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你好美丽。”他叹息着,眯起黑眸,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情欲就在体内骚动,而因为在乎她,知道她会是他此生最想要的女人,他格外处心积虑诱惑着她,直到她愿意把心交给他。
他要的不是一夜贪欢,而是留下她一生一世。
她轻咬着唇,惊慌失措地想退开,黑发披散着,在烛火下看来更加妩媚。
“不可以的,你是日帝,而我则是……”想到自己出身聚贤庄,是被利用来杀害他的武器,她的胸口内闪过一阵抽痛。
烛火烘托出她曼妙的身段,夜行衣成为残破的布料,在她移动的时候纷纷落下。令他口干舌燥的圆润丰盈,以及修长双腿间的柔润花丛,只剩下薄薄的布料遮掩。他的掌心刺痒,渴望着爱抚她,让她发出诱人的轻吟。
从画舫之后,他好几次都在夜里醒来,仿佛听见她猫儿般的低吟。疼痛的欲望,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几乎想打消原有的计划,快些除去聚贤庄的那些家伙。
“红绡,不论你是谁,我要你。”他注视着她,同时缓缓地脱去身上的衣袍,赤裸结实的健硕体格,在烛火下一览无遗。“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月后。”他徐缓地说道,对她伸出手。
她看着他,全身不断颤抖着。眼前的他高大而赤裸,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逼视,更没有勇气违逆。
他是最有权势的男人,可以得到任何女人,而他却只要她……
红绡迟疑地朝他移动几寸,在他伸手将她扯入怀中时,发出一声惊呼。两人的身躯相贴着,她格外感受到他的强健,以及自己的娇小柔弱。赤裸的腿侧感到某种坚硬灼热,她往下看去,脸儿变得更红。
他男性的欲望抵住她的肌肤,坚硬如石,热烫如铁。她呼吸困难地收回视线,怀疑自己是否容纳得了巨大的他。那似乎很困难,在画舫上,连他的指都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你不在乎我是谁?”她迟疑地问他,被他推进柔软的被褥间。
“那重要吗?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女人。”皇甫觉紧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咬住她胸前的兜儿,而后猛然抬头,已经将那件单薄的兜儿扯了下来,那块蜩龙白玉,躺在她的胸口。“当我将这块玉系在你身上时,就已宣布了你是属于我的。”他霸道地说。
这块蜩龙白玉是王者的象征,从来都由日帝佩戴,在寻着了属意的月后时,才会解下来。在杭州之时,他已经决意挑选她作为他唯一的妻子。
她无助地躺在他身下,而他降低身子,用赤裸的胸膛感受她滑嫩香软的身躯。火似的接触,让她发出一声叹息。
“你无法想像,我是何时开始渴望你的。在春水楼第一次见着你时,就已经认定了你,在画舫上若不是有所顾忌,你以为我饶得了你?”他目光如火,专注地看着她,黝黑的双手覆盖着她胸前的丰盈。
接触的瞬间,强烈的电流窜进身体,唤醒了先前只经历过一次的欢愉,她难耐地发出一声轻吟。
“对,就是这个声音,在夜里不知折磨了我多少次。”他低低说道,以唇舌捕获了丰盈上的蓓蕾,反覆轻咬着,诱惑着她继续发出无法克制的春声。
“唔,不……不……嗯……”灵活的舌第一次直接接触她的蓓蕾,或轻或重地吸吮着,直到蓓蕾在他口中濡湿绽放。
她无法反抗,在他的摆布下,红唇持续流泻出娇媚的低吟。她的娇躯不断颤抖,被卷入他带起的火焰中,体内有着莫名的饥渴,知道只有他的触摸,才能够平息那种类似疼痛的渴求。
“感受这一切。”皇甫觉不容许她拒绝,更不容许她逃避。黝黑的掌滑下她的柔软身段,探入菲薄的亵裤内。
薰香!
