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也有点道理。”罗衣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忍足的话,看了眼球场内在奔跑的仁王感叹道:“不过,仁王的眼神,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利呢?”这么快就在短时间看出别人的习惯和弱点。
“……你居然只在意这点。”岳人囧了。
忍足惊讶的看着球场内柳生摆出的造型,吃惊道:“那是什么姿势?”
罗衣看了眼,解释道:“哦,这个我听仁王说过,好像是柳生特有的高尔夫式击球,因为听说柳生以前是高尔夫球部的。”仁王有时候也会跟她聊一些网球部的人,而且对于柳生这个搭档说的尤其多,更何况,以前她就对这个用高尔夫形式打网球的柳生印象很深,所以,对于他这个击球倒并不陌生。
“青学的有危险了,仁王看穿了菊丸的击球习惯,柳生又有这种怪异的高尔夫式击球技术,青学的优势,完全没有了。”穴户亮理了理脑袋上的帽子,看着球场四人的表现说道。
罗衣指着被大石秀一郎险险救助的菊丸,奇道:“……他刚才是在球场上发呆吗?”
“呃,好像是的。”忍足也没想到青学的人居然会在比赛的时候神游太空。
“你们也这样?”歪着头,罗衣一脸好奇。
“咳,咳哪可能,大概青学比较特殊吧,毕竟他们里面的人都不是常人可比的,呃,在某些方式。”有些尴尬,没想到罗衣难得来看次比赛会看到这一幕,虽然是青学丢的脸,但看罗衣的表情,似乎已经奠定了她心底打网球的人会经常神游这个事实。
“好了,看比赛。”不愿再纠结这个问题,忍足不得不转移她的视线。
“造型不错,挺有型的。”菊丸回了那个拼死被大石救下的那个球后,在球场内摆的那个造型得到了罗衣由衷的夸赞。
“……为什么你这个女人总是会注意一些特别奇怪的地方?”虽然已经不会再跟罗衣争风相对,但向日还是觉得她很麻烦。
罗衣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回答:“因为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喜欢看长得帅的可爱的男孩子是天性,你不能抹杀我们的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向日,她会有调戏的冲动。
“……”向日汗颜了,暗自恼怒自己怎么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青学和立海大的比赛,自从菊丸那帅气的一击之后慢慢有了变化,青学的分数也一点点的追了上来。
球场内,仁王的右手擒着下巴,皱着眉头,看来是被菊丸搞糊涂了。
“菊丸似乎一直在耍着他们玩,一会左一左右真真假假的让他们分不清楚到底他做出的那个习惯是真还是假。”向日看着球场不断变化的分数说道。
“所以说,仁王他们太实诚了,这就是什么老底都过早掀的坏处,你们知道吗?”罗衣一本正经的教训着在场的四个人,表情却是满脸的认真。
“……”凤,向日。
“建议不错。”微笑的忍足。
“无聊。”无聊中的穴户亮。
球场边缘,青学的欢呼声又振奋起来,罗衣突然觉得有些刺耳,不想输,不想看到他们输,更不想立海大输。
仁王,柳生,加油呀!
“胜利的风向又转向青学了?”
“不可能。”对于向日的话,罗衣坚决的拒绝了。仁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你还真坚定。”向日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只是随便这么一句,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立海大最强。”罗衣显得很认真。
忍足拍了拍她的头,轻道:“只有现在才能感觉到一点你身为立海大学生的感觉。”
“……”罗衣无语,难道她平时就一点也不像立海大的学生?你到底是怎么判断的呀,侑士。
之后的比赛,基本都是柳生一个人在硬扛,仁王一反常态的站在后场观望着前面奋斗的柳生。
“咦,你怎么不说他这个造型有型了?”向日说这话的时候,柳生正好用他的高尔夫式击球回击了青学的网球,摆着挥动手拍造的造型站在那里,真的不愧为他绅士之名。
“有个词叫做视觉疲劳,柳生我看得太久了,何况,仁王总是喜欢扮他,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
罗衣的回答再次叫向日抓狂,女人都是这么善变?忍足同情的拍了拍自家搭档的肩膀。
比赛快结束的时候,罗衣再次目瞪口呆看着半空中旋转的菊丸,咧着嘴,指着他道:“这是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吗?这都几个转了?360了吧?”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众人的精神全部集中在这球上,似乎立海大要输了。
就连球场上的柳生也以为他们要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后场,仁王持着雷霆万钧之势如猎豹般奔向右边网球的落角点,一个回击,球落回了青学的比赛场地。
有效得分,立海大胜利了。
“一局终末 立海大附属 6…4”立海大赢了。
看着仁王和柳生相击的双拳,罗衣笑了,她很想现在就告诉仁王,他最后的那个扣球,真的很帅,比任何时候的他都帅气。
扣完球站在那里的仁王,如同帝王般俯视着臣民,真的很有型。
作者有话要说:罗衣更了这么多,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更了。暂时疯言疯语会日更。
其实我准备是放存稿箱里面每天自动更的。。但还不熟悉用这个东西。。。犯错误鸟。
68。是梦
看了眼示意她过去的仁王,罗衣浅笑的点了点头,才对身边的忍足道:“侑士,我过去一下。”
忍足当然看到刚才仁王的动作,以食指推了推眼镜,也顺势遮住了他的表情,“你是要去立海大那边?”
