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两头说她可爱,你才接触她多久?」德璿眉头紧蹙。
「是没多久,可是看一个人只需交谈几句就应该能明白对方的个性了。」泽亚很直率的表示。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识人之明?」天,这个护卫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不是的,而是你心里有鬼。」泽亚压低声道。
「泽亚,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了一个视钱如命的媒婆,居然敢顶撞我?」每一句都是为那丫头说项,德璿听在耳里还真不舒服。
「贝勒爷,请恕罪,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泽亚心中一凛,立即拱手道。
这时候,外头突闻一名士兵前来禀报,「贝勒爷,已查出关于乐梅姑娘的消息了。」
「是吗?快进来。」德璿说时还不忘对泽亚勾唇一笑,表示他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王府中的那个乐梅怎可能是个要找的人呢?
「小三,是什么消息?」泽亚问着这名士兵。
「有位曾是美人铺顾客的老伯说,他曾在约莫六、七年前于北京城南郊见过乐梅姑娘的母亲,虽然十年不见,但他确信是她。当时的她甚是狼狈,衣服残破,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小三将所打探的消息仔细禀报。
「喔?那位老伯呢?」
「他就住在北京城南郊。」
「南郊?」德璿指尖轻敲桌面,沉吟道:「仔,泽亚,你随小三去见那位老伯,把事情问个清楚。」
「是,贝勒爷。」泽亚立刻领命前往。
德璿揉揉眉心。有了美人铺进一步的消息,他该为之振奋才是,为什么心底那异帛的问却末消褪呢?
或许这阵子真的累了,他还是趁这空档回府休息会儿吧。
※ ※ ※
在家与娘一块儿用完晚膳后,乐梅便回到泰尔亲王府。
坐在房里的圆桌前,她先将油灯点燃,再从袖袋中拿出那张字条偷偷瞧着。
随着字里行问的流转,她的眸子条然睁大,连呼吸都顿住了。
天……这怎么行?
而裘怀风最后一句话竟是 则让汉人蒙羞,成为蛮子身边的狗。
看见这句话,乐梅忍不住又倒抽了口气。裘大哥为什么非置德璿于死地呢?只要教训、教训他不就行了吗?
如果地也加入杀害他的行列,那她岂不也成了凶手?
远远听见脚步声传来,她赶紧以案上的油灯将字条点燃,扔进角落的铁制纸篓里。
不一会儿,房门果然被敲了两下,她随即问道:「谁?」
「是我,翠儿。」
听见是翠儿的声音,她才松口气,「请进。」
翠儿一进门便笑咪咪地说:「乐梅姑娘,妳回来了,福晋要我来问问妳,用过晚膳了吗?」
「我用过了,请你转告福晋,谢谢她的关心。」乐梅笑笑,可是想到福晋的儿子就将面临危险,她心底的愁更不知如何化解了。
「我会的,妳如果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按着翠儿又道:「那么姑娘早点歇息。」
「好,谢谢妳。」乐梅见她离开后,又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为何长吁短叹?」
突然,德璿的声音竟从屋里响起,又一次几乎将乐梅的魂震飞了。
「你……」回头一瞧,果然是他,「你一直待在我房里?」
「瞧妳,不知在看什么,居然看得出神,连我在里头走动的声音都没听见。」
他笑着走近她,藉由油灯的光亮望向她苍白的睑,「但是又为何将它烧了?」
「天!你仔像很喜欢擅自进入别人房间?」她实在是受够了,而且现在天色渐暗,房里又只剩下他们,还真让她担心。
「这是我的府邸,我想怎么就怎么。」德璿半玻ё彭平话驳亩铩
「但现在是我住在这里。」
「然而它还是我的。」
「你真霸道。」乐梅连忙站起,躲到门边,「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别急,妳还没告诉我,那张字条上写些什么。」他主动拉问椅子生了下来,并为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呃……只是……」她一颗心跳的厉害,在他的逼问下,她的脑子就像被钢铁钉住,完全动不了。
「妳好好想,我等着呢。」德璿的一对冷眸闪烁着谨笑。
乐梅拧眉望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只是一位姑娘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他眉一挑,「那妳为什么烧了?」
「因为那位姑娘的八字眼贝勒爷你不合。」她躲避他的眼神,随意找了个借口。
其不适合,还是妳不希望我和别的姑娘在一块儿?」德璿半玻痦樱母恍宋兜纳焓指饣乃
「我为什么不希望?」她往后一闪,就是讨厌他这副自大的模样。
「因为妳已经爱上我了。」
「你还真是……好,你真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话,就去问她本人好了。」对,她何必为他的安危担心呢?这种男人活该得到教训才是。
「她长得如何?」德璿满睑邪气的笑道:「我只爱美女,太难以入眼的,本爷可是敬谢不敏。」
「她当然是人美女,你……」天,她干嘛说那个女人美,说她丑让他死心不就好了?唉!
