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17正文完结,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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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17正文完结,种田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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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处,站着个矮小的身影,见了男人,便叫道:“姐夫……”竟是是宝嫃的妹妹宝嫃如。

  刘凤玄一惊,赶紧把宝嫃如叫进来,看看门外没有别人,就把门关上,回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宝嫃如却问道:“姐夫,姐姐呢?”

  刘凤玄还没回答,就听到身后宝嫃惊道:“阿如?”

  他回身一看,却见宝嫃打开门出来,原来她在里面仔细听着外面声响,依稀听到是宝嫃如的声音,便忍不住探头看看,没想到真看到了自己妹子。

  宝嫃如一看宝嫃,立刻便扑过来,将宝嫃抱住:“姐!”泣不成声。

  宝嫃吓了一跳:“怎么了?阿如,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宝嫃如哭着:“姐,这可咋办啊,家里头的房子塌了……”

  这时侯连家二老也听了动静,便听连婆子道:“谁啊?”声音很是不高兴。

  刘凤玄见已经惊动了他们,便叫宝嫃如同宝嫃先进去。

  宝嫃把宝嫃如领了进屋,借着灯光一看,见她半边身子都是泥水,想这丫头摸黑走这么久的路,还不知担了多少惊怕,水湿了的泥地不好走,定然是跌跤了。

  她又是心疼,又是心酸,赶紧把门先关了,给宝嫃如换了身衣裳,才问道:“阿如,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李家那屋子,原本就是不好,上回去刘凤玄也见过,都是摇摇欲坠了,经过上一回的大风雨,早已经承受不住,这回一块儿雨云经过,被急雨一浇,自然就塌了。

  宝嫃如抽泣着:“爹娘不想让你知道,可是、可是都没有地方住了……姐,我只好偷偷来找你了……”说着,泪又落个不停。

  这功夫,就听外头连婆子叫道:“什么?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能让他们也住这里?这些丧……”还没骂完,忽然嘎然而止。

  原来刘凤玄在外头拦着他们,可是宝嫃如是孩子,不知道收敛声音,她们姐妹说话,却给连婆子听了去。

  连婆子一听,立刻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发地想到李家三人来自己家里吃喝的情形,一时忧心如焚头大无比。

  上回因把卖布得来的钱给了李家一半,还大闹了一场,才刚刚平息,忽然又闹出这一桩事,还正是要卖新麦的当口,连婆子顿时又想到那麦子钱,于是更上火了,她正想跳脚骂,骂了一半,望见刘凤玄的眼神,就住了嘴。

  可她仍是担心的,就放低了声音:“世珏,这回咱们可说好了,那麦子钱可不比织布钱,布是宝嫃一个人织的,给他们家点儿就给吧,这麦子钱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儿……”

  刘凤玄看她同连老头气急败坏,淡淡地只道:“我说过,麦子钱不会少一文,倘若你们不放心,明日自己去卖就是了。”

  连婆子一听,倒是惊了惊:“儿啊,真的不会给他们?”

  连老头忙道:“世珏都说了,就一定不会给,你还能不信?”生怕儿子改口。

  连世珏看一眼两人,转身自回了屋,两个老的心怀鬼胎,半晌,连婆子挥手让连老头进屋,自己就蹑手蹑脚走来偷听。

  宝嫃被宝嫃如说的也是一阵落泪。刘凤玄站在门口,听宝嫃如放低了声音,道:“姐你也别急,今晚上爹娘在邻居家里暂时睡着,我……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儿,不是想给你惹麻烦……”她听了方才连婆子那一吼,才想起爹娘不让自己来打扰宝嫃的用意。

  宝嫃抱着她:“不是、不是……”心里好生悲酸。

  宝嫃如将她推开:“姐,我这就回去。”

  宝嫃如一个丫头走这么长夜路,本来就惊险有加了,这时侯宝嫃哪里肯放她,姐妹俩正争执间,身后刘凤玄道:“今晚上睡在这吧,我去柴房睡。”

  宝嫃吓了一跳:“夫君!”

