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然仰起头,口中传出只能称之为低吼的声音。他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而那件长裤对他来说,无疑的已太紧了些,灼热的坚挺欲望在粗糙的布料下疼痛着。
“这样很舒服吗?”她明知故问,着迷于他的反应,终于知道自己也是有能力控制他的。掌握的一切感觉太甜美,让她毫不考虑地继续行动。
“简直会要了我的命。”他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又因为她稍微用力地咬弄而倒吸一口气。“不过,看在老天的分上,千万则停止。”他叹息着,在甜美的折磨里忍耐着。
唐心挑起眉头,发觉他胸膛上的肌肉已经绷得太紧,她根本咬不下去,遂改用舌头轻舔着。他肌肤上强烈的男性麝香,充斥着她的感官,她逐渐欺身上前,接近全裸的身子逼近动弹不得的他。
“我可还不打算停止。”她喃喃自语地说道,双手落在他的皮带上,俐落地解开,靠着他的帮助,替他脱掉那件碍眼的长裤。现在,两人身上都只剩下贴身的底裤,差别只在于,他是被捆绑的,根本无法碰触她。
唐心以指尖画过他黑色底裤上的明显隆起,隔着薄薄的布料触摸着他的欲望。在小屋里他也教导过她,要怎么样才能取悦他,而她正努力地学以致用。
“你是在哪里学来这些的?”他低吼着,汗水凝结在黝黑的肌肤上,因为这么煽情的触摸而发抖,绷紧的肌肉纠结着,极力地克制,目光灼灼的双眼几乎已经因情欲而通红,她所做的已经太多,几乎简直要将他逼成了野兽。
“忘了吗?这些都是你教导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倾上前去,轻吻着他结实的腹肌。同时恣意地抚摸着他的灼热,以呼吸逗弄着他,知道这样会让他万分紧张。
“见鬼了!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呻吟,而是激烈的咆哮。要不是这里有着极佳的隔音设备,说不定会有人贸然跑来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心得意地微笑,身躯就这么紧贴着他,之后分开修长的双腿,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间,他的欲望正抵着她的柔软,仅隔着两块布料蠢蠢欲动。
“你喜欢坐在你身上的荡妇吗?”她邪恶地间道,缓慢而刻意地款摆着纤细柔软的腰,水蛇似的腰扭动着,在他坚硬如铁的灼热上碰撞着。
“唐心!”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喉间发出暗哑的呻吟,激烈地挺起腰,想要更加接近她,甚至深埋进她紧窒温润的花径中。隔着布料,他仍旧能够感觉到她温润的蜜津,逐渐濡湿了薄薄的布料。
“你答应过,由我来控制一切的。”她的气息也不稳定,放肆地紧贴在他身上,以细致的肌肤揉弄着他,两人之间的汗水填补了空隙,连心跳都是交叠的。
“唐心,马上解开我。”他喘息着,低下头想要吮吻她白嫩的肌肤,却被她轻巧地躲过。这个诱人的小女巫,就是打算折磨他到底就是了。他深深后悔着,怎么会答应让他恣意妄为,以她的性格,她可能做出任何事情。
“不行。”她断然拒绝,坐在他的欲望之上,缓慢而沉重地以腰绕着圈子,感受到他的欲望摩挲着最敏感的花核,用这样的方式满足与折磨他。
她的体内也燃烧着熊熊情欲,只是靠着不愿服输的性格撑着,才没有当场撕开他的底裤,迫不及待地要了他。况且,她可不打算做到最后,她心中邪恶地打着另一个主意。
原木椅也因为他紧绷肌肉的力量,而有些难以承受,发出些微的声音,仿佛就要因为两人的律动而碎裂。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胸膛上感受到她丰盈的挤压,属于她的柔滑爱抚着他的身躯,而她残忍地不许他碰她,他只能低头以舌尖舔去她的香汗。
他在怀疑着,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下控制权,好好满足彼此?
