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不能叫我爹齐兄。”张锤终于忍不住插嘴。
“对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应该是岳父大人才对,岳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满饮满饮,杯底不可养乌龟喔。”
“哈哈哈哈,贤侄多礼了,好,咱们今天就喝个不醉不归。”
“什么?!!”张锤、李斧、张奇一齐惊喊,我那袖血书上无他,十六个大字。
“我娶你女儿,你做我岳父,我捧你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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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和齐知府一齐停住酒杯。
“老变态,你别忘了老妹都快病死了,拿个死人嫁人?大哥,你别上他当。”
“放屁,你妹妹只是稍稍厌食而以,在说,这是贤侄自己提出来的。”齐知府气道。
“可是我前天看她时,都快死了,春梅,你过来说,小姐是不是快死了?”张锤一把抓过一个丫环,丫环吓得尖声高叫。
“张锤,放手。”我喝道:“你要是把我当大哥,你就坐着喝酒不要说话。”
“可是你要是娶了我那快死的妹妹,我就是你内兄了。”张锤口中说着,手还是放开了那丫环,丫环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晕,我咋没想到这点。
“是你先认的大哥还是我先娶的你妹妹?”我强词夺礼,我才不要当这恶小子内弟呢。
张锤一愣,答道:“我先认你的大哥。”
“那就是了,先认为大懂吗?即使我娶了你亲孙女,我也是你哥,喝你的酒吧。”我喝道,张锤不服气的嘴里念叨着,将一杯酒一口气向脖中灌去。
“岳父大人放心,齐小姐的病我一定会治好,来来来,满饮此杯。”
张锤在底下小声嘀咕,一个感冒方子你都写不出来,你凭什么治好我那快死的妹妹?你就等着娶死人吧。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几人一齐惊起,齐知府大怒。
“是哪个将小姐叫来的?”众丫环吓得全不敢吭声,一个女子从门口跌跌撞撞进来,还没看清脸就一头跪下,一口清脆旎人的声音。
“爹,女儿不嫁,咳咳,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咳咳。”我靠,不是吧?还没嫁过来就给我戴绿帽子?
“混帐,拖她回房。”看来齐知府对她这女儿远没有对待张锤好,张锤骂他老子乌龟他都不生气,这女儿病成这样他却没有一点疼惜感,是不是重男轻女的作用?还是……嘿,哎哟我的心肝,还是嫁过来让哥哥疼你吧。
“我不要呀!”女子突然抬起头,清秀可人的小脸上泪痕依旧,瘦削的双肩,纤细的双足,这长相怎么这么眼熟,我突然想起,叫出口来。
“木头!”这人竟是那天在知府家吃饭时我“吟诗”遇到的丫环,我当时还纳闷知府家丫环怎么这么闲,原来她是知府千金。
“白云!”知府千金也停止了哭泣,脸上浮起一片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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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解释一下,炎龙因不知道齐知府千金芳名,所以叫知府千金木头,而知府千金也不知道炎龙叫什么,只记得炎龙念的《再别康桥》最后一句是“不带走一片云彩”。所以叫炎龙白云。)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齐知府一脸惊异,用手指向我。“难不成他就是你的意中人?”
知府千金这时也不咳了,从地上款款站起,满面羞红地走到酒桌前拿起酒壶倒上一杯酒,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数月不见,不知你…………可好。”几人都愣在当场,这齐小姐竟完全当其他人不存在的?有这么入迷吗?
“呵,原来那回竟是小姐,恕小生唐突之罪。”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哈,没想到这小姐的意中人竟是我,这回连追求也不必了。
知府千金一把推开坐在我旁边的张锤,侧身坐下,露齿甜笑。
“我叫夕紫,你唤我紫紫就好了。”张锤被齐夕紫挤开,一脸不解,这前两天才病的要死的妹妹怎么一下子精神变的这么好?
“我叫炎龙,小姐若不弃唤我炎龙便好。”
“哈哈哈哈,好!好!”齐知府不甘寂寞,大声笑道:“原来你们早就相识,那是最好了。”
我抱拳道:“岳父大人,我和令爱是有过一面之缘,到也谈不上认识。”
齐夕紫呀地一声轻叫:“你叫我爹岳父?”
我晕,这木头难道没有听到我们先前说的话吗?不是有人告诉过她吗?没办法,我只有在象齐夕紫道:“您父亲已经把你许配给了我,只等我完成和你父亲之间约定就娶你过门。”
齐夕紫的脸立刻红的象个番茄,这时才想到还有父亲的存在,娇羞道:“爹,人家……”
“你是不是不想嫁呀?不想嫁现在还来的急。”齐知府见我不忘约定,大为满意,这时调侃说。
“女儿一切听爹的。”齐夕紫低下了头,露出女儿姿态,还好,她没说“爹,你最坏了,总欺负人家。”要不然,我估计会夺路而逃,细端详齐夕紫,越觉得她长的可爱,虽然脑袋木了一点。
“你还不回房吗?难道?你要一直待在这?”齐知府见齐夕紫没一点要走的意思,要开赶了,古代可不充许未出阁的女儿陪侍酒席的,齐夕紫这才起身,倩然一笑:“炎龙大人,我等你的花轿。”说完如小鹿一般向门外奔去。
我一脸木然,这丫头怎么一点不怕羞的?想嫁人想疯了?齐知府尴尬咳嗽两声道:“让贤侄见笑了,小女自幼待在家中 ,娇生惯养,对人情事故是一点不懂的,还请贤侄原谅。”
我连忙客气:“岳父大人哪里话,这才显出令爱那纯朴未受尘世渲染的本性嘛。”
“那贤侄是不嫌弃小女罗?”
