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嫃没法子,就又用盐腌起来,用盘子盖着放在架上。
晚饭后宝嫃洗了碗筷,凤玄坐在院子里,看天边的月亮爬上来,就问道:“娘子,今天有人来吗?”
宝嫃听他问,蓦地就想到顾风雨说的那句话,略一犹豫,就说:“夫君,有几个你先前认得的人来找你。”
凤玄道:“然后呢?”
宝嫃抓抓脸:“然后就走了。”
“走了?”凤玄看向她。宝嫃被他一看,就有点心虚:“是……是啊……”
凤玄道:“娘子你过来。”
宝嫃正洗了手,见他招呼,就起身走到他身边,凤玄将她拥入怀中:“娘子乖,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宝嫃嘴唇动了动,实在是不能说谎,就小声说:“夫君,我跟你说……可是你要答应我别恼……”
凤玄搂着她的纤腰:“嗯,你说罢。”
宝嫃咽了口唾沫,道:“我、我看他们……有些坏,不是很喜欢他们,他们还要杀鸡吃!鸡那么小……还能下蛋……我、就想赶他们走,他们不走……”
“然后呢?”
宝嫃听他的声音还算平静,不像是生气的,就又说:“有个人很坏,我就抓破了他的脸……他想打我……”
凤玄听到这里,那握在宝嫃腰间的手就紧了紧。
宝嫃说到这里,也没法不说下去,就把心一横说:“幸亏今天早上那个人忽然出现了,他……然很厉害,就那么……那么……就把他们吓跑啦。”
宝嫃回想着,也说不上来顾风雨那是使了什么法术,在她看来,那打斗的动作委实有些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她的身前,下一刻,那好端端的木头就断成四截,真跟做梦似的。
凤玄听到这里,眸子里暗光闪烁地,就沉沉说道:“他们欺负娘子了吗?”
宝嫃小声说道:“夫君,我不是有心要抓那个人的,是他先欺负我的,还有那个问路的人,他是为了帮我才……”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然没有问顾风雨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宝嫃怔了会儿,就看凤玄,“我跟你的朋友打架了,夫君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那些人都不是我的朋友,”凤玄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下,“要是我在,得打死他们。”
凤玄想了片刻,才道:“然后呢?那个人把他们赶走之后?”
宝嫃说:“我看他好生可怜,又帮了我,就给他弄了点吃的,他吃过后,就走了。”
凤玄听到这里,眼神更暗了几分,却也没说什么。
宝嫃打量着他:“夫君你在生气吗?”
凤玄摇头:“哪里。”
宝嫃仔细打量他,凤玄只好把顾风雨先“扔到一边”去,笑着说:“乖娘子,怎么这么看你夫君?不认得我了吗?”
宝嫃见他开始说笑,果然是没有生气的,才高兴起来,张开手臂将他的脖子抱住:“我就知道夫君不会因为他们生我的气的。”
凤玄笑:“为什么?”
宝嫃说:“因为……夫君对我好……”
凤玄把心里头的躁乱想法尽数按捺下去,望着她笑着的脸:“夫君对娘子好是应该的。”
月光下,他的神色很是温柔,那眼神又有些似曾相识……宝嫃本正喜滋滋地,见状心里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什么,身子就有些发僵。
她眼珠一转,赶紧就从凤玄的腿上挣扎下地:“夫君,我们尝尝你买的糕点吧?”
凤玄见她忽然躲开,意外之余就挑了挑眉。宝嫃头也不回跑到里屋,心兀自咚咚地跳,赶紧把那油纸包着的点心打开,取了两块儿用碟子盛了,才出来。
“夫君,来尝尝。”宝嫃假作无事地,把碟子捧到凤玄跟前。
凤玄垂头看一眼:“我不喜欢甜的,娘子吃吧。”
宝嫃呆:“啊……”
凤玄看着她无措的脸色,微微一笑,伸手指拈了块芝麻酥:“娘子尝尝。”便送到宝嫃嘴巴前。
宝嫃楞了楞,就顺从地张开嘴,小口咬了咬。她先前极少吃这种外头做得糕点,只觉得油香满口,那股香甜一直沁到心里去,不由地把先前的忧虑给抹去了,开心赞道:“好吃!夫君也吃!”
