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好闺女！”陶李心中感慨万千，这孩子总算没白养，长大了懂事了。
陶宝把陶李扶进了她的房间，陶李残留的理智还是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
可当药性上来，当陶宝打开房间内的音响，迷离的音乐响起，室内的花香四逸，风吹着香纱飘渺。陶宝变戏法一样的一下子脱掉了身上所有的束缚，嘴里不停的对陶李说着：这是梦境，这是梦境。
如靡靡之音，如仙境中的仙子，所有的一切，让酒醉的陶李，让药性迷失了心智的陶李，暂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更不想去分这是梦境与现实了。
梦中的仙子，表情很木纳，。梦中的仙子，让陶李痴迷。梦中的仙子，让陶李疯狂……梦中的仙子，在陶李的身下喘息着，梦中的仙子，好像哭了。陶李太累了，看着仙子的眼泪，不解的睡去了。
终于，陶宝得逞了。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跟王老师一样，怀上这人男人的孩子，可是现在，她确实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处女之身了。
看着倒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的陶李，看着这男人并不陌生的裸身，陶宝忽然有些恶心之感。
我到底要什么啊？我这么做值吗？
陶宝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就如陶李所说，她的美好生活，在后头呢？她好像不应该在陶李这里一直较劲。
陶李睡的很香，在梦中，已经憋了好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在梦中，他居然刺激的□了一个长的很像他女儿的仙子。这事挺刺激，刺激得陶李一边睡觉，一边感觉到自己的心直跳。
陶宝起身，去了浴室冲凉，她想洗去身上那些恶心的味道，男人的汗味，酒味，还有些腥腥的精子味。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谁说这事很美妙？一点也不美妙，当陶李进入她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疼痛了，还有一种涩涩的干吧吧的感觉。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某种黏呼呼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现在不想要了，她现在想把这些都清洗干净，然后骗自己说，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也没改变过。
是的，她要改过自新了，当她的恶做剧已经成为即成的事实后，她后悔了，她的不甘心也随之不见了。
我要考上大学，我要远离这群讨厌的人。陶李算什么？我为了他，我值得吗？
一边冲着凉，一边问着自己。陶李好像忽然发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一样，原来，她不必非得趋附于陶李身边才能活。可是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已经发生。
尖叫声，让陶宝手里的浴花掉到地上，她听得出来，尖叫的人是她的后妈，王老师。
尖叫声过后，是阵撕扯声，及叫骂声，都是她的后妈发出来的。
失去了一张处女膜，真的可以让女孩子变成熟吗？陶宝的答案为：是的，失去了那东西后，我真的变成熟了。
陶宝其实一直想要的，就是刺激一下她的后妈王老师，所以不惜搭上了她自己，可是现在，她居然觉得一切很无聊，她现在真的不希望王老师看到这一切，她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好孩子，一个有良心的善良的好孩子。
还没来得及穿上浴袍，洗手间的门就被踢开了。
门口站着眼睛都红了的陶李，及脸色苍白的王老师。
“陶宝，我对你做了什么没有？”陶李极度震惊下，产生了极度的自责。
“你们不要脸，不要脸！陶宝，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你爸爸的？”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也没勾引谁。”陶宝抓过浴衣，往自己身前一挡，有些不自然，这事办的，不但让那两个人不好过，包括她自己，好像也没有想像中的痛快。
“那这是怎么回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女的在浴室里冲洗，你们还敢说没事？”王老师几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的哭声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的无助与凄凉。
陶李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的眼睛都急的要喷出火来了，他真的怕自己刚才的梦不是梦，怎么一喝醉酒就会做这梦？可刚才的梦中，自己确实进入了某个女人的身体了，天啊，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陶李从现在起，真的发誓，这辈子滴酒不沾了。
“您认为是怎么回事呢？你要非说有事，我也没办法。”陶宝挤好了浴袍的带子，看了一眼王老师，从她身边经过走出洗浴室，又看了一眼陶李，这男人怎么这幅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一样。
“宝宝，我真的没怎么样你吧？”陶李小心再小心的问着，恼恨得想要杀了自己。
“你喝醉了，怕后妈烦你的酒味就跑到我房间里睡了，我一直在洗澡，也没注意到你是不是□。”陶宝说的很平静，好像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一样。
