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皇帝 作者:瑶池的一把琴(晋江2014-07-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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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皇帝 作者:瑶池的一把琴(晋江2014-07-24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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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避开了几队搜寻士兵,潋滟正准备横过大街朝另一条胡同走去时,却被人叫住了。
  “殿下,别来无恙啊。”裴文景摇着折扇从街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
  潋滟停住脚步,看向他,冷笑道:“裴公子速度可真够快的。”
  裴文景‘唰’得一声收起折扇,笑答:“这句话应该是下官对殿下说才对,您说是不是呢,殿下?”
  潋滟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吧。”裴文景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潋滟直直地凝视着裴文景,水色的眼眸隐约有水雾浮动,在火光的照射下下犹如跳动的琉璃。他说:“裴公子,可不可以就此放过潋滟。”
  美人梨花带雨,任谁都会忍不住起怜悯之心。可裴文景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意味深长道:“我放过你,自然有人不会放过我。”
  潋滟眸色渐渐黯淡下去。他垂下眼帘,再睁开时,眸中的水雾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然:“裴文景,今日是我输了,成王败寇,我自愿与你回去。”
  裴文景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殿下。”
  潋滟直起腰板,从他身边走过时,冷哼一声道:“裴文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裴文眯着狐狸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潋滟远去的背影。摇着手中的折扇,跟了上去。
  。。。。。。
  安排潋滟休息后,裴文景已然心力交瘁。一夜的折腾,让他一沾枕头便睡去了。
  正当他睡得正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大人,快醒醒!大事不好了,殿下他——”
  

☆、月明霜华温如玉

  第六章:月明霜华温如玉
  “大人,快醒醒!大事不好了,殿下他——”
  裴文景本还在做梦,一听‘殿下’二字,条件反射般坐起身,问道:“殿下怎么了?”
  “大人,你快去看看罢,殿下好像不大好了。”
  裴文景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打开门就朝隔壁走去。
  潋滟此时躺在床上正发着烧,面色潮红,人已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裴文景一看,心下凉了半截,厉声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大、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
  潋滟病了。
  彭城周围方圆几百里稍有名气的大夫,几乎都被请到了同福客栈。可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潋滟的病不但没有起色,反而愈加严重。
  “这位公子前些日子夜里受了风寒,又加之心绪郁积。。。”
  “停——这段话本大人听了不下八百遍了,你就直接开药方。如若治好了,重重有赏。”裴文景不耐地打断大夫的话道。
  几天下来,裴文景已是焦头烂额。头发白了几根,折扇毁了几把,整个人还要提心吊胆。殿下说得太对了,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当初他就应该装病推掉这份差事才对!
  裴文景已经写了急函,连夜发往京城。相信不日就会有医术高明的太医赶来。
  皇城里,还有一人为潋滟的病寝食难安。
  宋成寅好不容易在行将就木之时,找回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接回来共享天伦,就在途中患了重病。怎能不让人忧思难安。
  大太监东福也在一旁干着急,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人:“皇上,您不是与明月公子有约定吗?明月公子的医术闻名天下,找他去帮皇子治病再合适不过了。”
  宋成寅瞬时醍醐灌顶,“快,宣明月公子即刻进宫。”
  。。。
  明月公子快马加鞭抵达彭城已是几天之后。
  期间,潋滟的病一天重似一天。裴文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殿下要是一命呜呼了,他也可以歇着了。
  得知今日明月公子的马车便会抵达,裴文景早已在客栈门口等候多时。
  马车远远地驶来,尚未停稳,裴文景就上前道:“明月公子,在下吏部侍郎裴文景,已等候公子多时。”
  帘子被一只清秀的手拨开,紧接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眸光清浅,眉墨如画。五官恰当好处,多一笔太浓,少一笔太淡。仿若江南水墨画卷里走出来的清雅公子。
  清风揽明,月落霜华。。。。。
  看着眼前的人,裴文景兀地想到了这句话,愣了片刻才恍然道:“公子且跟我来。”
  白衣男子眼角含笑,温声道:“在下宁致远,还请小景在前面带路。”
  裴文景一时心急,也没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有何不妥。
  宁致远在裴文景的带领下,进了潋滟的房间。他走到潋滟的床边,伸手握住潋滟的腕部,探了一会脉象后。他忽而笑了笑,动手写了一张药方,交付给裴文景,“先用大火煮沸,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即可,每日服药两次。”
  裴文景接过药方,吩咐人立即去熬制。
  药熬制好后,很快被送到房间。
  然而喂药,才是真的难题。
  “大人,殿下根本喝不进药,喂进去的药全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喂药的侍卫为难地道。
  裴文景头疼不已,抬眼看向宁致远,后者眉眼带笑,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裴文景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道:“把碗给我,本官来喂。”
  从侍卫手中接过碗,裴文景问道:“宁公子的药方是否真的能做到药到病除?”
