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2-3-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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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2-3-12完结)-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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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听见那些江南巨贾们口中称誉着的那个名字,此时听来只觉陌生。 
   “夫人,行行好,买了我的女儿吧。她能读书、会写字,乖巧听话,一定能成为夫人身边的好丫头……”一位灾民夫人一把捋住夭夭的裙摆。 
   夭夭难过,垂首问,“要多少银子?” 
   “不要钱……”那位母亲艰难地说,“只求夫人能给这孩子一口饭吃,能让她好好地活下去,我就知足了……” 
   夭夭再去望那个小姑娘。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身上衣衫破败,满面的泥污。虬结在一起的头发上,插着一根草标。虽然外表狼狈不堪,那孩子却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夭夭。那表情,与她母亲的卑微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正文 渐行渐远



看着那跪在尘埃里,卑微却双瞳并未染尘的女孩,夭夭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曾经,为了给娘买药,她去滨州县城里挨个药店去央求,可是那些店家却都嫌弃她是不祥之物,怕被她染脏了门面而不肯卖给她……那时的她,定然也在狼狈之中,圆睁着这样愤恨而闪亮的眼瞳吧?* 
   夭夭叹息,伸手握住了那女孩的手,“可愿意跟我走?不敢说富贵,至少能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哎,哎哟,小桃,快给夫人叩头!老天开眼,谢谢菩萨!”那母亲连忙按下女孩的头去。 
   夭夭一愕,“她叫小桃么?”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爱桃花,平时哭闹得凶了,只要抱到桃花下就好。” 
   夭夭微笑,“倒真是与我投缘。”伸手去握那女孩,“我们走吧?” 
   谁知那女孩竟然冷冷地甩脱了夭夭的手,寒眸凛冽地瞪着夭夭,“我不去!就算饿死,我也要跟我娘在一起!” 
   “小桃,傻孩子……”母亲生怕错过让女儿活命的好机会,急得拍打着女儿,又忍不住心疼,不住地哭起来。 
   夭夭也是心痛,哪里还忍心强拉。想了想,夭夭微笑,“这样,你们都与我一同走吧。我即将临盆,身边正缺个有经验的嫂子帮着带孩子,就大嫂你吧。” 
   “真的?”那母女俩一同惊喜抬头,目光中凝着不可置信。 
   夭夭含笑,“只要你们不嫌弃粗茶淡饭,再有伺候我这个即将临盆的人劳累,那就跟我走吧。只要还有我一口吃的,一定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江南春色正浓,大街两边一边是给皇太子殿下立生祠的闹闹嚷嚷,一边是沿街乞讨的灾民。夭夭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行走在泾渭分明的两群人中间,牵定了那母女俩的手。 
   以她一己之力,当然不足以拯救整个江南五省的灾民,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与那砖石木泥的生祠相比,她宁愿做现实的事。 
   没有回头,夭夭只在心底静静说:“流璟,你我之间终究渐行渐远了,是么?” 
   。 
   “哦?皇太子?秦流璟?大秦国与东丹国联姻?!”白马素衣听得禀报便是一惊,“秦流璟竟然没死?!” 
   花有财眼珠一转,“可是据我女儿送来的情报,说那秦流璟很是古怪。似乎与从前那个有所不同了……” 
   “你是说,这个秦流璟有可能是东丹国造出来的傀儡?只为了攫取大秦国天下而用的?”白马素衣眯着银瞳,妖冶红唇挑起。 
   “殿下明鉴。” 
   “哈哈……”白马素衣笑起来,“本以为天下之大,唯我南越国所出的摩睺罗孩儿最是巧夺天工,原来竟是错了——东丹国竟然能做出这样大而逼真的人偶来!” 
   白马素衣一甩衣袖,“传令下去,点兵十万,兵发大秦!” 
   花有财一怔,“殿下此时便要起兵?” 
   白马素衣眯了眼睛,“此时不发兵,难道等到东丹国弄死了秦川,然后让他们手中的傀儡秦流璟名正言顺继承了皇位,然后让东丹国就此攫取了大秦国天下么?” 
