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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圆眼,这种缺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我才没你那么缺德!」
「不然你要怎样啦?」烦耶。这女人很难搞耶!「还是你真要包大礼去祝福那个劈腿的前男友?」若是,那他真佩服她的蠢。
「我……」
「你……你怎样啦?」屠向刚耐心尽失,「夏小姐,你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干脆一点,要不要一句话,谁有时间在那里听你「我我我」不停?」
「你……」夏以绮气得将手上的喜帖用力丢向他。「不要你管啦!」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皱眉。
「回家!」夏以绮吼。
「小姐,车在这里……」
「我不要上你的车!」
「喂!」屠向刚赶紧上前抓住她。「不上车你要怎么回去呀?」
「我有脚。我能走路!」她甩开他的手。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你走开啦!少来烦我!」
「见鬼了。这样你也能哭……」
「对!我就是爱哭鬼!」她朝他吼。眼泪哗啦啦地掉,「我就是爱哭。我就是想哭。不行吗?要你管吗?我哭我的。碍着你了吗?啊?」
第一次被夏小姐吼。屠向刚有点傻眼。
「滚啦!离我远一点!」讨厌鬼!夏以绮恶狠狠地瞪他。转身大步走开。
「喂—」他哪可能真让她用走的回家?屠向刚摸摸鼻子。见夏小姐真的火了,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走开!不要跟着我!」不看他。夏以绮边哭边吼。
「你上车我就不跟着你。」拜托。他可不想跟她一起走回家,很远耶!
「你……」夏以绮停下脚步,转身瞪他。「屠向刚,你背后灵呀!」怎么赶都赶不走。
「好啦,我跟你道歉。你别气了行不行?」他放软姿态。
「哼!」她才不希罕,转身继续走。
「喂!女人……」
「我有名字!」听不懂人话哦!
「哦,夏以绮……」这种时候。屠向刚懂得识相的道理。「好啦,你要是觉得一千一太贵包不下去,那包一百一也可以。」他很能配合的。
「你……」夏以绮瞪他。
「还是你要包十一元?不好吧?这样有点难看。」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缺德!」她忍不住笑了,吸吸毐子,她抹去眼泪,瞋他一眼。
「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代理,十一元可以去白吃白喝一顿也不错。」他继续耍贱,见她笑了,浓眉不禁轻挑。「真难得。女人,你第一次对我笑耶!」
瞧她,明明哭得脸红眼红鼻子红,脸上还有泪痕。可一张小嘴却勾着笑花。看来……竟有点可爱。
夏以绮立即收起笑容。
啊……可惜!「喂。不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哼!」
屠向刚摸摸鼻子。「那可以上车了吗?」只要她肯上车,随她哼几次都可以。
「跟我道歉。」抬头,她拿乔。
「好,我跟你道歉。」只要她肯上车,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对不起呀!」她命令。
「是是是。女……」见她眯眼,屠向刚立即改口」「夏小姐。对不起,行了吧?」
「哼!」满意了。她走向小货车。
屠向刚则跟在她身后。见她志得意满好似打了一场胜仗的骄傲模样,薄唇贼然地勾起。啧啧,夏小姐真好哄,他故意惹怒她,再哄她一下,她就开心地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他在心里吹着口哨。夏以绮小姐……真是天真得可爱呀!
第四章
「阿刚呀。我家绮绮从小就很乖。虽然个性有点害羞胆小。可是我把她当成宝一样,将她拉拔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绝对会摘下来给她。」说到这,福伯一脸真诚又感叹地摇头,捂着胸口,掏心掏肺地继续讲着。
「谁知道。绮绮长大后交了个男朋友,我也知道。女孩子家嘛。恋爱是一定要的,我看那姓李的小子长得斯文又老实,我也满喜欢的,也就不反对他们交往了。谁知道……」福伯的脸色转为狰狞。
「X!那臭小子竟敢给老子劈腿,他奶奶的,老子气得想拿把刀去砍死那臭小子。要不是绮绮阻止。那小子坟前的草就跟你一样高了。」
「嗯……」屠向刚点点头,找到时机开口。「所以福伯,您老的重点是……」
「哦。歹势,我还没说到重点。」福伯朝他笑。「那种烂男人。早分手也好。绮绮跟他早点没交集也好,可是呢……阿刚呀,我们家今天收到这个。」
他示意屠向刚看桌上。
屠向刚往下瞄,桌上放着一张红色喜帖,喜帖上插着一把菜刀,刀柄上是一只年老的手,手臂的主人一脚跨在椅子上,一边以一张富有岁月的老脸对他笑得很是和蔼。
「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了吗?」福伯很有礼地问。
「咳嗯……」他能装死说没有吗?
