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蒙古暂时不会出兵了
才发现,前面居然章节重了,汗一个,下面是正文。
北京,颐和园。
慈禧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柔软并且十分温暖的绸被。
虽然慈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但是跪在地上的庆亲王奕劻以及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袁世凯却是感觉一股庞大的压力死死的压着他们。
“哼——”半晌,慈禧才轻哼了一声,睁开微闭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重臣。
随着这一声轻哼,奕劻以及袁世凯顿时直觉脑门上冷汗直流,两人齐齐一头触地,不敢露出一丝声音。
慈禧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将桌案上的一个折子直接扔到两人面前的地上。
袁世凯微微抬头,却看见散乱的摊开在地上的折子上有陕西两个字,连忙再一次磕头,大声说道:“臣罪该万死——”
接着奕劻却是茫然的说道:“奴才——奴才也是罪——罪该万死。”
“说说吧,”慈禧忽又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说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去消灭匪党,有什么办法去收复被匪党占据的延安?”
“这——这只是我大清一时的失利,”袁世凯抬起头,强定心神说道,“现如今,我大清还有5000新军整备待发,到时,匪党逆军数千人定会在我北洋、湖北两路大军夹攻之下,土崩瓦解。”
“土崩瓦解?”慈禧冷笑,想要拍桌子,却又背靠软椅,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匪党土崩瓦解,而是我们大清最精锐的军队。两路进军,湖北损失700人,而你的北洋,则是损失了2500人。不仅如此,那王士珍居然将我大清勒紧裤带省下来的18门洋炮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匪党。这王士珍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太后请息怒,”袁世凯连忙说道,“王士珍虽是有错,致使我大清损失了18门洋炮。但是这一切都是我们对于匪党过于低估了,我们开战前没有去延安地区进行详细的探查,不清楚匪党到底有多少逆军。所以,王士珍虽是损失惨重,却是败在我们太低估匪党之上。”
“哼——”慈禧又是冷哼一声,声音略带怒声道,“到现在,你还在为那个罪将说话,他足足损失了我们大清18门火炮以及2500名最精锐的士卒,不夷他九族就算是轻的。”
“太后——”袁世凯以头触地,悲声说道,“王士珍此战虽是失利严重,但是此人毕竟是有大才的,他自光绪21年起便开始协助臣在小站编练新军,不说功劳,苦劳也是一大堆。太后,臣不求太后能饶恕王士珍的此战之罪,但还是请求太后能够饶恕王士珍一命。”
阁中顿时一片沉寂。
“算了,”半晌,慈禧才淡淡的说道,“从昨日起,便有无数大臣上折,说你负责编练新军,却是空有糜费,却无实效。户部银库空空如也,满朝勒紧裤带,省吃俭用的让你训练出精锐新军,可是却在陕西被匪党逆军杀的屁滚尿流。”
“臣罪该万死——”袁世凯再次磕头,悲声说道,“臣无能,空对朝廷、空对太后之信任,臣——臣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好了,”慈禧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上一个请罪折子,至于王士珍,还是先放放,嗯暂时就先打入天牢,以后再说。”
“是——”袁世凯脸色一喜,说道,“太后圣明,臣——臣回去之后,定会努力编练新军,为以后再一次出兵从而消灭匪党。”
“你下去吧,”慈禧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本宫已经老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所以,本宫不希望在本宫去见列祖列宗之时,说大清现在居然被匪党进逼,导致国破家毁。到时,本宫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太后精神烁烁,肯定能长命百岁,而且为了我大清的繁荣昌盛,列祖列宗肯定会保佑太后护卫我大清百年的。”袁世凯悲泣道。
“你啊,”慈禧淡淡的笑道,“算了,你还是回去整顿直隶的兵马,努力练出几个镇的新军出来。那些匪党,大清绝不会有他们的生存之地。”
“嗻——臣遵旨。”袁世凯叩拜。
慈禧挥挥手便让袁世凯离开。
接着,慈禧冷冷的盯着奕劻,半晌才说道:“庆亲王,你是练兵大臣,此战新兵失利,你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奕劻直接猛的一磕头,悲声说道。
“但是,”慈禧话声一转,接着说道,“本宫知道你并不会练兵,可问什么本宫要让你做这练兵大臣?那就是你是庆亲王,是我大清亲王,是我大清数得着的顶天支柱。字长毛之乱起,我大清的实权便落在那些地方督抚手里。此次我们大清编练新军,本宫知道,就算新军编练起来了,那新兵的指挥权便是落在了那些地方督抚手上。可是不编练新兵成吗,先不说那些洋人虎视眈眈,你啃一口,他吞一口。就算是为了底下督抚能够安稳的存在于大清统治之下,也必须让这些督抚花钱编练新军,只有各省的实力相等,才不会有人起来造反,欲要取代我大清、我们满人的统治。”
“可是你呢?”慈禧接着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让你去做这练兵大臣,不是让你去做一个傀儡的,你要在这些新兵的将领之中寻找一些对我们大清忠心耿耿的人才,提拔他们,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我们大清效命。可是你了,虽然你不会练兵,可是你不能将这练兵的所有事物都给袁世凯吧。袁世凯是什么人,他当年是向本宫告密说是康梁逆党要行刺本宫,可是,奕劻,你要知道,这袁世凯就是一个曹操式的人物。如果我大清要灭亡,一定是灭亡在这袁世凯的身上,因为袁世凯是枭臣。”
“太后,那为什么我们不寻找一个罪名,罢了袁世凯?”奕劻不解的问道。
“废物,”慈禧怒道,“说你是个废物,你还真是一个废物。你以为本宫不想罢了袁世凯吗,可是罢免了袁世凯之后怎么办?袁世凯、张之洞等等都是地方督抚实力派的人物,他们虽不至于反了朝廷,可是,如果本宫随便就罗列一个罪名罢免了袁世凯,那么张之洞怎么办,他会不会也有了兔死狗烹的感念?更何况,袁世凯手下有数万武卫军精锐,那些人都是袁世凯小站练兵之时的底子,对袁世凯忠心耿耿。也就可以这样说,那些人眼中只有袁世凯,而没有我大清。”
“太后,奴才让您失望了。”奕劻哭泣道。
“算了,”慈禧摆摆手,接着说道,“此次,我大清新军在延安损失惨重,你来说说,现在可是有什么好法子来剿灭匪党?”
