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赤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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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赤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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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们人多势众,您千万别去送死!”

“别拦我!”他神情阴鸷,眼里射出的光芒威严又剽悍。

“是……”小二战战兢兢地退开。

额济纳从后墙上翻出去,一落地,就看见在那儿低嘶的赤云儿。

“赤云儿!”他一蹬就跃上了赤云儿的背,“快!”他催促着它。

赤云儿一动不动,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额济纳知道它在发“脾气”,“别瞎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进修,月云儿被抓走了!”

赤云儿眼神一凝,长嘶了一声。

“好马儿,回来再补偿你。”额济纳调转马头,一路往城西狂驰而去。

云儿一让他们捉进特使府,就立即被带往博札合的房里。

“大人!”两名女真人扣住她,在博札尔富丽堂皇的房间外候着,“我们替您带回一个漂亮的宋国女人。”

“带进来。”房里传来博札尔粗鲁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野兽的低吼。

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就教她心里直打冷颤,来到这里之前,她就听过一些关于博札尔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一旦落入这大金特使的手里,可不比嫁给高世杰好到哪里去。

“放开我!”她挥舞拳头,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那两名女真人将房门推开,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里,她跌倒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突然砰地一声,门板被刚才那两个女真人从外面关上。

“不——”她绝望地喊道。

“小妞儿。”

随着一声叫唤,她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同时看见了眼前这一脸凶神恶鬼模样的男人。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瞧,那眼神就像她是他爪下的猎物一般。“别怕,你若服侍得本大人开心的话,我——”

“呸!”云儿一口口水往他脸上吐,“我才不服侍你这个不要脸的金狗!”

被女人吐了口水,博札尔眼中立现杀机,但旋即他又想起什么而哈哈怪笑起来。

“好,好,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么顽强的女人。”

他将云儿往床上一摔,整个人欺上前去;云儿警觉地退后,却快不过他的速度。

博札尔一手捉住他的脚,一副垂涎的样子,“别气,待会儿会教你销魂不已的。”

“下流东西!”她猛挣扎着被他抓住的脚。

他咯咯笑着。“看来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太好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

“你——你做什么?”见他突然拿出一颗不知其名的药丸,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我爹是边关参将月慎之,你要是敢碰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阴阴地一笑,“哼,高嵩我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小参将?”话罢,他掐住她的下巴,硬将那药丸塞进她嘴里。

她原本还想挣扎,但那颗药丸却咕噜咕噜地滑进了她咽喉里。一个不慎,她发现自己已经吞了那药丸。

“不——别碰我!”药性未发作之前,她还有理智及力气抗拒。

博札尔笑看着她:“我不碰你,等一下,你会自己来碰我。”

不一会儿,云儿开始觉得身体发热,喉咙发烫。整个身子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

她的视线渐渐迷蒙,心智也逐渐丧失,眼前一晃,她居然感觉自己看见了额济纳。

“不——”她猛地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不是真的。

接下来,她全身力气尽失,浑身乏力地瘫软在床上。

“小美人,我来了。”博札尔欺近她,伸出他的禄山之爪。

砰砰砰地几声急敲门板的声音打断了他。

“做什么?”他懊恼地喝问。

“大人,不好了!”门外的人声音紧张惶恐。

“什么不好了?”他悻悻然地下床,并打开了房门。“干什么?”在这时候来坏他好事,简直可恶!

那前来禀报的女真人一脸惶惶然地附在他耳边低语。

博札尔眉心一拧,惊愕地说道:“赤骥!”

第6章



“开门!”额济纳十万火急地赶到大金特使府,朝门口的守卫大喝着。

“放肆!”守卫们趾高气昂地趋前喝问:“你是什么人?”

“快把刚才抓进府里的女人交出来!”

“笑话!”那守卫得意地笑着:“你说交人就交人,把特使府当什么了?”

额济纳眉心一拧,腰际长刀已经出鞘,他实在不想对自己族人大开杀戒,但是为了云儿,他会的。

守卫们挡在门前,手中兵器也已高举。“想擅闯?”

“别拦我!”他快如闪电般的刀法,轻而易举地将守卫们击退。

他一人一骑直冲府内,并在府里引起了骚动。不一会儿,整个特使府里的士兵全冲了出来。

“来者何人?”一名百夫长大声喝问。

他们将额济纳及赤云儿团团围住,个个神情紧张。

“我来要人,你们只管把人交给我!”额济纳威严地说。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敢擅闯金国特使的府邸,还开口要人的,他是第一人。

额济纳哼一笑,“博札尔抓了我妻子,我还管他是什么!”

听见他直呼博札尔名讳,众人都惊讶不已,“放肆!你敢直呼我们大人名讳?”

他眼神鸷猛地瞪着那百夫长,眼底寒光震慑人心。

“告诉博札尔,‘赤骥’要见他!”

“赤骥?”那百夫长一愣,脸上表情转为敬畏,“您?您是赤骥将军?”

