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八贤王by:景文(历史yy+虐心+强受+he)》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宋八贤王by:景文(历史yy+虐心+强受+he)-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卸下兵器,将他双手绞在背后。
  德芳被压的跪在皇帝面前,身上白袍鲜血浸透。他抬头望向皇帝,神色一片坦然,轻笑一声道:“虽然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从未有负于你。”
  皇帝胸口上下起伏。他扭过头去,冷声喝道:“押入天牢!”
  高高窗口里北风呼啸。刮进房里,卷起了板床上的一层薄草。
  天牢之中来过许多回。却没曾想,自己也会有一日投身其中。
  德芳此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开始冷的打颤。于是伸手拉那床薄被,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咬紧下唇。被子好容易拉到眼前,才发现早已经是霉味扑鼻。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裹在身上。
  依然冷的打颤。他抱紧自己,心道:一定要熬过去,一定要活下来。
  他被丢在此处已经三日,伤口虽然被御医包裹,却不曾给他服药。空荡荡的大牢里,连个狱卒都不见。想是皇帝既不愿他死的太早,也不愿看他活的自在,于是要他留在此处,多受些活罪。
  窗外北风一阵紧似一阵。脸上热的好似火烧一般。开始迷迷糊糊,有些睡意。脑子里滑过无数念头。寇准挨了那一剑,想是不会被自己牵连了……不知道蒋平他们去了何处……是否离开东京了……
  窗口突然停了一只小雀,唧唧喳喳的鸣叫了几声。
  德芳抬头朦胧中看那小雀,突然想起幼年一次皇家围猎。不禁轻笑了起来。那时他拿着几乎比自己还高的长弓,一心要射天上飞过的大雁。
  恍然间记起,有双大手扶着他的手,拉开弓弦。长箭第一次脱手,呼啸而出。那一霎涌上的激动和期待,至今还依然清晰记得。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人开心大叫:
  “晋王叔,德芳将来要伴你左右。征战沙场,看你做一个不世大英雄!”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漫过脑海。清晰的惊呆了自己。
  隔了良久,他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泪水原来已经流了满面。
  往事成空,山水重重。
  人生如梦,原来就是如此。
  --------------
  情节突然发展变快
  各位包涵

  营救

  风雪之中,寇准步履有些不稳,被下人掺扶出一片重孝的许王府。
  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眼看除夕已近,朝堂上却是一片诡异的气氛。皇帝连日不曾上朝理政,接连数封呈报递了上去,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政事压得中书省几乎喘不过气来。
  寇准心里明白除非抓到真凶,否则这一场纠葛不清的猜忌,怕是难以了解了。
  大风裹挟着雪片,吹的他摇摇晃晃,每走一步伤口都痛得钻心。不禁暗骂德芳:这个浑蛋!他以为一剑,就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么?居然砍得这么重!要知道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要真把他砍死了,谁还能把他从大牢里捞出来?
  他坐上轿,吩咐了一声:“回府。”
  轿子在风雪中艰难的往东城方向前行。寇准坐在轿中,正在想该如何才能见皇帝一面。耳边突然传来哀求声:“老爷,赏点吃的吧……”轿子颠簸了一下,不再往前。似乎是那乞丐抓住了轿夫不放。
  “老爷……这雪下了这么些天,小的就要冻死了。老爷你就开恩赏点吃的吧。”
  寇准掀开轿帘,只见雪地里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花白的眉毛胡子纠结的覆在脸上,看不清模样。身上一件破袄脏的油亮,似乎还在散发着难闻的怪味。
  轿夫摆脱不开,正要一脚踢开他。寇准却道:“带他一起回府。”说罢轿帘落下,不再多言。那乞丐千恩万谢,一瘸一拐的跟在其后。
  轿子径直进入寇府大门,大门关上。
  进入厨房,寇准看那狼吞虎咽的乞丐,轻笑道:“蒋平,你真的饿了很多天?”那乞丐抬头,随即一笑,抬手扯下了满脸的胡子眉毛:“寇大人,就知道瞒不过你。”
  寇准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还没有走?此时这么危险,你们要是出事,怎么对得起牢里的王爷?”