   “再说,此时常云鹤正在东南五省折腾,又是海水倒灌,又是蝗灾来袭……这正是牵制大秦国力的最好时机!” 
   花有财躬身称是。 
   白马素衣冷笑望花有财,“告诉你女儿,现在计划有变。不但不能让秦川早死,更要让他多活几天!——至少,也要等到我杀进大秦国都!” 
   “遵命!” 
   花有财退去,白马素衣这才转身抓起黄历,眯了眯眼睛。 
   夭夭也将临盆了,是么?此时他竟然找不到她的踪迹,看来有人将夭夭藏得很好……可是一旦大秦国有变,一旦“秦流璟”有难,相信夭夭一定会现身而出的,是么? 
   而她与秦流璟那个孩子,正是他一统人间的最迫切需要。 
   。 
   大秦国御花园,恬贵人正在仿效杨贵妃,排演霓裳羽衣舞。 
   遥遥九曲桥上走来东宫太子秦流璟。 
   见了太子,一众宫女全都下拜。恬贵人也是急着下拜,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便直接扑到秦流璟怀里去! 
   大家的惊呼里,秦流璟一把接住了恬贵人,低声安慰,“小心。没事了。” 
   恬贵人登时热泪盈眶,“小王爷!原来,果真是您!可还记得妾身?” 
   秦流璟皱眉,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可是却像隔着层层纱幔,想不起来,“你是?” 
   有宫女连忙上前禀报,“回殿下,这位是恬贵人。” 
   “不是!”恬贵人忽地一声娇呼,“我不是什么恬贵人!小王爷,可还记得千芳园中的牡丹?” 
   “牡丹?” 
   恬贵人哭着扑倒在秦流璟脚边,挽住他衣摆,“小王爷曾经将牡丹宠冠千芳园。当日小王爷出事,牡丹一直在佛前焚香,牡丹认定小王爷一定吉人天相,所以这才忍辱负重进宫来,只为等待小王爷消息。” 
   恬贵人说着又是欢喜、又是凄怆地笑,“如今小王爷终于平安回来。牡丹已经失节,却是知足,牡丹可以含笑赴黄泉了,以全今生对小王爷的一片真情!” 
   恬贵人说罢,挽着罗衣就冲向桥栏! 
   “牡丹!”秦流璟一声惊呼,急忙唤身边众人,“快点拦住她!如果她有事,本王定让你们全都陪葬!” 
   一众宫人都疯了似的冲上去,终于合力扯住了恬贵人。 
   “牡丹!”秦流璟一把抱住恬贵人,面上现出惶急,“本王心中一直记着当年一个人。原来就是你么?牡丹,本王终于找回了你!” 
   人群扰攘、衣袂流影里,恬贵人无声一笑。






正文 麟儿降世



“啊——,啊——!”京城西市的一间普通民宅里,传出妇人临盆的呻。吟之声。 
   “夫人,用力,用力啊!快了,都能看见头了!再用力,就能出来了!”那位夭夭从江南救回来的王家嫂子满头大汗,与稳婆一起,在热水氤氲起的白色水雾里,用力地鼓励着夭夭。* 
   夭夭仰躺在床笫之间,双手紧紧握住床栏上垂下的两根布条,双腿高抬,倾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孩子娩出。 
   门外阳光地儿下,一身翠衫的流觞紧张得搓着手满地旋走。白花花本想劝劝流觞,可是他自己也是满头满脸都是汗。 
   “不然我施法吧!别再让她这样痛苦,我要受不了了!”流觞一把握住白花花的手腕。房间里传出的、夭夭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几乎要生生扯碎了他的心! 
   白花花也是心里快要支撑不住,可是还能攥紧流觞的手,“你冷静啊你!女人分娩,这是为人之道,岂能以术法代之?再说,你现在所剩的那点灵力,哪里还禁得住耗费!” 
   “啊——,啊——!”夭夭的喊声越发撕心裂肺,迷蒙之中,她甚至大喊着,“流璟,流璟!” 
   流觞一脚踢飞脚边的瓦罐,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紧双耳,“生不能代他受苦,我还活着何用!” 
