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的出生,“飞云,你醒啦!”
“涵……”南宫飞云喉咙里咕隆一声,发出一个微哑而好听的单音节,他目光温柔的瞧着我,“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
由于刚醒,南宫飞云的嗓音有些沙哑,沙哑中又带着如风般的清润,听来好听悦耳极了!
“还能听到你跟我说话,还能听到你叫我涵,才是真好!”我感动的想哭,原来再看到南宫飞云睁开眼,竟然让我深深的觉得幸福!
南宫飞云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床沿,我体贴的拿起枕头让他垫靠在身后,使他坐着舒服些。
“谢谢涵,”南宫飞云清润若水的瞳眸宠溺的望着我,我有种感觉,昔日疼我宠我的南宫飞云又回来了。
想到昨夜差点失去飞云的痛,泪水不知不觉自我脸庞下滑下,南宫飞云伸出大手疼惜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涵,怎么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宠溺,有一种让我醉心温柔。
我哭泣着回答,“能见到活生生的你多好!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傻涵,我这不是醒了么?”南宫飞云疼惜的将我拥入怀,低首将头脸埋靠在我的颈项间,有点哽咽的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冷落你,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我今生都不会离开你!”
“这是你说的,不许骗我!”我赶紧接下南宫飞云的话。
南宫飞云微微放开我,他伸手点了点我的俏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呃……好像是没有。”虽然南宫飞云很多事瞒着我,不告诉我,可他确实没有骗过我。
南宫飞云笑笑,“我不会骗你,有些事没告诉你,是为你好。”
我睁圆杏眼瞪着飞云,“那你以后不许有事瞒我!有些事,你以为是为我好,也不见得是我心里的真实意愿。”
“好,待会等我办妥一件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全盘对你托出。”
“为什么要等你办妥事后才能告诉我?”我不满。
“等我办妥了,再告诉你理由。”
“你办妥事情需要多久?”
“两个时辰左右。”
“好吧,我多等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我想知道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
“嗯。”南宫飞云颔首,朝我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笑容清逸如平湖上吹过的清风,缓缓的吹拂进我的心中,使我感觉畅快而舒心。
“飞云,你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饿了吧?我让人备了黄花碎肉粥,你喝点。”
“好。”飞云同意,又柔声问我,“涵,你吃过东西了么?”
“在你醒前,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噢。”
我转身走到连着厢房的客厅中间的桌子上端了一碗热粥,又折回飞云的床边,坐在床沿,飞云很自然的想结果我手中的粥,我没有递给他,调皮的说道,“飞云,我喂你……”
南宫飞云愣了愣,默认了我的行为。
我执起碗中的瓷勺,舀起一勺粥,凑到飞云唇边,飞云很配合的启唇将粥吃下,就这样,我喂,飞云吃,喂了几口,我突然扑哧一笑,南宫飞云盯着我绝美的俏脸,请问,“涵笑什么。”
“我想起了宝宝两岁半以前吃饭也老是要我喂,那时宝宝总是吃得满嘴满脸都是,那小模样儿特别可爱,现在喂你吃饭,感觉你也像我儿子,我的母性光辉又冒出来了!”
南宫飞云轻蹙了下如画的俊眉,“涵,我不是小孩子,岂能拿我跟小孩相比?”
“可我感觉你现在就像个小孩子嘛!”
南宫飞云微微一笑,他绝色的俊颜浮上一抹可疑的淡红,貌似飞云脸红了?
我像发现新大陆般惊问,“飞云,你是不是脸红了?”
我不说还好,一说,南宫飞云的脸更红了,我呵呵一笑,“原来一惯淡然若水的飞云也会脸红……”
南宫飞云但笑不语,没有跟我争辩,我感觉现在跟飞云相处得时光,好快乐!
飞云用过膳后,便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出门办事去了,他说完办这件事,以后所有的事都不再瞒我。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去办什么事,便悄悄跟在了南宫飞云身后。
南宫飞云坐着盟主府的马车,马车朝酆都城区的方向行驶,我施展轻功,一路尾随,讶异的发现,南宫飞云所乘坐的马车竟然停在男妓院——琼玉楼前,琼玉楼这个酆都出名的男妓院是南宫飞云开的,我不以为飞云会背着我来这泡‘鸭’,有什么事能来鸭院办呢?
我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南宫飞云下了马车后,琼玉楼鸭院的管事莫郎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很恭谨的站在一旁,将南宫飞云迎进了琼玉楼。
我绕到琼玉楼后院,迅速施展轻功飞跃进琼玉楼围墙,进了琼玉楼后院,我悄悄搜寻起南宫飞云的所在,没费多少力气,我见到琼玉楼的管事莫郎站在右侧楼宇的二楼的走廊上,他身后事某间厢房的门,很显然,莫郎在替南宫飞云站岗。
我绕到楼宇后方,找到莫郎站岗的那间房后面,飞身跃上二楼,一手攀抓住窗台,一手对着窗纸戳了个洞,我从窗户看进去,让我看到了震惊而又血腥的一幕,南宫飞云居然手执长剑,一剑刺进了冥天的心窝!
