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好男人就归我!”
两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两个无言以对的男人。
走到桌子的对角,把陈芹直接抱在怀里,“哥们,另一个就麻烦你了!”陈朝指了指趴在桌上的黎夏,无奈的把另一个重责大任交给一边看戏似的腾震。
腾震轻轻点头,目送一对壁人打开房门而入,点了根烟,把外套披在黎夏身上,大海的波浪虽大,却是那么温和地洗刷礁石。
房内,陈朝将陈芹平稳的放到床上,拿过枕头垫上,拨开遮住眼睛的发丝。
红红的脸蛋,憨憨的面容,长长的睫毛不经意间略微抖动,用一朵花开的时间,等待一份爱情的结果,纵然山间路途遥远,却闻得扑鼻之香,也许此时的感觉就该这么形容的。
握得住的幸福,就不该只争朝夕,而是要全方位攻占,陈朝轻轻碰了了下她的鼻尖,“你可知道,你等得我好苦,多少日夜的铺陈,多少往事的积累,你才最终走进我的生命里,好好睡一觉吧,也许前路不会如你想的那么顺畅。”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更新晚了,抱歉让大家等那么久,这篇文章以后也许更新速度会放慢,一周一更吧。
出版的事情还在谈,我也希望有个好结果,不论结局如何谢谢大家一路的相伴左右。
夏夏开新坑了,有空闲时间的话,大家可以点点,撒花,收藏,来者不拒,但愿不会让大家失望。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五十五章 爱情的网ˇ
他们说,原来爱情可以很简单,简单到默默付出,默默关心,默默的把我的爱给你,而你却可以假装不知道。 …陈朝
隔着一个磨砂的窗户,淡淡的月色撒进房间,模糊的背影,袅袅的烟圈。
陈朝吐着烟雾,半身倚靠在阳台,转过头,昏暗的房间里,如婴儿般沉睡的人是他这一辈子唯一想保护的人,做的所有事情,做的所有安排,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快乐。
背对着光,陈芹趴在蓬松的枕头上,似乎正沉醉于香甜的梦境里,微微翘起的嘴角,那些不自觉的一颦一笑,却足够牵动着门外的人。
站在门口,陈朝把还剩下一半的香烟熄灭,悄悄走进房间,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把手心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温暖的感觉,在还没沉睡前,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脑海里。
儿时拉着她小手蹦蹦跳跳的快乐,年少时凤凰树下互相许愿的美好,甚至是青春记忆里那些曾经彼此压抑的伤害,一起走过的,原来不只是青葱岁月的无知,还有很多成长后的酸甜苦辣。
当这一切互相交织,成了一个网,便也网住了彼此。
隔日早上起来,脑袋晕眩,陈朝昨夜想的,陈芹自然不会了解。可是那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却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摸。
昨日宿醉,但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小脑失去平衡,大脑却依旧活跃。
昨天黎夏说羡慕自己,是吧,离开北京前,袅袅也是这么说的,陈朝生日的时候,她曾经接到过袅袅的来信。
粉红色的信笺上,写的还是那句话,爱他不是将他推开,而是紧紧握住。
还记得从北京回来的那天早上,是袅袅半路拦截了自己,她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到自己怀里,“看看吧,也许看完了,你会知道哪怕我多舍不得你走,我也要把你推回去。”
简约的字体,熟悉的笔迹,要看出是谁的,并不是太难,和陈朝一起学习、生活20年,他的一切自己了若指掌。
袅袅开着车,宽大的墨镜遮挡阳光的刺眼,“这是你去出差时,陈朝来北京,离开前寄给我的。信里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把你的性格分析的是条理清晰,异常透彻,几乎条条掐住你的命脉,我相信,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是不可能解剖一样的看透你。你嘛,看似柔弱,好像一推就倒,可其实扭起来真的和牛一样。”
袅袅拉动车杆,开火,“你不是常奇怪,我怎么突然和你化敌为友了,说实话,那是因为陈朝,你以为就你这性子能在这皇城根混,那是陈朝为了做了多少事啊。公司的人基本都和他吃过饭,你就跟个公主一样被呵护着,每个人都知道你有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哥哥。”
伸出手拍了下陈芹的头,袅袅一脸不舍,“好好回去爱人吧,总是要个结果,如果认为能给他幸福自己就上,认为不能,至少要让他放心的去寻找幸福。只不过记住,爱他不是将他推开,而是紧紧握住。知道你现在不懂,我等你打电话告诉我你懂的那天,否则别回来。”
伸手摸了摸那那张轮廓分明而俊俏的脸,起身站到阳台。
昨天,模糊的记忆里,也有人在这里站到半夜,熄灭的烟头还在地上打滚,淡淡的烟草味道似乎还在环绕。
不远处的海边,一男一女坐在礁石上仰望朝阳。
一双手温柔的环过腰际,肩膀上顿时有了一股力量的依靠,“醒了?”
陈芹揉了揉脑袋,“嗯,不过有点晕,估计昨晚喝多了!”
