她尖挺的柔软。
这是他最爱的运动,每天不累上几回出出汗,他就会像没吃饭一般无精打彩,老是觉得体内积了些“废料”,胀得发疼。
“乖,我马上就满足你。”他将她置于身下。
“唔……青,我的腰……好像压……压到东西。”孟洁觉得不舒服。
左天青将手往她身下一捞,捞出个遥控器随手一丢。“现在好多了吧?”
“嗯。”
空气调节器不断吹出冷意,两人身上的热度却逐渐升高,在孟洁高潮过后,他半起身脱掉其他遮蔽物,双手握稳她的臀部,让滚烫的热源进入她潮湿的花谷中戏游。
“噢!宝贝,我爱死你了。”左天青努力地冲刺着。
“青,我……好难受……快……喘不过……气。”她觉得像是飞上空气稀薄的外太空,眼前有星星围绕。
“我是医师,我救你。”他两手在她身上游移抚捏,以口哺进空气予她,勾缠她的甜蜜。
灵与肉的结合,带给他莫大的狂喜,总觉得要不够她。
“呻吟吧,宝贝,我喜欢你用身体为我唱着歌。”她的呻吟声很媚,美得像精灵低吟。
有了他的鼓励,孟洁呻吟得更媚,几乎要将生命呼出体外,与他共舞人间极乐。
时间随着汗水消逝,左天青感觉身下的人儿弓起身体一紧,他随即咆哮地洒出所有精华。
略微休息后,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洁,你怀孕了没?”
孟洁一怔,抚着肚皮。“我不知道。”
“宝贝,你有没有偷吃避孕药?”他突然好想要一个像她的Baby。
“我的体质对避孕药过敏,所以不敢用。”
左天青露出深情的笑容覆上她的手,在她小腹上轻抚。“你想这里会不会有个小生命?”
“青,我想生双胞胎好不好?”
“双胞胎?”他敛着眉思忖。“不好吧!双胞胎很难带,先生一个试试看。”
试?!孩子还有试生的吗?她嘟起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好羡慕你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姊姊,你们都好漂亮喔!”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好美,宛如四大天使米加勒、拉斐尔、葛布勒、乌列儿下凡,那柔美的眼光教人好感动,渴望成为他们的伙伴。
尤其四个皆是长发及腰,风一轻扬发丝飘扬,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但却同样美得让人叹息。
左天青沉重的叹口气,“洁,相信我,那绝对是场灾难,我有切肤之痛。”羡慕?他是恨不得远离。
“你不喜欢姊姊们吗?她们好……好独特,气质迥然不同,我好生佩服她们。”
佩服?!看来他得做好隔离准备,以免老婆被她们污染。
“洁,以后少和姊姊们在一起,大姊阴险,二姊爆烈,三姊狡黠,对你都不是好事。”
“会吗?她们都对我很好,大姊送了我几卷录影带,说是可以增进夫妻情趣。”孟洁有些疑惑。
增进夫妻情趣?他有不祥的预感。“洁,拿来我……研究研究。”
“好。”
她摸上床头橱取出尚未开封的录影带,左天青一看立即竖起眉,这些根本是色情录影带,而且是非常变态的那种。里头尽教女人如何利用身体来奴役男人的事,甚至有那种让男人受尽欲望却不得宣泄的折磨方式。
大姊真是恶毒,这么凌虐她小弟。
“洁,这几卷录影带全是没名的小影星担纲演出,一定不够精彩,下回我们去买院线片的带子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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