“岳父大人,只要大人跟令爱不嫌弃小婿,小婿哪就非常满足了。”
客套话说了半天,齐知府终于话锋一转,对丫环们喝道:“你们都出去。”我明白,齐知府要谈关于我捧他做皇帝的事了。
我看看身边,不太好叫李斧张奇出去,张奇到也识趣,开口道:“齐大人,大哥,小弟酒后有些不适,想出去方便一下,失礼了。”说完一把扯住李斧往门外走去,张锤看看齐知府和我,有点明白的问道:“我是不是也要出去?”未等我们回答,他已经站起:“我明白了,不用赶,你们有事谈,我这就出去。”
人都走光,连门都被张奇“顺手”的拉上,齐知府才开口低声道:“贤侄武功高强,又拥有火莲圣主声名,不知可是真心扶佐我?”
“岳父大人多疑了,在下在这无父无母,岳父大人就相当于我的父亲,扶佐自己的父亲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将齐知府封为父亲,对了,原来好象认过丽春院的嘛马为母亲,那他们不成一对了吗?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齐知府站起背手道。
“大人只需暗中支持我,想那宋朝帝都即将失守,我用半年时间稳固火莲教,到时帮父亲攻下酒州和楚州,与杨州成崎角之势,那时父亲大人就可以直接称帝,与宋金同争天下了。”
“真有这么简单吗?”齐知府不复喝酒时的笑模样。
“岳父大人不需担心,凭我武功,加上火莲教的名声势力,取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大言不惭道。
“但你为何要帮我呢?”
靠,这老家伙问题怎么这么多?帮你还不是因为那时不想死,但回答却不能这样回答,我硬着头皮答道:“虽然我有武功和名声,但若没大人相助,我则三面受敌,而且军需武器将得不到补充,而且我的产业可全在杨州城内。”
“哈哈哈哈,贤侄不要怪老夫罗嗦,老夫虽有雄心壮志,但一直逮不到机会,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等各显其能之时,只要你助我,我保证你炎系一脉,世世代代永享富贵。”
“多谢岳父大人,我炎系一脉将来也是您的外孙亲属,算是皇亲国戚,哪有不永享富贵的道理。”我奉承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二人一起心怀鬼胎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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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我带领张奇李斧回去,张锤就留在了他自己家中,齐知府待在一间书房中,手举一杯鲜红似血饮料,喃喃自语。
“炎龙,你最好对我绝无二心,否则我照样有治你之法。齐飞,齐龙,齐在,齐天。”
齐知府喝道,四个身穿黑色忍者服装的人突然出现在齐知府身前。
“速速通知州府各地,春雷即将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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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炎龙,却满心欢喜,从此要钱有钱,有势有势,可以放开拳脚大干一场了,至于谁当皇帝,这老家伙总不会永远不死吧,呵,真不死我就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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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人得志就猖狂
有权有势了后要怎么办?当然要欺压良民了,我现在与李斧、张锤、李奇三人正在杨州最大的酒楼“秦月楼”雅座饮酒,这秦月楼高二层,木质结构,从二楼窗口能看到一片杨州繁华景色,我们四人点了一桌子的好菜,酒足饭饱,我掏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苍蝇,全部撒在了剩下的残肴剩汤里,示意张锤开打了,张锤啪地重重拍击着桌子,杯碗在他的拍击下跳动,张锤大声骂道:“操你%,小二给老子滚过来。”
穿着跑堂衣服的小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过来。
“几位客官,不知有什么吩咐?”
“你妈的,菜里这么多苍蝇?想吃死我们吗?”
张锤依我吩咐,并没有一巴掌打到小二脸上去,我这次可是来寻秦月楼东家瘳军宁霉气的,不关这小二的事,我要让廖军宁知道,得罪我炎龙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我是很记仇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请参看本作第二篇第一章岳飞枪挑小梁王上)
“客官……这……”小二看着漂在汤汤水水上的苍蝇,有些甚至还未死透,弹动着翅膀努力想从汤水中爬出,这哪象是菜中早有的苍蝇?
“妈的,老子吃了这些苍蝇,现在肚子不舒服,赶快叫你们东家给我滚过来。”
小二明白面前这些人是来找碴的,自己可对付不了,连声称是,向往跑去,不多时掌柜就来了,见到张锤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公子,是,是,小店的,不,不是,小的,立刻,就,就跟您换一桌。”
呵,吃完了也能换?还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过今天我可是想闹大点,我做了一个眼色,张锤会意,抓起一盘鱼骨头就向掌柜砸去。
“换你妈个X,老子吃下去的你能换么?”
