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袈蓝紧闭的双眼霍然睁作者有话要说:追文的妹纸呀,留下个脚印吧!让俺知道你在……
虹之错影,天在这一刻破晓
“轰——”靠近马车的人被轰出老远;一阵红色的烟雾从马车处升起。等烟雾消散之后;留下的人立刻奔向马车;却发现马车里已经空无一人。
“吁——”段萧这个时候也是驾马赶了回来,这个时候他也是明白刚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废物!一群废物!追!给本王追!”
“是!是!”一干人等立刻应声,随着段萧向远处追去。
远处的树林中,袈蓝挣开抓着自己的手,停下脚步。
朔和隐也是同时停下;立于袈蓝身后。
凤离凡看着空了的右手一阵失落,但很快便收了情绪;“丫头;这次连累你了。”脸上的笑容一如从前。
“你怎么会在这儿?”袈蓝问。
“这件事说来奇怪;我自去到北溱国之后一直住在驿馆;北溱王几次推脱不见;不过却无人难为于我。后来我才接到消息,北溱国竟然扬言要你嫁给古皋!当时我便带了手下想要连夜离开,却不想在城门处被古皋拦下。他说是西晋意欲挑拨东赫与北溱的关系,至于要你嫁给古皋才肯放我离开乃子虚乌有。我提出要回东赫,北溱竟也是不拦。”
凤离凡紧皱眉头,显然也是搞不清事情的始末。
袈蓝也是思索起来,这件事的确蹊跷。要说西晋挑拨,就那么容易收买北溱的使臣?而且凤离凡在北溱之时,北溱王为何一直不见?倘若与西晋无关,段萧又怎么会出现?而北溱又为何放凤离凡离开?
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们追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走,等回去再商量。”
凤离凡、袈蓝、朔、隐,以及凤离凡带的两个手下立刻往树林深处奔去。
段萧并不知道凤离凡、袈蓝等人是从何方逃去,所以只能慢慢的搜。
“还没找到?一群废物!”
“回殿下,他们一定躲在什么地方了,一定跑不远。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等到天一亮,他们就无处可逃了。”段萧一名得力手下手。
“天亮?‘夜长梦多’这个词你懂不懂?等到天亮凤离凡的援兵就到了!笨蛋!”
“是!是!”该手下连声应着。
段萧心下一阵烦躁,“是什么是?还不快去搜?”
那名被训的手下刚想说“是”,便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赶忙去搜了。
而凤离凡和袈蓝一行人也是在树林中躲躲藏藏一整夜,眼看着天就要破晓。
“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救我愿意嫁给古皋。不过,我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担心被搜查的人听见声音,凤离凡压低了声音说,不过虽然声音被压低了,但依然可以听出话语中的那种愉悦。
“我也并不是完全为了你。”袈蓝眸光闪动。
听见袈蓝这话,凤离凡的愉悦自是要降低几分,而朔和隐却是相视一笑,公主这个回答,他们喜欢。
“趁着夜色,我们还好躲藏,天亮了可怎么好?他们人太多了。”过了一阵儿,正悄悄行走的几人中的朔朔。
“乌鸦嘴!”隐恨恨的说,目光却是盯着前方。
段萧带着一队人马正立于前方。
“走!”凤离凡转身便要走,却发现后面也是段萧的人。
与此同时,左右两边也从树林中钻出段萧的人马。
被包围了。
“哈哈!一个愿意为对方远嫁他方,一个愿意为对方孤军奋战。听说你们曾经订过婚?真不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段萧阴沉的脸色露出几许玩味。
“住口!”凤离凡上前一步,挡在袈蓝身前。
“怎么?这么怕我说?难道你二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袈蓝似乎丝毫没有作为当事人的觉悟,也不气不闹,冷冷的看着段萧。
可是另一个当事人凤离凡就没有袈蓝那么淡定了,“段萧,你也贵为西晋国的皇子,说话还是有些分寸得好!免得让人觉得西晋国是如此无礼之国!”
“呦?怎么?东赫国的太子恼了吗?原来东赫国竟是如此没有气量的国家呀。”段萧阴笑着说。
凤离凡深深吸了口气,“段萧!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这里可是接近我东赫的国土了,而且我的二皇兄就在附近!”
“哈!”段萧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你的二皇兄会救你?他巴不得你死了,这样他才有机会爬上龙椅。”
“休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凤离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明白段萧说的不假,皇室之内怎会有真的兄弟情谊?
段萧一摆手,四方人马皆是搭好弓箭,只等段萧一声令下。
“射!”