红绡霎时惊醒,惊恐的情绪弥漫四肢百骸,她奋力地推开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以!”她喊道;手脚迅速地退到了绣榻边缘。
皇甫觉呆在当场,一时无法接受,怎么前一刻还在怀中婉转承欢的她,下一刻就陡然跳起来,像是他不是在爱抚她,而是拿锐利的钉戮疼了她?
“你怎么了?”他看见她眼中的惊慌,缓缓皱起了眉头。 比起欢爱,他反而更在乎她的情绪。
“你不可以碰我。”她用力地摇着头,黑发飞散,在角落瑟缩着身子,却还是遮不住诱人的赤裸。
“为什么?”他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像在安抚着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想到沈宽狰狞的表情,红绡紧闭上眼睛。她咬紧了唇,想要推开他,但他却不肯松手。“不要碰我,你会死的。”想到自己的身体将会是杀害他的元凶,她难受得不能呼吸。“记得那些薰香吗?他们在薰香里添加的药材不只是媚药,还有一种名为‘销魂蚀骨’的毒药,任何男子与我交欢,都会死于非命。”
皇甫觉挑起眉头,神态明显地一松,嘴角甚至浮现一抹笑。“这药名取得真好,不是吗?”他抚摸着她,动作又开始不规矩。
她抬起头来,因为瞧见他轻松的神态而气愤,几乎要被他气得哭了。她这么担心体内的毒药会伤害他,怎么他竟像是无关紧要似的?
“你听不懂吗?这药会要了你的命!”她气愤地重复,泪水滑下粉颊,一滴滴落在他胸膛上。
他无限温柔地笑了,靠在她的脸畔,舔去那些泪痕。“红绡,那件事不重要。”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没把致命的毒药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重要?沈宽说……蔼—”一个不注意,她又被推倒在绣榻之上,承受着他庞大的身躯压迫,修长的双腿被迫分开,在烛光之下,她最私密的一处被他一览无遗。
双腿间柔嫩的花瓣,也被他巨大坚硬的欲望抵住,诱惑地轻摩。
“这个晚上,就别提那个讨人厌的名儿了。红绡,我只要你想着我、看着我,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皇甫觉低头吻上她的蓓蕾,又开始诱惑她。他的唇舌在她柔软的娇躯上肆虐,不想继续那个话题。
这怎么可能不重要?为什么他看来好整以暇?这些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丧命。
先前在悬崖,看见他落进深渊里,就已经让她痛苦至极,若是他的死亡,是因为她而起,她会不会因为自责而肝砀寸断?
哪个女人能够承受这种酷刑,看着心爱的男人,因为她而死去?她深爱着他,无法看着他死去;她还想要跟他相守,连一生都稍嫌太短,或许花费一生的时间,她也未必摸得清莫测高深的的他。
“不行的,我说不行,那些药……呃——”她勉强撑起身子,但是看见他带着邪笑,轻咬着她柔软小腹的雪肤时,她震撼得不能呼吸。
“什么药?”他低笑着询问,啃咬着她的小腹,灵活的唇舌图谋不轨地继续往她腿间挪去。
“想不想吃些糖?”他露出谜般的笑容,伸手在刚刚随意抛开的衣袍中,翻找出红色的丹药。丹药从衣袍中滚落,掉在绣榻上,而他没去理会,只将其中一颗放入口中。
☆☆☆
“我……我爱你……”她昏沉地说道,朦胧间感觉到,他以潮湿的手绢温柔地为她擦拭双腿间的血迹。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额上,伴随着轻笑的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复了一整夜,她就在那些话语中悠然睡去。
“红绡,我也是,我也爱你,永远都爱着你!”
她的唇,在熟睡的时候,还带着美丽的笑容。
第九章
曙色方褪,王宫内逐渐有了声响。
红绡醒了过来,听见枕畔的呼吸声,先是一愣,接着粉颊转红。她昨天在欢爱后倦极睡去,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格外安稳。
她慵懒地坐起身来,瞧见躺卧在身旁的高大健硕男子,仍是一身赤裸在熟睡的时候,一只手仍是牢牢地扣住她纤细的腰。她的脸更红了几分,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太高大,睡得又格外地沉,她根本推不动。
“皇甫觉。”她叫唤着他的名字,用力推了推他,他还是不动如山,紧闭着双眼,嘴角有一丝笑,仿佛经历了最销魂的死法……
销魂蚀骨!
