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真一字一句道,“五…胡…乱…华!”
郑飞的眼睛湿润了……。
这一次没有见到一个死人,却比见到千千万万死人都更令人心碎!
五胡乱华!华夏历史上最惨痛的一段历史之一!
与后面的蒙古铁骑屠华相比简直不相上下!
郑飞自己当初确实立下过不使这种悲剧重演的誓言。
可……。
直到亲眼所见我华夏先民所遭遇的一切。
才能真正体会到书面历史所记载的是多么的空洞和简单。
是的。
已经没有任何的文字能描绘出历史在这一段时期的惨痛!
郑飞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杀!杀!杀!
保我华夏文明之法,唯有以杀止杀!唯有以战止战!
郑飞双拳握紧,仰天长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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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么了主人!”
“主人,快醒醒!”
郑飞睁开眼睛,眼前顿时出现了王进与庞万春两人的面孔。
他二人都是一脸的焦急之色,正在紧张的看着自己。
自己怎么又回到了客舍里?
自己不是应在智真的屋里随智真云游历史去了吗?
难道是做梦?
郑飞坐起身来对庞万春道,“春子,把你的手伸过来。”
庞万春一愣,还是将手伸到了郑飞的面前,刚要问郑飞要做什么,便见郑飞突然一口咬在庞万春的手掌上。
啊!!!!!!庞万春被咬的一声怪叫,赶紧抽回手,接着就听郑飞疑惑道。
“奇怪,没做梦啊。”
庞万春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你验证自己做没做梦咬你自己啊,咬我做什么?
郑飞又看向王进,王进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却听郑飞道。
“王哥,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进一脸的疑惑,“主人……你一直在这里啊。”
郑飞一愣,“我昨夜不是随那和尚去见智真长老,你们……还坐在门前等我呢啊。”
王进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主人您莫不是睡糊涂了,昨夜咱们喝酒回来就睡下了,您一夜未醒,我和春子也没起来过。”
郑飞傻了……。
昨夜那些……。
是梦?
不可能!
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境!
郑飞立刻下了床就往外走,王进和庞万春根上忙问道,“主人要去哪里?”
郑飞脚步不停,“去找智真。”
昨夜不对,情况很不对!我得去问个清楚!昨夜怎么去智真那的路老子可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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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走越顺,不一会,郑飞三人便来到一个独立的院落之外。
郑飞笑了。
没错,就是这个院子!
昨夜肯定不是做梦,如果真是做梦,自己又怎会认得文殊院里面的路?又怎能真顺着昨夜的路寻到这个院子?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而且还是这个事抹去了王进和庞万春关于昨夜的记忆!
他们忘了,老子可没忘,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郑飞刚想往里走,就听背后有人喝到。
“你们是谁,这里是禁地,香客不准来此的。”
郑飞三人回头一看,呵!竟然是熟人,乃是昨日首次碰见的那小沙弥。
那小沙弥走到近前也认出了郑飞三人,也是一愣道,“原来……是三位施主,你们不在客房,怎到了此地?”
郑飞施礼道,“小师父,请问这院中住的……可是智真长老?”
却不料小沙弥摇头道,“不是,这院中已多年未曾住过人了,以前住的乃是上一任方丈,也是智真长老的师父…慧真大师,不过大师已经圆寂几十年了。”
这下郑飞彻底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郑飞突然转过身来就往院中走,小沙弥刚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郑飞步入院中一看。
瞬间……彻底石化了……!
院门口,一尊和尚的石雕立在哪里,低着头,双手合十。
他的脸……正是昨夜那领路的和尚!
他就站在那里,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似乎在同郑飞打着招呼,又似乎在嘲讽郑飞此刻痴傻的表情。
小沙弥赶了上来,急的脸都红了,“施主请回去吧,被管事看到小僧是要受罚的。”
郑飞回过神来,指着院中那锁着的房屋问向小沙弥。
“请问小师父,那屋子里面……可都是白色的墙面?”
小沙弥惊道,“咦,施主您是怎么知道的?那房间可是有几十年没进过人了!”
郑飞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屋子,突然轻轻一笑,转过身去就往回走。
一边走,郑飞一边高声念道。
“重归五行中,跳回三界内。振兴华夏日,一马归来兮!大师,谢谢啦!”
王进和庞万春相视无奈一笑,暗道自己这主人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紧接着二人紧随跟上。
只留下小沙弥一脸困惑的留在当场。
看着那三人没了踪迹,小沙弥这才低声轻骂一声疯子,看了看四周,只有那石头和尚雕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小沙弥直起腰板,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监寺智明的威风模样,一巴掌拍在石头雕像的光头上喝到。
“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砸个稀巴烂!”
