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大将段景住搀扶着坐在一把长椅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过身来朝着刘老大走了过去。
刘老大面色尴尬的朝着石老大笑了笑,“石老弟,听说你出事了……哥哥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石老大来到近前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刘老大说道。
“刘大哥,我只问你一句,那王麻子是不是你派到我那里去捣乱的?!”
157,刘老大背信弃义,石将军逞威赌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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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石老大这一声质问。
郑飞心中一动,石老大的这句话莫非是说……。
接着就见刘老大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的慌乱,“石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会派人去你那里……”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石老大突然开口打断刘老大的话,然后自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扔到了刘顺的身前。
郑飞仔细一看,那个东西居然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粗布荷包,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这个东西却令那刘顺的面色不知怎的便是一变!
石老大紧紧盯着刘老大的眼睛道,“刘顺,这是我从王麻子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你应该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后面段景住一惊,恍然大悟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姓刘的搞的鬼?”
石老大没有回答,依旧冷眼瞧着刘老大,也就是刘顺。
刘顺眼珠一转,便叹了一口气对着石老大无比歉疚的说道,“石老弟,这个……唉!没错,王麻子是我派过去的,可我只是派他过去给你捣捣乱,可不是叫他去送死的,闹成这样,也并非是哥哥我的本意……”
“放屁!姓刘的,果然是你搞的鬼!我道你今日为何敢这般对我,原来你连石老大都敢下手!”段景住愤怒的指着刘顺喝道,“你明知我们石老大的脾气,那个王二麻更是个尖酸无赖!你派他去,分明就是想让他故意激怒石老大,好一个借刀杀人的奸计!”
随着段景住的话,刘顺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起来,他偷眼一瞧石老大,却见石老大依旧如同一个石人一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怒,但越是这样,刘顺的心反而越是不安起来,他可是太了解这个石老大了,这人愈是如此,就表明他愈是愤怒,一想起这个石老大的本事……,刘顺的心头不禁一颤……!
不过……当刘顺看着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的石老大时,他猛地反应了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一个人来的自己的老巢,他再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石老大了!
就算他再厉害,又能怎样!
而且……自己的手里可还有一件绝对能令这姓石的接受不了的事情……!
刘老大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猖狂,笑得那么的得意!他也看着石老大,目光中尽是挑衅!
此时无需再得到什么亲口的答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事实的真相了,石老大冷冷道,“刘顺,你我结义这么多年,我可曾害过你?”
刘顺笑着摇摇头,“没有。”
石老大又道,“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刘顺冷笑一声,看着石老大就像在看一个怪人,“为什么?石老弟你还问我为什么?这大名府本就只有我好运赌坊一家独大,可你却出现了,还抢走了我不少的生意,一山不容二虎,这么简单的道理石老弟你还要问我?”
“走!”石老大突然道。
刘顺一愣,“去哪?”
石老大道,“去官府,你去给他们说明白。”
“哈哈哈……”刘顺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他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石老大摇头道,“石老弟啊石老弟,难道你的脑袋也是石头做的吗?你让我跟你去官府……”
突然听到呜的一声!
原来是石老大将他那根短铁棍指向了刘顺。
面对如此一根普普通通,就像个烧火棍一般的短棒。
刘顺居然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便是面色微微一红,有些恼怒的看着石老大喝道,“怎么?你还想跟我来硬的?!”
石老大冷冷道,“要么你跟我去,要么我就砸了你这赌坊再押着你去!”
刘顺面色一变冷哼一声,“姓石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兄弟们,抄家伙!”
好运赌坊的众多打手立刻从赌坊的各个角落中拿出了刀剑等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石老大!
刘顺冷笑道,“姓石的,我念着旧情不愿怎样与你,识相的你就快点滚蛋,不识相的话,现在通缉你的告示说不定已经贴满了大名府,我现在拿下你交到大名府去还有赏钱可以拿!你自己快点选一条路吧!”
石老大眯着眼把刘顺及众打手看了一个遍,微微冷哼一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奈我何?”
刘顺奇怪的笑了笑,“石老弟的本事哥哥我自然知晓,这不,正巧,哥哥我这里来了几个朋友,这些人你还都认得,我这就叫他们出来跟你续续旧!”
说罢,刘顺朝着身边王成使了个眼色。
那王成立刻转身就钻进了后门。
石老大脸色微微一愣。
不多时,只见那王成又自后门中闪出身来,紧随他之后,又有七个人进了屋,却是各个都低着头。
一见这几人,那石老大的脸上居然猛地抽动了一下!