“嗯。”罗衣敛下眼帘,想到这次立海大比赛最后是输的,心下有些郁闷。
“那顺便帮我告诉慈郎一声,不要吃太多别人的蛋糕。”刚才丸井文太比赛结束的时候,他便跑过去找人了,到现在还死赖在立海大那边不肯回来。
“呵,好的,你等会要回去吗?”最近因为集训还有比赛的事情,她跟这南香和侑士便很少联系。
南香那边回来的时候她去看过,身体很好,而且感觉肚子好像也比原来大了点,看来雪都把她照顾的很好,上次那次聚会,虽然不能让南香彻底放下心防,但好歹能渐渐接受雪都的照顾了。
这点,从雪都那张笑得比花还灿烂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罗衣舍不得我?”
对于忍足的话,罗衣的回应则是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被无视了,忍足郁闷了。
旁边穴户和向日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凤则是很艰难的抿着嘴,脸涨得通红,而且有些搐抽,看样子是死撑着的原因。
见此情景,忍足更加郁闷了。
走到立海大的休息区,罗衣很有兴趣的观察了会四周立海大的各类拉拉队,有充满阳刚之气的全男性拉拉队,还有穿着漂亮的整齐的队服,拿着花球,喊着口号,那精神面貌,很不错,虽然动作简单,但胜在用心。
仁王在罗衣走近后,笑了笑,然后说道:“等会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点了点头,她知道幸村今天动手术,破晓昨天有提起过。想到医院里的幸村,只想叹口气,那样的身体,打网球这种超负荷的运动,怎么吃得消。
仁王挨着罗衣身边,习惯性的从脑后揪出小辫子把玩。
四周的喧哗声,场上激烈的比赛声,仁王全然没有感觉,他的心神,只在旁边认真看着比赛的罗衣身上。
正想问场上比赛的罗衣转头,“咦,你头上那个皮筋,是我的那根吗?”注意到仁王小辫子那根红色的皮筋,罗衣好奇的问道,她记得上次仁王在她那拿走的那根就是红色的。
“注意到了?”歪头望着自己保养得宜的头发,仁王心下有些雀跃。“是你那根,一有比赛我就会用它来绑头发,它与它的主人是我的幸运女神。”带着它感觉让他很安心,就好像她跟他在一起。
对于仁王的话,罗衣只觉得面上一片通红,羞意从心底猛的涌了上来。这算是情话吗?