  “我们有个消息,一定要告诉你。那晚的围剿,雾隐堂的匪首逃脱了。此人武艺不是很高,但是精于易容。当晚他不在任何一处据点,俘虏里有人说那时他应该就在许王府。”
  寇准猛地起身,一下牵动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直吸冷气。蒋平上去扶他,被一把抓住:“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所以,我们才无论如何,都要送个信给你。”
  寇准大笑:“这样我就明白了……原来如此……”话未说完,他突然脸色大变,喃喃道“这下糟了,那他要杀的人,岂不就是那个傻子。”
  蒋平惊看寇准:“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寇准呆呆站着,突然跳起来:“进宫,我要进宫。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陛下。”
  “大人?”蒋平看他脸色苍白,“出了什么事?”
  寇准从袖中掏出一枚银色小镖:“你看这个,就是它射中王爷。这不是近卫军的配备。以我的了解,会让国家陷入动乱的事情王爷他绝不会做。所以他根本不会下手伤害陛下。若是时间足够,他一定会自己放下手里的剑。但是这支镖,不但让他再无机会,还借了那些弓箭手,想要了结他的性命。现在所有疑点我都几乎明白了,只剩这支用心险恶的飞镖,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从何而来?”
  蒋平接过那支镖:“你是说,这是那个匪首的镖?”
  “唯一的发镖机会,他不射陛下。作为细作,这说不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来一心要杀的,就是王爷。”寇准说得急促,不禁咳了起来,“那个匪首,既然深通易容,搞不好那日……那日就已经混在近卫里进宫了。”
  蒋平错愕的看他:“那……头儿不是很危险了?”
  寇准急急忙忙的往外赶:“我一定要见到陛下,不然定是一场大祸。”他急匆匆的往外赶,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你赶快出城,这一次万不能再将快剑门牵扯进来。”说罢披起斗篷冲进风雪。
  蒋平立在原处,突然嘿嘿一笑:“咱不是还有东京五鼠么?”他抬手,重新将假发胡子贴到脸上,换了一副苦相,一瘸一拐的走出寇府。
  上书房里,皇帝呆望着炉火:“朕不想见他。”
  “陛下,寇准在大庆殿外跪了半天了。这么大雪,他又有伤,这万一……会有碍陛下圣誉啊。”皇帝身下跪了一批老臣。
  皇帝抬头,几乎是双目毫无焦距:“那就传吧。”
  不多久,其它大臣退出上书房。寇准被内侍搀扶进来,匍倒在地。他眉眼上堆满了雪花,嘴唇已经发紫:“陛下,微臣已经查出是谁杀害了元僖殿下。”
  皇帝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你说什么?”
  寇准深深吸气,一字一句道:“许王殿下是被其妾室误杀,于八王殿下全无干系。”皇帝一步冲下来,拉起寇准的前襟:“你说什么?”
  寇准仰头看他:“那假山下的密室,是许王妾室张氏所用。她多年得许王独宠,持宠而骄。设那陷阱本是为了杀害王妃。当日暗道昏暗,许王与微臣慌乱之中藏身石洞,许王才会误中陷阱。”
  皇帝死死瞪他,捉住他衣襟的手上青筋暴跳:“你……说什么?”
  “当日是微臣劝许王殿下藏身石洞。陛下就算要怀疑,也该是怀疑微臣。八王那日到许王府上时,许王已中暗算。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您只要亲自审一审那许王府中下人,就可一清二楚!”
  皇帝松开寇准的前襟,退后几步,顿坐在御榻上。寇准一口气说完,匍在地上猛咳起来。皇帝若有所思的望他:“你一直在查?”