  宝嫃如也吃了一惊,男人道:“娘子,你拿一床被子给我。”就出了门。

  连婆子见状,赶紧一溜烟地回到自己房中。

  刘凤玄大步进了柴房,宝嫃反应过来,让宝嫃如留在房中,自己跟着跑到柴房:“夫君!”

  刘凤玄见她脸上泪痕未干,便替她擦了去:“照我说的做……”顿了顿,又道,“你娘家的事儿,别担心,我会解决。”

  宝嫃道:“夫君,婆婆说……”

  “跟他们没有关系,”刘凤玄摸摸她的头,“你自管回房去睡,给我一床被子就行了。”

  宝嫃用力摇头:“可是夫君怎么能睡在这里?我跟宝嫃如睡这里,夫君睡……”

  她还没说完,他笑了笑:“傻娘子,先前比这个更坏的地方也睡过,再说,我的身子不碍事,但若是睡坏了娘子就不好了……”

  他先前素来都是一张冷脸,让人退避三尺,更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可面对宝嫃,有些话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仿佛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般,说完了,自己才反应过来,心里暗笑自己,一把年纪竟会如此。

  便佯作无事,把话题转开道:“对了,我回来时候的那些衣物你都收拾起来了吗?也给我拿来。”

  “夫君要干什么?”宝嫃紧张地望着他。

  “只是看看,放心吧。”他温暖的笑让她有几分安心。

  宝嫃忐忑地回去,拿了床被子,又打开墙角的箱子,把放在箱底的衣衫取出来,拿在手中,只觉得手也滚烫。

  宝嫃如也很是不安,站在地上求:“姐,怎么好让姐夫睡柴房,我去睡吧。”

  宝嫃倒宁肯自己去睡,就摇头:“你姐夫说好的,你听话。”她抱着这些东西便出来。

  将棉被同衣物交给男人,男人将她一抱:“快回去吧,多安抚一下你妹子,让她安心,只是你不许哭,你是姐姐,你一哭,她更心慌了。”

  宝嫃听着这话,却更想哭,只好强忍着,点了点头,看一眼男人,便出了门。

  男人将被子铺在地上,把衣物放在上头,默默地看了会儿,把衣裳尽数拨在一边,只把束腰的那牛皮扣带取了,这袋子极宽,上头以金属圆扣装饰,也有挡箭矢剑戟之效。

  放在眼底看了会儿,男人叹了口气,把正中的那枚金属圆扣用力一扭,竟从上头掰了下来。

  把圆扣在手心翻过来,却见那圆扣正中,竟藏着一物,用绸子裹着。

  男人将这物件取出来,把那绸缎解开,露出的,却是一块儿通体雪白无暇的玉佩,黑暗中散发莹然的微光,触手生温。

  他拿在手中,手指头在上头慢慢抚过,放在眼底看了一番,便又慢慢地包了起来,这回却是放入了怀中。

  男人倒头睡下,昔日的衣裳在,他却不用,取了条木柴垫在脑后当枕头。

  墙角两只相依相偎的鸡在黑暗中发出咕咕两声,男人看了那玉佩跟诸般旧物,心里本有一丝怅惘,此刻却莫名笑出声来:“你们倒是好……不过咱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娘子喂着的……哈……”想到宝嫃,整个人也暖了起来,竟带着笑睡着。

  刘凤玄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柴房门响了一声,他本就警觉,当下便绷紧了身子。

  当察觉那股温和的气息的时候,整个人才又放松下来。

  那人把门关了,轻轻走到他身边儿,窸窸窣窣地,却是慢慢地也躺了下来。

  男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察觉她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自己,喃喃地叫了声:“夫君……”

  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宝嫃没想到他没睡,便瞪大眼睛看。

  四目相对,他轻声道:“你怎么跑来这里?不陪着你妹子?”

  “宝嫃如睡着了,我没有惊动她,”宝嫃小声地,“我想陪着夫君,跟夫君一块儿睡。”

  他的眼神很温柔,慢慢撩起她额前的一缕发丝:“这么喜欢陪着夫君吗?”

