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本桥闻言吓了一跳,额间的冷汗直流,「哪有这等事,我一直担心太子您的安危,再说我对太子的忠心唯天可表。」
「是真的吗?」禹昊硕冷冷一笑。
「当然是真的。」浅本桥焦急的表白。
禹昊硕起身来到他身边,微笑的搂住浅本桥的肩膀,「我绝对相信你的忠心。」
浅本桥紧张的从裤袋里掏出手帕,猛擦著额头上的汗珠,「多谢太子。」
「最近我视察了其他分部的情形,我发现一个令我忧心的问题。」禹昊硕故意顿了一下佯装烦心。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令太子烦心?不妨说出来让我为您分忧解劳。」浅本桥惶恐不安地小心问著。
禹昊硕扬声一笑,用力拍著浅本桥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而且忠心耿耿的人。」
他这一拍,把浅本桥吓了一跳,虽然吃惊仍勉强陪笑。
「好,那我就派你去鹿儿岛。」
「鹿儿岛?」浅本桥错愕地怔住。
「没错,我想在那里重建声威,左思右想不知该派谁去,既然你向我表明你的忠心,不如就派你去,再说依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鹿儿岛一定会有新的风貌。」禹昊硕诡谲一笑,轻拍他的肩膀,「用心点,做出一个漂亮的结果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浅本桥想拒绝这一次的任务,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瞬间沉著脸瞅著太子,「那我目前的工作……」
「这你放心,我心中已有了替代人选,你尽管安心的去鹿儿岛。」
最后的那一句加重语气,浅本桥已知事情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多说无益,虽不甘心也莫可奈何,「是。」
「早些去也好早点完成……」太子故作沉思状,「不如这样,等一下你就将所有的帐本和事务移交,明天就走马上任。」
浅本桥震惊的睁大双眼,「明天就去?」
「不然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太子倏然疾言厉色对他咆哮。
浅本桥吓得全身止不住颤抖,「是、是,我明天就去。」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会派人陪你去。」
「是。」浅本桥终于死心,神情黯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记得帐本要交出来,帐目最好也是一清二楚,你也是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擅自挪用公款的人。」森冷近乎冰霜的语气,像把利刃直刺入浅本桥的心脏。
浅本桥吓得脸色瞬间刷白,「是、是……」
看著脚步踉呛的浅本桥离开之后,禹昊硕忍不住纵声大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根本是在自寻死路!」
太郎知道禹昊硕已经处置了一向自大狂妄的浅本桥,他不禁露出欣然的笑容,手端著一杯太子最爱的Oldfashioned来到太子面前。
太郎微笑著伸出一只大拇指,称赞他快刀斩乱麻的果决。
禹昊硕深郁的双眸透过面具望著太郎,「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太郎惊见禹昊硕从未有过的抑郁眼神,他有些讶异的瞅著他--
你说。
禹昊硕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次在回台湾的途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太郎好奇地睁大双眼,拍著禹昊硕的肩膀以手语比划--
太好了,是什么样的女孩?
想起夏弄潮,他的双眼不经意流露出款款深情,「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孩,她叫夏弄潮,只是……」他喟叹了一声,「她是白敬业的干女儿。」
太郎震惊地睁大双眼看著他--
她是白敬业的人?
「她虽然是白敬业的干女儿,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善良,虽然偶尔会无理取闹,但毕竟她还小……」忆起夏弄潮在台湾时的娇嗔,他突地感觉一阵温暖。
那她知不知道你太子的身分?