  寇准点头,掏出袖中的飞镖托在手中:“微臣,担心还有漏网之鱼,会危及陛下。因此无论如何,也要进宫向陛下禀报此事。”
  皇帝望着他,神色变的复杂。
  天牢里,已经冷的让德芳几乎四肢麻木,嗓子和脸上却反而烧得他迷迷糊糊。眼前放着两个馒头,似乎已经冻得干硬。他望了一眼,却完全不想去碰它们。伤口在隐隐的疼痛,他拉紧身侧的被子,堵在胸口。
  高高的天窗,飞雪片片飘进,在薄被上浅浅的盖了一层。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见有脚步靠近。轻轻抬眼,看见绣着金丝蟠龙的袍角。他微微挑眉,伸手撑起上半身来看:立在他眼前的正是皇帝。
  德芳抬头望着他。
  便是憔悴到极致,他那么斜斜依墙,却依然是闲雅静切的慵懒之状。皇帝看着他身上浸染的血迹,已经变成黑色。顿时想起那一日他杀气森寒的剑影,绝境下那可怕的爆发力。
  想起自己身边已经再没有一个孩子,能和眼前这人争锋。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泰然的这样陌生,陌生到心底感觉寒冷。
  皇帝就这样默默看他,良久才道:“怎样了?”
  德芳并未察觉他的异样,迷迷糊糊的一笑:“暂时死不了。”
  “你犯了国法。”
  德芳低头轻叹:“我明白。触怒天威,自然是死罪。”
  皇帝声音忽然暗哑:“为何如此?”
  德芳轻笑:“你终于还是相信了。”
  “相信什么?”
  “相信我会杀你。”德芳淡然道,“那时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回旋余地。既然终是不能信任,那么这样结局或许最好。”
  皇帝望他,眼中突然腾起怒火:“你是说我不信你。那么你又何时信过我?你若信我,又怎会不断试探?”
  德芳脸色突然苍白,血色尽褪。隔了一刻,他怆然一笑:“原来我患得患失,你都看见了。我只当你从未留意呢。”只是看在眼里,却依然还是这样的局面。早不如就这样糊涂着,也许更轻松。
  皇帝扭过头去:“就算你没有害元僖,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劫持圣驾,已是大罪。”
  德芳接着道:“按律当凌迟处死,暴尸三日。”
  皇帝闭上双眼:“那就让上天决定吧。你若能熬过这个冬天,朕就留你一命。不管你日后如何,都可以放心。寇准是个人才,朕不会轻易废他。”
  德芳听他自称为“朕”,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慢慢移身下床,跪叩道:“谢皇叔。”
  大牢里寒意逼人。皇帝看他淡薄的背影,伸手欲解身上的斗篷。犹豫了一下,终是放下双手,举步离开。
  德芳跪在原地,久久起不了身。身子突然歪倒一边,伸出手去够那冷硬的馒头。他费力地坐回床边,将馒头拿到眼前,撕成小块塞入嘴里。嚼了半天,发现似乎没有相象中那样难以下咽。
  他轻轻一笑,低声道:“一定活下来。”
  寇准独自往城外走着。自己因为护驾有功,查案得力,刚刚被升为太子太保,领副相之职。而德芳依然被羁留在天牢。
  他明白,事情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脚步缓缓踱出城门,回头仰望“朱雀门”三字,眼里闪起寒光。
  “寇大人。”身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寇准回头去看,正是蒋平扮的那个老乞丐。
  “大人,您这边请。”蒋平不由分说的拉他往城郊树林去。
  树林里点着篝火,照着人们手中长剑上闪闪的寒光。
  寇准冷冷道:“陛下怕是不会留他了。我已经告诉过陛下那匪首之事。陛下虽然知道许王不是王爷所害,却依然还是将他羁留大牢。虽说不会杀他,可是禁宫四处都已加强防备,只有大牢守备松懈。”
  “大人是说,皇帝要借那匪首之手除掉头儿?”蒋平愕然。
  寇准低眉:“只怕是如此。”他静默一刻,忽然抬头看向他们。
  “不过,只要我寇准有生一日,就断然不会看赵德芳枉死!”