一时间,无数的飞箭射向中央的几人。
凤离凡站在袈蓝的身前,朔和隐分别立于袈蓝的左后方和右后方,三人呈三角之势将袈蓝牢牢护在中间,而凤离凡的两名手下则是护在凤离凡的两侧。
几人都是挥舞手中的兵器当着飞箭,而被围在中央的袈蓝却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看着被护在中央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袈蓝,彷如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的样子,段萧眼中的赤色又是浓上几分。
终于,在漫天飞箭的扫射下,几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凤离凡拦下射向袈蓝的一支箭,却回守不急,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胳膊。
看出来凤离凡拼了命保护袈蓝的样子,接下来的几支箭也是都纷纷射向袈蓝。凤离凡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却依旧坚定在站在袈蓝身前为其挡下一支支射来的箭。
看着漫天飞来的箭,以及挂彩的几人,袈蓝也是拿出了夜蓝剑防卫起来。
袈蓝打落面前射来的一支箭,却另有两支箭同时射向她的背后,凤离凡眼疾手快去挡,却在同一时间有七支箭,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射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一抹惊艳的红色掠过,伴着呼呼的风声,七支箭应声而断。
看着立在身前的红色背影,袈蓝手中的夜蓝剑慢慢垂下来,心里却是一阵凉意袭来。
错影。
呵,原来他身后的人是你。
“错影护驾来迟,太子恕罪。”错影的话刚说完,左方便是有一队人马赶来,统一的青甲昭示着他们是身份——凤离凡的近卫。
看见袈蓝的神色,凤离凡的脸色也是在一时间变化起来,终是咬了咬牙转向段萧,“段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段萧诡异的一笑,“东赫国的太子对自己的皇妹还真是好呢!”
“休要胡说!”
“嘚嘚——”
这时候又一队人马突然从后方赶来。
凤离凡向后看去,看见来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凤离渊怎么会来?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个皇兄会来救自己。如今自己正与段萧对持,他这个时候来,倘若与段萧联手杀自己,那还真是极危险。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买过杀手暗杀自己。哼,凤离凡在心里冷哼一声,就算你们两个联手,要杀我,也要脱层皮!
“段萧!你劫持我东赫公主,又意欲谋害我东赫太子。难道是觉得我东赫国好欺负吗?”凤离渊高声质问。
他这一问,凤离凡倒是愣了愣,他在帮自己?
段萧冷哼一声,“本殿下试试贵国太子的伸手而已,何须大惊小怪?既然贵国如此玩不起,本殿下不玩了便是!”说着便是要掉转马头,却又停下,看着袈蓝“公主,你就等着我段萧的花轿吧!”
袈蓝不置可否。
段萧也不介意,轻笑一声,便下令撤退。
望着绝尘而去的人马,凤离凡思索一下,并没有去追,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二殿下在这儿呢!
“七弟,你受伤了?都怪为兄不好,先前没有保护好皇妹,现在又来迟了!我们赶快回宫去吧!”
“二皇兄哪里的话,他段萧本就是狡诈无比。今日还要多谢皇兄出手相救!”
“七弟你客气了,亲兄弟,一家人,自然是要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皇兄说的是,不过还是要感谢皇兄的及时到来。”
“不用,不用……”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正在两人假意寒暄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十三妹,刚才是为兄不好,没有尽到保护的职责,让那段萧劫持了妹妹,可有伤到?吓到?”凤离渊十分关切的问。
对于凤离渊这番话,袈蓝直接选择了无视,定定的看着凤离凡,“是你派错影去杀叶苍的?”
她还是问了。
一时间,凤离凡不敢去看袈蓝的眼睛。以前他是那么喜欢她的眼睛,那么清澈,不沾染任何凡尘俗世,而如今,他是那么怕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可是却有了些微变化,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说不出来。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凤离凡移开了视线,他发现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的所有想法似乎坦露无疑。此时他甚至有那么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是。”无论如何,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凤离凡以为袈蓝会生气,会质问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可是袈蓝只是冷冷的从他身边经过。
“两位皇兄,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袈蓝转过身来,看着两位殿下,偏着头。
天,在这一刻破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太好,情绪一直很低落,不过却记着自己“不弃文,不断更”的承诺,更新还是迟了些。不知道今天的文会不会有些错误什么的,欢迎大家帮忙挑。如果你在看文,留下个爪子吧,哪怕一个字也不写,让我知道你在。
寿宴之初,暗中香魂几多闻
当日袈蓝随凤离凡和凤离渊回到东赫皇宫之后;凤东涯便以自己即将来到的寿辰为由留下了袈蓝。
而凤东涯的这次寿辰;各国都有来使相贺。
另三大国——西晋国、南昀国、北溱国;竟是太子或极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亲自来了。
凤东涯的寿辰之日还未到来,整个东赫皇已是八方来客。
觉察出整个皇都多了的守卫和陌生的面孔,很多人都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一夜,御花园。
“凡儿,这次的寿宴非比寻常;你可得好生注意着。眼下这三大国恐怕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儿臣明白,不论西晋国、南昀国以及北溱国打着什么主意;此次来我东赫;定翻不出什么巨浪。”凤离凡恭敬应着。
“不可马虎。”
“是。”
正在这时;悠扬的曲子响了起来。打断了正在谈话的父子。曲声悠扬;合着这夜;这月,将听者带入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空旷而宁静的世界,明明奏着乐却让人感受到灵魂上的宁静。那是要有怎样一颗心才能谱出这样的曲子?在这悠扬婉转的曲声里父子二人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凤东涯似乎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啊,少年壮志,驾马驰骋。翻过一座山,于一片花海中见到了此生最美的风景。那是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幅画面,凤东涯发誓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一身彩衣的绝色女子于万花中翩翩起舞。那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在该女子的美艳之下全都黯然失色,成为该女子的点缀。那个时候,凤东涯就在心里发誓定娶她为妻……
凤离凡的眸子随着曲子越来越暗,逐渐化成浓的散不去的悲伤。他知道抚琴的就是她!她离他那么近。可是却不能靠近,只能远离!曾经,她差一点成为自己的妻。不是自己不够优秀也不是郎有情妾无意。可是,就是不能够和她在一起!