「她不知道,她以为禹昊硕是太子的心腹,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你希望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想见她……」禹昊硕再也难忍对夏弄潮的思念。
好,我去接她来。
禹昊硕连忙制止他,突地他的嘴边泛起一抹深沉的微笑,「今天暂且不要,我想逗一逗她,试探一下她对我是否真心?」
他还记得夏弄潮说过,她曾经一度暗恋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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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自从和禹昊硕分手之后,她的心就开始不断地往下沉,尤其看著禹昊硕撇下她迳自潇洒的从她的面前离开,甚至连回眸一瞥都没有,仿佛这一分别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似的。
回到住处,她颓丧地将行李丢至一旁,万分沮丧将身体塞进沙发里,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白敬业从夏弄潮的住处管理员那儿得知她已回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匆匆赶来,走进夏弄潮的住处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回来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干爹,我会去机场接你。」
夏弄潮佣懒地抬眼瞄了白敬业一眼,随后双眼无力的低垂,「什么事?」
白敬业坐在夏弄潮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了?平日生龙活虎的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唉……」夏弄潮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哀声叹气起来?这一趟去台湾是遇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白敬业惊见她的颓丧,不由得担心她是否如他所愿,打探出太子此趟派人去台湾的目的。
夏弄潮不耐烦地瞄了白敬业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懒得动、懒得说话而已。」
其实她在思念禹昊硕,她并不想回日本之后所付出的感情就像风筝一般断了线,但是分开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问她的住处和联络的电话。
白敬业伸手摸著她的额头,「你真的还好吗?」
夏弄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干爹,我是感觉懒懒的,并没有生病好吗?」
白敬业笑了笑,「你虽然只是我的干女儿,但是我疼你绝不输自己的女儿。」偷偷地瞄了夏弄潮一眼,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是要你每天给我一通电话,第一天给我一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知道干爹多担心你。」
「是吗?」夏弄潮嘲讽地弯起嘴唇,「您担心的是禹昊硕吧?」
白敬业听出她讥讽的语气,顿时不悦地站起来,「就算我想知道太子这一次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台湾的目的,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出自关心。」
「是真的吗?那我倒要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夏弄潮依然不改讽刺的语气。
白敬业为之气结的瞪著夏弄潮,「打从我进门,你一直没对我有好口气,或给我好脸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弄潮对他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她始终冷淡地蜷缩在沙发里,「我只是不想多说话。」
「你只要告诉我,禹昊硕那小子这几天在台湾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立刻就回去,不打搅你休息。」
夏弄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了或许您不会相信,禹昊硕这几天没见任何人,也没做任何事。」
是吗?她的心头微微一震,她曾经无意间在丽晶酒店见到一个像是禹昊硕的人闪进一间房间,她无法确定那天一闪而逝的人影是否真的就是他。
就算那人不是他,但是她却意外的在丽晶酒店的大厅遇见他……
「真的?他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白敬业不禁有些怀疑。
夏弄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还不信?若您不信我也没辙,干爹,我坐飞机回来真的很累,您能不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
白敬业见状,知道这会儿无论他再怎么逼问,也一定问不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他只得先忍下,「好,看来你是真的很累了,干爹不打搅你休息,明天你再来找干爹……」
「明天我还不想去学校。」夏弄潮佣懒无力地又倒进沙发里。
「好,依你,全依你,你高兴什么时候回学校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样好吧?」白敬业面带著微笑哄著夏弄潮。
夏弄潮未多作反应,终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懒得多说一句。
白敬业自觉无趣,笑在脸上却恼在心里,「我先走了。」
夏弄潮还是置之不理,双手环抱著双膝,头抵在双膝间,白敬业的话她完全充耳不闻。
白敬业瞅著夏弄潮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为之气结,悻悻然走出夏弄潮的住处。
此时夏弄潮的心中只有禹昊硕的身影,她不知道失去他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过?
她终于尝到失恋的苦涩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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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从和禹昊硕在机场分手之后,他仿佛在空气中消失似的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
夏弄潮满怀的怨恨无从发泄,她愤恨地摔著屋子里的东西,转眼间只见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成了她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最后她累了,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怨骂禹昊硕的无情,她想将对他的思念摒除在心门之外,但是她始终办不到。
在台湾共处的情景一直在她的心中、脑海中重覆放映,每想起一回,她的心就仿彿被撕裂般滴血,心碎神伤让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
低泣的她倏然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极轻的脚步声,夏弄潮登时止住哭泣提高警觉,她悄悄地踅王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尖刀护身,她不禁纳闷,她住的可是大厦九楼,就算是小偷哪有可能爬到九楼?
如果是从大门嘛,也得经过她这一关方可进入。
太诡异了,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她必须探个究竟。
夏弄潮以颤巍巍的双手握紧水果刀,移步来到房门口,深抽口气扭动著门把一鼓作气冲进房间。
「是谁?出来--」纵使有水果刀防身,但是她全身仍然不停的颤抖。
她睁大眼睛四处探看,竖起耳朵倾听,却没有一丝动静。
夏弄潮自嘲地叹口气苦笑,「神经病!疑神疑鬼。」
就在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样东西抵住她的背,那感觉真实而明显,她惊惶得牙齿打颤,「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
然背后却传来笑声,「如果你不希望我来你家,那我走了。」
夏弄潮不由得惊愣!
是他?真的是他吗?