一盘子正好砸在掌柜的脸上,汤汤水水连着鼻血就从掌柜的头上流下来,一根鱼骨头不偏不倚的挂在掌柜头前发角上,掌柜却动也不敢动,哀求道:“张公子,小的可没有得罪过张公子呀,张公子手下留情就饶了小的一回吧。”
看他样子蛮可怜的,唉,谁叫你们东家得罪我了呢?我站起靠窗站立,这个动作就表示叫他们开砸了,顿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雅间的屏风也被踢翻,饮酒的食客早就被张锤的嗓门惊动,这时见到上演了武侠片,忙起身逃跑,都躲到楼下门口向楼上观望,大家议论纷纷,人越聚越多。
“别砸了,别砸了。”一个瘦高人影冲进酒楼,撕心裂肺的嚷道,这人正是那日在知府家得罪过我的廖军宁,酒楼早就砸的不成样子,廖军宁心痛的流下眼泪。
“张公子,小的可是月月上贡,年年交税,并未有半点得罪过公子和齐大人之处,这,这是从哪说起呀。”
廖军宁扶着雅间破碎的红木椅子哭泣。
“你爷爷的,你酒楼饭菜不干净,老子吃到苍蝇了,你说,把本公子的肚子吃坏了你要怎么赔?”
廖军宁狐疑的望向酒楼掌柜,酒楼掌柜脑袋上一条鱼骨头到现在都没敢拿下来,一直站立未动,见状苦笑,廖军宁更不明白了。
“小店一向干净,这是有口皆碑的,怎么会有苍蝇出现呢?”
“操你妈X的,老子还会骗你不成?现在老子与我大哥肚子吃坏了,你得给我赔偿,五十万两银子好了。算便宜你狗日的了。”
“大哥?”廖军宁终于看到了窗口看风景的我,心中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
“炎老板。”一声炎老板叫的跟死了娘亲一样。
“炎老板,我知道上次我们有点小口角,但那龟公是天香院李威李老板说的,不是我说的呀。”
靠你奶奶的,还在提我做过龟公的事,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不等我吩咐,李斧早就冲上去几记耳光,骂道:“俺骂俺大哥是龟公,不想活了?”
廖军宁捂着打肿的双脸,不住在地上哀叫。
“什么事?什么事?”一批官差手拿宝剑“急时”登场,一进门就叫喊着,我一点不急,这是事先准备好的。
“大人,大人。”廖军宁象见到了救命稻草,他也不想想知府公子在这,几个小官差有个屁用?
“大人,他们砸小的酒店,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呀!”廖军宁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是吗?”官差假装没看到知府公子,指着我们假惺惺的问道。
“你,你,你,还有你,为什么砸他酒店?”
我这才转过身来。
“官差大哥,我只是为民做主罢了,此人一向欺压良民,前几日更将一老迈先生打得双腿断折,只因他偷捡了一下他们扔到溲水桶中的包子,李三,你可以出来了。”
人群见到官差到来,早就挤进洒楼看热闹,张奇带着两人用担架抬着一个老头进来,老头一见我,就大声干嚎起来。
“火莲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放心,你是我的教徒,我一定为你做主。”人群议论纷纷起来,呵,每个有钱人都难免会犯欺压良民的事,今天算你倒霉,我这是借题发挥。
“这,这小的并不知情呀。”廖军宁道。
“不知情?不知情你就能纵容手下为所欲为了吗?”我正气凛然。
“廖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都散开都散开,你们先自己谈谈吧,若是解决不了,那在到公堂上见。”
官差呼喝道,人群被赶出门外,我对着张奇点点头,张奇笑着将老头抬了出去,相信他会用银两宣传我火莲大人的威名的。
“炎老板,你说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廖军宁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出安排好的戏。
“五万两,将你的秦月楼卖给我!”
“五万两?”廖军宁一脸苦相。
“嫌多了?”我一挑眼睛。
“不,不。”廖军宁终于知道玩不过我,颤抖着接过我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书,忍痛在书上签下名字,哈哈,这杨州第一大酒楼归我了,下一步,杨州第一大妓院,天香院。
第十章 小人得志便猖狂下
天香院,杨州第一大妓院,未进院中,就闻到那空气中飘扬的脂粉味道,一个个彩衣美女袒胸露背站在门口招呼客人,不时被进进出出的客人在胸部屁股用手捏上一把,换来一阵娇滴滴的呻吟声。
半个时辰后,这天香楼也将是我的了,我确信。
这时我们多了一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涩涩发抖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好似得了羊颠疯。
“别怕,等会你进去就直接说出他们骗你妹妹入娼门的事。放心,有本大人给你撑腰。”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
这是我在难民堆里找到的一个家伙,他没钱把老妹给卖了,本来说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谁知那人口二道贩子将他妹妹卖到了妓院,这种人说实话要不是要利用他,我一点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