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凡自幼经历的事情就比旁人要多,这点并不奇怪。”君凡道。
“皇儿看来你对我们这位状元的真才实学很有意见啊,不知你们二位比试一下又何妨?”皇后说完掩嘴一笑。
“孩儿正有此意。”卋天韵笑道。
君凡从卋天韵谦和的笑容上找不到一丝的裂痕,而她觉着他的心已经凉了,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觉?她笑道:“不知太子想要比试什么?”
“刀剑无眼,不如就比试诗文如何?君公子是以是书画文明于天下,我们就比试书画如何?”卋天韵的笑容恍如星辰。
“好,就依太子的意思。”君凡的神态淡然自若。
那些奴才们一听比试书画,忙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和书桌。看着几位公公忙忙碌碌的抬上了书桌。君凡走过前去,敲了敲桌子,说自上霎时发出了“叮咚”悦耳的声响。君凡脸上含笑走到卋弘帝面前道:“君凡一直是无酒不欢,可否请圣上赐君凡一壶酒?”
卋弘帝哈哈一笑道:“君凡还有这个嗜好,朕准了。”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递给了君凡一壶酒,君凡潇洒的提起酒壶灌到口中一口赞道:“好酒,可是沁楼五十年的陈香?”
“君公子果然好见识。”那小太监赞道。
“过奖了,若是这也算是好见识,那么沁楼的少掌柜可是远远的超过在下。”君凡笑道。
“不知君凡准备好了没有?”皇后问道。
“可以开始了,只是这题目……”君凡犹豫的看了一眼卋弘帝。
卋弘帝笑道:“不如就以治国为题吧。”
“这是画什么?”那些大臣们听到卋弘帝出的题目,都楞住了,忙问身旁的人知道这题目画的是何物。
君凡提笔一笑,沾了一些朱红色,瞬间一个荷花的花苞跃然于纸上,而此时卋天韵也开始动气笔来。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人们才看清,这君凡画的不过是一株荷花的花苞,而卋天韵画的乃是一副万里山河的景象,却是各国的景象都囊括其中,却显得十分的和谐。
“皇上君凡已经画完了。”君凡抱拳说道。
同一时间卋天韵也上前抱拳说道:“父皇孩儿也已经画完了。”
“万里山河,不错。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好禅意。秒、秒、秒。”卋弘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连说了三个“秒”字。
“皇上微臣以为应该是太子胜。”一名大臣走向前去说道。
“哦?王大人,有何高见?”卋弘帝问道。
“高见谈不上,只不过是微臣的个人意见,这君公子的画再好,也不过时一朵荷花苞,而太子的可是万里的江山,这画境君公子自然输了一筹。”那大臣恭敬的说道。
待那大臣说完,众人均是点头。
卋弘帝满意的笑道:“君凡你可是输了哦。”
君凡眉毛一挑道:“假如君凡能让那朵花开花呢?”
“开花?”众人心头之上均是疑惑。
“不错,君凡就是让这朵花开花。”说完君凡便走道那花面前道:“以仁治国,不知花儿认为君凡说的可对?”说完君凡把那杯中的酒倒在了纸上,瞬间那花苞一点一点的绽放。
满朝文武大臣们看到这样奇妙的景象都惊呆了。
卋弘帝不过是迷惑了片刻便回过神来对着君凡笑道:“君凡果然不同凡响,这场比试朕就判君凡获胜,众位大臣们可有意见?”
“臣等均无意见。”整齐响亮的声音徘徊的大殿之上。
君凡看着脸色不悦的皇后面上玩味的一笑。君凡看着卋天韵并无变化的目光走道卋天韵的身边道:“太子殿下。”
卋天韵嘴角一僵,鼻息之间的气息早已烦乱,他对着君凡苦笑道:“你当真是恨我了。”
“太子殿下,您是太子,君凡怎么敢恨你?”君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当真不能回到以前了吗?”卋天韵的话似是自语。
君凡看着卋天韵失态的眼神,忽然觉着刚才那些事情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想,她看了一眼充满你恨意的皇后,也许就是她这个幕后指使也说不定,刚才卋天韵画的画分明暗指一统江山,卋弘帝看到自然会龙心大悦,但可惜,她又岂是等闲之辈?
君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身旁的李绍骅叹道:“君凡这事你做的太不过漂亮。”
“绍骅何出此言?”君凡的眼神中的光芒一闪。
李绍骅道:“以君凡的才智,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算让了这次又有何用?绍骅不知我和那皇后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君凡叹道,她做的此事自然会比利于自己,但是若是有一个同盟,说不定会更好办事呢?
那李绍骅听到君凡的话心里一喜,脸上却不敢有一点喜色,当下惋惜的说道:“君凡是何时得罪了皇后?”