凤玄望着她欢喜的神情,便俯身过来:“那我便尝一尝。”可惜不是去咬那芝麻酥,而是咬在她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摸,凤再上修改的要少些,因此我已经基本完工,只差想个番外啦。。XD
顾风雨:苍天可鉴,我可是在学雷锋没做啥坏事啊……
凤玄哥:你不是吃了一顿吗?
老顾:只是吃饭没吃别的啊……
凤玄哥:这意思是你还想吃别的……
老顾:不是!T___T
HAHAHA
51、于飞:荷风送香气
宝嫃吓了一跳,她嘴里还含着甜香的芝麻糕,凤玄就这么亲了上来,她惯常是不知怎么应付这种情形的,心里头隐约地想:“夫君好好地不去吃,怎么偏要这样……”
她一边僵硬地任凭凤玄为所欲为,一边小心翼翼地擎着手指间的那半块糕点,心惊胆战地生怕不小心捏碎了或者掉地上,因此不停地斜着眼睛去瞧。
凤玄把她的嘴“吃”了个遍,却也望见宝嫃心不在焉地神情,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便看见那块战战兢兢地芝麻糕在她指间摇摇欲坠,凤玄忍着不笑,松开宝嫃,却握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便吃下去,将那块糕点一口吞了,又意犹未尽地去含她的手指。
宝嫃正怕那点心掉地上糟蹋了,见凤玄张口吃了,才放了心,正在高兴,手指却又被含住。
她瞪大眼看向凤玄,却见他双眸也一抬,两人目光相对,宝嫃心道:“坏了,夫君肯定又要那样。”
果真,凤玄把她的手指吃的干净,便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低地说:“娘子,我们安歇好吗?”
宝嫃眨了眨眼,就看天上的月亮:“夫君,我好几天没有织布了,你先睡好不好?”
凤玄道:“不好。”
宝嫃咽了口唾沫:“那我们只是睡……好不好?”
他差点忍不住笑:“什么叫‘只是睡’?”
“就是……”她支支吾吾地,“像以前一样……”
“不是像昨晚一样?”
“不是!”
凤玄望着仓促回答的宝嫃:“娘子不喜欢吗?”
宝嫃垂头,揪着自己的衣裳,有些无奈:“夫君,那样有些古怪。”
凤玄问道:“怎么古怪?”
“不知道……”她小声回答,“我不太喜欢。”
“那娘子不愿意生宝嫃宝嫃了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地。
“想,”宝嫃迟疑着,“可是……真的只有那样才行吗?”
“是啊,”凤玄摸摸她的脸,“做夫妻都是这样儿的。”
宝嫃想了想,脸色有些发红,过了会儿,又转作发白,凤玄望着她,知道她心中必定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就也静静地等着。
宝嫃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凤玄看她有几分无奈而沉痛似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问道:“娘子怎么了?”
宝嫃忧愁地摇头。凤玄的手指擦过她红红的嘴唇:“娘子是怕疼吗?”
宝嫃点点头,又摇摇头。
凤玄思忖着,说道:“过了昨天那一遭,以后就不会疼了,还会……”
宝嫃定定地看他:“还会怎么样?”
凤玄抱紧了她的身子:“还会很舒服……”声音很低很低,这时侯月影越来越爬上中天,四野寂静,只有虫鸣,院子中月光淡淡,一片静谧之色。
宝嫃只是望着他,凤玄心意一动,便道:“娘子不信吗?”
宝嫃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却不肯说。
凤玄笑了笑,忽然间一张手,亭子里的那盏昏黄摇摆的油灯乍然光灭。
宝嫃呆道:“夫君你为什么把灯灭了?”
