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竟抑制不住的颤栗,“杜逸风,你今天这么费力地把我骗到这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杜逸风邪肆的一笑,伸手打横抱起她向卧室走去,望着她那越来越惨白的脸,他轻声的安抚着她,“没什么,乖,不要怕,别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
杜逸风把瘫软的卞娅轻放在那张超大的黑床上,凤眸意味不明的注视着她,手指却灵活地松着自己衬衣的扣子,脱下来扔到一边,又开始解动腰带,卞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回她意识到他是来真的了,她克制着自己的虚弱无力,迅速滚到床的另一边,可还是被手快的杜逸风抓到了脚踝,一个用力就被拽了回来,杜逸风欺压在她趴着的身体上,大手用力的捏住她的腰,语气玩味,“你想跑吗?傻女人,你以为我能放你走吗?”
温热的手掌滑进她的衣服里,拨开阻碍握住她的丰盈,肆意的揉捏着,炽热的嘴唇触碰着她冰凉的后背,向脖颈吻去,温湿的吻感让卞娅的身体迅速激起疙瘩,她恼火至极用力地翻过身来,狠力地踢向他,却被他握住了小腿,杜逸风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轻意地抓住了她甩过来的巴掌,他把两只不安分的手狠狠的钳制在她的头顶上,好笑的注视着她,
“女人,你的野蛮在我这里通通不管用,不要白费力气了。”
杜逸风边说边用右手娴熟地解着她的扣子,卞娅怒瞪着他,“杜逸风,你这个混蛋,你强迫一个女人算什么能耐,你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杜逸风充耳不闻,表情认真的脱着她的衣服,仿佛在拆着一件心爱的礼物,卞娅的衣服一件件脱落,莹白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杜逸风凤眸里欲望燎原,呼吸渐重,他俯下头霸道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咒骂,用力的吮吻,毫不怜惜,卞娅的抗议声都掩没在炽热疯狂的激吻中,突然杜逸风嘴上吃痛,卞娅竟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他抬起头,任由血液流淌,眼神阴郁,嘴角邪恶的扬起,“小娅,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怪不得战洋深谙此道,好,我们就来点更刺激的,让你比较一下,这战洋,江天还有我谁才能更好地满足你。”
望着他眼中的冰冷和不屑,卞娅的双眸溢出泪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惹怒他了,否则后果会更加严重。她放弃了挣扎,目光哀怨,语气柔弱可怜,“逸风,我没有对不起你,我选择江天是因为我太累了,我想休息,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不要再错下去,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杜逸风的眼神温柔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把手指放在嘴里舔吮,语气哀伤,“你的泪很苦,你的心很疼吗?这么无情的女人也会有心痛吗?”
他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直视着她的泪眼,“我这里也很痛,痛得我想捏碎它,小娅,你太残忍了,你狠狠地伤害它,枉我如此的爱你,你却弃之如履,你让我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我呢?”
杜逸风不再理她,猛烈的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至胸前,青紫的吻痕伴随着斑斑血迹格外的触目惊心,杜逸风狠力的啃咬着她胸前的娇嫩,莹润的柔乳抓痕醒目,卞娅赫然吃痛,喊叫出声,她痛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疯狂的炽吻顺着腹部一路向下吮咬,卞娅的体内燃起火苗,她难受的抓扯着床单,素白的手指纠着黑色的布纹,缠绕出靡乱颓废的痕迹。
杜逸风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大手肆意地抚摸着娇柔的身躯,私处的舔吮让她的小腹迅速痉挛,阵阵收缩,他在故意地折磨着她的心志,卞娅死咬着自己的嘴唇,遏制着自己体内的狂热激流,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叫声,颤抖的身体在痛苦和快感中煎熬,小腹的抽缩越来越强烈,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嚣,她坚守的意识终于迷离,溢出阵阵媚惑至极的呻吟,卷曲的黑发凌乱的倾散在脸旁,身子酥软得如一滩春水,散发着诱人的霞晕,整个人都妖媚蛊惑起来。
杜逸风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盈盈水目,媚态横生的娇容,溢出冷笑,他把火热的硬挺抵住她湿润的柔软上,“女人,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人诚实,现在你还要我放了你吗?”
卞娅羞愧的轻摇着头,眼泪越涌越多,她最后的哀求他,声音破碎,“逸风,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你的孩子,逸风,这真的是你的孩子,不要伤害他。”
杜逸风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胸腔震动,冰冷的笑声流泻出来,“现在你承认这是我的了,如果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先前那些天你死都不承认,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是为了保护江天的种,不惜再欺骗我吗?”