  ------------
  泪奔,我哪有过SM这种不CJ的念头
  汗死……
  难道德芳还不够血性?继续泪奔ING

  诱饵

  火光下,他一双深黑色的眸子分外耀眼。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透着坚决:“那个傻瓜,绝不能就这样死掉!”
  蒋平望着他:“你有办法?” 寇准轻笑:“不看我是谁?皇帝可以罔顾他的生死,那我自然可以利用这一点,救出他来。”
  一直蹲在一边的徐庆突然起身道:“就算没有快剑门,我们也还是东京五鼠。一日是弟兄,便一生是兄弟。寇大人你是头儿的朋友,我们却是他的兄弟。此事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说罢,他回头看卢方、韩章二人。
  “我参加。”韩章淡淡道。
  卢方点头:“一样。”
  蒋平随即回头,看向其它快剑门的弟子:“各位同门,老掌门大仇已报,快剑门也已经解散,大家可以自由离开。我们四人这次前去,少不得要牵连诸位同门。蒋平先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他说罢掀起衣襟跪倒。快剑门里制度森严。蒋平贵为州府堂主,给他们下跪,这是门中极重的大礼了。一时间,人人动容。
  “现在你们都走吧。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过这阵风声。”卢方高声大喊了一句,“都散了吧!”
  寇准抬头,望着仅剩的四人,轻笑一声:“当真是江湖豪气。这一次前去,搞不好要抄家灭族的。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韩章呸的一声,吐出衔在嘴里的草根:“他一个亲王,可以为我们这批草莽出生入死。我们难道就不能么?”他突然拔出剑来,直举向天,沉声道:“同进同退!”
  蒋平大叫一声:“韩章说得不错。老子爱的也就是这句!”
  “同进同退!”四把长剑猛地碰在一处,溅起无数火星。在暗夜里格外醒目。“哪怕救不出头儿,咱们也绝不没了五鼠的名头!”
  寇准大笑一声:“不错,咱们也要叫皇帝老儿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生死情谊。”五人的手握在一处,眼神相交间,再不需多言。
  烧似乎是退了,但是也耗尽了几乎所有的气力。德芳捏着一成不变的馒头,突然有些无奈。难道个个都当他是必死无疑么?他还记得监国之时,天牢每年花销预算有几十余万,刨去狱卒月俸开销,怎么着也不至于餐餐馒头吧。
  他轻笑一声,突然有些快意的想:人人当他必死,他就偏偏不死。
  寇准踏进天牢,就看见德芳对着馒头在独自冷笑,不禁嘴角微翘起来:“气色还不错么,我还以为你该完了一半呢。”
  德芳回头,看见狱卒打扮的寇准,讶然道:“平仲?你怎么进来的?”
  寇准拎着一个食盒,走到栅栏前:“切,你还说?我可是花了半个月俸禄,才能进来一回。”
  “你行贿?”
  “别摆那副脸色,只有你这样的皇亲贵胄才不知道民间疾苦。想见重犯,没有重赏,哪来人帮忙?”
  德芳慢慢挪下床,轻哼一声:“你那俸禄就算拿掉一半,也离着疾苦还有老远吧。”他慢慢扶墙走到栅栏前,蹲下身。看见寇准打开食盒,不禁咧嘴微笑:“呵呵,终于看见吃的了。”
  寇准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给你药。这一个是内服的,一个是外用的。每天饭后吃药,睡前搽药。这药有点味道,不许嫌脏!现在是保命要紧。”
  德芳接过,突然很认真的看他:“平仲,你这样是不对的。堂堂大宋宰相,怎么能像个保姆呢?”
  寇准抬眉看他。德芳两腮都陷了下去,苍白的脸上,就一双眼睛倒显得比平时更亮。他突然转过脸去:“你要争气些,我又何止于变成老妈子。”
  德芳轻笑:“我偏不争气,你待怎样?”
  寇准嘴角微笑,目不转睛的看他吃东西。心头却是难言苦涩。两人明知此时局势已经万分险恶,却是谁也不愿露出半点不安,只说一些相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