“那最好。”陶李看了一眼陶宝，眼神中有些不解，有些不安。拉着王老师往外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哄好媳妇，她怀孕了，她不能受这种惊吓。至于陶宝，他希望她没有说谎，他希望刚才的梦，是真的。有些责任，他负不起，有些人，他不能负。
“她就是一个小狐狸精，留在家里早晚是事，让她滚，让她滚！”王老师还在不停的叫着，骂着。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当她一觉睡醒后，发现天已经黑了，她还记得半梦半醒中，陶李好像嘴了些酒。可陶李现在并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些担心陶李，会不会吐倒在卫生间里没人管。她从床上起来，卫生间里没有陶李人影。走到客厅，还是没有人影，喊了声陶李，无人答话。她从客厅到餐厅，从餐厅到书房，从书房到客房，从客房一直走到最里面陶宝的房间。
当她打开门那一刹，她的天是黑的，她的地，是飘着的，她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安静的。
她看到她的丈夫，就那么□裸的躺在陶宝的床上，他的那个部位，居然高高的挺起，好像很有力的样子。王老师知道，自从自己怀了孕后，已经好久没有与陶李同房了，她明白，男人在这方面会饥渴，可就算他再饥渴，也不该饥渴到陶宝的床上啊。
她疯了，崩溃了，她大叫着，看到她的男人不解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四下张望着像个无知的孩子，然后好像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慌忙的穿起了衣服，然后是她愤怒的叫骂声与撕扯声，然后两个人一起看到了浴室那虚掩的房门，里面有一个同样□正在冲凉的女主角。
哭着，闹着，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那陶李躺在陶宝的床上就是错的。他们不是亲生父女，陶宝已经是个大女孩儿了，可以算是个女人了，他应该知道避嫌吧，是的，他必须要避嫌啊！
陶李不知道怎么哄她，告诉她自己是无辜的？陶李现在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到底是不是清白的，真的像陶宝说的那样，只是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她就一直在冲澡？看看时间，陶李努力回忆着，他们喝完酒的时候是几点？
越回忆，越害怕。越害怕，越心凉。
有些责任，他负不起。
这责任中，有对王老师的为人夫的责任，有对父母的为人子的责任，更有对陶宝及未来那个孩子的为人父的责任。可当陶宝变成了他的女人，这个责任就会重到他扛不住。
有些人，他负不起。 他不是个负心人，他不是个负心汗。当感情没了，他可以很潇洒的了结与任何女人的瓜隔，但唯有一个人，他这辈子永远无法与其了结，永远无法与其真正的分割，那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儿陶宝。
冤孽
一层膜的意义是什么？在有些人看来，很重。在有些人看来，它不过是一层膜而已，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这层膜，在陶宝看来，只是一层表皮，只是一些细胞组成的身体上的某个器官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应该赋予它太重要的意义。所以她能安然入睡，所以，她能在人生非正常的第一夜后，打着响亮的呼噜入睡。
这层膜在陶李看来，很重。在王老师吵累了，睡着了以后，心焦如荼的他再次来到陶宝的房间，看到已经入睡的陶宝，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安静，一点也不像刚刚被谁□了的样子。
在她身边站了很久，陶李的某种生理反应，勾起他的某种回忆。他不是个色情男，他在那方面的要求也很平常，并不是个性欲有多强或有多旺盛的男人，他的一切需求都是再正常不过合情合理的。可现在，他居然在刚刚发生了吵闹事件后，还有那方面的想法，这让他想起了曾经把陶宝当成充气娃娃的那回，他不是又被人下了药吧？
这想法，让他害怕。想想陶宝最近反常的平静，想想陶宝的脾气秉性，陶李忽然胆突突的。
无缘无故，她喝的哪门子酒？是啊，自己太轻率了，也许，真的着了这小家伙的道了。
打开灯，陶李四下环视着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DV之类的。陶宝睡的很香，一点也没有察觉。许是因为第一次，睡的很死，没心没肺的很。
看着陶宝微湿的头发，想着刚才所谓梦中的消魂，陶李叹了口气，算了吧，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她都说什么事也没有了，就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万一真的追问起来，她承认了，他们确实发生了什么了，陶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陶宝。
帮她关好房门，陶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的生活，为啥就不能平静些呢？
走到餐厅的桌子旁，闻了闻他刚才喝过的酒杯，好像没什么异味。仔细的回忆着……
好像，陶宝这一向不怎么体贴的丫头，刚才还一反常态的给他泡了杯解酒茶。
陶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是啊，是啊，上次好像也喝过她的一杯解酒茶吧。还是老办法，还是老戏法。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陶李的头猛然充血，有点发晕。
拿过自己喝过茶的茶杯，陶李非常小心的闻了闻，闻不出丝毫异味，他心存侥幸，陶宝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最好都是一场梦。
是的，不管真相是什么，都让这一切是梦吧。陶李手脚有些做贼心虚的哆嗦着，拿起茶杯，酒杯，一起扔进了厨房的水槽里，放开水伐，用最大的水流冲洗着，不管是真是假，都让它消失吧。