「寄来的喜帖里还附了一封信。新娘很欢迎我们家绮绮带她的男友去。」
福伯继续说道。
「嗯……」X!那死女人,一千一他包定了。
「对了,听说你前天好心载我家绮绮送盆栽到山下的拍卖会场。真是谢谢你。」
「哪里,不客气。」屠向刚垂眸,戒慎地瞪着桌上的菜刀。
「谢谢你是应该的嘛!」福伯很是客气。「对了,我还听说有人看到你跟绮绮在和那对狗男女说话。」
「是吗?」屠向刚面色不改。「会不会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亲我们家绮绮?」
「福伯,我想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把我们家绮绮惹哭,让她边哭边吼,说要自己走回家?」
福伯又问。在屠向刚开口前。又加了一句。「而且,这是十几个人看到的。难不成他们都看错人了?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菜刀倏起忽落,红色喜帖荽时劈成两半。
「呃……」看着分成两片的喜帖。屠向刚轻咳一声。「福伯,对不起,我错了。」
「所以你承认以上的事件。你都干过了?」福伯阴森森地问。
「福伯,听我解释。」见福伯举起菜刀。屠向刚急忙往后闪。快速开口。「福伯,那时我是看那对狗男女在欺负绮绮。我才跳出来。装作是绮绮男友,想帮她出口气。」
「哦?」福伯阴阴地眯眸。「那有必要亲嘴吗?」
「呃……」虽然心虚,可屠向刚仍强自镇定。摆出正经的脸色。「福伯,演戏嘛!不这样那对狗男女怎会相信呢?」
福伯瞪着他,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不过还有下一笔帐要算。「那你惹绮绮哭是怎么回事?」
「福伯,这个更是误会。」屠向刚一脸冤枉。「我只是说,如果绮绮真要参加婚礼。我可以陪她去……」
见福伯阴侧恻地眯眼,他立即补道:「包个一千一……」看到福伯舒眉,他松口气。又赶紧道:「没想到绮绮骂我缺德……」
「是真缺德。」福伯点头。「不过这个提议好。」老子喜欢!
「是呀,我想绮绮可能还对那个姓李的小子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哭,着来那个姓李的小子伤她不浅呀!」屠向刚胡乱扯着,死也不能说出完整过程。
「唉!我就知道绮绮还在难过,都和那臭小子分手一年了,也没想过要交个男朋友,天天就待在花店里,这都是那臭小子的错!」福伯狰狞着脸。咬牙恨道。
「是呀是呀!」见危机解除,屠向刚暗暗松口气,连声附和,「那姓李的小子真是个王八!」
「没错!那混蛋小子,劈腿就该死了,都分手一年了,还敢带着女人跟我们家绮绮呛声,X!找死呀!」福伯愈想愈火,「阿刚!你和绮绮去给我参加婚礼!」
「啊?」哈?「福伯……」
「不用包一千一,咱们要大方一点,高高兴兴地去祝福那对狗男女!」福伯冷哼。「而且,绝对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绮绮过得很好!」
「可是,福……」
「你!」锐利的菜刀对着屠向刚,「你就继续假装是绮绮的男友!」
「呃……福伯,小心刀……」「明天就是他们订婚的喜宴,你们准备一下。早上就出发!」挥舞着菜刀。福伯一脸激动。
「福伯……」屠向刚惊险地闪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子。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你们明天就给那对狗男女看看,我们家绮绮过得有多幸福!」
「福伯……」拜托。给他机会说话好吗?
「你有意见吗?」菜刀霍霍。
靠!他敢有吗?
瞪着锐利的菜刀,还有菜刀后狰狞威胁的笑容,屠向刚很识相地开口,「没有。」
见鬼了!他是招谁惹谁呀?
屠向刚痛苦地扯着领带,修长的双腿不耐烦地跨在桌上。不爽地前后摇着椅子,粗犷的脸明白写着两个字——衰小。「靠,只是参加个喜宴,竟然还要穿西装。」他痛苦地低咒,妈的,他八百年没穿得这么正式了。
「早叫你不要去招惹绮绮了。」拎着杯耳,女警长喝着咖啡。闲闲地说着风凉活。
「谁去招惹那女人呀?我明明是好心帮忙!」屠向刚辩解。
「是呀,帮忙之余。还不忘吃个豆腐,是吧?」八卦总是传很快的,她当然也小小耳闻到精采部分。
屠向刚受不了地撇唇,「这镇上的人还真八卦!」一点小道消悤就传得人尽皆知!
「敢做就不要怕人讲呀!」女警长笑着揶揄,喝了口咖啡,又睨了他一眼。「承认吧!你对绮绮有意思对不对?」不然干嘛一直轻薄人家小女生?
「你想太多了。」屠向刚冷冷看她一眼。「那姓夏的女人是好了没?穿个衣服要这么久吗?」
「打扮总是要时间嘛。急什么?」不让屠向刚转移话题,女警长继续问道:「对人家没意思,你干嘛一直欺负她?」
「我哪有欺负……」
「你敢说你没有?」女警长打断屠向刚,精明的美眸直盯着他。「阿刚呀,你敢发誓说你没有吗?」
「我……」屠向刚张口,却心虚不已,他瞪了女警长一眼。别开眼,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哼!心虛了厚?」女警长笑着摇头,「阿刚。你追女人的手段还是一样烂呀!」
尤其当对方是他心动的对象时,他就整个幼稚化了!