踮起脚尖,圈住陈朝的脖子,“不过我很清醒,我觉得现在似乎一切都太过美好,有点不真实。陈朝,要不你掐我大腿,我看会不会疼!”
“你傻我才不和你一起傻!”陈朝别过脸,和陈芹并排站立,温暖的阳光洒下,美好的光辉把一切都笼罩,“小晋打电话过来,说他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陈芹点头,“和袅袅,你见过的东北那嘎子来的姑娘!”
陈朝顺势靠上,似乎也并不奇怪与她怎么知道他见过袅袅,“那我们呢?何时我也能迎娶你进门。我想娶你了,你看看,我们什么都不用准备了,就连伴郎伴娘也随便抓都是一把!”
“想结婚啊!玫瑰,戒指,充满创意的求婚,一个都不能少!”用力的把陈朝推到一边“还有,简单的单膝下跪,满足不了我,所以陈同学,好好想想,想娶我进门,没那么容易。”
什么是快乐,就是忽略悲伤,所以忘却了痛苦,快乐的日子就像不停歇的飞行,一路越过崇山峻岭,一路欢乐享受。
某日,吃饭时间,柳南突然来电,声音欣喜的好像几百年没见到一样。
“妞,你知道我们现在和谁在一起吗?”
“不知道啊!”
“把声音弄成免提,对着腾震放!”
陈芹搅着稀饭,把免提打开,对着腾震45度角放置,众人疑惑,面面相觑。
电话里头洪亮的声音传来,“我,韩瞳和黄舒心,我们在一起嗨皮,好多好多阿拉伯的有钱男人追我们。”
眼见腾震的脸顿时一阵清黑,陈芹赶紧收下手机,退出房门,捂紧话筒,“柳南,你怎么会和舒心在一起。”
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先告诉我,现在腾震是不是脸色变得很难看啊,呵呵,平时就只知道说我,我告诉你,他不让你和我住一起的事我还记仇着呢,哼,以为他背地里做小动作我就不知道,那叫十年报仇,君子不晚!”
沉默,陈芹对着话筒无语。
“呵呵,我告诉你,舒心跑过来和我们一起嗨皮了,我们现在号称‘美女三剑客’,宗旨就是打算把阿拉伯有钱的男人都勾过来,投资中国,为经济增长做贡献。”柳南在那边侃侃而谈,耳边时不时有女生此起彼伏的笑声传来。
几句嘘寒问暖,几句互相调侃,知道几个女人过的不错,倒也就安心了。
挂下电话,终于明白,女人,总是那么干脆。
转过身,一张熟悉的脸在最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几乎无法错过。
“真是巧啊!”此时的邱备静静站立面前。
有点惊讶,有点愣住,平稳气息,既然无法拥有交集的色彩,就用一种最为自然的态度面对,如果审视一个陌生人般从他身边走过。
邱备转身望了望对门的包厢,嘴角弯起,凑近陈芹的脸,“你们还这么有兴致在北海旅行?死到临头的人都这么放得开吗?还是这是临死前的短暂安逸生活?”
跨开一个大步,在自己与邱备之间隔开一个短短的距离,往日的美好似乎早已消失,曾经认识的人在不知何时改变的年华里洗尽铅华,剩下的原来只是一些无法放掉的伤怀。
“邱备,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对话的事情,请让一让,我有朋友在等我。”
拨开阻挡的人墙,半掩的大门内,才是属于自己的天空,那里有他,有她,而门外的人,注定了永远的与世隔绝。
只是往前走的步子,却被一只手拖住了步伐,“陈芹,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我不会放过他们其中一个,以前你们给我的,我会通通要回来。”
转身而过的背影,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却是那么陌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盘旋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对不起,更新晚了,请见谅。
以后,我会加快更新,一周两次,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星期一和星期四更新吧,好吗?
