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爱情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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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爱情止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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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留下他吗?又能舍得拿掉他吗?
  卞娅踱步来到墙边站在全家福前,看着微笑的父亲,她猛然惊醒,自己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幻想生下这个孩子吗?现在所有的事情还需要你去解决,你不能委屈你的父亲,也不能无视战洋的安危,更不能对不起江天,你不能怀着杜逸风的孩子去嫁给江天,不能,绝对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卞娅的心悲凉起来,右手捂着小腹,低低的倾诉,“孩子,不要怨妈妈,你真的不该来,在这个最糟糕的时候,我不能让你存在,对不起,妈妈只能这么做。”
  这一夜卞娅睡得极不安稳,恶梦连连,半夜里孩子的哭声惊得她坐了起来,她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给浸透了,真是可怕的梦呀,她庆幸那只是一场梦。
  她口干舌燥地爬下床到厨房去喝水,足足喝了两大杯的水她才觉得过瘾,她慢慢的走回房间,却意外的看到母亲的房里竟透出橙色柔和的光,她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了门,母亲正戴着眼镜,翻看着旧相册,她走近些一看正是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片,那么久远的年代,黑白照片早已模糊发黄,可是卞母却怜惜的一遍遍触摸,眼角的皱纹里都溢满了泪水,嘴里轻轻的唤着父亲的名字 ,卞娅的心疼痛起来,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坚定的告诉自己,“不能再犹豫了,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你不能这么自私,现在的状况,你唯有舍弃这个孩子,忘记杜逸风。”
  第二天卞娅醒来时,卞母已经上班走了,她坐在餐桌前认真的吃着早饭,她决定今天上午就去医院把问题解决掉,这种事儿宜早不宜晚,她考虑到自己手术后的状态,没有开车,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接受了各项检查,结果却让她彻底绝望,她手里攥着检验结果漠然的听着医生的询问,“你以前有过孩子吗?”
  卞娅木然的回答:“没有。”
  医生露出和蔼的笑容,“那就准备做妈妈吧,孕六周了,孩子很健康,只是你的身体有些虚弱,回去一定要多注意营养,否则很不利于胎儿的发育……”
  卞娅忍不住打断医生的话,“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帮我把他拿掉吧。”
  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耐心的劝导她,“你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不太适合做手术,你的年龄已是大龄产妇了,所以这个孩子应该留下,如果你执意要拿掉他,不但你以后的身体会受到影响的,严重的话会直接影响你下次正常怀孕。”
  卞娅直视着医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开单子吧,我要拿掉这个孩子。”
  医生不满的开了单子,递给她,临末了还好心的提醒她,“你的身体状况不好,手术后会更虚弱,你还是通知家里人来陪伴你吧。”
  卞娅心情低落的走下楼梯,想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是给芳芳去了电话,让她来陪伴自己。
  今天正逢星期三,上午来医院看病的人特别多,这交款的窗口早已排满了人,她只好认命的站在队伍的后面等待。
  这漫长的等待时间,无时无刻的都在折磨着她的心,她的手忍不住按住腹部,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的没有了吗?卞娅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视线一片模糊。
  正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手臂却被突然的用力握住,卞娅惊恐的抬起头来,杜逸风的凤目溢满了滔天的怒火,卞娅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她躲避着他凌厉的注视,心跳加速,有些结巴的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逸风牢牢的锁住她的目光,语气痛心疾首,“你来医院做什么?小娅,你告诉我,你到底长没长心,你为什么要拿掉我的孩子,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你要杀了他。”



  谁是谁的债

  杜逸风痛心的望着她,他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的冷酷无情,一点都不念及他们的感情,这几天杜逸风都在为卞娅担忧,给她打电话,被拒接。他自己这阵子人虽然在上海,可是也在通过各种关系为卞父竭力地活动着,为了能早日回来陪伴她,这些天他都超负荷的工作,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昨天终于买了返回的机票,他半夜才下的飞机,回去休息了几个钟头,上午又匆匆的回到公司召开了紧急的会议,处理完手头的事,就驱车来找她。
  颇费了些时间才找到她娘家的住处,还没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卞娅匆匆的走出来,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杜逸风赶紧调转车头跟了上去,一路上都在疑惑,她自己连车也不开,这是去哪儿呀?