“太后,奴才——”奕劻抬起头,说道,“奴才听说这王士珍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匪党居然有骑兵。王士珍不查,这才被匪党的骑兵给冲击大营,造成重大损失。所以,奴才以为,要是能先消灭掉匪党的骑兵,那么我们大清精锐的新军就能开赴陕北,从而剿灭掉盘踞在陕北的匪党了。”
“你说的有道理,”慈禧点点头,“但是怎样才能消灭掉匪党的骑兵?你要知道,我们八旗早已不复列祖列宗时代的勇猛了,不能指望我们八旗子弟去陕北消灭匪党的骑兵。”
“太后,奴才的意思是——是让蒙古人出兵。”奕劻镇定的说道。
“蒙古人?”慈禧却是摇了摇头,“不好,现在不是蒙古人出兵的时机。”
“为什么,太后?”奕劻一愣,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慈禧斜了一眼奕劻,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本宫没有想到让蒙古人出兵吗?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正月末,蒙古大草原上现在是大雪封原,蒙古人根本就不能出兵的。”
“啊?”奕劻一镇,接着叩头道,“是奴才愚蠢,乱出注意,还望太后恕罪。”
“算了,”慈禧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本宫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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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天了,”李天倚盯着郑文成说道,“这两路敌人停留在原地已经五天了,难道他们就不怕空费粮饷?”
“先生,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法子让敌人调动起来,否则,他们停在那里不动,对于我们红军战士来说,压力太大了。”郑文成紧紧盯着地图,皱着眉头应道。
“怎么才能把他们调动起来?”李天倚也是死死的盯着地图猛看,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
“不如我们强攻李家坡村吧?”郑文成眉头一挑,不确定的问道。
“不行,”李天倚直接否决,“湖北新军那一路可是还有4300人,比我们的总兵力还要多出不少。而且敌人也是有18门火炮,我们虽然火炮数比他们多,有27门,但是我们的炮兵太少了,这些炮兵全部上阵的话也不过只能使用12门火炮。光是火炮对轰之中,我们就完全处于劣势。”
郑文成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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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进攻庆阳?
“必须要把敌人调动起来。”李天倚紧握起拳头。
“怎么调动?”参谋长郑文成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李天倚叹了一口气。
是啊,怎么调动?
那伙敌人是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嫡系部队,就算是要调动,也只会听从张之洞的命令。不是自己说一句,你们调动吧,就能调动起来的。
怎么调动?