  “嗯……”

  “以后会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都这样。”

  他将她搂入怀里,笑得喜悦:“说好了,可就不许反悔了。”

  次日,宝嫃早早地做好了饭,连家二老吃过了,就在门边看着刘凤玄往屋外搬麦子,看着他也不用人帮,自己马步一蹲,轻而易举地搬起一袋麦子,便往门口大步而去,两老儿喜不自禁,又欢喜要卖麦子攒钱银了,又欢喜儿子回来了果然是好,这些事体都不需要再特意去求别人相帮,——先前请连世誉或者村里的闲人来帮,少不得要给些好处,或者请一餐好酒饭,或者破费些钱,还得好言好语跟他们说,如今倒是好了。

  只是想到宝嫃跟她家……才又有点烦忧起来。

  正忙碌着,外头也响起了骡马的铜铃声音,踏着晨光而来,赶车人一声吆喝:“真是利落,已经备好了啊!”将马车停了,下来帮忙搬。

  马车上已经有一户人家的三袋新麦,赶车人道:“拉了你们家的,还有老姜家也有两三袋,正好儿,再多了牲口也吃累。”

  一边乐呵地搭讪,一边把连家的四袋新麦也给装了车,宝嫃帮不上忙,就在旁道:“吃累了,回来后到家里喝口水啊。”

  那赶车的笑着:“好咧!”

  本来宝嫃以为他们自己往县城送,就跟自家夫君一块儿去这边儿正要走,如今这样,宝嫃如又在,却是不能跟了,就只拿眼睛望着。

  刘凤玄回头看看她,也不上车,走过来道:“你在家里好好地,我卖了麦子即刻就回来。”又特意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连家二老,低了声音道,“自己多留心些,要是他们……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知道,”宝嫃怔了怔,就点头:“夫君,你出去也要留神……县城大,你不要到处逛,我等你早点回来。”

  不过是短暂分开,两个却似要长久分别一样,很是热恋情深地。

  那车上的汉子一看,就同赶车的挤眉弄眼,道:“看人家,到底是年轻小两口,不像是我们家里,我出门的时候,我家那懒婆娘还做梦呢!”

  赶车的道:“要不怎么是‘小别胜新婚’呢,何况世珏兄弟出外三年,这才回来多久,当然舍不得。”

  两人一说,宝嫃也听到了,便羞得扭身往回走,走到门口,才又回头看男人。

  这边上赶车的就挥动鞭子,鞭稍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往前而去。

  在老姜家装了麦子,一路说说笑笑地到了县城,到相识的粮食行把麦子给卖了,老姜和赶车的就要回去,刘凤玄却没有即刻走。

  他打听到这县城内唯一的一家典当行,便进了去。

  因此,当赵瑜发现自己找“英雄”竟找到典当行门外的时候,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作者有话要说:瑜儿对某人只是惺惺相惜,人家是真“求贤若渴”啦,不许想歪,想歪的就跟把凤凤那边的见清想穿越的一起面壁去~XD

  天,我怎么写了这么多,不过写的兴起,不知不觉就多写了,想掐开来留点存稿,却又藏不住,索性做一章发了,不要霸王我啊,留言少少啊~~

  再多谢投下霸王票的同学们,曾经有那么一两天,小花月在霸王票榜上飘了几飘

  36解甲:惆怅远行客

  赵瑜站在当铺门口,一时不敢进去,便探头往内相看,果真见到在里头有一道熟悉的影子,瞬间莫名地心头竟是一阵乱跳。

  赵忠跟在旁边,就相谢那尾随着刘凤玄的人,那人道:“忠哥交代的事儿,哪能怠慢呢。”又问,“只不知这人是谁?”