  一路跟到了医院,他看见卞娅下了车直接走了进去,等杜逸风找到车位把车泊好,进去一看哪还有卞娅的踪影,他焦急的到处寻找她,这门诊上下楼的他跑了好几趟,最后他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去妇科门诊部,他找了过去一询问的确有位卞女士刚看完病去交款了,那位医生看到他,很是不满,郑重的告知他,你妻子的身体不适合做人流手术,你还是劝劝她,不要再固执了,你们的年龄都不小了,这个孩子还是留下来吧。
  杜逸风呆怔的站在那里,消化着医生的话,他详细的问了胎儿的情况,推算着日子,他惊喜交加,这是他的孩子,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这一刻杜逸风的心异常柔软,她竟然怀了他们的孩子,可是这刚刚涌起的喜悦之情又迅速被现实给浇灭,这个女人来医院居然是要拿掉他的孩子,她怎么能这么做。
  杜逸风冲出去找她,一路上怒火不断的激烧,自己在她的心里究竟算什么?她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不考虑他的感受,不顾及他们的过往。她这样和他那狠心无情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越想越痛心的杜逸风看到站在队伍后面等待交款的卞娅时,他恨不得痛打她一顿,他抓着她的胳膊,痛心的质问她。可是卞娅的反应却让他更加笃定他的猜想,她的惊恐、她的躲闪、她的不知所措,都在狠狠着刺痛着他。
  卞娅听着杜逸风大声的质问,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起来,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不是你的孩子,你快放开我,这里是医院。”
  杜逸风额头的青筋直蹦,他伸出右手狠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凤眼里阴霾一片,“那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是江天的还是战洋的?”
  卞娅明显的一怔,懦懦无语,杜逸风的嘴角扬起自嘲,“你这个骗子,我这几天都在帮你解决问题,都在为你着急上火,你却在这里毫不犹豫的要杀了我的孩子,差一点,我就失去了他,你告诉我,你怎么能够这样的冷酷无情?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此时的卞娅心情复杂,内疚掺杂着痛苦,苦不堪言,她不安的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他们,她是又羞又气,她哀求的望着杜逸风,压低声音,“逸风你放开我,有话我们回去再说。”
  杜逸风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我只要你清楚地告诉我,你不会再伤害我的孩子。”
  卞娅难过的闭了闭双眸,心里一阵阵绞痛,留下这个孩子,他们会牵扯更深,象杜逸风这样桀骜不驯的人岂能允许她怀着他的孩子去嫁给别人,她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必需让他死心,她在心里无望的叹息一声,睁开双眸时,里面已一片冰冷沉静,她用力的打落杜逸风钳制的手,一字一顿,“好,杜逸风,我就清楚的告诉你,这个孩子我必需拿掉,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我也再说一遍,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杜逸风的心重重的一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凤眼狠狠地怒视着她,卞娅的话已彻底击碎了他的心,突然他用力的握住卞娅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去,卞娅猝不及防差一点摔倒,她踉跄的跟在后面,这杜逸风的蛮横行为让她愤怒起来,她死劲的往回挣脱,可是他的手象铁钳一样,捏得她的腕骨仿佛要碎裂一般,钻心的疼痛,无力的抗衡终于让她哭喊出声,“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这个孩子我死都不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杜逸风不要让我再恨你,你快放开我,我们完了。”
  杜逸风猛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嘴角不住的抽动,他伸出手来毫不怜惜的把她扛在身上,不再和她废话,大步地往外走去,卞娅的头被甩的一阵阵眩晕,胃里更是难受得直泛酸水,恶心感再次冲到嘴里,她用力的捂住嘴巴,左手不停的捶打着杜逸风的后背,可是杜逸风铁了心地不理会她任何反应,直到他把她甩在车上,她才狼狈的爬下车,扶着路旁的柳树一阵呕吐,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吐到最后竟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杜逸风望着卞娅,束好的头发已凌乱的散了一肩,强烈的呕吐让她难过的抓着胸口,微风中的身体瑟瑟发抖,楚楚可怜,杜逸风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心随着这声声的哭泣渐渐柔软,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心疼的抱起她,此时卞娅的身体已虚弱的快要散架,她蜷缩在杜逸风的怀里,不再挣扎,任由他把她抱进车里。
  杜逸风把她轻轻的放在车里,为她系好安全带,车子迅速离开医院,卞娅倚缩在靠背里,望着窗外默不作声,良久她才哀求的对他说:“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杜逸风看着她那虚弱不堪的模样很是心疼,他脸色阴郁的开着车子,一路沉默的把她送到家,车子停下后,两个人都呆坐着,车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久,杜逸风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颊,“小娅,我们谈谈吧,谈谈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未来,我们应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卞娅明显的一震,她错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今天我很累,改天再谈吧。”
  杜逸风注视着她,看着她那疲惫的神情并没有强迫她,语气温和,“好,我们改天再谈,你先进去休息吧,不过小娅你记住,我爱你,更爱我们的孩子,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你明白吗?”
  卞娅在杜逸风的注视下缓缓点头,杜逸风为她打开车门,把她送上楼才离去,回到家中,她颓然的倒在床上,心里一片死寂,想哭却已留不出眼泪,她彻底陷入绝望,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渐渐进入晕睡状态,这时门铃声响起,她慢慢爬起来开了门,芳芳看到她明显的放下心来,她走进屋里,看到扔在鞋柜上的皮包,已经了然,这卞娅把包扔在这里哪能听见自己的电话,两人坐在沙发上,芳芳担心的看着她……“小娅,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刚刚我联系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还好你没事,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是杜逸风的吗?”
