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康遗容
练炳舟遗容
(仁丹17日讯)虽然日本蝗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干下的杀害无辜暴行已相隔数十年,但对不幸罹难者的后代及家属而言,这人神共愤的血泪史除了感到痛心疾首外,心里的创痛是永远无法止息的,尤其是清明节祭拜被杀害的至亲时,心里头的气愤更是难平。
受人尊敬的上吡叻仁丹侨领练康,其堂弟练林及长子练炳舟,就是在日治时期被蝗军套以莫须有的罪名施以酷刑,拷打,灌水后,就地枪杀。
这三名受害者练康,当年59岁,是仁丹华人侨领,被英属政府委为华人彭古鲁,也是仁丹公立学校董事长,在1942年4月19日受到驻守高乌区日军肃清拘捕,诬告捐款救济中国打日本,不幸惨遭无辜杀害。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17)
练林,当年53岁,在1942年4月18日,被施以极刑后押往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枪杀。
练炳舟,当年26岁,为练康长子,受到同样的不幸遭遇,在高乌地方法庭左侧荒地被日军开枪杀死。
48小时失3亲人
根据上吡叻,仁丹练氏家族代表练炳球校长(前大马篮球国际裁判)向报界投诉,在日治时期,日本蝗军以莫须有之罪名,在48小时内杀害其家族3名当家成员,顿时使到两个家庭陷入困境,这血淋淋的悲局,使其家族各成员没齿难忘。
练校长严正地向日本当局提出控诉,并要求有关当局还他家族一个公道。
讨公道索偿
练校长除了把其家族三名成员的不幸遭遇公诸于世外,也已申请加入由孙建成领导之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家属协会筹委会,向日本首相署讨回公道及血债赔偿。
练校长也同时呼吁蒙难家属挺身而出提出申诉。
练校长说,其先父练康,是练氏家族的核心人物,也是一名建筑承包商,深受各阶层人士尊敬,为地方作了不少贡献,当年,在日军的一项肃清行动中被拘捕,押往高乌拘留所,受尽折磨,灌水拷打,严刑逼供,始终顽强不屈,于1942年4月19日蒙难,令亲友惋惜悲痛。
练林遗容
蝗军害惨家破人亡
练康堂弟练林是一名奉公守法之工人,亦受到同样的遭遇,于1942年4月18日被蝗军残杀,遗下孀妻及一男一女,使这个家庭陷入家破人亡之境。光复后,其妻含恨而终,姐弟俩各分西东,其独子练虾,现居住新加坡,为一名音乐师。
练康长子练炳舟被拘捕后也逃不过劫数,与父同时同日惨遭杀害,遗下孀妻及一男练再新,现居仁丹。
遗下寡妇和八子女
练校长悲痛的追忆令人发指的往事时说,其先父的不幸遭害,令到母亲及八名兄弟姐妹,如在十字路口中,不知何去何从,当时的苦难幸好在两名堂兄的协助下,方能度过漫长的三年八个月苦难日子。
练氏家族不幸遭遇及悲惨家变,令人不胜唏嘘,如练老先生于黄泉之下,得知日寇之惨败降服,也许可以瞑目。
(参见本节案例188)
37. 1994年6月29日《中国报》文章: 《一家三口遭“蝗军”杀害钟天彬向日本索赔》
(庇朥28日讯)来自沙巴州山打根的钟天彬(57岁),特地前来瓜拉庇朥会见马来西亚(半岛)日本占领时期蒙难同胞协会筹委会主席孙建成,投诉父母及姐姐一家三口在当年遭日本蝗军杀害的惨剧,同时参加该“蒙协”的行列,以便向日本政府索取合理的血债赔偿。钟天彬
钟天彬指出,日本占领我国时期,他们一家五口原是居住柔佛州古来勿刹的东山园,父亲钟生与母亲林妹是在马赛路石山工作,其姐姐钟女当年是16岁,哥哥7岁,他则只有4岁而已。
1942年4月份的某一天,有一大队日本蝗军进入东山园候,并命令全村大约300余名的男女老幼,必须立即前往附近的“小店仔”集合,以等待日本军官分发良民证。
结果当天被蝗军召去的村民,全部都一去不回来,后来事实证明所有男女老幼村民都被毫无人性的日本兵屠杀了。
召集村民
他表示,当天他能够从死里逃生,完全是托救命恩人张娘的福,以及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所给予的机会。
根据张娘在后来告诉钟天彬说,当天蝗军下令召集所有村民时,张氏刚好已经离家外出,而钟氏与哥哥则留在家里,由于张娘是他们的亲戚,当她回家时,知悉日本军队有下命令召集村民,而其丈夫也已经去报到,她以为不去是不行的,又见钟氏兄弟仍留在家,便好意地背着钟氏,另左右手则牵着她的孩子和钟氏的哥哥,朝“小店仔”走去,以便也能领取良民证。
当行到途中,遇到一位“有天良”的日本兵,示意他们别向前走,尽快折回去躲避,虽然该名日军没有说明前往集合处会去“送死”,但是看那时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妙,因为当时张氏已听到阵阵的枪声正从远处传过来,张氏于是立刻带众人回头,并躲藏在附近的丛林里。
逃出生天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有任何村民从集中处回来,很肯定的是全部都被枪杀了,而他们四人却幸运地逃出了生天。
张娘指出,其姐姐当时是女扮男装躲在家里的冲凉房,可能是在其父母被日军召去后,被蝗军发现芳踪而辣手催花,加以先奸后杀。
他指出,近年来他从报章上获悉孙建成仗义执言,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蒙难者家属伸冤,并领导“蒙协”进行向日本政府索取合理的血债赔偿,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令人钦佩,并值得蒙难者家属给予全力支持,以实际行动力争到底。
(参见本节案例197)
第三部分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
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二、 “死亡铁路”华人受害调查二、 “死亡铁路”华人受害调查
