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文件多得不得了,你们不来还没有时间看你们的文件。
康生:精力顾不过来,一下子拉美(刚接见了智利代表),一下子就回到四川。
伯达:你们那里热闹。
张国华:武斗厉害,现在主要是几个专县,雅安武斗也很凶。
江青:那个地方还厉害?地方很大,人口不多。
张国华:成都也打仗,是学生多。
江青:小青年嘛,爱玩枪。
康生:宝成路通车怎么样?
总理:不大好,最近略阳很乱,成都机务段还有问题。
伯达:重庆打炮?
韦:是双管的高射炮。
总理:双管高射炮都打了?是最新的,全国要装备。
江青:败家子,不管怎样是败家子。不过打一打也好,练习练习。
康生:可以改进技术。
江青:打一阵子好点了吧?
韦:重庆武斗有一百多幢楼房被打坏。
江青:打毁了,留下来展览,至少留幢把子,让后代看看,像北京八一小学一样,打得稀碎。
总理:开会了,你们讲吧!
(张国华汇报四川情况。当谈到群众和领导的心情迫切要求成立革命委员会时。)
江青:是啊!没有这个心情,你们就成独立王国了。你们开打也很好,武打全国出名了。
(当谈到联合不起来时)
总理:你们那里有国民党兵工署下面的人。天津揭发了,重点在重庆。
富治:重庆是个窝子。
江青:这个问题不揭发不行,重点是重庆,重庆是窝子,革命群众很难设想会这样干,一定是坏人干的。
(当汇报到军工厂造反派头头工人少,知识分子多时。)
江青:血统产业工人少,有地富反坏右子女混进去了。还是发动群众不深入,群众发动起来了,他们就会起作用了。
杨尚昆是恶霸地主,他的家属没有好的。
伯达:要发动群众起来抓坏人示众。
江青:李、廖你们斗了没有?
张国华:斗了。
江青:真正斗了吗?
张:斗了。
江青:他的地主老婆斗了没有?
张:也斗了一下,在机关斗的。
(当汇报到做产业军工作时。)
总理:产业军你们解决的好。
江青:(指梁兴初)你的精神面貌比去年好。你去年在重庆对“反到底”讲话我们都看了,说坏人有百分之三十,讲过了,不策略。
梁:没有讲,是他们搞的。
兰:是讲猛虎团的一个小组织。
江青:(你的讲话,总的是好的,比例那么大,缩小一点,就好了。
伯达:保守组织垮了,就钻到较好的革命群众组织里面,把好组织也搞垮。臭的组织垮了,钻到好的组织搞坏事,把你的名誉也搞臭,要臭一齐臭。革命群众组织不要去扩大势力,扩大势力就糟糕了。跨行业的组织坏人容易钻进去。还是按照主席“三·七”指示搞,归口大联合。
(当汇报到杨超在苏州反省院出来时。)
总理:苏州反省院出来的,当然是自首。
江青:当然是自首的。
张国华:杨超自称是研究哲学的。
江青:是右派黑格尔。
康生:去年把杨超搞来,他态度坏得很,让他讲话他不讲。
江青:弄个廖井丹来,他也是个鸦鸦乌。
康生:黑手很多,就是没有抓出来。
江青:任白戈是大托派头子叶青的弟弟,是国防文学的干将,和罗瑞卿关系不清。
(当汇报到李井泉派刘文珍坐镇重庆时。)
江青:刘文珍这个人很坏。
(谈到公安系统的情况)
江青:公检法要下决心换军队干部进去。
富治:公安部只留八十多人。
江青:公检法不彻底揭盖子不得了,到处安窃听器,四川的公检法不见得比北京好。
(当汇报到二月镇反抓了八万多到十万多人时。)
江青:真能抓,逮捕了十万多人,是否李井泉的阴魂不散,揭盖子才行。李井泉这个人残暴得很,我接到一封信,为了保护这个人,怕信丢了,不敢把信留下,把它烧了。李井泉要杀人灭口,很残暴。抓十万人,搞死了多少?
张国华:死的不多,有搞残废的。
(谈到兵团问题时)
总理: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以前我知道,一开始就杂一些,冲劲很大。
张国华:钻进去了一些坏人。
总理:国民党在四川留下的人很多,有刘文辉、杨森、宋希濂、罗广文、胡宗南,还有王陵基、蒋介石等军阀的人,情况复杂,旧社会渣滓多。
江青:因为一个剧叫我调查,华蓥山我做了调查,碰见鬼,根本没有这么回事,罗广斌是罗广文的弟弟,有人替他翻案,我们根本不理他。华蓥山游击队,根本糟得很,叛徒太多了。(兰:×××支持万县的翻案风。)这个老头不甘心寂寞的。肖华的老婆是他的侄女,她妖精得银,还搞涂脂抹粉,还要画眉。
(当汇报到社会关系的简况,有七星党、三老会〖老红军、老干部、老地下党员〗.自由民主党时)
总理、江青:反动得很,要坚决镇压。当然要区别对待。组织要解散,核心成员一定要专政。
(当汇报到乱的问题时。)
江青:乱,好得很,都跳出来了。你们看乱得够不够?重庆恐怕乱得差不多了。
(当汇报到四川工作进展迟缓时。)
江青:四川太大了。
总理:是大国。
江青:你们认为形势怎样?
