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气的咬牙,“你跟踪我?”
“你那丫鬟却是机灵的很,也非常小心,可是我却还有个仲良。仲良……你不陌生吧。”李玄微微施力,将她的发丝拉的一紧。
林立夏吃痛的凝了凝眉,一把拿回了自己的头发笃定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觉得你卑鄙过。”
“卑鄙?”李玄薄唇轻勾,凤眸半眯道,“这叫卑鄙?你可知你那侍卫本来就是我的人,只是恰好被你给收了。现在他也只是物归原主,回到我的身边罢了。”
“是你的?还是丞相的?”林立夏讽刺的问道。
李玄眸光一冷,唇边笑意消失不见,“立夏,不要故意挑衅我。”
林立夏冷哼一声,“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后悔认识一个人,后悔与一个人相处,后悔喜欢上 唔”
接下来的话语都被贴上的薄唇吞进了嘴里,男子俊美精致的五官极近的贴着她的脸,茶色凤眸内的风暴清楚的显现。
李玄单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将她贴紧了自己,唇下毫不留情。
舌尖疯狂的舞动着,大口大口吞噬着她的呼吸,不管她反抗的动作他投入的亲吻,直至呼吸变得粗重,暧昧的喘息低低的溢出。
热,整个房间都很热。
“李……唔……放开……”她不住的扭动想要挣脱,却只是引的他更霸道的掠夺。
这才是他的天性,霸道,任意,强势。
他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脸,将她的反抗和不甘愿都收入眼底,心内涌上更大的不甘。
不够,现在都不够,他还没有拥有自己该得到的一切,他要更加的努力,直到掌握全局。
许久之后他终于餍足的放开了她,任由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面色粉嫩,诱人无比。
他将她揽向自己得到的却是她狠狠的反击…女子的牙齿果然是有力的武器。他也不挣脱,只是俊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看到最后她只能愤愤的松了口,气急的指责,“你别欺人太甚。”
“哦?”他微扬语调,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就是欺人?”
话中意有所指。
林立夏闻言顿了顿,接着反而冷静了下来,呼吸渐渐平稳,她淡淡的说道,“我饿了,你出去吧。”
李玄掩了凤眸内的情绪,笑着说道,“好。”
银色长袍的男子优雅的离去,奢侈大床上的女子卧床闭目深思。
刚才的李玄,太陌生,可却那么的真实。就像以前的他只是个提线木偶,而现在的才是有血有肉的那个他,即使他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可至少他的情绪是真的,那种急躁,愤怒,与不安。
仲良是丞相的人,丞相是支持李玄的人,而李玄是皇帝。李玄这个皇帝坐的不稳,至少现在还不稳。照刚才李玄的反应看他其实对丞相是不满的,身为皇帝却不是他人想的那样随性为事,反而处处受制。
李玄现在急需巩固自己的皇位,各方人马都蠢蠢欲动,不肯接受这个皇帝,所以他只能寻求最有力的庇护,而丞相无疑是最佳人选。
丞相才是幕后的黑手,他是暗阁的主子,是大明王朝的丞相,不久后又是皇帝的岳父。这样的丞相,名里暗里权利庞大,野心也不小。李玄能做的就是先屈于他的势力,稳住自己的皇位。
他和尹无双的的成亲也是种利益交换吧,换得丞相对自己以后更坚定的支持,换的丞相家族以后的繁荣富贵。
所以他现在可谓是压力重大,加上她又要走……
林立夏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这里,还是为了他疼着。
她不是不心疼他的隐忍他的爆发他的真实情绪,可那些都是他必须经历的,那是皇位换来的痛苦,是黎明前的黑暗。他想坐稳那个位子,就必须吃那么多的哑巴亏,直到他变的真正强大。
她想起榕树下那个温柔浅笑的男子,恍如隔世。
微微动了动脚,链子立刻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微声响。她嘲讽一笑,她现在是个宠物么?
有人推门进来,接着轻声叫道,“小姐,起来用些膳吧。”
林立夏起了身看着来人,颇为美艳的五官和玲珑有致的身材,这女的是个丫鬟?
她没有说话,安静的起了身走到了桌边用起了饭菜。长长的金链子一直延到了餐桌底下,她微不可见的落寂一笑,现在仅仅是一条链子就锁去了她的将来。
服侍她的女子安静的伫立在身边,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细心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或冷漠,或哀愁,或气愤。
用过膳以后李玄并没有再来过房间,林立夏捧着女子给她的一本小杂书,心底念头却一个劲的围绕着逃跑。
青叔和麦穗都被抓了,剩下的只有,只有李毓。
可是李毓这厮去了哪里?
林立夏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书,褶皱浅浅的显现。李毓,莫非也被李玄给支走了?可他暗中难道没留个心眼么?就没在她身边动什么手脚?还是说那厮又在玩什么诡计了?