夏弄潮又惊又喜的转过身,瞠目结舌的看著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你!真是你,昊硕……」顾不得少女该有的矜持,冲进她朝思暮想的怀抱,双手紧搂著禹昊硕的身体确定这一刻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禹昊硕何尝不想她,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她,脸抵住她的头,「我好想你。」声音低沉而喑哑。
「我也是,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夏弄潮激动得泪如雨下。
「傻瓜,我说过会找你的,我怎么舍得忘了你。」禹昊硕一吐相思之苦。
略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他仔细地凝睇著略显消瘦的脸庞。「你瘦了。」轻柔的声音诉说他的不舍与心疼。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想起这些日子因想他而柔肠寸断,她的泪再度潸潸滑落。
禹昊硕双手轻拭去她的泪,「因为刚回来,太子交代我许多事,所以拖到今天才来见你,别生气了。」
「你一句别生气,我就应该不生气吗?不!偏不,我偏偏要生气。」夏弄潮娇嗔地耍小孩脾气。
禹昊硕拗不过她,又好气又好笑,「好,你是该生气,你说要怎么处罚我才能让你消气?」
在台湾时的亲密情景浮现眼前,「我要你抱紧我、吻我……」她娇俏的软声要求。
禹昊硕面带促狭笑意,「这些惩罚不需要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迫不及待的俯下头亲吻著思念已久的朱唇,温暖柔嫩的唇瓣像琼浆玉液般甜美,他要细细回味这日思夜想的感觉与滋味。
他无法克制自己贪得无厌的欲望,他想鲸吞每一滴滋润的玉液,倾注所有的爱恋与深情狂吻著他最爱的人儿。
「我爱你,昊硕……」她终于说出对他的感情。
禹昊硕微怔,他深情的目光紧睇著她,一颗心正在跳跃狂喜,他用手捧著她的脸,眼中流露出深切柔情,「我想……我也是。」的确,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不见她的日子里,思念在折磨著他,他爱她是如此之深,爱得心痛。
「真的?」她惊讶,他和她有著相同的感觉?
瞅著她脸上的讶异,禹昊硕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
倏然她的脸上一阵黯然,「原来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禹昊硕失笑的看著她,伸出双臂紧搂住她,「我是逗著你玩的,要我不爱你,是很难办到的事,别听我刚才的胡说八道,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是真的?」她喜出望外的睇著他。
「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禹昊硕保证。
她笑逐颜开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像啄木鸟般在他的脸上啄吻个不停,骤然她停止亲吻动作,「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进来我家?」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问题?」他忍不住笑出来,尽管她的脾气有时令人难以招架,但是她坦率的一面却令他更爱她。
「只要一见到你,我就算有多聪明也变笨了,所有该问、该知道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她坦然承认她的迷糊。
禹昊硕扬声大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小傻瓜,告诉你,我是从大门进来的。」
「大门?不可能的,我一直在家里……」
「是吗?你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吗?」
暧昧的问语,令夏弄潮怔愕,「你早就进来了?」
「没错,我亲眼看见你摔东西、你在哭,你……」
夏弄潮顿时羞窘得低下头,用手捂住他的嘴,「行了,别再说下去……羞死人了。」
禹昊硕亲吻著她的手心,「不羞人,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既心痛又惊喜。」他将她抱进怀中,「我会好好的、用心的对你,不再让你掉下一滴泪。」
夏弄潮感动的紧贴在禹昊硕的怀中,「昊硕,还是一句老话,你不要再回到太子的身边好吗?我无法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提起太子,禹昊硕不禁在心里偷笑,「离开太子,我可能办不到……」
夏弄潮闻言从他怀中离开,睁著一双疑惑的眼眸,「为什么?难道你能忍受看不到我的日子?」
「我当然无法忍受。」禹昊硕低下头面带微笑俯视著夏弄潮。
「那你……」
「不如我们一起去见太子,征询他的意见。」禹昊硕提议。
「这……这样妥当吗?你突然带一个陌生人去见他,太子不会生气吗?」夏弄潮忧心忡忡的说著。
「放心。」禹昊硕双手按在夏弄潮肩上,温柔的看著她,眼中的柔情足以粉碎她心中的忧惧,「我在太子的面前坦诚对你的感情,太子有意要见你,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因为太子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真是这样?」夏弄潮的眼中闪烁著欣愉的光芒。
「走吧,车子还在下面等候。」禹昊硕说著。
禹昊硕这一催促,没来由地搅乱了她的心,能见到他,她的心里充满著兴奋与惊喜,如今为了保住和禹昊硕的这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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