「那位美女家住何方?」他继续问。
「住……」乐梅的心手紧紧一握,心中纷乱不已。
「还不快说,我可等不及了。」德璿蓄意贴近她的唇,整个人散发着无法形容的魅力。
「她……我忘了。」她还是不能说。
「要不要我帮助妳想起来?」
他的手心突然在她面前摊开,里头出现的竟然是她刚刚没烧尽的字条,上头剩下的正好是裘怀风要她拐骗他前往的地点。
「你……」她错愕的瞪大眼,「你怎么……」
「这上头写的就是那位姑娘的住处吧?」德璿笑了笑,随即步出房间。
「你要去哪儿?」乐梅眼看不对劲,立刻追了出去。
「去找她呀。」
「不,你别去,你真的则去。」她挡住他的去路,与你不合,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适合你的姑娘。」
「如果够美的话,我不在乎适不适合。」德璿用力推开她,继续朝外头走去。
「贝勒爷!」乐梅用力拉住他的衣袂,「你别去,我求你,你千万别去|.」
「为什么?」一丝诡谲的笑意在他嘴边扬起,「妳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丫头刚开始看似单纯,就像个贪财的媒婆,可是愈接近她,才发现她似乎藏急切地说 「这位姑娘真的
有一些秘密。
她愈是不希望他挖掘,他就愈想知道。
「没错,我不希望你跟别的姑娘在一块儿。」没办法了,乐梅只好这么说。
「妳说什么?」德璿笑睇着她,「这么说,妳是真的爱上我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的笑容这么诡异,让她好紧张,「你就答应我别去吧。」
「我很想答应妳,但是我对美女的执着却让我无法放弃。」他咧嘴一笑。
他这番话让乐梅想起了裘怀风说过的话。「贝勒爷,你不想娶妻,该不曾只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o
「呵,也可以这么说。」他勾起她的下颚,「妳是怕了,还是吓着了?」
她硬是缩回下巴,「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喜欢女人?」
「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被一种叫「妻子」的女人所拘束。」
说完这句话后,德璿便带着笑意走出府邸。
「天,我该怎么办才好?」
乐梅只好心急如焚的继续眼着他,直到抵达字条中所写的地点,她才发现那原来是城郊的一间木屋。
这儿还真远,害她追得气喘吁吁。
乐梅快他一步奔至门前,整个人贴在门上,喘着气说:「贝勒爷,别……别去,你看里头没啥光亮,肯定没人在家。」
「妳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瞧瞧而已。」德璿挑眉睇视着她。
「私闯民宅不好吧?」
「妳以为我会这么做?」他撇撇嘴,按着举手敲了敲闪。
「我说没人在,你是……」
乐梅话才说一半,木门忽然发出咿呀声响,接着就见一位美艳的姑娘出现在门乐梅姑娘向我提及妳的
后。
德璿眸子一亮,「姑娘,我乃泰尔亲王府的德璿贝勒,事,所以找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原来是贝勒爷,快请进。」那名姑娘赶紧将案上的烛火点燃,「我叫丝花,贝勒爷这么喊我就成了。」
「丝花?真是个好名儿。」德璿一笑,随即步进屋里。
而乐梅才要跟进去,丝花便转首对她说:「乐梅姑娘,其谢谢妳了,如果事成,我不曾忘了妳的好处。」说完,她立刻将门关上,将乐梅阻隔在外。
乐梅睁大眼,「天,怎么这样?不行呀……开门,这么晚了,不能将我一个人关在外面,快让我进去|.」
她心里好急,可是他们好像无意接纳她这个不该出现的人。
乐梅不想放弃,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开门……你们开开门,外头好冷。」
突然,门是打开了,但飞出一件外氅,按着又听见丝花说:「这个借妳,赶紧回去吧,谢谢妳了,红娘。」
乐梅抓着外氅,一睑怔忡,怎么都无法想象即将发生的事。
哎咬唇,她瞪着门板,心中暗忖,德璿贝勒,我已经千方百计的阻止你了,可是你偏要往死穴里跳,那找他不想再管你了。
披上外氅,她迅速转身离开,刻意不想他,也不去猜测他曾遇到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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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德璿一进门,就直瞧着屋里的摆设。
丝花端了杯热茶过来,以甜腻的嗓音娇滴滴的说:「贝勒爷,这可是上好武夷茶,请慢用。」
「先搁着吧,我待会儿喝。」他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这可是唐朝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墨宝,没想到丝花姑娘也有此收藏,价值不菲吧?」
﹁这是赝品:﹂德璿瞅着她微笑道。
她一阵仓皇,赶紧再度奉上那杯茶,﹁其实我也不 ,但是真品是绝对买不起的。来,茶快凉了,贝勒爷快喝吧。﹂
将瓷杯接过,他观看着杯子上细致的纹印,并未就口,反而问道:﹁妳将八字给了那位红娘!