房间里熏香袅袅升起,她杏眸慢慢半合,心神异常轻松,转眼已坠入梦乡。
梦里花白一片,不时闪过某个人的身影,却飞快的消失不见,徒留一地青草与远处碧绿的湖泊。
她伸手想要呼喊挽留,可手中却是空空如也。似光阴留不可留,似水中月终究成空。
暗香浮动,床上娇媚的女子紧紧的皱起眉头,唇瓣死死的抿住。而床边那白衣俊美男子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狭长的凤眸内满是爱怜。
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她的眉间,看她呼吸慢慢的平稳,俏脸缓缓的舒展。他大掌一挥,远处精美的油灯熄灭,他翻身上床,紧紧的贴贴着她躺下,属于她的馨香充满了鼻间,比任何的药都来的放松人心。
于是心安的闭上眼睛,只因为这人此刻在他的怀中,真真切切。
隔日林立夏起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她也没有多问,由着伺候她的女子帮她打点好一切,闲暇时看看书,间或走神。
她在床头扯了根穗子打起了结,学远古人类一样用这种办法计算着日子。李玄不来看她,就将她扔在这里,不给解释也不给个交代。自那日以后就音讯全无,难道是把她给忘了?也对,算算日子也是他该成亲的时候了,身为新郎官的他可忙的很。
忙到连放了她或记起她都没时间了。
李玄一直都没出现,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那穗子上的结已经到了第十五个,那修长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林立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移回视线看起了书,可其实书上那蝇头大小的字没有一个入了她的眼。
李玄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怀里女子香软的身躯叫他一阵神乱,接着低声笑着说道,“我带你去逛逛可好?”
林立夏挑眉问道,“怎么,想通了放我走?”
李玄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从袖子里掏出了金质钥匙开了她脚上的锁链,“今天外面天气好的很。”
林立夏推开他的身子想要自己走出去,可一下地却身子完全使不上力往地上跌去,最后还是落入了他清爽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凝眉,“你给我下药?”
李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不会让你走。”
宠溺的语气,温柔的眼神,却无比的阴冷坚定。
冬日花园内百花早已败光,只那寥寥的几棵梅树开的欢畅,嫩白的花瓣散发着淡淡幽香,心旷神怡。
林立夏整个身子被包裹在雪白的白裘里,黑亮的眸子有着淡淡的雾气,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她微微垂眸,弯翘的睫毛便在眼下投下浅浅的暗影,异常的乖巧。
李玄将她抱在怀中,似拥着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这是他的宝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
“花败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她眨了眨眼睛,轻启红唇说道。
李玄收了收手将她搂的更紧,“败了也是一番景色,且并不是所有的花都在冬天绝迹。对于她来说,冬天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林立夏知道他说的是梅花,她轻笑说道,“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可梅花只是个例外。”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便要你成为那个例外。”
眼角似乎看到左边的梅树上树枝颤动了下,她心底微微叹气,例外,她真的是那个例外么?
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利益的那种例外。
她突然笑了起来,难得笑的开怀,似冬日融了初雪。
他眼底也泛起笑意,只因的她这样的笑容。
“立夏……”他贪恋的磨蹭着她的脸,低沉的叫道。
冬日终究是冬日,不适合花的绽放。
那日之后又是好几天不见他的踪影,那服侍的女子依旧沉默寡言,林立夏也不与之交谈,日日盯着闲书神游几百里之外。
晚上又是深思迷糊的睡下,隐约间有人上了床,就如同往常一般似梦非梦。那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了怀中,她轻轻的反抗了下,继续恍惚的睡下。
可这次那人却异常顽固,发了狠的吮上了她的颈间,刺痛感一下强过一阵,直到他又微重的咬上她的耳垂之后,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靠近着她的俊美男子面色微红,淡淡的酒气晕染,她心中酸涩,眨眼掩下了自己的水润。
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她看着他明亮中藏着黯晦与痛苦的眸子说道,“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对么?”
若她没猜错的话,今晚是她喜欢的男子和别人洞房的日子。
八十三、船戏
李玄闻言身子僵了一下,可马上就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手下也加大了力气将她扣在了怀中。
林立夏自然是不肯,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躲开,可他却如影随形叫她无处可逃。
他缠绵又果断的吸吮着,脖子上刺痛不断传来,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玄,你疯了么!”林立夏用力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记,听他低低闷哼了一声。
他不怒反笑,薄唇浅浅勾起温雅的说道,“疯?立夏,我早就疯了,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就疯了。”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谈笑风生的少年,后来再见时悠闲洒脱的少女,到最后那个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他情绪的人。
他是疯了,只因为他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不会留在他身边的人。
他舍不得放开,那是他唯一倾注了所有真实感情的人,她让他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着,她让他觉得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
他怎么会舍得放手让她得到自由,尔后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把那种笑容对着别人,把那种情感赋予别人。
他厌恶这种可能性,他排斥这种猜测,他连想想都觉得无法容忍。
她是他的,现在,将来,都会是。
李玄修长的手指拨开了她脸颊的发丝,视线细细的将她缠绕,眉如远山,勾魂杏眼,挺翘鼻梁,薄唇粉嫩,这就是她。
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爱她,这个独一无二的女子。
林立夏松了口气,幸好他停了下来,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睛,试着心平气和的说道,“李玄我 唔 ”
话未落下,又被他生生的堵了回去,叫她气恼不已。
这,这,这都什么人!