“先生,”郑文成皱着眉头紧盯着地图,“我觉得,要让湖北新军调动起来,唯有一个计策可行。”
“哦,”李天倚大喜,立马问道,“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现在湖北新军停驻在富县李家坡村,周围遍布拒马、绊马索以及陷马坑,显然他们是准备死守那一个地方,负责也不会把营地建设的跟一直刺猬似得。”郑文成却没有说出该如何去调动敌军,只是在不停的大倒苦水。
“是啊,”李天倚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湖北新军如此作为,编入一直利剑般悬在我们红军的7个营的头上。”
“同志们的压力太大了。”郑文成继续倒苦水。
李天倚没有接话,他知道,郑文成该说出该怎么去做,才能调动敌军了。
果不其然,郑文成盯着地图说道:“要想调动敌军,必须要去进攻一个敌人必要要去救援的地方。”
“的确如此,”李天倚点点头,看了一眼郑文成,说道,“继续说。”
“是,”郑文成继续说道,“原本我们红军刚立足在安塞之时,颐和园的那一位并没有高看我们一眼,就算是地方实力派督抚,也只是随意的便派了一些人就过来想要剿灭我们。真正使得颐和园的那一位暴怒的是我们红军占领了延安城,这才引得北洋和湖广各自派了5000人前来剿灭我们。所以,我认为,要想调动敌军,必须再去进攻一个跟延安不相上下的城池,那么,湖北新军的张彪肯定会坐不住。”
“对——”李天倚大喜,一拍桌子说道,“必须要找到一个跟延安相仿的城池,去攻击它。到时候就算是张彪坐得住,远在武汉的张之洞也绝不会让他坐得住的。”
“现在的关键是进攻哪一个城池,”郑文成又去看地图,“山西的就算了,打山西的府城需要过黄河,我们并没有大量的渡船,无法派出大量同志齐齐渡河。而且北洋还有2500人退守山西(注:前文考虑不当,这2500北洋残兵并没有停驻在延长县罗子山乡,而是退守山西),直隶地区还有5000精锐整顿待发,打山西绝不是首选。”
“对,我也不赞同打山西。”李天倚点点头。
郑文成微皱着眉头,看着地图,继续说道:“向北打榆林也不是很妥当,毕竟现在我们的主要敌人是在南面的湖北新军,打榆林的话,这4300人的湖北新军不一定就会支援,毕竟他们距离榆林太远了,中途还要经过延安。以张之洞的委任,定会压下张彪,不会让他率兵北上。但是向南打的话,只能去打同官县(今铜川市),毕竟过了同官县就是陕西的心脏——西安了。”
“打同官县不好。”李天倚直接摇头否决了。
“是的,”郑文成接口道,“要打同官县必须要经过湖北新军的防区,最终还是要去强攻湖北新军大营,根本就起不到调动敌人的作用。”
“向西呢?”李天倚看着地图问道。
延安的西面有两个府,一个是宁夏府,一个是庆阳府。
“宁夏府不能打。”看着地图,不待郑文成发言,李天倚便直接说道。
“为什么?”郑文成一愣,下意思的问道。
“原因有两个,”李天倚解释道,“第一是,宁夏府回民居多,他们都是信仰伊斯兰教的,跟我们的信仰的共产主义有本质上的对立。我们进攻宁夏府,不需要朝廷援军,光那些恐怖的狂热的教徒们就有可能将我们的红军给淹没掉。第二点就是刚才你说的向北进攻榆林一样,宁夏对于湖北新军来说,还是太远了。”
李天倚对于宁夏有深深的恐怖,当年结束长征的红军欲要西征,打通交通线,想要跟共产国际或者苏联接轨,结果却在宁夏被马家军打的惨白,损失了一万五千人。而现在整个延安地区的红军却只有7个营,加上地方民兵,不足4000人,根本就不能西征宁夏,对抗宁夏的回军了。
“那就只有去打庆阳了。”见李天倚说不能打宁夏,郑文成只得看下庆阳。
“是啊,只能去打庆阳,”李天倚也是看着地图上庆阳的位置,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接着便是大声说道,“庆阳,就是它了。”
“对,就是庆阳。”郑文成也是大喜道。
在地图上看来,庆阳的位置十分的好。
庆阳在延安的西南面,距离富县的湖北新军的距离不近也不远,知县距离也就100公里约两百里路,湖北新军要是去救援庆阳府城的话,急行军不会超过5天。
5天,足够干很多事情了。
“庆阳是好地方啊,”李天倚看着地图,笑呵呵的说道,“庆阳地处甘肃东部,被人习称陇东,有陇东粮仓之称。以前,我们一味的发展延安,却是把陇东粮仓给忘掉了。现在我们有机会占领这个被称为陇东粮仓的庆阳府,那么我们根据地将不在为粮食发愁了。到时候,我们完全有粮食去支援蒙古族的兄弟们,使得他们更加的支持我们的革命事业。”
“陇东粮仓,”郑文成大喜,笑道,“古人曾云,得陇东者,得天下。我们要是得到陇东这个粮仓,我们的革命事业定会获得成功。”
“那好,我们就去安排,怎么去打庆阳。”李天倚斩钉截铁的说道。
“现在我们7个营的兵力,4个步兵营,两个骑兵营,一个炮营。其中一营在甘泉的道镇,跟富县的湖北新军遥遥相对,二营和三营以及炮营、骑一营都在延长县城,作为我们延安防备北洋的第一道防线,而四营则是已经开赴到安塞,骑二营现在到时在延安城内,但是,他们明天就要开赴蒙古草原,去准备在蒙古草原设立一个桥头堡,为我们最好解放蒙古草原做准备。”郑文成看着地图,将红军的军力部署讲解了一番。
“延长县城安排了这么多的同志有点浪费了,”李天倚思索了一番,才慢慢说道,“北洋进攻我们陕西的一个协被我们连番打击之后,还剩下2500人。他们现在没有了炮兵,工兵也只剩下百余人,而且退守山西之时,拆除了浮桥,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