陈来
1. 蒙难者:
陈平,男,30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陈平之子陈来(Chan Loy),50岁,身份证号3810616,胶工,祖籍广东惠阳淡水,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黄梨山。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父亲是陈平,听我母亲说那时我父亲才30岁,我们一家住在黄梨山,种植木薯、番薯、黄梨和其他的农作物等。1942年底,他在马口街上被日本兵捉去。听说是送去金马士,然后被送去泰国修铁路,就这样没有回来。根据战后那些返回马来西亚的人说,我父亲因为脚部溃烂没有药医治而死在那里。他们告诉我母亲说,有时候,我父亲被日本兵无缘无故地拳打脚踢。那里的生活非常恐怖。当我父亲离家后,我母亲就必须承担整个家庭的重任,在我父亲离开的那段日子,她忍受巨大的伤痛。谁让我们这么痛苦?当然是日本人。因此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父亲的死及我们所受的伤害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6日。
陈天送
2. 蒙难者:
陈新,男,40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陈新之侄陈天送(Chan Thln Soong),51岁,身份证号3814722,什工,祖籍广东淡水,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黄梨山。
蒙难地点: 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叔父和我父亲陈生住在马口黄梨山,以种农作物为生,种些木薯、番薯、黄梨等。1943年的某一天,我叔父到马口在街上和其他人一起被日本军捉去坐火车送去泰国修筑死亡铁路,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他已40岁。他的死是由于无法忍受死亡铁路的艰苦生活,在工作期间他尝尽了日本人的虐待。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叔父的死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9月17日。
赖三昧
3. 蒙难者:
赖某,男。
投诉人资料: 赖某之子赖三昧(Lye Sam Mol),51岁,身份证号2012944,胶工,住址: No。25C,Batu Bahar;Bahau;N。Sembilan。日占时住址: Bukit Keledek Estate;Ayer Kuning;N。Sembilan。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叫赖三昧,51岁。1943年,我的父(母)亲住在Bukit Keledek Estate;Ayer Kuning;N。Sembilan做胶工。大约是1943年7月的某一天,我父亲被日军抓到泰国去修筑死亡铁路,就再也没有回来。不久,听一位从泰国回来的工人说,我父亲在工地受伤之后由于缺少药品而过世了。从那以后,我们家就陷入了贫穷与困难之中: 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足够的食物,在我们的童年时代必须与生活抗争,没有机会接受教育;由于饥饿,甚至我的一个妹妹不得不被他人收养。为什么我们必须承担这些不幸?直到今天,我心中仍充满着仇恨与痛苦。如果日本人没有侵略我国,所有的这些痛苦都不会发生。所以,从人道主义出发,日本政府应对受害者的子孙给予赔偿。或许这样能够减轻那些痛苦心灵所遭受的创伤。
投诉日期: 1992年12月29日。
李浩
4. 蒙难者:
李旺,男,35岁,农夫。
投诉人资料: 李旺之子李浩(Lee Hau),50岁,身份证号3564419,胶工,祖籍广西陆川。住址: 113,Kg Baru Air Titan Bahak N。S。,邮编72120。日占时住址: Johore(柔佛)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我叫李浩,我父亲名叫李旺,住在柔佛也各。1943年4月,我父亲被日军抓夫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时亡故。根据战后那些返回马来西亚的人所说,我父亲死于疾病。他们告诉我母亲,我父亲被日本人虐待,几乎没有食物吃,没有衣服穿。那里的生活非常艰苦。父亲被抓走后母亲生活得十分困难,她不得不担起家庭的重担,靠种蕃薯、养鸡及拿鸡蛋去卖来维持生活。等我长大后,母亲对我说,我父亲被捉去建死亡铁路还没有回来,她辛辛苦苦地把我养大,我们都很痛苦。因此,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父亲的死及我们所受的伤害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6日。
何亚细
5. 蒙难者:
何镜文,男,30岁,经营香烟。
投诉人资料: 何镜文之子何亚细(Ho Ang Au),51岁,身份证号2484974,胶工,祖籍广东。住址: 1。KG Banu Mahsan Bahau N。S。; Malaysia,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38英里。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1942年,在马口38英里,我父亲何镜文被日军抓夫抓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也失去了父亲。战后返回马来西亚的那些人告诉我母亲说,我父亲死于疾病。因为那里没有任何药品医治我父亲的疾病,生活也非常艰苦。日本人经常虐待那些强制劳工,只要一不高兴就会对他们拳打脚踢。为了维持整个家庭的生计,我母亲不得不辛苦的工作。日本人占领期间,我们过着悲惨的生活。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父亲的死及我们所受的伤害做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9月19日。