“你想要我吗?”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以最甜美的声音询问。
“你再不动手的话,我绝对会疯狂的。”他连连吸气,万分期待地看着她,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地与她缠绵整夜,才能消去她挑起的强烈情欲。她是那么甜美,却也万分致命,包裹在高傲外表下的,是软甜似蜜的糖,他浅尝却无法停止,一生大概注定就要沉迷于她的美丽里。
他不曾尝过如此接近痛楚的欲望,简直要以为自己会因为等待得过久而成为化石。
“那太可惜了,我没有打算要动手。”她稍微坐起身子,刻意在他唇上烙下一吻,之后强撑着虚软的双腿离开。“你答应让我掌控进度的,那么这就是我愿意做的了。”她眼睁睁看着他被情欲所苦,却邪恶地挑弄他、不给他满足。
“唐心,你给我回来!”他怒吼着,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该死的,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做的事情跟你差不多,至少我没用这方法,逼着你答应什么事情吧?”她连连后退,开始准备穿上衣服离开。她先前就是打算绑住他,之后乘机开溜,只是她的戏耍差点引火自焚,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真的打算要假戏真作了。
唐心低头捡起背心,还没来得及穿上,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布料撕裂声。她全身的血液好象都结冻了,恐慌地快速转过头去。
那条用衬衫搓成的绳索,在他的蛮力之下,转眼间被扯成碎片。他双眼里有着热烈的火焰,黝黑的肤色以及高大的体魄,就像是远古的战神,迫不及待地朝她扑来。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扯断绳索。一时之间心里慌得没有主意,也顾不得还没有穿上衣服,本能地就想要逃走。她惊呼一声就往反方向奔去,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奔进一个房间里,妄想着要关上门,却立刻被轻易推开。
“你说过,要让我掌控的。”她软弱无力地说道,跟他僵持着,恐慌地往后退去。她的运气太差了,竟然挑上了主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像是在等待着让他被这个已经刺激得过头的男人享用。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脸色因情欲而紧绷着。他不再相信她,知道她逮到任何机会就会使坏,他不该对她存有妇人之仁的。
唐心低喘一声,还想要逃走。只是才一转身,身后灼热的气息已经扑来,紧接而来的是他沉重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已经在等待我了,何必还要离开?”他压着她,在她的耳畔低语着,双手游走到她的底裤上。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喊道。猛然又听见一声布料碎裂声,她的底裤已经被撕开。她绝望地呻吟,知道他探寻她双腿之间的指,一定已经察觉到她等待着的濡湿。
“我喜爱你的小把戏,但是接下来该轮到我了。”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庞,双手分开她粉嫩的圆臀,以欲望在她的花径前摩弄着。
她忐忑地连连吸气。“你要做——”她未问完的句子,成为一声惊喘。他已经进入了她,彻底而沉重地,展开最深的冲刺,在她体内烙下他的印记……
※※※
唐心在许久之后才醒来,她的四肢都是处软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慕容达远似乎为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半小时前穿着整齐后下楼去了,离去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还体贴的在她赤裸的娇躯上覆盖了一层薄被。
也许是因为分离了几周,还是她先前的逗弄使然,他的情欲是激烈而吓人的。
她连回想起那些疯狂的片段,都会觉得难以呼吸,双腿之间还有隐约的酸疼,抗议着他的贪欢。
她不能确定将来如何,只是隐约地知道,大概这一辈子都会与他纠缠下去了。两人都不服输,都是诡计多端的,这样的甜蜜战争可以持续上许久。
想到未来,她心里的慌乱竟神奇地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甜美,甚至还有些迫不及侍地想再见到他。
轻微的声音响起,她猜测是他回来了,连忙爬起身来穿上衣服。以她对他的了解,要是他一回到卧室,看见她仍是赤裸的,大概又免不了一场激烈缠绵。桌上有一套米色的衣服,是尚未拆封的,她稍微看了一下,确定是她的尺码。
他总是把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吗?没有事情可以破坏他的缜密心思,以及他的平静吗?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而那声音逐渐接近卧室,她慵懒地回头,却诧异地看进一双冰冷狰狞的眼睛里。她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一记凶狠的手刀就已经劈下,她在转眼目被劈得昏厥。
在昏迷前,她的震惊却已经烙在心底——她认得那个人。
第九章
林睿维,竟然会是林睿维!
唐心在颈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她咬着牙没有呻吟出声,之后慢慢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摆设,她先是深呼吸,确定身体没有受到其它伤害后,才慢慢撑起身子。
“睡得还好吗?”轻柔的女性嗓音询问道,带着些微的笑意,没有半分的惊慌情绪。
唐心转过头去,发现在房间的另一端,火惹欢同样被绑着,坐在纸箱上面,带着笑容看她,表情十分平静,完全不像是被绑的肉票。