灯儿一灭,院中只有月光,月光笼罩着着湖畔的小小院落,宝嫃仔细看凤玄,此刻又非满月,月光暗淡,几乎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宝嫃心里不安,只好伸手把凤玄牢牢抱住。
凤玄便也搂着她,轻轻揉她的身子,一边说:“娘子,我跟老姜说,让他找几个可靠能干的人,明儿就来,给咱们这院子把院墙跟厢房修起来。”
“真的?”宝嫃又惊又喜,忽然又想起头等大事,“那又要花钱了。”
凤玄缓缓说道:“娘子不怕,过两天我还给你一些钱,够用的。”
“夫君?”宝嫃又喜又惊,嗫嚅着说,“可是那么多钱……夫君你不是在外头做……”
凤玄笑道:“放心啦,不是做坏事。”
宝嫃得了他的话,就好像是圣旨一样,就随着安心:“夫君别做坏事就好。”就想到白天那些个人,“夫君也不要跟那些坏人在一起了好吗?”
“好,娘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凤玄柔声说道,“我最听娘子的话了。”
宝嫃高兴起来:“我也听夫君的话。”
凤玄笑:“真的听吗?”
宝嫃用力点头,忽然间却又呆了呆,原来凤玄已经在解她的衣裳,宝嫃抬手,飞快地按住凤玄的手,结结巴巴地叫:“夫君?”
凤玄在她耳畔低声道:“这儿没人的。”
宝嫃眼睛瞪圆了:“可是可是……可……”
凤玄却将她的唇一下儿吻住:“娘子不是说听我的吗?”
他将宝嫃抱在自己腿上,自己便一下一下地厮磨着她,宝嫃毫无经验,被他顶撞的魂飞魄散,像是一截儿木头般随他摆弄。
幸喜凤玄这回颇有耐心,上下调弄,弄得宝嫃的身子逐渐地软了下来,从木头变成了一汪儿水,也渐渐地喘了数声。
凤玄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从下扶着那物,缓缓地往里入,有了一次,这第二次便顺利了许多,宝嫃只觉得底下有些儿疼,但疼之外又觉得有些酸~麻酥涨地,身子软软地像是春风里的柳絮。
凤玄抱着她的细腰,也不乱动,吃了一遭滋味,却吓到了她,这回他想要慢慢地来,一直等宝嫃缓过劲儿来才顶~弄了一下。
宝嫃身子一弹,又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凤玄见她无力的样儿,低声道:“娘子乖,抱着我……”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宝嫃顺从地将双手环抱了他的脖子,身子这才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地动了起来。
凤玄底儿下动着,眼睛却盯着宝嫃神情,见她皱着眉,半闭着眼,双唇微张,并不似格外难受的,才渐渐地加快动作。
宝嫃微微哼了几声,凤玄便道:“娘子的声儿真好听……”
宝嫃睁开眼睛看他,眼睛习惯了暗影,望见他恁般动情的英俊容颜,宝嫃心中便也如小羊尾巴一样摇摆了几下,一股欢悦之情隐隐升了上来。
凤玄见她脸颊晕红了,月光下淡淡地恁般可爱动人,便连连亲了几口,发出勾人的声响。
周遭无人,他索性将她的上衫也半扯落到肩下,宝嫃觉得身上一凉,惊呼了声,羞怕之下,底下绞紧,凤玄冷不防地,便也闷哼出声。
宝嫃陡然听了他的声音,便也俯身过来,低声道:“夫君……的声也很好听……”这一点点娇羞的声音,宛如蚊虫哼哼,凤玄却听得分明,也越发情动。
宝嫃顾不上拉扯自己被他弄开的衣衫,随着他顶~弄的动作,胸前白腻无瑕的香乳也跟着上下颤动,顶尖儿硬挺着,凤玄满目地活色生香,底下又被绞缠的格外销~魂,便吻住宝嫃的嘴儿,弓起了腰,可着意地硬动了几下,宝嫃忍不住,呻吟声从嘴角溢出来。
凤玄大慈大悲地放开她的唇,箍紧了她的腰,索性站了起来。
宝嫃只觉得眼前光影凌乱,他的俊脸,晃动的月光,朦胧的湖泊,他们的小屋……她身子后仰,呜呜咽咽地发了声,一时欲~仙欲~死。
