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你们继续加入北洋,成为我们红军的敌人?”
“难不成营长大人还准备强留下我们不成?”懒散降卒的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
“强留下你们又怎样?”吴正大手一甩,冷声说道,“把他们押起来,一半人扛枪,一半人扛子弹。”
“报告营长,”王奇大声说道,“要是他们相互串联,将子弹暗自传递给拿着空枪的人怎么办?”
“笨——”吴正斜了一眼王奇,“让扛枪的走在前,拿子弹的走在后面,中间以火炮搁开,这三段每段再搁开一到两米。”
“是,”王奇敬了个礼,接着便是笑道,“以营长的这个方法,这群孙子定很难串联起来。”
“不要大意。”吴正点了点头。
“是。”
“你们想要干什么?”懒散的降卒也不懒散了,他跳了起来,大步跨到吴正的身前,拦住欲要离开的吴正。
“放肆——”王奇大喝一声,身形已经挡在吴正身前,右手紧握着马刀,死死的盯着这个降卒,只要他有一丝动作,王奇便要迅速的抽出马刀,将此人斩于刀下。
“你还有什么事情?”吴正看了一眼这眼前拦住他路的降卒,淡淡的问道。
“这——”懒散的降卒显示看了一眼以及抽出半截刀的王奇,咬了咬牙,说道,“营长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吴正直接打断了懒散降卒的话,轻皱眉头,“我们红军不实行这一套,你就叫我吴营长或者吴正都行。”
“好,吴营长,”降卒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可是你现在一句话就把我们给强行留在了陕西。那么我们的家人怎么办,让他们孤苦伶仃托儿抱女的生活?吴营长,你们是革命党,就这么狠心的看着我们这些——这里的500多个家事再无好日子去过?”
吴正略微愣了下,但接着便又脸色阴沉下来,没有说一句话。
吴正心里也想过放了这群降兵,毕竟自己的这一方是骑兵,带着这么多的降兵以及大量的枪炮和弹药,肯定难以快速行军。但是这群人毕竟是北洋新军的精锐部队,尤其这里面有近百人的炮兵,这可是专业的兵种,要是放他们回去,北洋的炮兵实力虽说增加不了多少,但是很多的时候,就靠那一根稻草便能压死骆驼,不能大意。
但是吴正也不能就地将这些人突突了,毕竟他们现在是降兵,红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吴正可是背得滚瓜烂熟,随意伤害俘虏可是要受处罚的,最低也是要脱去身上的这身军装,说不定也就要跟随这群被他突突掉的北洋军俘虏而去了。
所以,吴正只能将他们带在身边,前往延安就有先生李天倚的发落。
不过李先生绝对不会下令处死这群俘虏的,先生是大革命家,心怀整个国家,否则当时就不会释放湖北过来的降兵回去了。
“吴营长,你真的不放我们回去吗,毕竟我们不是陕西人不可能为了你们陕西而去卖命的。”降卒脸色也冷了下来。
“哈哈,”吴正突然大笑道,“我只是说我不可能放你们回去,别的我也不好随意的处置你们。现在你们只需扛上这些武器弹药,然后跟着我们前去延安城即可。你们的最终待遇还有待我们红军、我们党的领袖来裁决,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王奇推了推这个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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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县,岔口乡,李家坡村(这个村名很喜感)。
“大人,怎么办?”王得胜急冲冲的奔到张彪面前,闷头闷脑的便是问出了这一句。
“怎么回事,”张彪紧紧的盯着自己手下的这一员大将,冷冷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十余声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王得胜却是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的说道,“前面——匪党阴险,在前面埋了大量的炸药,30标一营不慎,直接被这些炸药炸的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大人,这是我们第八标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啊。”
说着,王得胜还抹了一把硬挤出来的眼泪。
“什么?”张彪大惊,他连忙跳下马,扶住王得胜的肩膀说道,“你说什么,一个营的人马就这么没了,全没了?”