  赵忠道:“这是我们大人急需要找的人。”那人还要说话,却听赵瑜“嘘”了一声。

  赵忠跟那人就走到旁边去了,赵瑜这边趴在当铺门口,竖起耳朵细听。

  且说刘凤玄别了老姜两人,自己找着这当铺,抬头看了一眼那掉漆招牌,微微一笑,便入了进去。

  走到那柜面前头,便将怀中抱着的玉佩拿出来,递了上去。

  柜台后那人慢腾腾看他一眼,道:“要当啊。”

  刘凤玄“嗯”了声,眼睛盯着那主事。却见他拿着玉歪着头瞅了会儿,又用手指头摩挲,又放在鼻端嗅一嗅,最后竟贴在脸上。

  刘凤玄双眉微皱,却也没说什么。

  这主事的反复倒腾了半天,终于发了金口,却说道:“这个……二百文吧。”

  刘凤玄一拧眉:“你说什么?”

  主事瞅他一眼:“这不过是个寻常料子……值不了许多钱,你哪得来的?”

  凤玄面色沉沉:“不用多问,你只再说一遍,多少钱?”

  “嗯……”主事细思了一下:“瞧哥儿一表人才,我就再加点……那就四百文如何?”

  凤玄双眼一闭又睁开,缓声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是上好的和田玉,光是一块儿料子就价值千两。”

  那主事的瞧他不是不知此物价值的粗汉子,便呵呵干笑数声:“这个嘛……现在玉器良莠不齐,以假乱真的多着呢,谁也说不定,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么,也好,救急扶危,我给你……二两银子,不过要死当。”所谓“死当”,就是当进去之后,再也不能赎回。

  凤玄见他啰嗦了半天,竟弄出这一招来,一时冷笑:“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我不当了。”

  主事一皱眉,道:“小伙子,我这里是整个乐阳县唯一的一家典当铺,二两银子,一户乡下人省吃俭用可以用一年,你去别处,也没有人肯这么大方。……何况,一块儿废料玉而已,别人也难识货,我出二百文还是高的呢,二两你就该偷着乐的,怎么这么不识相呢。”

  凤玄见他一副狡诈之态,心里讨厌,却也并不发作,抬手将那玉取了回来,可这玉对他来说有种特殊意义,却被他贬低的一文不名似的,一时拧眉沉声道:“这是上乘极品的和田美玉,价值千两,上头的雕工是出自玉雕师欧先之手,乃是他收山前最后的几样得意之作,你竟把他说的如此不堪,我将他当在此处,这玉有灵性,怕也是要尽碎了的!”

  他说完之后,转身欲走,那主事盘剥客人惯了,尤其但凡有乡下人打扮的来当东西,再名贵的东西也要说的破破烂烂,好像他便是个捡破烂的般,把价压得极低,再转手却高出数十百倍甚至更多,不知从中得了多少利益好处。

  他见凤玄话说的犀利,一时气的哆嗦脸孔紫涨:“你……你……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凤玄回头,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冷冷扫向他面上,主事的生生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

  正在此刻,却听有个声音道:“依我看,不识好歹的那人是你才对。”

  凤玄听了这个声音,便转过身来,却见从门口上施施然进来一人,活脱脱个贵公子打扮,正是赵瑜。

  赵瑜这几天出外行内,在乐阳县里倒是混了个脸熟,这主事自也认得,当下溜溜地从柜台后面转出来,点头哈腰道:“大人怎么有空来小人这贱地?”

  赵瑜扫他一眼,便看凤玄,脸上很快换上一副笑模样:“若是和田玉,你就出个二三百两收着,都是捡了个大便宜,何况如果是出自玉匠师欧三先的手,那更是千金难买……你这小老儿,如此不识货,怪不得只能窝在这个小破烂地方。”

  那主事听他说,却也哈笑着只是应承。

  赵瑜假惺惺说罢,却只是给自己搭个跳板而已,当下转头看向凤玄:“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凤玄听他说完,面无表情,拔腿就走。

  赵瑜急忙跟上:“兄台,你我如此有缘,何必着急走呢?话说……你手上的玉当真是欧大师的?可否给我一看?”

  凤玄懒得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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