杜逸风注视着她的脸,毫无意外地看到她的脸色骤然惨白,整个人都僵滞的呆住,他不再犹豫,一个用力猛然挺进她的身体,疯狂的抽动起来,每一下都一攻到底,仿佛要戳穿她的身体,他要把自己的愤怒和痛苦深深的埋植进她的血肉,让她感同身受。
卞娅彻底地绝望,肉体的刺痛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她望着晃动的屋顶,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的撞击,撞进她的身,更撞进她的心,身体某个角落轰然坍塌,一直以来的故作坚强也瞬间崩析,泪已经再也流淌不出,她不再咒骂,不再挣扎,不再祈求,她的思绪游离飘荡,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漫长的过程让她的身体渐渐冰冷,疼痛伴随着酸麻反复折磨着她的意志,身体如风中的断枝晃动着最后的悲哀,她的视线渐渐模糊,黑暗慢慢将她侵吞,她的心一点点地下沉,沉入空气、沉入泥土、沉入荒芜,她闭上双眸,彻底昏迷过去。
杜逸风终于把炙热喷洒在她的体内,他注视着已无知觉的卞娅,大手抚摸着她冰凉的身体,“你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你的身体,今天你就好好的用它来补偿我吧。”
杜逸风拽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进了浴室旋开花洒,温热的水流过他的身体,温暖了他的身却暖不透他的心,自己发泄过后没有疏解郁闷反而更加沉重,他把水流调至冰冷,既然暖不好这颗冰冷的心那就让它彻底冰冻吧。
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看了眼迷睡的卞娅,他忍住过去抚摸的冲动,走到客厅,倒了大半杯的威士忌,也没有稀释,一口灌入口内,火线一路灼到胃里,灼痛了他的胃,却灼热了他的心,他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揉捏着额头,浓眉紧锁。自己伤害了她,应该解恨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更痛更乱,乱得他心神不宁。
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杜逸风望着沙发上卞娅的小皮包,嘴角微扬,他有些好笑的打开皮包取出手机,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的确是江天打来的,他的心情豁然变好,他摁了接听键,江天的声音愉快的传来,“丫丫,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我想你了,我要马上见到你。”杜逸风爽朗地笑了起来,“江部长,你恐怕要失望了,你的丫丫正和我在一起,不能陪你了。”
江天明显的一愣,他后知后觉地才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杜逸风,你们在哪里?让丫丫接电话。”
杜逸风邪恶的一笑,“小娅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刚刚我们玩得太累了,她正在休息恢复体力呢。”
江天的心重重的一抽,声音高了起来,“杜逸风,你对丫丫做了什么?你不要伤害她。”
杜逸风语气分外地轻松,“怎么会呢?江部长,我疼她还疼不过来呢,何谈伤害,小娅在我的怀里一向热情似火,江部长,你还真是多虑了。”
电话那头江天还在说着什么,杜逸风渐渐不耐,他打断江天的话,语气讥讽,“不要再打扰我们,这个时候被打扰真是件郁闷的事情,你放心,一会儿我们缠绵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电话,如果她还有心情听的话。”
杜逸风眼眸一暗,他甩落手机,向卧室走去,他轻推开门,望向床上的女人,脸色立刻大变,他的心蓦然收紧,眼及之处,一片诡异的殷红,染红了纤薄的被子,染红了他的眼,染红了他的心。
《爱情止步》且已从容 ˇ烟消亦云散ˇ
卞娅从昏迷中醒来,睁开滞涩的双眸,迷茫的望着陌生的房间,酸涩的涨痛唤醒着她的记忆,混沌的脑袋渐渐清晰,不堪和耻辱象针一样重重地划过心尖,她的手死命的顶着心口,试图化解那里难以承受的撕痛。
小腹蓦然急促的抽痛,卞娅慌恐的摁住肚子,干涩的双眸终于溅出泪来,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痛感渐渐加剧,她的秀眉紧拧,面孔因疼痛而扭曲,额头沁满了冰冷的汗水,死力啃咬的下唇也渗出血来,她战栗的蜷缩着身子,体内密合牵连的血肉正在慢慢地剥离,一寸一寸的分割,一寸一寸的坠落,连带着她的心,寸寸离析。一股温热倾泻而出,血顺着大腿不住的往外涌淌,瞬间蔓红了浅薄的被子,莹白的身体映衬着艳丽的殷红,鬼魅凄怆。
止不住的温热殷红迅速带走她身体里仅存的热度,她的大脑阵阵眩晕; 寒冷快速包裹了她; 她象个被遗弃的小猫似的紧紧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恐惧慢慢浸透着她的心,她觉得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热泪滑下冰凉的脸庞竟灼痛无比,恐慌、疲惫、寒冷、孤独让她企盼的心彻底溃败,倦的身,痛的心都已远离本身,迅速枯萎衰歇。
她的眼皮愈发地沉重,她认命地瞌上双眸,一切都虚无飘渺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飘去哪里,可是她放任黑暗将她带走,虚空的脑海中蓦然划过那个温和儒雅的男人;他的目光澄澈而清越,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柔,他的微笑亲切而和煦,他的怀抱踏实而温暖,冰冷的心似有涓涓流水淌过,救赎着她死寂干涸的心。
她的心蓦然清明,自己找寻了一辈子的人;到头来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自己想起的竟是他,卞娅的眼角滑下泪来,小天,你在哪里?你能原谅我吗?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太冷;太黑、太孤寂,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小天你带我回家吧,我们再也不分开,永远都不。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紧了她,声声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的眼睛已无力睁开,她紧紧地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用最后的力气吐出最后的语句,“小天,带我走。”