她死死的闭住牙关不让他得逞,看他温柔进攻却不得进展,心底暗暗发笑。哪知那人凤眸只闪了闪,接着腾出一只手移到了她的腰间?
李玄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林立夏大感不对劲,接着腰间一阵动作便告诉了她答案。
即使心底苍凉无限,腰间传来的痒意还是让她张开嘴巴想要大笑,只是牙关一松那软软的舌头便溜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开始兴风作浪。
李玄发了狠似的尽情亲吻,没有一丝克制。她舌尖被吮的发疼,却依旧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一起舞动缠绕。
有几缕淫靡的银丝从唇边滑落,他眸子暗的深沉,伸出舌头缓缓舔去了那银丝。
林立夏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
李玄,李玄,李玄在,勾引她。
俊美尔雅的男子半眯着眸子一笑,倾国倾城。
林立夏呆呆的想道,妖孽,真正是妖孽。
李玄见状大掌缠上了她的纤腰,并且机灵的揭开了她的衣结。仍在发呆中的女子并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直到他微凉的手掌触到了她的肌肤才猛然回过神。
“李玄!松手!”她紧皱眉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尽力气想要将他和自己的肌肤分离。可那人的腕力不小,愣是半分都撼动不了,只能由着他缓缓的来回摩挲那片肌肤,激起一阵阵颤栗。
她深吸了口气,杏眸大大的张开,“李”
又是被他得逞,紧紧的含住了唇瓣。他平常温润如玉的俊美脸庞染上了□,那腰间游移的大掌顺势而上,她全身剧烈的挣扎着,嘴里更是想要大声呵斥,奈何……唉,不说也罢。
林立夏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感觉敏锐过,那修长的手指流连过她的背,接着继续缓缓向上直至她的肩膀,他伸出食指挑逗似的划着圆圈,叫她除去心惊之外又多了几分沉沦,她差点就忘了方才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直到他大力的扯下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光滑的裸肩。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狠狠的闭起了嘴咬了那人一口,他终于微微停下了动作,可茶色眸子里泛起的却是不明的神色。
她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试着和他说道理,“李玄,你不要这样,今天是你……”她顿了顿,眸子里有些黯淡,“是你成亲的日子。”
“所以?”李玄饶有趣味的问道,顺势将口中的液体吞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更能激起人体深处的疯狂。
“所以?”她疑问,接着带着淡淡讽意的说道,“所以你该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
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听起来似乎很愉悦,“回去?你就那么希望我回去和她洞房?”
她感到莫名的冷意和钻心的疼痛,还有无奈与气愤。
他以为她不想大声说他不可以回去?不能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关系,哪怕是牵手也不行!
可是现在的她有什么立场?她是他的什么人?她和他没有关系,而那个女子却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所以即使再疼的厉害,也不能陷下去,他们,不可能了。
“当然该回去,那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责任。”圆润的指甲掐进了掌心肉里,疼痛的感觉提醒着她一定要忍住难过,不结巴不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心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她叫他去别人的房间,对别人负起责任。
她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去他妈的什么责任,去他妈的什么没关系,她要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她要他眼里只看的到她的风景。
可是,他不要,所以她只能放弃。
李玄的眸色越来越深沉,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深褐色。他贴近了她的脸轻轻开了口,风雨欲来,“立夏,我要你。”
不是疑问,不是征求,而是告诉。
他再也没有犹豫的撕开了她的衣裳,将她嫩白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之下。他白净的脸上因急切的□而变的迷蒙,不顾她震惊的脸重重的亲了下去。
林立夏再也冷静不了,用尽了力气挣扎着,“李玄,放手!走开!李玄!”
李玄只是暧昧的蹭了蹭她漂亮的锁骨,接着温柔的啃噬了起来,那么的闲暇惬意,就像是在户外观赏美景一样。
此刻也有美景,身下那人不知因愤怒还是害羞而起的酡红,全身雪白的肌肤泛着嫩嫩的粉色,秀色可餐。胸前的柔软被她用手死死的挡住,没有一丝漏洞,这样却叫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她睁大了双眼,红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