冥天胸口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血液打湿了他宝蓝色的衣衫,鲜血在地上汇成了一圈刺目的鲜红。
“不,不要!”我惊叫一声,破窗而入,站到了厢房之中。
“涵!”南宫飞云惊异的望着我,似乎很意外我会来。
“涵……”冥天的嘴唇动了动,胸口强烈的痛楚使得他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是嘴唇蠕动了下。
“南宫飞云,你再做什么!”我怒瞪南宫飞云一眼,愤怒的咆哮。
南宫飞云被我凌厉悲愤的眼神一瞪,他愣了愣,似乎一下不知如何回我的话,“我……”
“你混蛋!”我怒骂,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冥天身旁,刚欲扶住冥天,冥天清瘦的身躯正好倒下,我这一扶,他倒入了我怀里。
我蹲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冥天,焦急而惊惧的询问,“冥冥,你有没有事?你要不要紧?”我这纯粹是在说废话,冥天都被捅了一剑了,能没事么?
“我……我……没事……”冥天朝我露出一抹苍白而虚弱的笑容,“别怪……飞云……我解……解脱了……”
冥天断断续续的说完,他漆黑的双目缓缓闭上,手也无力的垂到了地上。
“不要!冥天,你不要死!”我惊骇痛楚的大叫,奈何冥天听不到我说什么了,南宫飞云走到我身侧,欲碰碰我,我怨恨的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冥天!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了帮冥天解脱。”南宫飞云淡色的薄唇吐出简洁而清然的句子,似乎对杀了冥天一事,丝毫不愧疚。
“南宫飞云!”我悲愤的拔出插入冥天胸口的长剑,站起身,以剑指着南宫飞云,“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不信无所谓。”南宫飞云温柔的勾起唇角,“涵要我的命,随时拿去。”
温润如风的嗓音,若平湖上升起的秋月宁静而自然,仿若他的命,已是我之物,我要取之,他只会对我怡然的微笑。
“南宫飞云呵……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拿剑的手有些颤,尽管南宫飞云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冥天,我仍然无法杀南宫飞云替冥天报仇。
“他心里一心想的,只有你。”熟悉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这是冥天的声音,有几分活力,清脆而悦耳。
我慢慢转过身,发现明天安然无恙的站在我身后,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冥冥,你……”
“涵,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冥天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的笑容很灿烂,灿烂到炫着了我的眼。
“你没事了?”我还不是很明白冥天的意思,站在我眼前的冥天身体还是半透明的,明显没有实体,而是一缕魂。
我又低首看了看地上,地上躺着冥天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冥天的尸体穿着宝蓝色的衣衫,而我眼前的冥天,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就是我在现代穿越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的那套休闲装,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脚上穿着名牌运动鞋,一派清闲的模样。
似乎,我所认识的,阳光帅气的冥天又回来了?
“涵,我是冥天,真正的冥天。”幽魂冥天指了指地上穿着宝蓝色衣衫的尸首,“那个不是我,只是一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我被处罚到人间,魂魄才附上他的肉身,我本来就是一缕幽魂,没有实体的。现在,我跟那肉身Saygoodbye了,我彻底解脱了。”
我颓然的扔掉手中的长剑,不解的看着冥天,又看了眼南宫飞云,“你们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飞云刚想张嘴对我解释,幽魂冥天打断他,“南宫老哥,貌似我比你健谈,就由我来告诉涵吧。”
南宫飞云轻颔首,表示默认。
“涵是这样的,我因救了宝宝被罚到人间当百年男妓,南宫飞云知道你一直未这事深感愧疚,他问我到底有何破解之法不?我告诉他,在我父亲阎王的藏书阁中又一本记在阴间鬼差的阴魂册,阴魂册就像陆判官手中那本生死册一样,不同的是,生死簿记在的是阳世间的生寿命程,而阴魂册记在的是鬼差一类的阴魂。我的命程运数也记载在阴魂册里。以前曾有人篡改生死簿的例子,南宫飞云便想着帮我篡改阴魂册。可要找到阴司藏书阁中的阴魂册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不说到达阴司藏书阁就困难重重,即使开启了阴司藏书阁的石门,石门也会在十五分钟内关闭。生人或者魂魄进了藏书阁,不在十五分钟之内出来,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总之,在我认为,找到阴魂册并修改阴魂册是不可能的事。”冥天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飞云。
南宫飞云微微一笑,接着冥天的话说下去,“一个多月前,我算出昨夜十五的子时是太阴之时,而凑巧又让我发现前任盟主耿刑天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声的具有极阴命格的人,按五行玄学推断,极阴命格之人的亡魂死后会直接去阎王殿报道,只要摆下太阴阵法、及碰上太阴之时,一个精通五行玄学之人便可以灵魂出窍。昨夜,我灵魂出窍,跟随在耿刑天的亡魂后头进入了阎王殿,并找阴司藏书阁中的阴魂册,篡改了冥天的运程。”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是耿刑天的亡魂?跟在别的亡魂后头去阎王殿不行吗?”