“君凡早在多时,就见过了皇后,还和她争抢一只发钗,”君凡说完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相信,以李家的实力一定能够把事情的始末查的滴水不漏。
“君凡放心,我和君凡都是一艘船上的人。”李绍骅别有深意的看着君凡,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君凡一笑。
卷一 第四十八章 高歌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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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喧嚣的朝堂之上,却突然传来酒杯酒壶蓦然碎裂的声响,君凡把头转向那声响之处,酒杯却不知何处滑落到桌上,在桌子上来回的打着圈。
“是他。”君凡脸上惊异的神态,遮掩不住。
李绍骅随着君凡的目光寻去,却并未寻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手中的玉杯一顿,奇道:“刚才君凡可是看到了什么人。”
君凡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故人。”
“君凡的杯子很特别啊,莫非是状元特有的杯子?”李绍骅看着那杯子掉到桌上还未碎,便好奇的问道。
君凡坎坷一眼手中的杯子道:“故人所送。”
李绍骅看着君凡手中的杯子嗤嗤一笑道:“可是位姑娘?”
君凡想起了这杯子的含义,当下道:“不是。”
“君凡的朋友可真奇怪。”说完李绍骅还向君凡挤眉弄眼。
君凡看着李绍骅脸上一僵,神色有些涣散。她盯着明朗的月空,怔怔的发呆。
夜晚,皇宫内的酒宴还没有停,来到了野外,架起了高高的篝火。不过片刻,之间身着薄薄的纱衣的舞娘,便围绕着篝火跳起了异域的舞蹈。那些舞女的肢体好似灵蛇一般的轻柔。脚环和手环随着腰肢的扭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些女子不是我卋弘的子民吧?”君凡问道。
“君凡所说不错,那些都是秦客卿送给我主的。”李绍骅道。
“秦客卿可是我卋弘最年轻的客卿?”君凡询问道。
李绍骅为君凡的杯中倒满了酒,酒从杯中溺了出来。君凡看着李绍骅的动作若有所思道:“多谢绍骅的提点。”
李绍骅满意的看着君凡的表现道:“你明白就好,这宫中人多口杂,有些事君凡还是不要接触为好,以免引火上身。”
“多谢。”君凡自然知道李绍骅刚才的意思是提醒他,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少年客卿,倒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不相信若是不重要的角色李绍骅会这样提点她。她看着皇帝身侧的玉冠少年,那卓雅的笑容丝毫不属于卋天韵,只是他的相容多了一丝的虚假,而卋天韵却是自然的流露。
那仪表堂堂的少年,好似没有虚假的成分,为何她看着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的好感。君凡若无旁人的喝着酒,不等人敬酒,杯中的酒就已经下肚,她看着皇上身侧的女子,竟是那翠蝶公主,翠蝶看着君凡注视自己的目光,欣喜的一笑,那笑如同时绽放的花,竟让她心头激起了波纹。
翠蝶竟然离席走到君凡身旁,命下人端来了一杯酒,对着君凡敬酒,道:“翠蝶多谢君公子的救命之恩。”
君凡佯装惊讶的站起来道:“竟然是你!”她把惊讶的神色把握的丝毫不差,转而消失挂上了和煦的笑容继续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翠蝶还以为那只是翠蝶的一个梦呢,没想到……”说完翠蝶害羞的地下了头,眼角却瞟着君凡,生怕错过了一分一毫似的。
“公主过誉了。”君凡彬彬有礼的答道。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自然注意到公主的行径,等到公主说完话,才知这君凡竟还是翠蝶公主的恩人。
“君爱卿,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我儿的恩人,你说让我如何谢你?”卋弘帝眼里的精光一现,那深邃的目光让人摸不着头脑。
君凡大步走到卋弘帝面前道:“君凡不敢当,这救人本就是君凡的本职,所以自然不用皇上的谢礼。”
卋弘帝但笑不语,看了一眼害羞的翠蝶,半响才道:“这谢礼可免,但君爱卿乃是我卋弘的状元,朕的臣子,朕自然非要奖赏你不可,既然君爱卿你有治国的良才,那么朕不让你去翰林院,就先给朕治理好上京的大小案件吧。”
君凡没有谢恩反而问道:“不知君凡可有权利调动金面捕头?”
“君爱卿可真是会讨价还价啊,不过你这个要求朕准了。”卋弘帝哈哈一笑,似是十分的开心。
君凡跪下谢恩之时,眼里不屑的一笑,什么恩德,分明是试探她,若是她所料不差的话,她刚一接手,就会有一个棘手的案子等着她,至于到底是不是于贤王有关,她倒是很期待啊。君凡玩味的一笑,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笑容,似是面含春风一般。
“恭喜君凡,竟然这么快就脱离了翰林院。”李绍骅似是嫉妒的笑嗔道。
“这一切自然还要感谢李大人,不知为何今日李大人没有来?”