   白花花也是听得心神俱颤,蹲下望流觞,“要不然,我替你进去施法?你说,你介意不介意?要不,我再变成丫头进去?” 
   流觞抬头望白花花那双褐色的眼睛,忽然忍不住轻声一笑,“好了,也许真是你我过于紧张。相信夭夭一定能熬过来。”流觞垂下眸子去,眸底漾起淡淡忧伤,“只可惜,我的面目停留在这个年纪。夭夭始终无法接受我,她总疑心我是流觞。” 
   白花花一叹,“唉,要不是你用你自己的命养着夭夭和她娘的命数……你何至于此!” 
   “白花花!”流觞沉肃一声,“慎言!” 
   白花花叹气,“好,我不说就是。至少不在花弟弟面前说,就是了!” 
   正在此时,房间里忽然传出高亢嘹亮的一声婴儿啼哭! 
   流觞本蹲在地上,蓦地腾身便起。明明是有仙格的人,却活活在转身、起身之间,整个人撞上身旁的桃树! 
   “噗……”白花花一个没忍住,笑开,“好啊好,将来我回上头,一定给大家都讲讲你今儿的窝囊样儿!” 
   流觞赧然一笑,“随你!不管凡人抑或仙人,几个男人知道自己当了爹,尚能冷静自持?白花花,我倒要看来日你当爹之时,又会是何种模样!” 
   嗯?他将来也要当几个小貔貅的爹么?白花花想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流觞已经疾步走到门前去,双手几乎抓耳挠腮,双脚更是无法平静地站在地面上。 
   少顷,房门终于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王嫂子含笑给流觞道喜,“爷,恭喜了,是位小公子。” 
   “是么?”流觞站在原地便傻笑开,只能搓着手,“夭夭她,好么?” 
   王嫂子点头微笑,“母子平安。” 
   “只是——”王家嫂子欲言又止。 
   “何事?嫂子你说。”流觞有点急。 
   王家嫂子抬头望望院外,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公子背上有一道很长的胎记,青绿青绿的,像是条大蛇!” 
   “还有”,王家嫂子又压低了嗓音,“小少爷背后的胎毛极重,隐隐看上去,倒像是那盖房子用的鱼鳞瓦,都是一片一片,鳞鳞层层的……” 
   流觞听了便是垂首微笑,却不出声。 
   白花花赶紧凑上来,将包里的银锞子拿给王嫂子,“嫂子,这都是生有异像,不打紧的,他们林家祖传的!这银子王嫂子拿与几个稳婆,你们一人一个,算是咱们林公子给大家的谢金,万望那几位稳婆不要出去乱说。” 
   王嫂子赶紧接过银锞子,福身千恩万谢,“这些银子拿给稳婆们,爷不必担心他们乱说。孩子从下生,妾身看见了那胎记,便自己亲自将小公子包裹起来,她们都没得见!这银子算是谢过稳婆们,妾身这是万万不敢受的。妾身与小桃多亏公子和夫人活命,哪里还敢受这多银钱。” 
   流觞微笑,“银子嫂子且拿着。小桃的衣裳早就旧了,夭夭临盆前始终惦记着要给小桃换换。小桃却都不受,想来嫂子亲自带着小桃去换,小桃这才能受。” 
   王嫂子便无法再推辞,急急谢了,便转进内间去。 
   稳婆们拿了银子,自然都是千恩万谢,不住跟夭夭道谢,“林公子、林夫人都是好人啊。吉人自有天相,这样大的婴孩,换了旁人一定会难产,可是夫人就这么顺利!” 
   夭夭接过王嫂子包裹好的婴孩,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泪水无声流淌。 
   一个刚刚娩出的婴孩,按说应该满脸满身的红色褶皱,眉眼之间也该不甚疏朗;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此时便能看见长眉斜飞入鬓,长长的发际线清晰俊秀。从娩出高声啼哭了一声之后,直到现在再未哭闹,像是生而懂得体贴母亲辛苦…… 
   不知道流璟亲眼看见孩儿,又会如何? 