一边冲洗着，一边定了眼睛。
琉璃台上，饮水机旁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些白色的粉末。
陶李的头炸了，嗡的一下子，大脑一时间是空白的，没有任何东西了。
水流还在哗哗的流着。陶李的脸上也出现了水流。
这个责任他负不起，但他又不能不负。
陶宝啊，你这是为什么啊？
陶李低下头，狠狠的捶着自己的前胸，像是一只爆怒的大猩猩。
坐回客厅，陶李心中已有了一个事情的大概轮廓。应该是陶宝在茶里又下了那种催情药吧，然后，自己又做了一个春梦，春梦中，仙子就是陶宝，而自己很顺理成章的与仙子发生了那种关系，难怪梦中的仙子表情一直很僵硬，难怪梦中的仙子长的跟陶宝一模一样。冤孽啊，陶李想到了陶爱国的那句话。是的，冤孽！他养了一个冤孽！
心中仍存侥幸，如果，那白色的粉末，只是面粉多好。也许是金素玲包饺子的时候撒落的。可今天没吃饺子啊。
走进洗手间，陶李拿出一张白色的纸巾，在自己的家伙上擦了一擦。然后把头撞在墙面上，“咚咚”直响。
白色的纸巾上面，有红色的血迹。陶李没法安慰自己说，这血是自己流出来的，他没有那功能。
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愤怒，陶宝，你这是为什么？你怎么能置我于此种尴尬的地位？你怎么能把事情搞成这样？你的一生怎么办？我的一生怎么办？我们的一生都被你的任性而为搞砸了！！！
打开卫生间的房间，再次冲到陶宝的房间，打开灯，灯光很晃眼，他上前把陶宝抱了起来，看到褥子上一抹血红，陶李知道，一切都是事实了，不是梦！这个家里，也没有第二个处女来代替陶宝被他强*奸了。所以，这血，是陶宝的，这血，只能是陶宝的，这血是被自己弄出来的。
把陶宝扔在了床上，毫无怜惜。
睡梦中的陶宝，揉着眼睛，看到了醒狮一样的陶李。
“陶李，你疯了？”陶宝睡的正香，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过了，忽然看到陶李，心里很不满意。对刚才那事，她已经有些悔恨了，所以她也对他们说了，什么也没发生过，可这男人怎么好像不依不饶不肯松口的样子？
“陶家宝，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陶李伸出手，指着陶宝大声责问，他太愤怒了，愤怒到已经无暇顾及别的东西了。
“你什么意思？”陶宝压低了声音，并不想把事情搞大。这事发生了就发生了吧。反正她现在后悔了，所以她就自认倒霉了，所以她打算息事宁人了。
“你在我的茶里放了什么？”陶李已经被她气疯了，同样的把戏，居然耍了他两回，而这次是真的造成了某种事实了。让他怎么面对？让他怎么安心过以后的日子。
“放了什么？你认为我应该放些什么呢？”陶宝是真的一点不拿这事当大事，说的很是云淡风清，一边说，还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陶家宝，你究竟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陶李依然是愤怒的，看着陶宝的不以为然，更加愤怒。
“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睡觉！！滚出去！”陶宝像极了一个刁蛮的公主，手指着房门，对陶李下了逐客令。
“你把你自己害成这样，你值得吗？就为了让我离婚？就为了你要嫁给我？陶宝，我是你爸爸啊，你这么做，只能让我连给你当爸爸的资格都失去了。陶宝啊陶宝，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冤孽啊。”
陶李想起了前一阵子陶宝说的话。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小孩子一时气不过的戏言，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的把戏言变成了现实。这让他以后拿什么颜面给她做父亲？这根本就是让两个人从此决裂啊。
“是啊，我就是要你离婚，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喜欢你对她好！所以我也要怀上你的孩子，我也要给你生孩子，怎么了！”
陶宝听了陶李这话，心里很是不平，更加不满。什么叫冤孽？她想嫁给他，就是冤孽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他以为他自己有多完美呢吧，她不过是因为呆在他身边一直很舒服，一直很安逸，所以才想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的，他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
陶宝的心态，是极其自私的，她在任何时候，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这让她不惜毁了别人，也不惜毁了她自己，也要给自己创造出一个最安全的环境。还一脸我没错的表情，这让愤怒的陶李更加愤怒。
“啪！！”的一声，陶李一巴掌挥到了陶宝的脸上。这是真相。他完全相信，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与原因，他能猜得到。但从陶宝嘴里承认了，却是另一番滋味，一种被她玩弄了，一种被她的任性搞乱了一生的懊恼让陶李此时恨不得掐死她。
陶宝捂着脸，看着陶李，没有丝豪的悔过感，眼中的坚定让陶李看了心慌。
“任性也要有个边，陶宝，有你这么任性的吗？”陶李打完那一下，心中还是不舍的。此时的陶宝，在他眼里，居然还是个孩子的任性。不得不说，陶宝如此任性，跟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不是任性，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我被抛弃了不止一次了，你让我还能相信谁，还能相信什么？陶李，你敢说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还会一如往夕的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