  “自然,但前提是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裴文景视死如归的看了一眼药碗,心中挣扎不已:难道真的要嘴对嘴的渡药给殿下?可是殿下再怎么美,他也是个男的。。。万一自己以后有阴影了怎么办。
  权衡利弊了一番,裴文景觉得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端着碗,裴文景深吸一口气,喝下一口药,正准备俯身渡给潋滟时。
  温润的声音响起:“小景这是要以嘴渡药给殿下吗?”
  裴文景原本心里就紧张,宁致远突然出声,让他一个激灵,一口药‘咕噜’一声全吞下肚。
  “咳咳。。。。啧。。。好苦。。。。”裴文景呛得五官都扭曲了。
  宁致远解释道:“里面有黄连与桔梗,自然是苦的。”
  半晌裴文景才缓过来,眯着狐狸眼不悦道:“拜托公子下次出声时,记得事先提醒一下本官。还有,要是宁公子看不惯本官喂药的方式,可以先行离开。”说完,也不去看宁致远,又喝了一口,准备重复方才的动作。
  宁致远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潋滟身上,见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潋滟,突然动了一下。他便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正在挣扎向下的裴文景。
  裴文景被他一拍,直接一口药全喷在潋滟的脸上,自己也被呛得半死。
  “咳咳。。。。你。。。咳咳咳。。。。”他指着宁致远,咳不成声。
  宁致远眨了眨温柔的眸子,无辜道:“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起有一种喂药的方法可以试一试。”
  “咳咳。。。你、你就是故意的,有方法为何不早说!”裴文景咳得满脸通红,指责道。
  宁致远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景不也没问我,不是吗?”
  “不要叫我小景,如果可以的话,请唤本官一声裴侍郎。”如果一天前裴文景打从心底想与明月公子结交一番,那么现在他恨不得把对方扔出去。
  宁致远见裴文景气得不轻,转移话题道:“殿下的脸要不要在下帮忙擦一擦?”
  潋滟的脸上,此时布满黄黄绿绿的药汁,好看得紧。
  裴文景一时气愤,差点忘记自己喷了皇子殿下一脸的药,催促道:“快擦一擦。”
  宁致远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块洁净的锦帕,仔仔细细地帮潋滟拭擦起来,动作轻柔。擦到一半时,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糟了,在下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裴文景被他凝重的表情唬住了,忙问。
  “这块帕子前几日帮小黄包扎时用过一回。”
  “小黄是谁?”裴文景疑惑道。
  “是前往彭城的途中,在下遇到的一只受伤的小黄狗。”
  “呵呵呵,宁公子真如传闻说得那样菩萨心肠。”裴文景不由庆幸殿下还在昏迷当中。
  宁致远眼见着床上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加深唇边的笑意,添油加醋道:“唉,这块帕子,打从小黄用过后,就一直忘记洗了。不过殿下左右昏迷着,不如先将就将就。”说完,又动手擦了起来。
  裴文景揉了揉太阳穴,装作没看见。
  擦完脸,潋滟的脸色都青了。
  宁致远轻笑一声,拿过药碗吹了吹,“小景,我先试一试那个方法,如果实在行不通再由你以口渡药吧。”这话虽是对裴文景说的,但他眼睛却看向床上的潋滟。
  用手在潋滟的颈部穴位一点,再喂药时,果然一滴不露的喝下了。
  裴文景看了这一幕先是诧异,而后是气愤,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果然是好方法,难怪宁公子藏着掖着不肯轻易拿出来。”
  宁致远淡笑道:“这原本不是什么好方法,只不过恰好适合殿下罢了。”
  裴文景皱眉看向他,不解其意。
  最后,宁致远以病人要静休的理由将裴文景等人请出了房间。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宁致远才走到床边,温声道:“殿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威武,给男主男配点蜡!
  ps:晋江是抽风了吗,一直发文发不上,神烦啊!

☆、前途险阻未可知

  第七章:前途险阻未可知
  “殿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醒来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动静。
  宁致远弯了弯眉眼,缓缓地道:“不知道殿下是否知晓一种名叫‘十日毙’的药。这药服下后,十天里会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且一天比一天严重。看似病重,但服药的人却是清醒的。第十一天就会出现假毙的现象,服药的人亦会失去意识。三天之后,药效过后才会清醒。”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服用了‘十日毙’。”潋滟突然睁开眼睛,水眸中全是厉色。
  “殿下终于醒了,”宁致远莞尔,“在下宁致远,‘十日毙’正好是在下配的一味药。不知殿下从何得来此药?”