毒药的名词闪过脑海中,红绡全身一颤,惊慌地开始用力推着他。各种可怕的想像在脑海中闪过,她的手忍不住发抖。
“你怎么了?快醒来啊!”她惊慌失措地推着他,担忧而恐惧着。
沈宽在聚贤庄中曾经告诉她,她体内的剧毒有多可怕,任何与她交欢的男人,都会化成一摊尸水。她昨夜焦急地想警告他,但是他偏偏不听,吻得她昏昏沉沉的,对她做出那么多离经叛道的事,在她没有防备的一瞬间占有了她——
红绡咬紧牙关,指下的男人仍旧紧闭双眼,沉睡不起。她以颤抖的手摸索着他的手腕,找寻到脉门,但是脉象平稳,看不出任何异状。
她感到深深的无助,整颗心都扭曲在一起。她不知道沈宽用的是哪种药,更不知道中毒后会有什么症状,皇甫觉说不定会这么一睡不起,几日后就像沈宽所说的,五脏六腑都化成了水……
昨天夜里,她明明有想起,甚至出声警告他的,为什么他偏偏不听?
她的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朝他的胸膛打了下去,用尽力气地槌着,没有察觉自己正在流泪。“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话,为什么要那么急……”她愤恨地打着,心里有着麻木的疼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他了。
他聪明得不可思议,为何会因为贪欢而犯下这样的错误?她咬紧了唇,打得更用力。
原本躺着不动的强健体魄,开始发出小小的申吟。刚开始时,那些申吟是压抑的,但是当她持续用尽全力地打着,他喘了一口气,迅速地坐了起来,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扯进怀里。
“别打了,红绡,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儿不行吗?”他睁开深邃的黑眸,带着笑看着她,亲昵地吻着她的小脸。“昨夜太过卖力,我今早可是累得很呢!”他点点她半开的唇。
“你……没事吗?”她的泪水都停住了,呆愣地看着他,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要察看他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嗯,你要是继续摸下去,我可能就会有事了。”他的眸光转浓,抵住她的额头,暗示地以傲人的灼热轻触她柔软的小腹。
她马上退开,用力地摇着头。“不是的,我是指,那些毒药难道没有伤了你吗?沈宽说中毒之后,人就会化为一摊——”
皇甫觉发出申吟,点住她的小嘴。“红绡,昨天夜里你谈的是他,今天早上,怎么你谈的还是他?”他听见那个名字,心中就万分不痛快。 毕竟,没有人会想在跟心爱女子缠绵时,听见仇人的名字。
她张口去咬他的指,气愤他这一脸戏谑,不肯听她的话。“你听我说,我手边有着沈宽给的药,或许可以招来御医,查出那些药到底是哪种毒,看看是否有解毒的方子。”毒药会何时生效呢?她担忧得不能呼吸,焦虑地望着他。
他以手撑着头,斜卧在绣榻上望着她,神态十分自然,毫不在意此刻的赤裸。“红绡,你这么担心着我吗?”他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我当然担心你。“她想也不想地回答,焦急地看着他。但愈是看着他,她就愈察觉不对劲。
皇甫觉不是这么散漫的人,就算是再迷恋她,也不可能明知道有陷阱,还往里头跳;那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他不会全然不在乎。
他对她勾了勾指头,示意她过来。“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在画舫上时我没有真的要了你?”他将她搂进怀里,怀中的软玉温香,让他舍不得松开手。
她摇了摇头,眨动着双眼望着他。 被他抱进怀里,心中的惊慌就慢慢消失了;只要被他抱着,她就绝对不会惊慌,那些危险都会被他悉数化去。她所爱上的男人,有着超乎她想像的智慧,面对任何威胁都是游刃有余的。
“一来,是因为你那时口口声声嚷着,这身子是属于日帝的,我若是要了你,坏了沈宽的计划,你怎么会乖乖地入宫?”他啄吻她的发,将两人的发结在一处,牢牢的没有松开。“二来,是因为那时你体内的毒未解。我虽然贪欢,可也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
红绡困惑地眯起眼睛,不确定地看着他。“那时你就知道我体内有着剧毒?”