「你这种追法只会把绮绮吓跑。」
「谁追她?」屈向刚轻哼,「你是吃饱太闲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对那爱哭鬼一点意思也没有!」
「是吗?」女警长看他,摆明不信他的话。
切—不信就算了!屠向刚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啧!那女人是好了没……」
「来了来了!打扮好了!」嗉嚷声从里头传来,阿福婶将夏以绮从房里拉出来。
「来来来,快来看看,我们家绮绮漂不漂亮?」阿福婶届开眼笑地拚命夸奖女儿。「这样就对了,就是要这么漂亮去喜宴才不会丟脸!」
「妈,你别这样。」夏以绮苦笑着,别扭地拉着身上的衣服,第一次打扮成这样。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怎样?我说的是实话,哎唷,你别一直拉,镇长把你打扮得这么美,你别拉坏了,镇长。谢谢你唷!」阿福婶转头跟从房间走出来的镇长道谢。
「不会啦!阿福婶。这可是事关咱们桃花镇的面子,当然不能输。」女镇长娇笑着。伸手轻拍夏以绮的手。「绮绮,别一直拉衣服。放心。有细肩带,不会掉下去的啦!」
「可是……」她就是不习惯嘛!
「可是什么?别想太多,我保证你去喜宴一定迷倒一堆男人,呵呵……」女镇长捂嘴轻笑,朝夏以绮眨了眨眼。
「搞不好喜宴结束,你的桃花也朵朵开了唷!局长大人,你说是不是?」镇长转头问屠向刚。而屠向刚早就看得傻眼—见鬼了,这真是那个爱哭鬼吗?
本来的及肩直发变成了漂亮的波浪卷。清秀的小脸仅上了淡妆,小巧的屛瓣绘上了粉色的珠光唇蜜,耳垂夹着水晶耳环,小小的变化。却让她增添了女人的妩媚。
而细肩的粉色洋装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粉嫩,小巧饱满的酥胸因贴身的剪裁而露出诱人乳沟,及膝的裙摆滚着白色蕾丝,裙下是匀称修长的小腿。细致的足裸被绑带凉鞋交结编织,再以精致的玫瑰银扣系住。
她像变了个人,从清秀的小茉莉成了甜美的粉櫻花,轻易就能吸引住每一个人的目光。啊!屁股下正在摇晃的椅子因一时的闪神。差点往后倒去,屠向刚及时回神,惊险地将脚放下,稳住椅子。眼角瞄到女警长嘲笑的目光,他狼狈地起身。粗鲁地吼着:「好了就走了。慢吞吞的!」
「好了吗?」福伯从门口走进来,一看到漂亮的女儿,眼睛立即一亮。
「哦哦哦。绮绮,我的女儿哦。你就水耶!」
「阿爸,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不要……」夏以绮咬着唇。再一次苦着脸哀求。
「不行!你一定要去出口气,我己经跟老徐借好车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不理会女儿的恳求。福伯很坚持。
「可是阿爸……」夏以绮苦着张脸。瞄了门口的男人一眼,她好想哭哦!为什么要跟他同行啦?
「绮绮呀,阿爸知道你还想着那姓李的小子,阿爸这么做是为你好,这样你也能死心。」
「阿爸,我根本没有想他……」
「唉!你别逞强了,」福伯完全不信她的话,「走走走,赶快上车。不然你们就赶不上喜宴了。」他拉着女儿的手。将她塞进车里。
「阿爸……」
「阿刚呀。好好照顾绮绮呀!你敢再欺负她。老子就把你埋了!」福伯恶狠狠地警告。
「放心,我没那个种。」屠向刚轻哼,油门一踩,黑色跑车立即驶出小镇。
「绮绮!加油呀!」福伯的吼声远远传来。不只福伯,连镇上的人也摇旗呐喊着。
哦一
夏以绮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不懂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昨天阿爸一回家就叫她和屠向刚去参加喜宴,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打扮。然后……
她瘪着嘴。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直觉地把全部的错都归咎在他身上。「屠向刚,你跟我阿爸说了什么?」
「我能跟他说什么?」屠向刚的声音也很冷。被刀子威胁的人可是他耶!
「不然我阿爸怎会叫你装我男友去参加喜宴?」她低嚷,看着他的眼神很不满。
「你怎么不问你前男友干嘛还多事又寄一张喜帖过来?」屠向刚没好气地回她。
「你……」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她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愿意,干嘛不拒绝我阿爸?」害她也要走这一遭!
「夏小姐。一把菜刀就在我面前晃。你觉得我可以拒绝吗?」他的语气极恶劣。
夏以绮噤声,知道这种事她阿爸一定做得出来。她咬了咬唇,闷闷地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讨厌!这机车男凶什么呀?
见她不说话,屠向刚瞄她一眼,心情顿时更闷了。该死的。他是哪根筋不对呀?
从刚刚看到她之后,他的心情就有点差,连带地口气也好不起来,情绪变得好浮躁。
他不习惯这样的她,太……太亮眼了!让他忍不住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