  卞娅低下头来,神情低落的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听得芳芳是心惊肉跳,末了卞娅伸出手搂住芳芳,声音哽咽,“芳芳,这个孩子我不能要,现在的状况已经够乱的了,我不能再添乱,芳芳,我很累,我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找不到方向,越走越迷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就要挺不住了……”
  芳芳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眼睛渐渐湿润,“小娅,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已是经不起任何的变故,我们需要宁静、安逸的生活。选择一条平静的路吧,你现在好不容易才离了婚,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杜逸风不适合你,我想象不出你们的未来,婚姻带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吗?你还要再走一遍原来的路吗?爱是什么?如果爱是把我们置于火热炽爱中尽情的燃烧,再把你狠狠的投入冰窖里无情的冰冻,那么我宁愿从没爱过,一直站在岸上,笑看花开花落,淡看云卷云舒不好吗?”
  卞娅烦乱的心渐渐平静,她躺在芳芳的怀里,倾诉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无奈,芳芳也耐心的开导她、鼓励她。聊到最后竟睡了过去,芳芳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她喃喃自语,“小娅,我来帮你选择一条路吧,一条最适合你的路。”

  温暖的依靠

  卞娅再次醒来已近傍晚,发现自己竟睡在卧室的床上,她恍惚记得自己应该在沙发上,她起来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走了出来,在走廊里就听见母亲正和别人亲切的交谈着,进了客厅一看竟是江天,难得看到母亲这么高兴,其实这卞母打小就喜欢江天,就差认他当干儿子了,这么温馨的场面让卞娅的心也温暖起来,她走到沙发坐在母亲的身旁,卞母开心的拉着她的手,“小娅,小天是来告诉咱们好消息的,你父亲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卞娅不敢相信的看着江天,江天温和的注视着她,偷偷地冲她眨了几下眼睛,语气很是高兴,“事情办得很顺利,本来伯父也是被诬陷的,现在那一方的证人已经被拘留,我这是怕你和伯母担心,先来告诉你们一声,放宽心,伯父不但没事,而且还官复原职。”
  卞娅的双眸氤氲,心里真是无法言语的激动,父亲终于没事了,这是她这些日子来听到地最好的消息。
  卞母心疼的拍拍她的手,“小娅,这些日子你也委屈了,你的事情我和你爸爸也知道了,这次战洋回来,你自己的事就自己拿主意吧,我和你爸爸都老了,不能陪你一辈子,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卞娅忍住欲出的泪水,抱住妈妈,“妈妈,你和爸爸能平安无事,我就满足了,别的都不重要。”
  江天看着她们母女俩落泪,心里更是不好爱,他正想着怎么劝说她们,芳芳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她们,呵呵的笑了起来,“小娅,好好的哭什么,又把伯母给弄哭了,快来帮我端菜,开饭了。”
  卞娅和江天起身帮着把饭菜摆好,晚饭很是丰盛,细心的芳芳做了很多清淡的素菜,大家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开心饭。
  饭后妈妈进了卧室休息,他们三个沏了茶聊了会儿天,近九点江天和芳芳起身告辞,卞娅知道细心的江天要送芳芳回家,卞娅把他们送到门口,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卞娅在心里不住的低念着,“谢谢你们。”
  晚上卞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虽然为父亲的事高兴,可是她也知道是她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她轻抚小腹,这还有个孩子,她不能让江天知道他的存在,不能再拖了,她明天换家医院一定要把孩子解决掉。她轻闭双眸,却想起杜逸风,他那暴怒的神情,威胁的言语,她的心一沉,他知道了会如何?他会怎么惩罚她,她的心不安起来,往日她最爱的人此时却成了她最怕的人,她披着睡袍走到凉台,月色静好,微风拂过脸颊,她望着远处迷离璀璨的夜景,心里渐渐清明,繁花炫耀的夜景再多姿多彩,也只不过是黎明前最后的绚丽,当太阳破晓天空泛白,这一切都终将烟消云散,恢复宁静,这就是生活的本色,无波也无澜,可是却让人感到踏实、安定。
  第二天卞娅并没有去医院,江天一大早就来了电话邀她一起共进晚餐,卞娅有些疑惑,可是还是答应了,把手术推至明天,这手术没有做成,她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的大脑飞快的思索着,孩子拿掉后她该如何和杜逸风解释,她怎么样才能让他放了自己,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再有瓜葛,她的头突突地痛了起来,这样肆意不逊的杜逸风岂能轻意放过她,最重要的是她又如何向江天开口提出结婚呢?
  江天下班后如约来接她,载着她一起来到孔府私家菜馆,坐在雅致的包房里,面对一桌子素雅清淡的饭菜,卞娅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了看江天,不自然的弯了弯唇角。江天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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