张国华:我们认为形势是好的。
江青:你们认识统一就好,把李井泉一伙人揪出来,就好得很。
总理:军队统一是主要的。
康生:甘渭汉还参加了会?(指军区党委常委扩大会)他的话很坏的。
张国华:甘态度不好。
康生:他在会上检讨了没有?
张国华:作了一次检讨。我们刚到四川,第二天就被围攻,我们说才到几天,有什么错误。
康生:你们的“错误”就是你们去了。
张国华:有人认为批甘、韦超过了黄、郭。
总理:是两回事嘛!黄、郭还是要批判嘛!
(当汇报到对二月“镇反”有分歧时、)
总理:二月“镇反”根本是错误的。
(当汇报到十条争论大,主要是二条.五条时。)
康生:二条.五条有没有毛病?
总理:(总理拿出了十条当场念了二条.五条)没有,我又重看了二条、五条。
康生:要修改二条、五条,这不是替二月镇反翻案吗?
(当汇报到有人讲十条过时了时。)
江青:十条过时,就让李井泉再出来嘛!你们觉得过时了没有?
张国华:我认为没有过时。
江青:你们退后半步,就站不住了,说十条过时了,就是为李井泉翻案的。
你们七千万人的大省,才来一千人学习(指我们的学习班),太小气了,笑话,来七千人嘛!折中来四千也行。
法宪:有五个学校。
江青:说十条过时了是翻案嘛!是一股翻案风。
总理:十条贯彻不够,你们没有把斗争矛头指向李井泉及其一小撮同伙。贯彻不够,没有把握住这个主要斗争方向,你们在党委会上的发言都没有讲。
江青:你(张国华)的发言两小时,客观的报道,你象个记者一样,不知道你的倾向性是什么?
总理:你们在党委会上的发言,都没有把握大方向。反刘、张的材料,很多都是从李井泉那里搞来的,实际上是替李井泉翻案。
国华:对我们的批评很尖锐、很严肃。
曲:红成有的组织在斗李井泉的会上,斗刘、张。
总理:在斗争李井泉的大会上斗刘、张,军队有人参加吗?
曲:军队没人参加,不让他斗他不听。
总理:就不能让他斗。
张国华:有人还问(说),总理在去年十二月十九日对刘、张的表态,是在什么前提下讲的?)
总理:这有什么意义!什么前提呀?红十条嘛!就是红十条。有人对我的表态有怀疑,有什么怀疑的。
张国华:记得总理还说,再打刘、张要通报全国。
总理:是的,是在主席那里讲的。十条为五十四军说了几旬好话,是否有点翘尾巴了。
兰:五条下达后,没有压过“反到底”,主要是感情上有问题。
总理:对“反到底”不仅是感情的问题。
江青:你们四川出了那么多的大报纸,(指群众组织的报)革筹小组是中央批准的,而且是经过了主席、林副主席批准的。你们就让人家那样搞。(指登小报打倒刘张)刘、张和我没亲,攀不上。
姚文元:这次是第二次见面。
江青:那么大的报,你们不管,主席连小报都看。三个简玉霞,是主席在小报上看的。你们领导是有不同看法的,是毫不顾大局的看法。革筹小组是中央批准的,四川大报很多,人家占领了舆论阵地,是压倒优势,你们不管。
我今天放一炮,你们两位(指张、梁)是中央派的,一个从广东去的,一个从西藏去的。刘、张是中央平反的。你们是一起从这里回四川的,应该抱得紧。张、梁是军队的,更应该主动。我这样讲,不能说刘、张没有缺点,刘、张也有缺点锚误。要顾全大局。四川已经乱得差不多了。不顾全大局的人,什么事情也办不好。你们要搞大联合,
文元:只有四个人,小结合。
江青:先从你们革筹小组大联合,不然你们就大联合不了。都是人民解放军嘛,应该顾全大局,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你们在十条面前,退半步,你们自己也呆不住,不要说完戍主席给你们的使命了。十个手指伸出来不一样齐嘛!马列主义水平也不一样高,但是你们总是整体嘛!只有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求大同,存小异,要顾全大局。刚才听了两个多小时,全是客观报道,多少要有点倾向性嘛!