  “与你何干。”潋滟闭上眼睛显然不愿回答。
  宁致远解释,“殿下,实不相瞒,‘十日毙’在下只配过一回,也许殿下服用的药是其他人仿制而成的。若知道此药来自于何处,在下也可以提前做准备配出解药。”
  潋滟睁开眼帘,用眼角扫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宁致远,冷笑:“我的毒不用你来解。”
  宁致远叹了口气,“‘十日毙’剂量不是寻常人能把握的,其中每一味药多一两少一两,都能让假毙变成真毙。殿下真的不担心吗?见潋滟无动于衷,宁致远又道:“唉,殿下正值年少,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一。。。。。”
  潋滟突然坐起身,眯着眸子与宁致远对视,笑得极妖娆,“这位公子既然知道我服用了十日毙,想必也能解罢。为何一而再的问我此药的出处?还是。。。你想问送我药的那个人?”
  宁致远也笑了,“殿下真的很聪明,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殿下见过他,请务必告诉我。”
  潋滟点点头,“可以,前提是你不要多管闲事。”
  宁致远为难道:“其实,十日毙是在下年少时配来好玩的,刚一配好就被我那顽皮的朋友拿走了。所以,药效如何连在下自己也不能确定。”
  潋滟斜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毙不毙都成问题。兴许还会有什么后遗症,瘸只腿,瘫只手,歪个嘴角都是有可能的。”宁致远眨眨眼睛道。
  “你。。。。。”
  “殿下现下的脉象极不稳定,所以还是尽早解了好,免得酿成苦果。”
  潋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万不得已,才服下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给的药,想以死遁逃走。现在想来确实考虑不周。
  “那、那要如何解。”潋滟询问道。
  宁致远轻叹一口气:“在下一想起朋友踪迹未卜,一时难过,突然想不起此药的解法了。”
  潋滟被气笑了,“看来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不介意帮公子回忆回忆。”
  “大约是一年前,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破窗而入,出现在我的房间。说了段奇怪的话,丢给我一个白玉瓶就走了。”潋滟回忆道。
  宁致远屏住呼吸听着潋滟的叙述,紧张地问:“什么话?”
  潋滟本想吊宁致远的胃口,不愿那么快就告诉他。可实在受不了对方炙热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开口:“他说,我长得不过如此,但看在只比他难看一点点的份上,就送我一颗十日毙。哪一天不想当小倌了,就用它死遁。”
  宁致远喃喃道:“他。。。。是不是自诩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潋滟嗤笑一声,点点头。
  “是他。。。。是他,十年了,他一直了无音讯,我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原来原来。。。。”宁致远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幅度,像是沉浸在最美好的回忆中。
  薄雾迷蒙,眸光清浅,望而生怜,见之忘俗。
  潋滟静静地看着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一双世上最温柔的眸子。
  等到潋滟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盯着宁致远看了很久了。
  宁致远早已收敛了情绪,不解的望着他。潋滟面上一烫,暗骂了自己一句。
  “殿下的脸为何这样红,难道十日毙又发作了?”宁致远伸手碰了碰潋滟的脸颊,又把了下脉,疑惑道:“咦?药效明明已被解药压制了。”
  潋滟隔开他的手,猛地忆起一件事,黑着脸咬牙道:“你去帮我打盆水来。”
  “嗯?”
  “我、要、洗、脸。”潋滟一脸愠色地瞪了他一眼。
  宁致远了然一笑:“小黄的事是在下说谎了,在下只不过想试探一下殿下,没想到殿下的忍耐力如此之高,让在下佩服不已。”
  听闻小黄一事是捏造的,潋滟面色才缓和下来。
  宁致远补充道:“殿下放心好了,那块锦帕小黄用过后,在下已经把它洗得很干净了。”
  潋滟闭眼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火气:“来人!帮我打盆水来!”
  “。。。。。殿下,人都被我遣走了。”
  。。。。。。
  在宁致远的妙手回春下,潋滟的“病”一天天有了起色,不出三天,就好了大半。
  裴文景的心终于又放回肚子里,连带着对宁致远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明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裴文景心情颇好地道。
  宁致远谦虚回到:“哪里哪里,小景过奖了。”
  潋滟躺在床上见他们一来一回,直接冷哼一声。朝里翻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宁致远平时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但自从经历“小黄事件”后,潋滟委实看他不顺。后来又得知他就是盛名一时的明月公子,就越发觉得此人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可偏生宁致远的为人,让人找不到一丝诟病,潋滟就算心头有火也无处发泄。
  几日后,潋滟的身体已基本康复。因为中途耽搁了几天,回程的日子更显急迫。
  裴文景安排侍卫伪装成自己与殿下,搭乘马车先行一步,引人耳目。
  而他们几人则坐上了宁致远来时用的那辆马车。
  潋滟不想与那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挨着坐,所以一上马车,就自行占据了马车的一边,躺下。习惯性的摆出一副撩人的睡姿。
  裴文景见怪不怪,自觉的坐在对面,摇着折扇闭目养神。君子有云,非礼勿视。
  宁致远上车,就见潋滟身着薄衫躺在车里。他摇了摇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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