杜逸风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心里空荡无底慌得他的心落不到实处,他象是丢了魂魄似的混沌迷茫,直到把卞娅送到医院,推进手术室,他还象在做梦一样,他想不起他是怎么给她套的衣服,又怎么把她抱到医院,那止不住地从体内涌出的嫣红,刺得他眼痛心惊,她在他怀里一点点变冷,呼吸渐渐变弱,他疯狂的摇着她,他试图把她摇醒,他怕她再也不会醒来,永远的这么沉睡下去。杜逸风懊恼的抬起头,茫然的望着手术室的门,他的女人在里面生死未仆,眼前闪过刚才医生那责备埋怨的目光,他的手指慢慢收紧,重重的捶在自己的头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把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她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他还失了心的去伤害她。
痛苦和自责交替噬咬着他的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周围静得可怕,顷刻间孤寂和黑暗将他吞噬,他仿佛回到六岁时妈妈离开他的那段日子,恐慌,失落,害怕,孤独都紧紧的包围着他,他一个人在黑夜中不敢睡觉,他企盼着有个人能带着他走出黑暗,可是没有,重来没有。他一个人从惧怕黑暗到喜欢黑暗,从恐慌寂寞到享受寂寞,那是怎样的折磨?怎样的痛苦?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他不要再经历那样的痛苦,她不能有事,她不能这样的惩罚他,他要她活着,他不要他自己去面对这残忍的一切。
江天焦急的赶到医院,他远远的看见杜逸风一个人呆滞的坐在那里,浅茶色的衬衣上染红了大片,江天的头蓦然一晕,身体一晃险些摔倒。他冲到他面前,把杜逸风从椅子上揪起来,“丫丫怎么了,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杜逸风呆呆的望着他,仿佛没听到似的,眼神空洞呆滞,突然他拉住江天的胳膊,慌乱的象个孩子,“你告诉我,她不会有事,她不会离开,她更不会死对吗?”
江天紧绷的心被这句话激得要跳出心口,他的头嗡一声,大脑一片茫白,竟然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他看着杜逸风惊惶失措的自言自语,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他松开他的手,双腿竟软的挪不了脚步,他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手术室门前,紧盯着上面的红色指示灯,仿佛那就是卞娅的生命,它亮着她就不会消失。眼皮剧烈的跳动,感知渐渐回笼,他的视线模糊落下泪来,不会的,不会的,丫丫不会有事,他不相信,昨天她还答应要做他的妻子,要和他一起生活,永远的不分开,怎么今天就要离开他呢?她不会离开他,记忆中的她从不失言,她怎能忍心留下他一个人来独自承受这孤单寂寞呢……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他们二人,快速的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江天走近一步,挡在杜逸风的面前,恳切的看着医生,“我是,我是她未婚夫。”
医生愣了一下,没有浪费时间,接着说完自己的话,“病人是由于外力过激造成腹中的胎儿流产,并引起大出血,造成失血性休克。现在虽然经过抢救已脱离危险,但是病人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情况不是很乐观,先转入病房继续观察吧。”
这并不算好的消息在这两个人看来已是最好的消息了,两个人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帮着护士把卞娅推至病房,护士挂完输液退了出去,病房里静寂无声,杜逸风象个做错事的孩子傻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江天心疼的抚摸着卞娅的脸庞,拿着她的手不住的在嘴边亲吻。
他的目光落到卞娅的脖子上蓦然收紧,他解开她身上肥大的病服,前胸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他的心一拧,慢慢转过身来直视着床边的人,江天猛然把杜逸风推撞到墙上狠狠的擂了他几拳,“你这混蛋,你对丫丫做了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她是个孕妇,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个畜牲,你怎么能忍心去伤害她,你杀了你自己的孩子,还差点要了她的命,你们这帮混蛋,躺在这里的为什么不是你们,你们口口声声地说爱她,可是你们一个又一个地伤害她,你们就是这么的爱她,不惜要了她的命,你们还是不是人?到底是不是人……”
江天哽咽的竟说不下去,他松开杜逸风的衣领,指着门口,“你现在就给我滚,不要再打扰她,你们这些混蛋,不许再靠近她,滚……”
杜逸风没有还手任由江天呵斥,身上的肉痛远不及心上的刺痛,他呆怔的靠在墙上,费力的消化着江天的话,傻傻的低语,“这是我的孩子?这怎么会是我的孩子?”
极度自责的他被江天的话再次震慑住,他说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小娅的孩子?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女人,突然间他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他的胸腔剧烈的振动,凄楚的笑声流泻出来,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嘲笑着老天的捉弄,嘲笑着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是他却想马上逃离这里,这里窒息得他就要疯了。
望着杜逸风凄凉的背影,江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颓然的坐在卞娅的身旁,他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