“凡哥哥……”他听见她在叫他,他看见她眼里的泪光,他想起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他想起她的笑容,她蹙眉的样子,她认真的样子,她起舞的样子,她站在梨花下的样子……
“啊……”凤离凡在心里大喊,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亲手撕碎抓烂!他不想再去想她!可是那个女子明明就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里。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要叫她的名字,每一次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她清冷的眸子。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他,不到生命的终结她就会始终在他的心里……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妹妹?自从回到东赫国,这几日,他总是躲着她,他想她,却不能去见她!这是一段必须要割断的情丝。
爱一个人就是要她幸福?可是他做不到!他看见她和叶苍在一起心是那么痛。所以,他找了错影……也许他做错了,可是不甘的情绪那么明显。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兄长,叶苍你算什么?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兄长……
“咚……”琴弦突然就断了,割破了玉手。白嫩纤细,白如瓷,滑如绸。十指仿若雨后春笋细直而尖尖。一滴圆滚的血珠渗出食指指肚,更为这只玉手添了一抹动人之美。
一阵风吹来一片花瓣,落在她渗出血珠的食指指肚上,在为她允吸吗?淡淡的一笑漾在夜色里,花圃中的花儿低了低头。
凤东涯的寿宴共三日,这一日正是第一日。
万锦园里歌舞升平的场景让袈蓝觉得无聊,索性和朔、隐聊起来。
“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这样走了少庄主会担心的。”隐道。
“哦?难道朔没有每隔一日送消息回去?”袈蓝眨巴着眼睛无辜的问。
“公主,你怎么知道?不对,朔这家伙哪里是送信给少庄主,明明就是和望在写信聊天。一个说‘今儿个的太阳真大’,一个说‘昨儿个的酥糕真好吃。’无聊死了。”隐一脸的嫌恶。
“你竟然偷看我的信?你这丫头找打是不是?”说着就要去拍隐的头,隐哪会乖乖挨打。顿时一个追一个躲。
看着两人的样子,袈蓝不禁莞尔。
不远处的凤离凡却是暗暗将袈蓝的笑颜记在心上。
“不如让花教主舞剑助兴。”袈蓝本是不注意宴席上他人的对话,却在听见古皋提起“花教主”时才开始关注起来。
闻言,古皋身后的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此乃毕屏之幸。”
正是当日在叶庄所见的花教主,花毕屏。袈蓝先前因嫌恶喧嚣而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赴宴的人身上,自然也是没发现这个花教主在。袈蓝这才缓缓打量起在座的人。这时却发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袈蓝转首去看,是花毕屏。
“听说贵国十三公主剑术高超,不如我二人对招。这可比毕屏单独舞剑有看头多了。”
一时间几国之人的目光都看向袈蓝。这个十三公主,还是有些名声的。
“没兴趣。”袈蓝却是将花毕屏直接无视。
花毕屏却也不恼,笑着说:“听说十三公主手中的夜蓝剑乃与叶庄少庄主的苍昼剑为一对。毕屏十分仰慕叶少庄主的才华,不能见到苍昼剑,今日便是想见见这夜蓝剑的厉害。倘若十三公主担心招式之间误伤,那公主将夜蓝剑借给毕屏,让毕屏用其舞剑一番如何?”
袈蓝轻叹一声,“我忍你很久了。”
“什么?”花毕屏脱口而出,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
不容众人深思或询问,一道蓝色的风迅速掠向花毕屏。
“啪!啪!啪!啪!”
四声巴掌声响起,人们循声望去,花毕屏如陀螺般原地转了两圈。等她停下来,人们清楚看见她的两颊肿得老高。花毕屏懵了,等她找着自己的意识,望着袈蓝面露凶光的说:“你敢打我?”
此时的袈蓝早已端坐在座位上,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觉得刚才出手的不是她一般。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袈蓝用淡淡的口气说:“不是所有人的大腿都可以随便坐。”
“你……”花毕屏的脸本就肿得老高,现在又极其愤怒更显得难看。
“怎么?还想再被扒光扔出去?”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