而段景住更是面色大变指着那几人怒喝道,“孔风!王伯林!孙定坤!张……,你……你们……”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抬起头来一起对着石老大抱拳道,“石大哥!”
石老大的身子明显一晃,他一把扶住身旁的桌子,抬头冷冷的看了看这几个人,目光之中尽是极度的震惊。
“你们……为什么?”
那几个又都低下头去,谁也没有说话。
却是刘顺得意的一笑,“为什么?当然是弟兄们跟你混的不开心,便来我这喽。”
而那被称作孔风的人看着石老大终于一叹道,“石大哥,非是我等不义,而是您……您的规矩也太多了,不准这样不准那样,连自己兄弟想玩玩都不行,我们……我们……唉!”
石老大松开扶着桌子的手,重新站直了身子,“我只问你们,陷害我的事……你们有没有份?”
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众人的沉默……!
石老大笑了,笑得那么凄惨,“难怪……你们几个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
那几人的头垂的更低了……!
刘顺见状冷哼道,“石老弟,你看此刻再加上他们,够不够了呢?”
石老大沉默了片刻,终于垂下自己手中的短棒,往后朝着段景住的方向退了一步。
刘顺的面色一松,嘴角浮现起得意的一笑,他深知姓石的这人的脾气,此刻莫说是自己这边有十几个人,就算再加上二三十个他也不见得会怕,依旧会如蛮牛一般冲上前来打个昏天暗地,因为这本就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而此刻他之所以露出退却的的势头,倒不是说他怕了,而是他还挂着那个段景住罢了。
眼见石老大就要带着段景住离开这里。
站在刘顺身边的王成突然侧身对刘顺低声道,“老大,这人终究是个隐患,我只怕……,咱们可不能放虎归山呀!斩草,必须除根!”
刘顺面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往前一挥手,“上!留下他!去官府领赏!”
刹那间,刘顺及他身后众人全部冲向了那石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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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石老大陷入重围,段景住刚要挣扎着起身去助石老大,却只觉肩膀被人一按,身子便被一个极大的力气重新压回到座椅上!
段景住转头朝身侧一看,顿时,脸色就是一变!
158,刘老大背信弃义,石将军逞威赌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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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赌坊中突然传出一片惊恐的喧哗!
紧接着便见几十名赌徒都一脸慌乱的跑出了赌坊的大门。
一会的功夫,刚刚还满是人的赌坊里便只剩下了两伙人。
一伙在屋中打斗着,人数有十五六人之多!正是在以一敌刘顺等十五人的石老大。
另一伙则聚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激战,除了几个胆子比较大,又各怀目的与心思的赌客外,便是屋内一角的段景住及站在他身后的三个陌生人。
此刻,若是细心的人细细观察的话肯定能发现段景住有点不对劲,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他,眼见自己老大与人激战,却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场中拼杀的石老大,便再无了丝毫的举动,莫不是刚刚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当然不是,乃是因为刚刚他刚想起身却被鲁智深一巴掌又按了回去,段景住虽然勇猛,却也不傻,仅凭鲁智深手上那股子大力气他便知道这是一个自己绝对惹不起的人,更何况自己还受伤了。
段景住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大陷入到刘顺等人及那几个叛徒的围攻之中!因为他不敢动,他倒不怕再受点伤,而且他也不怕死,他只怕自己的贸然举动会不会激怒这三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他只怕一旦激怒他们,无论他们怎样自己都无所谓,可要是他们也加入到围攻石老大的人中去,可就彻底遭了!
段景住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快把肠子悔青了!
自己今天要是不偷人家的马,自己便不会来此玩钱,也不会在这里惹上这么多麻烦,甚至说不定早已得到石老大的消息好能为他做点什么。
结果现在倒好,不但受了伤没法帮到石老大,还落入了这三个人手中……!
段景住偷眼瞧了瞧眼前这三人,心中在担忧后悔的同时却又闪过一丝疑惑。
这三个人也太怪了,只是制住自己却既不向自己索要丢失的马匹,也不教训自己一顿,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场中的打斗。
莫不是……他们准备看完了打斗再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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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完全不知道段景住此刻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他也懒得去管了,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场中的石老大身上。
刚刚刘顺突然反悔骤然发难,而那石老大也不含糊,独自一人便与那十五人缠斗了起来,如今双方已交手十几个回合,那石老大也令郑飞眼中不由一亮。
怪不得刚刚那刘顺那么忌惮此人,如今一看此人还真有几分本事,便是勇猛程度比之段景住也要强上几分。
尤其是他手中那根一米左右的短棒,郑飞没想到这根普普通通就如同烧火棒一般的短棒,在他手中竟也能被舞得风生水起呜呜作响,直逼得那一十五人全都不敢过分靠近他身前分毫。
郑飞看了心中也暗暗称奇,便轻声问向旁边王进,“王哥,这姓石的汉子手中使得也算兵器吗?”