李绍骅一笑,道:“家父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今日没有来。”
“君凡略懂医术,用得着君凡的地方请勿推辞。”君凡盯着李绍骅的眼睛,淡然一笑。
“自然自然。”李绍骅拱了拱手。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
惯看花谢花又开却怕缘起缘又灭……”
举杯间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喧嚣,君凡举杯看着台上的女子之时,她的眼前一亮,没想到是她。嫣嫣说的不错,她确实在皇宫。那日在萧然楼就知道她歌声优美,却为曾想过,竟然会有如此的美妙。她看着痴迷的男人,冷冷的一哼,那声音不轻不重却正好被临桌的李绍骅听到。
“怎么君凡对美人没有兴趣?”李绍骅取笑道。
“红颜祸水而已。”君凡脸上一笑。
李绍骅神色一愣道:“君凡真的这么认为。”
“不是吗?自古漂亮的女人都被称为活水。”君凡的神色不知被什么所渲染,竟然看的李绍骅眼神怔住。
李绍骅似乎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浅浅一笑道:“君凡似是在感慨。”
君凡盯着天上高悬的明月,怅然道:“也许吧。”
梦渜的出现,完全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她早就料到梦渜的出现,可是从没想到竟是这么惊艳的出场,也未曾想过脸卋天韵都在她身上驻足,也许她的计划会成功也说不定,但她的计划永远不能成功,初月和卋弘要的都是没有瑕疵。她这个斑点的出现,又怎么能够允许?
卷一 第四十九章 一枝红杏
经过昨夜,君凡已然明白了很多,此次上任,绝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一大早君凡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此时她还住在客栈,待等明日就会搬到状元府,其实她并不需要府邸,那些也都是皇上的赏赐,推辞不得,那状元府邸也不是今界才有的。
等到君凡出门之时,却大觉有人比自己还早早的在门口等候。竟是那日的霓裳,不能君凡开口霓裳便对着君凡跪了下来道:“还请大人为霓裳伸冤。”
君凡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霓裳,她取出怀中的丝帕道:“为何要哭呢?”
霓裳痴愣愣的看着君凡,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从眼眶中涌出。
“你可是为你父亲伸冤?”君凡问道。
霓裳低下头道:“霓裳不只是为了父亲伸冤,也是为了霓裳的未婚夫。”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君凡眉头一皱。
霓裳看着君凡低下头道:“恐怕已经被王良才那狗贼害死了。”
君凡听到“王”字若有所思,昨夜的工部尚书王焕之。沉声道:“工部尚书王焕之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他……他是王焕之的侄子。”霓裳颤声道,她自知那王焕之比君凡的官衔高很多,也是卋弘不可得罪的大臣。
“此事需要从长记忆。”明月扶着霓裳坐了下来。
“公子,不大人,您这么说就是肯帮霓裳啦?”霓裳惊喜的拽着明月的衣袖。
“霓裳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应该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吧?”君凡问道。
霓裳怔了下,点了点头道:“霓裳知道。”
“霓裳等下有人来了,你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们会安排你去府邸,等下我会回来。”君凡吩咐完霓裳便匆匆的上了轿,轿子一颠一颠的摇着。突然轿子走到野外之时停了下来。君凡坐在轿内冷冷一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瞬间三把银光闪闪的尖刀插入的轿内,君凡踩着刀剑一掌打破了官轿。右手的扇子颓然而出,那扇子轻易的划破了那此刻的喉咙。
君凡扇子全开,冷然对着那群杀手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群杀手对视了一眼,也不回答君凡的话,结成阵法,一招比一招狠毒。反观君凡似是疲于应付,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君凡破了。“你们死也不肯说吗?”君凡的声音好似罗刹,身上并无一滴鲜血,却让人浑身感觉道了一股领人窒息的戾气。
那十来个杀手瞬间被君凡毫不留情的杀死。君凡伏下身来查看,那些刺客的武器和兵器均无特点,牙缝中还含着毒药。君凡找出镊子小心的取出那牙缝中的毒药。她看着那红色的物质,失声道:“曼陀罗。”
果然是不成功,便成仁,好狠啊!
君凡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在了尸体上,瞬间那地上的死尸瞬间小时不见,连带血液也不剩一滴。
君凡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一匹枣红色的铁骑向她跑来,她轻身跃上马背。直奔衙门。远远的便看这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君大人来了,君大人来了。”人群中也不知是谁高呼起来。
君凡进了衙门,边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她看着那些状子冷冷一笑道:“你们就如此无能吗?如此小案也需要我来审理,难怪办事不利。”“嗙”的一声君凡把那写折子扔在桌前,突然有位男子走向前来,整理好了折子,拱手对着君凡道:“还请大人不要生气。”
“哼,是我生气,还是你们欺人太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案子有许多早在以前就已经结案,双方都没有再去申诉,今日你们拿这些陈年案底给我看,莫不是欺君凡年少无知?”君凡勃然大怒道。
“这……”那些官员你望我,我望着你。好似一群无了龙头的蛇。
“这桌子上的案子,只有这七件是可以审理的,你们几人一人一件,本大人就在旁边旁听。”君凡环视了众人一眼,不断的加强了压力。
那些受着君凡威压的人,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
君凡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旁听,不过多时那十件案子都已经结案。等到君凡看着一个神色匆匆的女子走到君凡面前,附着君凡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君凡眼神一颤,便放下了手中的公务出门。
沿着河西的小路很快就来到了,那人口中的杏花院。君凡刚进院内,便听见行云流水般的琴音,君凡轻轻拍了下手赞道:“秒。”
琴音戛然而止,一个侍女似的模样的少女,走到君凡身前道:“君公子我家主子,有请公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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