“我的老天,他不要命了,竟然还绑架了你!”唐心张口结舌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林睿维勇敢或愚笨。她因为身分特殊,从小到大已经被绑架过多次,但是火惹欢的身分则更敏感,碰了她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她环顾四周,发现她们是被关在一间仓库里,高高的墙上在接近天花板处,才有一小扇的窗户,要爬上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仓库的四周堆放了不少纸箱及存货,上面都印着林家下游厂商的商标。她大略观察了一下环境,猜测这里大概是林家众多堆放存货的地方。看存货累积的情况这么夸张,不难猜到整个企业有多么经营不善。
也难怪林睿维会被逼着狗急跳墙,朋友这几年来,唐心是感觉到他的追求没错,但是从来不当一回事。说得更狠毒些,或许她根本不当他是个威胁。
“林睿维不晓得我的真正身分,不晓得我那些监护人们的脾气都不太好。”火惹欢淡淡地微笑,打量着唐心。“怎么样,跟你的相亲对象处得还不错吧?林睿维绑了你回来时可是气愤得很,他是在慕容先生的床上发现你的。看你刚刚睡得那么沉,想来慕容先生先前该是做了一些让你万分疲累的事吧?”她根本不把林睿维带来的威胁看在眼中。
“你这个为虎作怅的女人,竟然还有脸来挖苦我?原来,你先前就知道他的身分,甚至还跟他有过协议!你到底还算不算是我的朋友?”唐心瞪着好友,虽然对方所说是事实,但是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最初的抗拒褪去后,她也能够承认,这世上除了慕容达远之外,她大概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倾心。但是她怎么能承认?他的嘴角始终泛着那么得意的笑容,像是有十成的把握,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心。
惹欢一脸的无辜,清丽的外貌仿佛绝对无害,实际上她用这模样骗了不少人。
至少,林睿维就完全没有察觉,她其实拥有的智能与权势。
“先别急着责备我,我会这么做还不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最初我在红砖小屋里见着了渥夫,就隐约觉得这人似曾相识,放你与他独处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是你那么固执,根本就听不进我的劝告。”她轻轻眨着眼睛,双手被绑得有些疼了。“下山后我逼问杜丰臣,又详细调查,才知道渥夫真实的身分。”
“那时候你还是可以警告我啊!”唐心愤愤不平地说道,根本听不进惹欢的解释。她勉强半坐起身子,瞧见纸箱上有个被人遗忘的坡璃杯。她狠狠地踹了纸箱一脚,玻璃杯晃了几下,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看过慕容达远的所有资料,之后只能同意你父亲的论调,他的确是最适合你的人。”惹欢低下头来掩饰着眼里的笑意。“再说,我调查到内幕时,已经是数天之后的事情了,他不是愿意等待的男人,你那时大概早就被他给吃了吧!比起亡羊补牢,我觉得还是乐观其成的好。”
唐心转过身去,捏住一块玻璃碎片,开始割着绳索。看来林睿维还不够老谋深算,只是拿一般的绳索捆绑她们,他说不定还把她跟火惹欢当成一般的富家千金。
“不要再找借口了,别人还会被你的态度蒙蔽,而你其实有多恶劣,我可是一清二楚。”唐心停了一声,因为看不见背后,玻璃不断在细致的手心上划出伤口,疼痛让他皱起眉头。
“我好难过,我这么为你着想,你却说我恶劣。”惹欢摇头叹息。
“你如果不恶劣,早在我从红砖小屋回来时,就会告知我一切真相,不会乐着在旁看戏,看着我被慕容达远戏弄。”唐心终于割断绳索,手上已经有着不少血迹,她随意在衣衫上抹干,之后帮着惹欢把绳子割断。
“他对你另有计划,我不好意思揭穿。再说,如果事先就告诉你真相了,还引得出林睿维这条大鱼吗?”惹欢甩甩头,让血液能够循环,指尖因为长时间的缚绑,在松绑后有着刺痛与麻木。她一直是被娇养的,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连杀手部是林睿维派来的,他先前就是有计划地想除去我身边的人。”唐心冷静地回想,才发现自己真的太过疏忽,早在林家向唐家寻求企业帮助未果后,林睿维的态度就有几分急切,仿佛认定了绝对可以娶到她似的。
几年来的相处,林睿维倒是掩饰得不错,不过他的行动力可跟演技相差甚远。
“慕容先生早就从杀手那里逼问出真相,但是为了怕打草惊蛇,干脆也暂时隐瞒你。我们知道,一旦慕容先生的身分曝光,林睿维就会采取行动。而慕容先生打算不经由警方,亲自解决。”惹欢解释着。
“意思是说,连这次的绑架行动,都是在你们的算计之内?”唐心皱着眉头,愈来愈觉得慕容达远的心思缜密得惊人。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似乎还不算是不光彩,但那种感觉仍是不好受的。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林睿维竟会连我都一同绑架来了。”惹欢叹了一口气。
唐心摇摇头,猜测林睿维绝对是难逃一死了。“他是在唐家时,就已经动了念头吧!”她回想起在唐家,林睿维知道慕容达远就是渥夫时,表情十分地狰狞可怕。
仓库的门被推开,流泻入几丝光线,几个男人走进仓库内。
唐心抬起头,冷静清澈的眼眸看向来人,带头的果然就是林睿维。他的表情跟以往都不同了,阴狠而狰狞狡滑,原先的温文尔雅都消失不见,如果这才是他的本性,也难为了他隐藏了那么久。
“邀请我们来作客,主人却这么晚才到吗?”惹欢淡淡地笑着,优雅地坐在一旁,态度轻松得像是在参加下午茶。
“给我闭嘴,我等一下再解决你!”林睿维凶狠地说道,已经忍耐了太久。他厌恶极了火惹欢,那女人的眼睛像是能够看穿一切,让他始终有着无所遁形的恐惧。
“我看,你最好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吧!”唐心挑起眉头,难得善心地给予建议。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怜悯林睿维的,他不但没有任何足以看清事实的眼光,就连作歹徒的能耐都低级得可笑。
“唐大小姐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朋友说话吗?真是令人感动的友情。”他讽刺地说道,以为唐心只是想帮助火惹欢脱困。“别以为我还会乖乖听话,我已经忍耐你够久了。”他凶恶地说道,示意手下把唐心架起。
唐心没有挣扎,知道根本就挣脱不了这些大男人的蛮力。“这可难为你了,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