总理:他是了解情况的,有点吞吞吐吐(指张国华)。我问的那句话,就是要你直说,你要敢讲。你那发言是滑稽的,你对重庆两派的说法是矛盾的。“八·一五”是响应“红成”在成都打刘、张的,你说他比“反到底”错误少,你的发言是有偏向的,没有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讲话。你在中印边界,主席交给你的任务,你的决心那么大,为什么这次你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十条对五十四军称赞了,五十四军有点翘尾巴。对“八·一五”偏听,所以“八·一五”响应红成打倒刘、张的口号,没有站在全局,五十军去年十二月的电报是好的。五十四军在重庆的态度有问题,助长了“红成”打倒刘、张的气焰。张、梁、刘、张是不可分的,是十条上肯定的。要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指梁)你在重庆对“反到底”的讲话,敢那么批评,没有讲“八·一五”。给“八·一五”那样讲就好了。
梁兴初:给“八·一五”讲了。
总理:我没有看到。
江青:革筹小组去了没有十天,就打倒刘、张,就分裂了,试问你们革筹怎么领导工作!分了派,不是毛泽东思想革命派。七千万人的地方,委托给你们,你们值得深思。我们对李大章同志的问题说了好久了,现在还没有让他站出来。(指李大章)你要保持政治上的青春。六十几了?(李大章:六十八了。)六十八不算老。
我不是各打五十大板。正因为张、梁是军队的,是老红军,责任更重。
总理:你们那里有的是批判对象,李、廖同伙,刘、邓同伙很多,都在那里。
江青:我和刘、张无私交。不能是口头上拥护十条,具体就不通了。如果不是口头上,而是实际上贯彻十条,那间题就解决了。如果你们也认为十条过时了,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总理:如果斗争矛头对准刘、邓.贺、李、廖及其一小撮同伙,那就把思想统一起来了。这就是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你们开了五十多天的会,没有把这个问题突出。如果突出了,问题就解决了。
江青:你们说复杂,北京派性复杂不复杂?你们不要看得太严重。不提路线斗争,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姚文元:我看了“红成”的一个大报,把李井泉过去搞刘、张的材料完全翻过来了,说李井泉对刘.张如何好,公开替李井泉说话,替李井泉涂脂抹粉,要批判。
谢富治:没有批驳,它就有市场。
总理:你们在成都要像梁兴初同志在重庆对反到底的讲话那样,尖锐的批评红成对刘.张的问题,问题就解决了。刘、张对“八·二六”多讲,张、粱对红成多讲,大家讲话,口径一致,就能在主席革命路线上团结起来了。你们要对准大方向,把斗争矛头对准刘、邓、李、廖、黄、郭。
姚文元:你们把刘,张问题明确了,问题就解决了。
江青:目前在全国右倾翻案是主要危险。我就不相信你们那里没有右倾翻案风。他们对二月逆流翻案,我们对北京学生就炮轰他一阵。
姚文元:二月逆流和二月镇反是一起的。
江青:要看到文化大革命的大胜利。王光美是大特务,是美国特务,刘少奇是大叛徒,四次叛变,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要看到这个胜利,就不会再说糟得很啦.我看好得很,特别重庆打得稀烂,阵线就比较清楚了,好得很。北京地派黑手抓出来了,就相对好了些。天派抓得少,有后台,还在闹。
张国华:重庆有的群众组织打倒刘、张,军队也有,现在还要打倒我。
江青:点透了,打倒刘,张,还是要打倒你们。要敢于讲话,王、关问题就是我们端出来的。
江青:姚:就是江青同志端出来的。
江青:他们借王、关攻我们,把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个个的端,我们敢站出来讲话。
康生:四川问题不能解决,主要是方向有问题。只要你们说一句“打倒刘张就是替李井泉翻案”,就行了嘛!
江青:你们不能光讲派性,不讲路线斗争。你们是中央派去的,要维护主席的革命路线。
康生:你们五十多天的会,越扯越复杂。
江青:今天太累了,要休息了。
我们今天炮轰你们,明天你们可以炮轰我们,我总不是两面派,你从我整个发言看看,我不是反军队的。你们是否坚定地维护党中央.主席、林副主席,这个问题要讲清楚。不清楚,任何人郑要覆灭在群众运动斗争的洪流中。
吴法宪:江青同志批评的对,是对我们的最大爱护。
江青:中央文革出了个别坏人,不等于中央文革出了问题,中央过去的决定,都是代表中央的,不是哪个人搞的。你们(指张、梁)是主席、林副主席点了将的,特别要你们去四川的。你们是否坚决维护主席的革命路线?
康生:反刘.张就是给李,廖翻案。
总理:就是刘、邓复辟。
江青:你们不提路线斗争,老在那里讲派性,我就有派性,无产阶级革命派同资产阶级是敌对的两大派。你们对学生怕得要死,不让工人左右局势,又不去深入到工人中去做工作。大工厂不联合,这里面一定有坏蛋。
谢富治:特别是军工。
吴法宪:刘结挺同志当学习班领导组长,还通不过,是怪事。
总理:不执行中央的指示,就是反中央。在四川就是站在李、廖一边,在全国就是站在刘、邓一边。今天就讲到这里,学习两天,明天就到学习班去讲,问他们是跟毛主席走,还是跟李、廖走,刘、邓走。
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