额济纳从腰带里取出一块黄金马牌,“还要我证明什么吗?”这黄金马牌是先皇完颜阿骨打所赐,跟圣命有着相同分量。

那百夫长大吃一惊,“不知将军加临,属下该死。”他带头跪下。

“快把博札尔叫出来,要是他敢动我妻子一根寒毛,”他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了所有人,令人不寒而栗,“我今天就要血洗特使府!”

那百夫长慌忙地站起,“小人这就去!”说着,他转身就往后厢冲。

这一刻,百夫长只希望他们的博札尔大人还未染指那宋国女人,不然……他们可真是大难临头了!

额济纳在大厅里端坐着,脸上寒霜未消。

“将军,”博札尔快步进到大厅中,脸上涎着笑脸,“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博札尔虽然在宋土呼风唤雨,但和开国三将一比,人家是天,他是地,怎么都赢不过人家。

再说“赤骥”,和苍狼及黑鹰他们两人不同,他是贵族出身的军人,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武将,其身分地位高过朝中武官。

这次他一声不吭进了关,一定是有什么诡秘的任务在身。

“将军入关为什么不通知一声?”博札尔满脸堆笑,“今晚就留在府里让我为将军您洗尘吧!”

额济纳不领情地冷哼一声,“将我妻子交出来。”

“将军的妻子?”博札尔疑惑地问道,“将军什么时候成了婚?”传闻赤骥爱马成痴,什么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何时娶了妻子?

额济纳冷漠地瞧了他一眼,“你手下抓来的宋国女子,就是我的妻子。”

博札尔猛的一震。真是见鬼了!那宋国女人会是大金猛将赤骥的妻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那女子刚才自称她是边关参将月慎之的女儿,一个宋国武官的女儿怎会嫁给金国将军为妻?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蓦地想起了一件事。……

月慎之?他不是高嵩的亲家吗?那么说来,在他房里的那女子就是高嵩声称被掳走的媳妇罗?

怪了,高嵩遭掳的儿媳怎会跟赤骥在一起,而赤骥还说那是他妻子?

事情似乎不简单,这其中难道有着什么关联?莫非——莫非他和高嵩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不,看赤骥的样子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自乱了阵脚。

“原来那位姑娘是将军的妻子,真是——”

“废话少说!”额济纳沉声一喝,“快将她交给我。”

“是,是!”博札尔暗暗庆幸他还未对她下手,不然这回可真是……

他转而吩咐两名侍女,“你们两个去将军夫人请出来。”

“是。”两名侍女应声而去。

盯着侍女们离去,博札尔转而问额济纳,“不知将军入关所为何事?”

额济纳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没对我妻子做些什么吧?”他眼盯着博札尔,眼神中隐露杀机。

“没。”博札尔急着解释:“我什么都没做。”

“那最好。”他冷然一笑,语带威胁,“博札尔,你在这儿做了些什么,我不想管,但要是我发现她少了一根寒毛,我会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博札尔心头一震,不觉背脊一凉。

额济纳话中带话,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似的。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这时,两名侍女已将昏沉沉的云儿扶出。

“云儿!”额济纳霍地站起,上前将云儿揽入怀中。

云儿抬起迷离的眼眸,软软地吐出一句:“额济纳!”

他将她拦腰抱起,一声不吭地就往大厅外走去。

“将军!”博札尔跟上前,急急问着:“将军何不留在府里?”

额济纳回头瞥了他一眼,那眼底的愤怒令博札尔不觉倒退三小。他快步走出大厅。

待额济纳上马离开,博札尔脸上笑意一叫。“哼!”

“大人,”那百夫长趋前来低声问道:“您看赤骥入关是为了什么?”

“我想皇上大概是准备南侵大宋了吧?”他说。

“属下怕他知道了什么。”百夫长一脸忧心。

博札尔沉吟一会儿,“不像。”说着,他看了百夫长一眼,“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我们可就人头不保了。”

“属下明白。”百夫长恭谨地应道。

“找些生面孔去给我盯着,只要他一有动作,就立刻回报。”博札尔不甚放心地叮嘱着。

百夫长抱拳一揖,“属下遵命。”

“爷,您……您真的将这位姑娘救回来了?”额济纳抱着云儿回到客栈,小二一脸惊讶地问道。

博札尔在城里的权势比宋国官员还大,他实在无法想象,额济纳是如何将被抓进特使府的妻子给救出来的,除非……除非他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准备些水草给我的坐骑。”额济纳什么都不想解释,也不需解释。

“好的。”小二勤快地应道,“我这就去。”

额济纳抱着云儿直接回到天字号的上房。“云儿?月云儿?”他将她放在床上,而她却好像有些神智不清。

“嗯——”她无意识地呢喃,那迷离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额济纳,“额济纳,真的是你?”

看那模样,准是博札尔为了控制她而喂了她药,只是不知道博札尔给她吃的是什么?