冥天替南宫飞云回了我的话,“不行,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并且具有极阴命格之人,这样的人死后才会直接去阎王殿,普通人死后去阎王殿见我老爸要排队的。极阴命格的死魂阴气太重,阴司怕会出麻烦才优先处理。人的魂魄出窍称之为灵魂,灵魂跟鬼魂是不同的,灵魂有生人的气味,在阴间,鬼差或者鼻子厉害的恶鬼都闻得出灵魂的味道,而极阴命格的鬼魂阴气之重正好可以覆盖灵魂的味道,让鬼差跟恶鬼发现不了。”
“哦,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昨晚我闯入泽运居暗道后,发现飞云的身躯无声息,那时,他正灵魂出窍,魂魄跟随耿刑天的魂魄去阴间了,所以,飞云的身体没气息,我以为我死了,后来,飞云的灵魂又回来了,所以飞云又活过来了?”
南宫飞云与冥天点点头。
我嘟哝,“耿刑天的亡魂也算做了件好事,带飞云的灵魂去了阴间。”
“不,这一切,耿刑天都不知情。”南宫飞云摇头,“若耿刑天知道了,恐怕会死不瞑目。”
“此话何解?”我淡问。
“涵,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抢着当武林盟主吗?”南宫飞云淡然若水的眸光温和的看着我,“那是为了抢夺盟主府这块地盘。活人要灵魂出窍的条件,除了太阴阵法,碰上太阴之时之外,还需要极阴之地做场地,否则,活人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就回不了肉身。盟主府正式块极阴之地。慕容决这个人和我一样,都精通五行玄学,若被慕容决当上武林盟主,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借这块极阴之地给我,若要借,他必然会取尽我的一切,除了涵你,我不受人要挟,也不会任人予取。所以,唯一的办法,是我当上武林盟主,占有盟主府的极阴之地。”
“那你为何当上了武林盟主后的一个多月都不理我?还冷落了我一个多月?”我幽怨的瞅着南宫飞云,南宫飞云心疼的抚了抚我鬓边的发丝,“因为我受了重伤,慕容决的武功在我之上,在世人眼中,我与他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是我胜了。其实我之所以能取胜,是因为我对慕容决下了毒,他中毒昏迷,我才能成为武林盟主。若是当时慕容决再昏迷晚些,我就会输给他。他是昏迷时,我已受了很重的内伤,连着十天,我伤重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的。一则我不愿你知道我的伤势从而担心我,二则我怕我在昨夜十五子时灵魂出窍后回不来,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意,所以,我这段时间了刚落你,不接近你。”
我的语气变得有些低黯,“你怕你灵魂出窍后无命回来,这也是你再十五月圆前不愿娶我为妻的原因吗?”
“是的。”南宫飞云颔首。
“这么说,轩辕千灏找你治忘情水的那天,你是强忍着伤势,装作若无其事的?”
“是,为了防止我伤重的消息泄露,我强忍着内伤。我知道慕容决绝对不会罢休额我抢了他的盟主之位。慕容决这个人表面看似慈爱平和,实则野心勃勃,心胸狭隘,他一定会来找我寻仇,若他知晓我受了重伤,必会肆无忌惮,若他以为我没事,即使我的武功不如他,我能使毒于无形,他必会忌我几分。”
“噢,”我还是不懂,“那这些跟耿刑天的亡魂带你去阴间有什么关系?”
“我的灵魂石偷偷跟耿刑天的亡魂去的,我要灵魂出窍成功,必须在太阴之时配合太阴阵法,加上太阴之地,泽运居是盟主府最阴之点,所以,耿刑天必须在太阴之时死亡,否则对我来说,便毫无用处。我控制了耿刑天的死亡时间,昨夜子时,太阴之时,是我用银针取了耿刑天的姓名。而且,耿刑天身上所中的‘赫哈雅’之毒,我根本就能解。‘赫哈雅’之毒有两种解法,一种是十六味药材加上天山雪莲做药引,另一种是以毒攻毒,灌耿刑天喝下杯鹤顶红之毒,他身上的毒同样能解。天山雪莲汁这味药引,我说已用完时假的,其实,这雪莲汁药引,我还剩一些。耿刑天先前派去天山寻找雪莲汁这味药引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十五之前赶回盟主府。另外,耿刑天的极阴命格加上他住在盟主府这块极阴之地,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发展,我设下阵法,破坏了耿刑天命运,使他的命格与盟主府的极阴之地相冲。”
南宫飞云的嗓音清淡若水,提起他一手操控谋害耿刑天的过程,语气中没丝毫波澜,我现在才感觉,原来南宫飞云真的是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只是拥有仙般的外表。
飞云对耿刑天的阴狠,我丝毫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南宫飞云永远不会这样对我,他只会永远保护我。
我眉宇间浮起一丝隐忧,“耿刑天这样枉死了,他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寻仇?”
冥天掐指一笑,他给了我一个安的眼神,“放心吧涵,我父亲已经安排耿刑天的亡魂去二十一世纪投胎去了,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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