   “夭夭,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任何需要,或者想吃什么、想要用什么,尽管与我说。我立即去办了来。”流觞的嗓音隔着窗棂静静来,夭夭转头去看,他颀长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如一笔水墨剪影。 
   夭夭无声叹息。 
   听说皇上找回了儿子,秦流璟大难不死被封为太子,夭夭便执意回京来。流觞陪着她北上,为了掩人耳目,流觞改姓为林。 
   林……只是他信手拈来的一个姓氏么?夭夭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姓氏似曾相识。






正文 大祸骤起



  小孩子满月,夭夭一直没张罗起名。
  流觞明白夭夭的心思:夭夭一直无法完全相信他就是流璟,可能她的心里还在对那个皇宫之中的秦流璟怀着感情,所以夭夭潜意识里不希望流觞给孩子取大名。
  流觞只能暂时给孩子取了个小名,以便平日呼唤。
  ——麟童。
  麟童百日,夭夭亲自抱了麟童出门。王家嫂子随着,流觞和白花花跟在轿后。
  夭夭惦记着要为麟童求一枚护身符。
  这个孩子从初初孕育直到临盆,虽然一路没有什么大的惊险;小孩子也不哭不闹,乖巧安静,只是夭夭总是怜他生来没有生父在畔。便想着多借助一分神佛之力,护佑这个从小失怙的孩子。
  夭夭百日来未曾出门,乍然出门便被惊住。
  大秦国繁华富庶的都城,此时却是一片人心惶惶。一张张从轿窗里闪过的面孔,全都是绷紧着,脚步更是显出惶惶不可终日的匆乱。
  街两边的店铺,多数已经关了门,重重地上了闸板。少数开着的店铺,从门窗里望进去,货架也是凋敝,再不复曾经交易的繁华。
  远远近近不时听见小孩儿的啼哭声、妇人的责骂声,更多的嘈嘈切切听不真切的语声,昏昏然一团乱麻一般。
  夭夭从轿窗里探出头来,回望轿后的流觞。
  原来他也一脸沉肃,显然也被眼前乱象所困。
  。
  见夭夭掀开窗帘,流觞忙紧走几步,跟在窗前。
  “流觞,这是怎么了?怎么百日之间,京城竟然乱成这个样子?”
  京中情形流觞早知,只是故意瞒着夭夭。趁着她坐月子不能出门之机,将外界的消息过滤了才说给她听。流觞嘱咐了家里所有人,只说好的,不说糟的,唯恐夭夭在产褥之中因为心焦而落下什么病根儿。
  此时麟童已经百日,流觞也知道再也瞒不住,这才答应夭夭出门来。
  该来的,总归已经挡不住。
  “三月前,就在你临盆前,南越国已经发兵大秦国。三个月来攻城拔寨,眼见已经到了京城近畿!”
  “京中百姓惊慌失措,稍有家私者早已收拾细软带领家人出京避祸;京中留下的,都是平民百姓。”流觞皱眉,可是眼角眉梢却更多的坚毅,而非慌乱。
  夭夭心底暗赞一声。
  纵然是少年形容,此时此刻的流觞,倒真的有流璟当年的坚毅神情——如果此时没有宫中那位太子殿下秦流璟,夭夭会愿意相信,流觞就是流璟……
  夭夭垂下轿帘,再不说话。
  。
  轿子到了安国寺,情况就更糟糕。
  惶惶然的百姓如蝼蚁般全都挤到了安国寺山门前来。或者干脆就地搭了窝棚居留,或者天天跪倒在山门下以祈求神佛护佑。
  安国寺在山门外高搭斋棚,向到这里祈求避难的信众施舍斋饭。一众僧人忙碌着,一趟趟从山门中抬出大锅的粥来,却仍旧满足不了这么多人。
  小娃儿的啼哭、人们嘈嘈切切的迷茫之声便更加甚嚣尘上,让夭夭心内揪痛。
  “啊,啊……”怀中的麟童忽然呀呀而语,夭夭垂眸望麟童,只见刚刚百日的小娃儿竟然也是双眸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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