说罢,瞬间好像得到极大心理满足的小沙弥一转身,大摇大摆的也走了出去。
院子再度安静了下来。
静静的,一如往昔。
018,鲁智深初拔杨柳,神军师初定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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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请慢走。”郑飞起身相送,满脸诚挚的笑容。
“施主见了赵员外,还请代老衲向赵员外问好。”说话的是一个清瘦的老和尚,还真是挺像郑飞本以为的那位“智真长老”。
只可惜,他才是真的智真长老。
话说郑飞三人自小院回到客房不久,文殊院的掌门智真长老便来此探视。
这真智真与昨夜那“假智真”还真有几分相像,也难怪鲁达在听了郑飞的描述后会误以为郑飞见到的乃是智真。
一番亲切而友好的交流之后,真智真长老起身告辞,郑飞三人便起身相送。
智真刚走没多久,鲁达也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些早点。
寺院之中没有荤腥,鲁达带来的也只是一些面食和素菜,虽然简单清淡,倒也清爽可口。
三人吃过饭,郑飞起身朝鲁达抱拳道。
“哥哥,兄弟我……今日便要告辞了。”
鲁达一愣,急道,“兄弟你刚来就走,可是嫌洒家招待不周?”
郑飞赶紧道,“哥哥这是什么话,兄弟我怎会这么想。实在是兄弟我有事在身,而且王进哥哥思念史进兄弟过甚,正要去寻他。”
这边王进也点头道,“多谢哥哥的款待,我等也想在此多与哥哥相聚几日,只是实在是有事在身,还请哥哥见谅。”
鲁达略一沉思,突然道,“洒家这就去收拾东西,洒家要与你们一起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把洒家憋疯了。”
郑飞一听这哪行啊,你走了还得了,赶紧拉住鲁达道,“哥哥万万不可!如今外面捉拿哥哥的告示正是满天飞的时候,哥哥稍安勿躁,待来日风头过去再离此地也不迟!”
鲁达气的一跺脚,“直娘贼!气死洒家了!”
郑飞继续道,“哥哥只需再忍耐一些日子,我等必再有相聚的时候。到时与咱史大郎兄弟一起喝个痛快!”
鲁达一听两眼一亮,“兄弟此话当真?”
郑飞哈哈笑道,“小弟若有半句谎言,他日咱们弟兄若不能再聚首言欢,小弟就把这颗脑袋割下来给哥哥当尿壶使。”
鲁达哈哈大笑,笑骂道,“你这大脑袋给洒家当尿壶洒家还嫌小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四人又聊了一会天,郑飞等人便起身告辞。
鲁达依依不舍的将郑飞三人送到文殊院门口,紧握郑飞的双手道,“兄弟,可莫忘了许给洒家的事,洒家可信了,洒家可等着呢!”
郑飞没来由的喉头一阵发紧。
眼前的这个鲁达鲁智深,是多么性情重感情的一条汉子!
郑飞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的点了三下头。
鲁达又冲着王进和庞万春拱手道,“洒家与郑老弟虽然相识不久,却是情投意合,你们虽然没有告诉洒家实情,但洒家能感觉出来你们对郑老弟不只是兄弟般那么简单,洒家不管你们在搞什么,只望你们照顾好我兄弟,莫让他有个什么闪失,否则……”
鲁智深把脸一沉,几步走到不远处一颗杨柳之下,突然俯下身来,双手抱住树身,猛一使劲,就把树连根拔了出来!
王进和庞万春脸色大变。
鲁达一把将杨柳随手一扔喝到,“当如此树!”
说罢,鲁智深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文殊院。
郑飞呆立当场,眼中一片湿润。
鲁大哥,我待你尚有诸多算计,你却待我有如此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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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马,三个人。
王进一声叹道,“我初见鲁提辖,原本只是以为鲁提辖只是一位豪爽仗义之人,却不料鲁提辖粗中有细,竟能看出咱们主仆这层关系。”
庞万春接道,“对啊!更关键的是,鲁提辖非但没有怪罪咱们对他有所隐瞒,还是依旧待主人亲近如故,这份真情真令万春敬佩万分!”
郑飞嘴边挂着微笑,也不回话。
庞万春道,“万春总以为对师父之情已是人间难得,今日一看之下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不是亲眼所见,万春真是不敢相信鲁提辖与主人竟然只相处过不过十几日。”
王进接口道,“这就叫一见如故,有些人相处一辈子,突然隔天再见就能形同陌路。有些人只需要一两句话,便能同生共死。主人能有鲁提辖这样的兄弟,真令王进羡慕万分!”