“云儿,你醒醒!”他轻轻拍着她的脸颊,“这里是客栈。”

云儿突然伸出双臂将他的颈子一勾,娇娆性感地把他拉向了自己。

“额济纳,我——”她腾出一只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我好热……”

“什么?”他一怔。

“我不要穿衣服,不要……”她神志不清地咕哝着。

原来博札尔给她吃的是春药!看来一定是因为她一直抵抗,博札尔才会以药物控制她。

“该死!”要是博札尔那狗杂碎真的伤害了云儿,他非杀了他不可!

云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那半敞的酥胸十足诱人。

“好热好痒,我……我不要穿衣服……”咕哝着的同时,她已经将上身衣物全拉扯开来。

她那雪白的胸脯随着呼吸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像海浪般冲击着额济纳的理智及自制;有时他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一般男人有这种机会,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地过吧?

他真是为了爱惜她,还是怕伤了自己?

一直以来他只跟马、跟兵、跟男人讲感情,女人,他是第一次“碰”,不是说他从没和女人做过那档子事,而是谈到感情的女人从来没有过。

原来男女之间一时扯上真感情,是这样的复杂麻烦。

“额济纳——”云儿神智迷糊的看着他。

“嗯?”他微怔。

她突然捧住他的脸,热情地吻上了他。她胡乱在他嘴上、颊上、颈上亲吻着,每一记热吻都像是火苗似的,在他身上燃起。

他想拨开她,又怕自己使力不当反会伤了她,“月云儿,你清醒一点!”

月云儿服下的春药,药性越来越强,她浑身发烫,肌肤麻痒,整颗心浮动着,她需要肌肤之亲来减缓身体上的不适。

“额济纳——”她勾住他的颈项,不断地热吻他。

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并不停地拉扯开他的衣服。

“额济纳——”她一次又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

“额济纳?”凝视着身上的他,她露出了迷惑的眼神。

她是不是在作梦?她不是被抓进特使府去了吗?她不是被博札尔喂了药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额济纳!”她伸出双手抚摸着他汗湿的脸颊,“真的是你?”

她不是作梦。这脸颊,这鼻子,这眉毛,这嘴唇……是他,真的是他!

“幸好!幸好!”她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两句,一下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他暗下决定,待她一清醒,就立刻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他要她知道他就是大金的“赤骥”,他要她成为他最珍爱的女人!

药效过后,云儿终于在他怀中慢慢苏醒过来。

“嗯?”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见眼帘紧闭着的额济纳。

她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有点昏暗,现在是什么时刻呢?

“醒了?”额济纳警觉地惊醒过来。

她在他臂弯中换了个姿势,“什么时刻了?”

“掌灯时分了吧?”额济纳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你肚子饿了没?”

她轻轻摇了摇头,渐渐想起她昏睡前所发生过的事,虽然她只记得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却足够教她脸红心跳。

他们做了那件事,做了那件他先前不愿对她做的事,他先前不肯做的事怎么现在却做了?再者,她是怎么回来的?

“额济纳,我不是被抓了吗?”她困惑地抬头问道。

他想了一下,显得有点犹豫。

“额济纳,”她凝视着他,像要看穿他似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一怔,“什么?”

“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她问。

“我潜入特使府将你劫出来的。”他不假思索地说了谎话。

“我们待会就走。”他说。

“嗯?”她困惑地问道,“这么急?”

他轻声一叹,“我们的身分恐怕已经被识破,还是早走早好。”

云儿怔愣一下,这才想起她曾经对博札尔说过,她是边关参将月慎之之女的事。

“对了!”

“什么事?”

她急急忙忙地从他怀中爬起来,“我跟博札尔说过我是月慎之的女儿,我想他……”

额济纳心头一震,暗暗觉得不妙。

博札尔身为金国特使,跟边关守将势必有着相当的联系,高嵩的儿媳遭劫,他一定有所耳闻吧?

要是他得到的消息正确无误码率,那么博札尔跟高嵩一定有着“交情”;所以他一定不隐瞒他发现了高家媳妇这件事吧?

看来,此处真的不宜久留!

“起来!”他将云儿一拉,“我们该走了。”

第7章



跟掌柜结完账,额济纳立刻带着云儿离开客栈,并一路往城门而去。

在前往城门的途中,他们在路上又看见欺压大宋百姓的金人,但尽管心中不平,此刻的他们却不宜再管什么闲事,毕竟他们亦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其实看见这种情况,感触最多的不是云儿,而是身为女真人的额济纳。

他的军队向来纪律严明,绝不容许有这种欺压百姓、豪取强夺的事情发生,但不讳言,某些金国将领是真的奸淫掳掠、行径恶劣。

虽说他身分崇高,但有些事他只能要求自己及自己的军队做到,却无法要求其它军队也如此。

“杀戮”这种事一时发生在战场上,是很难去界定它是对是错的。

“这些金狗真是可恶!”云儿忿忿不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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