这周,我周末会再更新一章,呵呵,大家看的嗨皮。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五十六章 韩瞳眼里的他与她(1)ˇ
门外,最后一盏灯,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熄灭,韩瞳趴在办公桌上眯了一会。
晚上10点,白天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公司顷刻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没有呱噪的小秋和别扭饿陈芹在身边蹦蹦拉拉的,还真有点不适应。
其实她是非常不喜欢加班的,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可是自从到了“飞震”,似乎她的工作都与加班联系在了一起。
在新西兰,她曾经是一家百强企业的董事长助理,她的工作总是传达着一些重要的信息,而她通常是公司打卡最为精准的人,不迟到,不早退,因为她能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根本不需要boss来检查甚至提出质疑,纵然有人不满,却无力撼动她的位置,所以她一路走来没有磕磕碰碰,只是多了很多嫉妒的目光。
韩瞳一直认为,这是她的优点,女人有个让人羡慕的职业,能在钢筋水泥构架的世界里表现自己的完美,走出大门,还能过着很多人奢望的生活,美容、保养、运动,这是让人钦佩的。
可是为了一个人,她却愿意,甘心地去放弃这一切,只要能陪着他。
在那段为外国人打工的日子里,一句小行的字体总是出现在韩瞳的桌面,即使他不爱我,我也要爱自己。
折了无数朵玫瑰叶子,得到的答案永远就没有变过,他不爱,可她却舍不得不爱。
小秋说,他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却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个人,叫做腾震,这家公司的老板,自己喜欢了近10年的男人。从遇上,到离开,从在新西兰的学校第一次看到他,似乎就注定了她会爱上他,只是那时的她,没想过10年,原来洋洋洒洒一挥间,人已为自己留下了回忆。
记忆里,韩瞳觉得那时的自己还是很懵懂,在一个几乎陌生的国度生活,听着那些很饶舌的句子,这才发现,原来中学的几年英语压根就是白读。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就连有人叫嚣着要抢劫的时候,她还是没搞明白,傻傻的杵在那里。
双肩的背带被狠狠的拉扯着,韩瞳的手用力地抓着,却被几个少年更加放肆的嘲笑,他们咧开嘴唇,嘴巴里咕噜咕噜的吐着几句英语,肆意挑逗着几乎要冒出火花的韩瞳。周围的人是那么漠视,哪怕他们能听懂那句很简单的英语单词—help,却没人愿意挪动脚步。
在那些就像被木偶似的拉扯间,是那个男生近乎英雄般的出现,她看着他学着李小龙的姿势,对着那些金发碧眼的男生叫嚣。
韩瞳被肋疼的肩膀顿时松懈下来,她挥舞着双手,为那个略显瘦弱的中国男生加油,久违的普通话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叫的特别欢快。
左手一掌劈出,大腿一个高抬横扫,没有几个回合,该倒下的人都倒下了,他说,别欺负中国人。
韩瞳想,那时,她对他,有的只是崇拜吧!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这样的帮忙,韩瞳把它视为一种缘分,可是却没来由的沦陷了。她开始无意识的去找寻他的身影,几次街头的故意偶遇,她知道他的女朋友就读的是自己隔壁街的艺术学校。
那里的女生都很厉害,用很直接的用词来形容就是有气质,绘画,雕塑,她们的东西通常会与展出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韩瞳很腼腆,喜欢捧着一杯热牛奶站在对面,看着他和她走近自己的视野再走出。
她希望哪天,他能看到她,可是好久,久到日历上画了很多的叉,他还是没有主动发现自己,她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说国语,是中国人。
也许缘分总是那么莫名其妙,最后一次,韩瞳告诉自己,默默无闻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再看不到自己,自己就离开。
可这次,他看到了她,只是,是他旁边的女生指向自己的。她看到他跑了过来,韩瞳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心跳加快的速度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脸颊的热度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你找我?”男生站在她的面前,低下头问她,他依旧那么潇洒不羁,而她依旧很安静的低头,“我女朋友说,你似乎在这里很多天了?”
她怀疑,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可是,他却选择无视,想到这里,心难免有一种心疼,因为她无法让他重视。可那时的韩瞳却也只是抬起了头,无形的手紧紧压住自己慌乱的心脏,她觉得自己不能告诉他,她是在等他,可是,她却还是想和他做朋友,少女的单纯总是那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笑了笑,对着他,也对着街对面那个很优雅的女生挥了挥手,“我叫韩瞳,韩信的韩,目字童年的瞳,谢谢你上次帮了我,你说因为我是中国人,那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韩瞳记得那时的腾震笑得很开心,只是挥了挥手,那个对面的那个女生就跑了过来。韩瞳一直认为,艺术学校的女生其实都是很做作的,可是她觉得对面这个却笑得很善良,一点不带假。
腾震伸出手,把女生拉到了自己身边,“舒心,她说她想和我们做朋友!”
“好啊!”女生并没有像韩瞳所想的那样小鸟依人的躺在他的怀里,而是有点半靠的和男生并排着,红扑扑的脸蛋上带着一抹很温暖的笑意,“我叫黄舒心,他叫腾震,雷震子的震。”
这是韩瞳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名字,一个像是隶书般落笔有力,一个好像草书行云流水,两个名字,一个刚毅,一个柔和,很像他们的人,哪怕这个男生有着张娃娃脸,可是给人感觉,还是很干练。
也许是见到韩瞳没什么反应,黄舒心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呢?你叫什么?”
“韩瞳,韩信策马过潼关。”
“不是,不是那个潼,是瞳孔的瞳。”韩瞳忙着纠正腾震的错误,只有黄舒心很温暖的抓着腾震的手,“你别给人家乱取名字了,你看你那时候,把一露都搞得改名字了。”
那一年,她18岁,而今年,她27岁。
再回来,她跟在他的身后,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职业套装的打扮,俨然已是一个女强人。
飞机上,她为他盖上毛毯,把mp3的音乐调到最适合的音量,告诉空姐,半温的开水。
9年,她了解了他所有的一切,洞悉他所有的决定,所以他问她回来吗?她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那是他们认识9年之后,他没有了锋芒毕露的冲动,却多了一份睿智与成熟。
黄舒心,这个陪伴了自己和他很多年的名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