姜金山
6. 蒙难者:
姜祥,男,33岁,种菜。
投诉人资料: 姜祥之孙姜金生(Kiang Kam Sang),47岁,身份证号2010344,胶工,祖籍广东信宜。住址: No。22 Taman Bahau Bahau N。 Sembilan,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埠巴都巴加。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1942年,在马口埠,我祖父姜祥被日军抓夫用火车送到金马士,然后到吉隆坡,最后到泰国边界修筑死亡铁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他33岁。战后返回马来西亚的那些人告诉我母亲说,我祖父在修筑死亡铁路时,被日本人拷打过。那里工作条件很艰苦,他无法忍受,又没有足够的食物,住的地方也很差。我祖父的死是因为没有任何药品医治他的疾病,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祖父的死做出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8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
谭观金
7. 蒙难者:
谭发,男,36岁,农民。
投诉人资料: 谭发之子谭观金(Tam Kuan Kam),57岁,身份证号2484490,胶工,祖籍广府。住址: No。19 Taman Bahau Bahau N Sembilan,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埠巴都巴加。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1943(2)年,在马口,我父亲谭发被日军抓夫送到泰国边界修筑死亡铁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他36岁。战后返回马来西亚的那些人说,我父亲在修筑死亡铁路时,因为没有任何药品医治他的疾病而死。他们告诉我母亲说,日本人虐待我父亲,还拷打过他。那里生活很艰苦,对劳工来说那里就像是地狱。我父亲被抓走后,家中生活的重担落在我可怜的母亲身上,她不得不辛苦的工作。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父亲的死及我们所遭受的磨难做出一个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20日。
何柏岭
8. 蒙难者:
何文,男,32岁,卖烟。
投诉人资料: 何文之子何岭(Hoo Pak Ling),52岁,身份证号410218055023,木工,祖籍广东。住址: No。67 Kg Baru Mahsan Bahau N。S。; Malaysia,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马口庇捞路三十八埠。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2)
投诉内容: 1943年,在马口庇捞路三十八埠,我父亲何文被日军抓夫送到泰国边界修筑死亡铁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战后返回马来西亚的那些人说,我父亲在修筑死亡铁路时,因患疾病而死。他们告诉我母亲说,那里的生活很恐怖,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睡的地方,没有穿的衣服,劳工经常被虐待。对劳工来说那里就像是地狱。我母亲不得不担负起家庭的重担,过着悲惨的生活。童年时代,我们没有衣服穿,也没有接受过教育。我要求日本政府从人道主义出发,对我深爱的父亲的死及我们所遭受的磨难做出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9月15日。
李友文
9. 蒙难者:
李友,男,28岁,农民。
投诉人资料: 李友哥哥李友文(Lai Yen Nan),85岁,身份证号1302490,祖籍广西。住址: 8。Kg Baru Mahsan Bahau N 。S。,邮编72100。日占时住址: Pilah。
蒙难地点: 在泰国边界建筑“死亡铁路”时亡故。
投诉内容: 1942年,在庇朥,我弟弟李友被日军抓夫用火车送到泰国边界修筑死亡铁路,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我弟弟还没有结婚,都没有后代。战后返回马来西亚的人说,在修筑死亡铁路时,我弟弟被日本人拷打。他总是生病,后来因为无药医治而死。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深爱的弟弟的死做出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6日。
黄友
10. 蒙难者:
黄友明,男,35岁,杂工。
投诉人资料: 黄友明哥哥黄友(Wong Yew),80岁,身份证号2485069,杂工,祖籍潮州。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