﹁没错,这也是我爹的主意。﹂丝花羞赧的一笑, 他认为我年纪已不小,是该找个依靠,就不知贝勒爷对我的感觉如何!
﹁丝花姑娘美丽大方,不过,这么晚了,令尊怎会 妳一个人留在家中?﹂这屋子并不大,他可以感觉得出屋里并有没有第三个人,倒是屋外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我爹在房里呀,他已经睡了。﹂丝花随即道,并移步到他面前,挡住房间的方向。
「喔,原来如此。」德璿轻轻扯着笑。
丝花直盯着他手中的瓷杯,「贝勒爷,茶真的凉了。」
「天,我只顾着和丝花姑娘说话,居然忘了喝茶,不过好像真的凉了。」说着,他顺手将它搁回桌上。
看来他是不曾喝那杯茶了,丝花的瞳眸轻闪了下,决定使出第二个计策,「贝勒爷,要不要我再重新沏杯热茶?」
「不需要,夜里我很少喝茶。」他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丝花不着痕迹的往屋后一瞧,眼神与偷偷藏身在那儿的裘怀风交会了下。
按着,她便走到窗边,将窗子紧紧关上。
「妳这是……」德璿笑玻痦樱父貌辉丫炔患按税桑俊
「真是,还当真被你给看穿了。」丝花露出本来的面目,好候的一笑,「是你笨,怎么会被那个傻丫头带来呢?」
她是裘府最美丽也最精明的一个丫寰,一直爱慕着裘怀风,他所交代的事,就算危险她亦是义不容辞。当然,地也清楚裘怀风和乐梅的交情,因此暗地里对她深具敌意。
这位一表人才的贝勒爷居然会听从那丫头的话跑来这儿,分明是我死!
「很不好意思,不是她带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德璿瞧着她,轻轻摇着脑袋,「呵,刚刚那只温驯的小白兔露出了本性,还真是吓坏我了。」
「你……」看见他的笑,丝花心口一提,「你则要嘴皮子,令晚你是逃不掉的。」
「喔,就凭妳?」
「还有我。」这时,裘怀风也从屋后现身。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后头有人。」德璿瞅着他,「你是谁?」
「一个立誓要除掉鞑子的人。」
「说真的,我还没将你们两个放进眼里。」德璿抽出扇子搧了搧,「这种天气偏要将门窗关得这么紧密,有何意图?」
「你问到重点了。」裘怀风冷冷的一笑。「就因为我们的功夫不及你,所以耍了些小手段。」
「小手段?」德璿半玻痦省
「你马上就知道了。」
裘怀风对丝花使了个眼色后,她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支细管,朝德璿的方向一吹,顿时迷雾涌起,趁这个空档,他们随即掩着口鼻逃离这间屋子。
一到屋外,裘怀风便扳动机关,只见屋子四周升起铁闸.:将德璿彻底困住。
「应该没问题了。」裘怀风捂着口鼻对她道:「我们快走,别吸进毒烟。」
※ ※ ※
走了一段路后,乐梅赫然停下步子。
要她丢下他不管,她当真办不到。
但回头走了几步,她不禁又想起那位叫丝花的姑娘对她说话的态度,好像她是个专门破坏他们好事的人。
哼,那女人不是准备取德璿的性命吗?还管她有没有破坏好事?
取他性命了一想到这四个字,乐梅浑身又倏然紧绷,于是再也管不了其它,立刻奔回木屋。
远远瞧向木屋,怎么又是一片漆黑,甚至还传来一股难闻的气味!
待她接近一看,四周还多出了铁闸,这是怎么回事?
「贝勒爷?贝勒爷?你在里面吗?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她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不一会儿,屋门被撞开,团团烟雾突然从里头冒出,呛得她更是难受。
德璿乍见她在外头,睑色猛然一变。
「贝勒爷,你没事……真……真的太好了……」她激动的说着,见他被铁闸围住,立刻搬来一块大石头敲着上头的铁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愈敲脑子愈晕眩,当铁锁松开时,她几乎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德璿冲出铁闸,立刻抱住她,往远处的林子里狂奔,直到跑了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吸入新鲜的空气。
「乐梅?乐梅?妳醒醒!」见她动也不动,八成是中毒了。
看看四周,他赶紧将她抱进一个荒废的石洞内。点燃地上的干草,借着火光,他发现她睑色泛青,若不立即解毒肯定活不过今晚。
德璿将她的身子扶起,坐在她后方,通足内力直接击向她的背部。
「啊……」乐梅立即吐出一摊血水。
他望着那摊已呈深黑色的血液,可见刚刚那两人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百多强烈了。
而这个笨丫头,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居然为他吸进了这么多毒烟?
﹁妳给我张开眼睛,听见没:我非要妳醒来面对我,告诉我;既然要害我,又为什么回头救我:﹂他在她耳旁吼道。
她一直没有醒来,可见体内的毒并未全解,德璿决定继续为她驱毒。
他将她转而面向他,解开她的衣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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