“从第一次跟你交手,测过你脉象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说过懂一些医术,可不是哄你的。”
“那么你昨夜怎么还会跟我——”她脸色一红,无法继续说下去,只是稍稍想起,就极为羞怯。“你是说,如今我体内的毒已经解去?”她近日是没有再闻那些薰香,但是渗染了十多年的药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去?
皇甫觉淡淡一笑,从绣榻上拿起一颗昨夜散落的红色丹药。
看见那些丹药,她的脸色更加嫣红,想起他昨夜对她所做的事情,一张脸烫红得快要烧起来。
“你以为我每次逼着你吃这些东西,就只是为了要占你便宜吗?”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他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些药是上好的解药,能化去世上任何剧毒,我这些时日来,已让你按时服下。没有发现,你现在甚至连闻到那些薰香,都会觉得不适吗?”
红绡咬了咬唇,松懈地软倒在他怀里。她心中一则如释重负,一则有些不悦。“那么你先前是装死在吓我的?”她瞪着他,想起先前被他吓得流泪,感到有些委屈。
她料想的果然没错,他的处心积虑没有遗漏最致命的一环,甚至连她体内的剧毒,他都想足了应付的方式,破解了沈宽最恶毒的一项计谋,也如愿得到了她。
而且,还是用那种连回想起,都会让她颤抖的方式,将丹药推入她的……
皇甫觉微笑着,端起她的下颚,舔着柔嫩的唇,呼吸变得浑浊。“我刚刚的确是忍不住逗你的,不过你别生气,我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另外,让我马上就赔罪,如何?”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熟练地挑逗着。
她开始喘息,不知何时身体已经熟悉了他的爱抚,只是看着那双黑眸,她就能知悉他的情欲。
在晨光之下,赤裸的身躯交缠着,他的强健高大,衬托着她的娇小柔美,美丽而和谐……
砰的一声,寝宫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妙龄少女闯了进来。
“皇兄,快起床啊!铁鹰跟顾炎都到宫里来了,说是要跟你商量几日后迎战沈宽的事情。”宝儿嚷嚷着,神态热切。
绣榻上的两个人动作一僵,红绡低呼一声,连忙躲进他怀里。而皇甫觉只能翻身抱住她,勉强遮住暴露的强健身躯。“皇甫宝儿!”愤怒的吼叫声,回荡在寝宫里。
“啊!”宝儿惊呼一声,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亲昵的画面。她举起双手蒙着眼,灵活的大眼却又从指缝间偷看眼前的无边春色。说真的,皇兄的身材不错呢0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撞见你们在……在……在忙——”她尴尬地笑了几声。
“皇甫宝儿,我要杀了你!”皇甫觉怒吼声又起。
“不要吼,我去和蕃我去和蕃啦!”皇甫宝儿一边胡乱嚷着,一边吓得迅速逃出寝宫去。她开始怀疑,撞见了这么尴尬的一幕,皇兄肯定饶不了她,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法子整治她。
她慌乱地往外逃去,脑子里还在乱转。说不定,比起皇兄脑子里正在酝酿的、准备要用在她身上的酷刑,和蕃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处罚呢!
☆☆☆
三日之后,京城内响起警钟。
若不是王宫内有大事发生,京城内的警钟是绝对不会响起的。上次警钟被敲响,是前任的日帝与月后,遭逢噩耗同时死去时。
京城中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宫从三日前就戒备森严,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脸上都罩着愁云。只有领着不少兵马入京城沈宽,费力压抑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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