郑飞终于忍不住开口笑骂道,“行了行了,你俩一路来你唱我和的叨叨一路了累不累啊,烦都快被你们给烦死了。”
郑飞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那么一个美啊。
这种美连当初刚收了王进的时候的那种美都比不了,王进和庞万春都是可以信赖的一生的仆人和追随者,但郑飞真正向往的还是鲁达这样的真情真朋友。
这是郑飞来到宋朝之后第一次有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从此,郑飞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还有生死相随的兄弟!
王进道,“对了,主人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郑飞略一沉思便道,“当然是去找你那宝贝徒弟…史进史大郎了。”
王进闻言眼神一亮,脱口道,“好!”
庞万春也道,“太好了,我才听我师父说我有个师兄外号叫九纹龙史进,如今终于能见他,真是再好不过了!”
王进又道,“只是又要到哪里去寻他呢?”
郑飞当然知道史进当初出了渭州后又去了延安府,在延安府没有寻到王进又去了北京府,花光了盘缠后于明年的二月底碰见鲁达才上的少华山落草为寇。
现在才十一月,距离史进上少华山还有四五个月,史进目前正在哪里混还真不好说,现在跟王进说去寻史进也只是个托辞。
郑飞的真正目的却不是史进,而是史进的朋友…少华山的三个头领之一的“神机军师”朱武!
话说这少华山三头领…朱武、陈达、杨春。
陈达与杨春基本上不值一提,论武功一般般,论谋略等于零。可偏偏就是这“神机军师”朱武却很不简单。
水浒对他着墨不多,却并不代表其人很差,其“神机军师”的外号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却也不是仅仅一个虚名。
相反,水浒说他“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
他刚一出场便施展苦肉计赚取了史进的同情,“只见朱武、杨春赤手空拳,步行走来,双双跪下,哭道:“小人三个,被官司所逼,不得不上山落草。当初结拜时曾说:‘虽不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刘、关、张的义气,其心则同。我们二哥惹了好汉,冒犯虎威,被英雄擒拿。请英雄把我们二人一起绑了,解官请赏。”
史进大为感动,搀起二人,请进庄来,放开陈达,摆下酒宴,请三人入席。
而后又一条激将法,…朱武对史进下跪道,“哥哥,你是干净的人,休为我等连累了。大郎可把索来绑缚住我三个,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这话一说,史进这热血儿郎哪里受得了,头脑一热,居然与朱武一起对抗官兵起来了,不但没了祖上的家业,还成了通缉犯,史进颇有些被朱武卖了还帮朱武数钱的味道。
接下来上了梁山,朱武更是凭借几条关键的进言帮助梁山找准了方向成功招安,避免了因梁山错用吴用之计而走投无路的下场。
由此看来朱武应该是一个不比“智多星”吴用差,甚至还要强上一些的智谋人物。
只是由于他“根不正苗不红”,既不是出身名门,只是一个小山贼。又不是梁山泊的开山功臣,所以才只排在地煞星之列,司职“同参赞军务头领”,看上去权利不小,其实是个职大位轻的角色。
当然,朱武没有被重用的原因里面是否有吴用的打压,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嘛……。
郑飞决定假借寻找史进之名去会会这位神机军师。
吴用虽然厉害,人品却不行,原本和晁盖称兄道弟,后来却背叛晁盖成了宋江的帮凶,对这种人,郑飞不敢用。
可这朱武就不一样了,若能收为己用,就算你吴用继续帮宋江我也不怕你!
想及此处,郑飞道,“去少华山!史进应该就在那里!”
019,进县城先把店住,赏小二做幡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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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别说,如今有了王进和庞万春跟随,困扰郑飞的一大问题…“认路”便迎刃而解了。
宋朝可不比现在,省路国路铁路高速公路天下遍布,一个导航在手就算是路痴也能天下任我行。
古代可没有这些东西,有的时候怕是连路也没有。
要想从某地到某地,一靠两条腿,二靠一张嘴。
有的时候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遇到个煞~笔~似地人物给你指错了道,最后给你来个南辕北辙也说不定。
当初郑飞一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疼。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王进是军官,天下地图熟记于心。庞万春也是走南闯北要饭多年。你要说想去哪里,这二人只要找人随便一问便能指哪走哪。
这不,七八日之后,三人再度进了陕西的地界,到了少华山的脚下。
少华山下便是少华县,郑飞三人便骑马进了城。
这少华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却也比较热闹,大街上客流往来不息,叫卖声不绝于耳。
郑飞三人寻了一个比较大的客栈,三人翻身下马,立刻便有小二点头哈腰的迎上来道,“三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庞万春道,“也住店,也吃饭。”
小二闻言更是欢喜,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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