是夜,凤玄也没可着缠宝嫃,怕累了她,好歹“适可而止”,只出了一回,就抱着宝嫃双双睡着。
他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半夜,忽然间睁开眼睛。
他素来是极为警醒的,不知是常年行军锻炼出来的还是天生的,一有异动便会察觉。
凤玄睁眼,却看宝嫃还睡得香甜,手还拢在他的腰间,他便松开她,又轻手轻脚拿开她的手,起身下地往外而去。
宝嫃累了,大概因守着他也觉宽心,再加上他的动作敏捷,竟未察觉。
凤玄出了门,放眼看去,院子里平静如常,因月光上移,不远处湖泊也平静如镜,皎洁地闪着银光,草丛也寂寂无声。
耳畔是两只鸡胆怯地低低叫声,凤玄目光往墙角一扫,果真见一道不大的影子缩在那里,凤玄迈步往前,那影子陡然跃起,向着篱笆外冲去。
凤玄低低哼了声,手中一物扫了过去,那东西“吱”地叫了声,被打中了,身子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儿,却仍踉跄着冲出了篱笆。
凤玄也没去追,只走到墙角,看两只鸡还缩在笼子里好端端地,他便放心,看了一眼篱笆外,便重新回屋。
次日早上,宝嫃因知道今天有事,起的格外早,把鸡放出笼子,忽然见鸡有些恹恹地,就细看了会儿,却见其中有只的羽毛有些乱糟糟地,地上还有几撮毛。
宝嫃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地叫:“夫君!”
凤玄正自湖边沐浴了身子回来,见状急忙迎上去:“怎么了?”
宝嫃抓住他:“夫君,昨晚上好像有什么来咬鸡。”
凤玄眉一扬,昨晚上的事儿他都没有跟宝嫃说,闻言便道:“你怎么知道?”
宝嫃拉着他,便指点着那两只鸡说:“夫君你看,黑花的毛被扯掉了几根。”
凤玄嘴角一抽:“哦……不过它好好地,也没伤着,没事啦,别担心。”
宝嫃听他说,就也稍微宽心,不过还是仔细地把两只鸡看了一番,又去找点糙麦给他们吃,两只鸡吃起麦子,才又渐渐地恢复昔日的精神,宝嫃见他们果然没大碍,也才放心了。
吃过了饭,老姜就带了几个壮实的泥水匠来到,凤玄交代了一番,才又对宝嫃说道:“上午我要去县城,估计过了晌午才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地,有什么事可以让老姜帮你。”
宝嫃答应了,也叮嘱他外出做事留神。凤玄才走了。
凤玄走后,老姜便同几个人忙活起来,他们又规划了一番院子的大小,便开挖地槽,正挖着,那边已经有骡车运了砖头来。
宝嫃烧了水,给大家伙儿拿了碗添水,不时地照料着。老姜因听了凤玄的嘱托,不让宝嫃劳累,就只劝她进屋忙她自己的事儿。
宝嫃见全是男人,就也听话地去织布,织了会就再出来看看,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太阳出来了,也渐渐地热起来。
宝嫃见大家伙儿都在勤快地干活,很快地把地槽挖好打了地基,又调和了泥水开始垒墙,看这速度,今天大概就会把墙垒起一大半儿来,她心里欢喜非常。
宝嫃正回去又安心织布,织机的声音跟外头泥水匠砌墙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合在一起,宝嫃想着不久墙就垒起来了,以后把门关上,也不怕有人来叨扰了,心里正高兴,就听外头有人叫嚷:“哟,这是在做什么!”
宝嫃听着声音,赶紧地就起了身,出门一看,果然见是连婆子来了,身边还跟着秦氏。
宝嫃一惊,就迎出来:“婆婆!”
这功夫连婆子已经进了门,正在东张西望,脸色阴晴不定地。秦氏跟在旁边,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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