王进立刻点点头,“主人不要小瞧了这短棒,此物人称‘鞭杆’,对战时既可以巧斗又可以力劈,也有一番独特的功夫在里面,并且此物貌不惊人,又易于隐藏和携带,往往使出也有迷惑对方双眼,降低对方警惕的作用。就算不提这些,此物虽比我那铁棍短上许多,但分量却不见得要轻多少,没把子大力气也是使不出来的。此物打在身上力道也是极大,稍有不慎便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当初我在禁军任职时便有一位同僚就是使这鞭杆的高手,较量之时就连我也吃过不少亏。”
郑飞一边听一边点头,万没想到这根小小的短棒竟也有这么大的来头,却听王进又道,“不过,我看此人其实也只是学到了鞭杆技法的一点皮毛,若换做我那同僚在此,此刻早已解决了那帮人。”
郑飞奇道,“此人的功夫很差劲吗?”
王进道,“依我所见,这石老大的实力虽不算强,却也还没差到哪去,比刚刚那个‘金毛犬’已经强了不少。他若只对付那刘老大和他手下那几个人,倒也有几分胜算。只不过现在却是以一敌十五,胜算已绝无可能。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其实也就仗着他那股子不怕死的狠劲楞劲。而刘顺等人对那石老大的鞭杆也颇为忌惮,虽一时还奈何不了他。但那石老大势单力薄,现在看双方还是势均力敌,只怕再过一会等那石老大气竭了,便脱不了是个束手就擒的结果。”
郑飞点点头,“这么说来,此人明知自己敌不过却还要在此硬拼,分明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头青呀!”
王进摇了摇头,“主人你错了,这石老大就算敌不过众人的围攻,但他靠着鞭杆的强劲攻击力,他若想强突出去一跑了之,刘顺等人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而他之所以还不跑,我估计也是因为他还想救出咱们身后那个‘金毛犬’……”
王进略一停顿便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此人虽是个楞头青,却也是个讲义气的楞头青!”
郑飞点了点头,其实不需要王进提醒,郑飞也看出这石老大的确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不过此刻经王进这一提醒,郑飞再细细一看场中的对战,果然便发现那刘顺等人虽是在围攻石老大,其实却并没有给石老大什么硬碰硬的机会,而是要么采取偷袭,要么采取集中几人合力围攻的战术,不知是在有意还是无意的消耗着那石老大的体力。反观那石老大,却依旧浑然不觉的拼命进攻着,不过就算他再勇猛,也毕竟只是孤军奋战,在四面八方皆是敌人的不利战局之下,常常是顾此失彼,疲于防守,已经有了几分的败象!
郑飞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此人,自己是帮还是不帮呢?
若要帮他,对自己而言其实就是小菜一碟,可问题是此人刚刚打死了人惹了人命官司,而这刘顺又是本地地头蛇。自己贸然出手的话,会不会给接下来在大名府的行动带来什么麻烦呢?毕竟自己可还是被通缉着呢!万一因为这事再出什么差错,自己这千里迢迢的赶来大名府不就白来了?
若是不帮他,看那段景住对他的忠心劲,便是表明若要收这段景住,就必须先帮这石老大解了此围。
再者说……这石老大虽是个楞头青,却如此讲义气,照着郑飞的脾气若说心里不喜欢此人也是假的。
郑飞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看那段景住,只见他正满脸焦急的看着场中孤军奋战的石老大,两双拳头也使劲的攥着,只怕若不是被鲁智深压制着,他早已不顾伤痛冲进场中相助石老大了。
段景住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一看正好与郑飞的目光碰在一起,段景住心中猛地一颤!他厮混江湖往来辽宋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早已炉火纯青,刚刚仅仅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便看出郑飞是三人中的一个头!
可以说,如何处置自己全凭郑飞一句话!
段景住把心一横,对郑飞道,“好汉!小人偷了你的马是小人不对,恳请好汉能让这位大哥先放开我,待我办完了此地的事我一定赔给你们马!如有违反,天诛地灭!”
郑飞看着段景住坚决的神情,终于叹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这段景住除了拥有勇猛无畏的特质外,他那手识马训马的本事其实也特别被郑飞所看重,罢了罢了,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先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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