“我,我去买饮料。”慌乱的跑了出去,仁王只有望着落慌而逃的某人苦笑,总是这样,只要他有一些表示,她总是逃的远远的,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近你。
罗衣在自动贩卖机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后面来买饮料的人不耐烦的提醒才恍然回神,歉意的说了句:“对不起”便让开了位置。
等那人买完饮料离开罗衣才又上前,买了罐橙汁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想着仁王越来越让她心慌的各种表现。
她明明觉得自己喜欢他,但为什么每次总是不敢面对他那双灼人的双眼,好像一对上就会被吞噬一般。在感情上,她觉得自己是个逃兵,不像南香那么执着,不像雪乃那么直接,爱了便爱了,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想接受他,但总是踌蹈着,她知道自己在害怕,她害怕有一天,会跟妈妈一样,为爱疯狂,她的骨子了,流着和她一样的血,那般疯狂。
握着手里的饮料,轻轻饮了一口,罗衣苦笑,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没用,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这点,她不是不懂,只是,依旧下定不了决心。
她就这样,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许久,直到手机响起才恍然自己已经离开很久了。
罗衣掏出手机,随意看了眼来电提醒,却是一个陌生号码,有些奇怪的接起了电话,“喂。”
“您好,我们是东京私立综合医院,请问您是星间破晓的家属吗?”甜美的声音,但罗衣却突然生出一股冷意,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的握紧手机,快速回道:“我是她姐姐。”
“请您尽快赶到医院,令妹的血型很稀有,血库供应不足,请……”
护士的话没说完,罗衣便打断道:“我马上过来。”
在赶去医院的时候,罗衣又接到美佳和翔实的电话,三人结合了一下知道的消息才知道,破晓今天去冰帝学习的时候,被路上一辆无照驾驶的轿车给撞了,肇事司机已经逃走,是路人将她送进了医院,医院又通过破晓手机上的号码找到他们。
罗衣的心一直提着,唯恐破晓出什么事,她无法想像,那个可爱的孩子会遭此厄运,她更不敢想象,如果破晓出事……她摇头,不愿想这个可能性。
在路上,不住的催促司机快一点,她只想快点赶到医院,赶到那个害怕寂寞却常常一脸微笑面对自己的破晓身边。
明明不想哭,但眼眶里的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想到她上车时焦急的神色还有医院的地址,默默的猛踩油门,只希望能早一刻到达。
到了医院,罗衣付了钱,随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冲到了急诊室。
美佳和翔实已经赶到了医院,因为两人的血型都不符合,所以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罗衣的身上,罗衣只来得急和他们点了点头就跟着护士去检测自己的血型。
幸好罗衣的血型也是稀有的熊猫血,输了400CC后她的脸色越见苍白,坐在急诊室外跟美佳他们一起等消息。
美佳心疼的抱着大女儿虚弱的身体,望着罗衣苍白的小脸,想到急诊室里生死不明的小女儿,不安、焦急,让她生生急出了几根白发。
翔实将外套披在罗衣的身上,坐在了另一边,环抱住妻女,闭上眼睛说道:“不会有事的,破晓不会有事的。”是安慰也是自我催眠。
急诊室的红灯,终于在一小时后暗下,罗衣三人慌忙冲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眼底有着怜悯,望着三人急切的脸,悲伤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声音是婉惜的。
罗衣睁大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失聪了,她听不到面前这个一直动着嘴唇的医生说什么,也听不到美佳的哭泣声,更听不到翔实的咆哮声,她唯一能听到的,便是心里那尖锐的如同利爪抓在玻璃上那令人发寒刺耳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怜悯那逝去的年轻生命,天空沥沥的下起了雨,罗衣望着窗外的雨水,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脑子反复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初来这个世界时的自己,第一次见到破晓时她那戒备又担心的表情,破晓,这个嘴硬心软的妹妹,她在这个世界的归属,居然消失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闭上眼睛,罗衣当这一切是一场梦,但眼里流下的泪水渗入嘴中,那苦涩的感觉却在昭示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破晓,那个害怕寂寞,明明孤独的快哭了却笑得一脸坚强的孩子,真的不在了,她真的离开自己的身边,再也看不到那故作坚强的笑脸,她再也不会软着嗓音叫她:“姐姐。”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爽约而难过。
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份感情的看重,明明知道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归属,居然一次次的让她失望,罗衣不由自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死死的咬着唇,罗衣只想狠狠的煽自己几个巴掌,明明发誓再也不会犯前世那样的错误,但今生重来,却发现,她仍旧是那个不可救药的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破晓,破晓……
罗衣,罗衣……
依稀听到一声声的呼唤传入耳中,罗衣听着,如梦初醒。
站在她面前的是忍足那张帅气的脸,他的旁边正站着向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罗衣的衣衫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因为刚才靠在椅子上的动作而形成的。
“我……”罗衣还有些迷糊,眯着眼睛看了眼忍足正想问什么,睁大眼睛,却突然想到刚才的一切,那是梦,破晓没事。
眼泪却如梦中一样流了出来,不过,这次的泪水,却是喜极而泣。
“怎么哭了?”忍足有些慌乱,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流泪。
罗衣不说话,只是在那里使劲的摇头。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一场,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忍足和向日有些无奈,却又问不出原因,只得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她在那里哭泣却无从安慰。
等罗衣平静下来后,才发现,忍足一脸担忧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接过他递来的纸币,“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没关系,发泄完了就好。”
“嗯。”将纸币扔到旁边的垃圾筒,罗衣掏出电话想看下时间却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是仁王的号码,才想起她好像是跟仁王说出来买饮料,却睡着了。
看着罗衣想离开的样子,忍足说道:“如果你是想回去看比赛,立海大的人除了还在比赛的真田已经全部离开了,应该是去医院看幸村。”
“走了?”
“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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