“是的,大人,”王得胜抽搐了两下,又挤出了两滴眼泪说道,“还请大人节哀,此战我们虽然损失了一个整整的营近700人,但我们还有4300人,足够击溃匪党逆军,从而可以轻易的占领延安城,并且可以杀进安塞,捣毁敌人的匪部。”
“你说的不错,”张彪点了点头,将扶在王得胜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说道,“那我们要更快的行军,从而更早的几百匪军,为我们第八标第15协30标1营的近700名兄弟们报仇。”
“大人英明——”王得胜赞道。
“不可啊,大人”此时,邓成拔却说道,“我们30标一营全军尽没,已经给予兄弟们的士气一次沉重的打击,如果在强行行军的话,那么兄弟们肯定不堪重负,到了那时,兄弟们肯定会有更多之人去做那可耻的逃兵的。”
“这——”张彪愣住了。
要是军队崩溃掉的话,那么自己就算到了延安城之下那又如何?没有士卒,怎么去攻城,怎么去打败匪军,怎么去光复被匪军占领的延安城?
“你说说,”张彪手指王得胜,冷冷的问道,“如果我们现在强行军的话,估计会有多少人做逃兵?”
“这个——”王得胜抬起头看着一眼张彪,却见张彪狠狠的盯着自己,吓得连忙低下头,“这个大概——可能会有不少人逃跑吧。”
“算了,”张彪无奈的叹了口气,“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扎——”王得胜和邓成拔齐齐抱拳道,“大人英明。”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群湖北新军纷纷笑了起来,他们还不知道30标一营已经没了。他们能获得就地休整的代价是以30标1营近700名兄弟的死亡才换回来的代价。但是,就算他们知道了,那又如何?不外乎士气大受打击,如果继续强行军的话,看见数里之外的那片跟修罗地狱相提并论的30标1营覆没之地时,估计会有大量的士卒逃离,当然会是在夜里的时候。
不过此刻还算是正午,居然就地扎营休息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帐篷支起来,伙夫们开始架起大锅,众人围在行军锅周围等着饭吃的时候,张彪已经进入帅帐,冷着脸进入了帅帐。
王得胜和邓成拔随后进入。
进入帅帐后,邓成拔首先说道:“大人,军中兄弟们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估计很快损失近700兄弟的消息就能在军中传递起来,到那时,军中兄弟的时期必将大受打击,我们不可不妨啊。”
“还防什么,”张彪猛地一拍帅案,怒声说道,“老子已经让他们休整了,他们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准备直接会武汉不在攻打延安不成?”
“大人息怒,”王得胜连忙抱拳道,“邓大人所言并不是这个意思。邓大人,你说,是嘛?”
“是是是,”邓成拔也不知道张彪居然会发出这么大的一个脾气,他擦了擦脑门上因为张彪的怒气而冒出来的冷汗,急急的回道,“王大人所言在理,卑职的意思是大人准备让军中兄弟休整多长时间,是明天早上继续行军吗?”
“这还用问,”张彪瞪着邓成拔,大声道,“明早继续行军。”
“大人——”邓成拔抱拳道,“只是半天的休整,并不能使得兄弟们的精力回复吧,不若大人多休息几天,反正已经不能在初五到达延安城下了。”
“促无不能到达,初六必须到达,”张彪又拍了一下桌子,“这是香帅和袁总督共同商议的合围延安城的时间,如果我们不能在初六到达延安城下,那么我们就要被披上拖延军务的罪责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我们。”
“可是大人,”邓成拔又说道,“卑职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据探子回报,匪军共有进3000的兵马,炮9门。可是现在,匪党居然只派了百多名逆军伏击我们,那其余的敌军了,卑职可不相信,匪军会将所有的人都塞在延安城内做最后的防守。”
“你的意思是说——”张彪也是冷静了下来。
“是的,大人,”邓成拔再次说道,“以前我们没有进入匪党的势力范围,所以没有骚扰还好说。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快要离开富县,进入甘泉县,甘泉县可是匪党的实力范围,他们不可能不骚扰我们。所以,卑职觉得,前面肯定有阴谋,而且阴谋还不小。毕竟从这一次的伏击之中可以看出,匪党的手中可是有一些料的。”
“言之有理,”张彪点点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匪党今天暴露出了他们手中有炸药,我们必须要小心,他们的手中应该还有其余的东西。这样吧,王得胜,你速派人去西安,发电报给香帅,询问计策。”
“是,卑职现在就去。”
PS:今天很是郁闷,被人黑了31张票,可以说这是我自找的,毕竟是羽毛挑衅在先。但是羽毛并不后悔,虽然羽毛书写的差,也有很多漏洞,但《血色大地》毕竟是羽毛用心写的一本书。可以说,这本书投入羽毛很多的感情在里面。但是,羽毛不得不说一句,羽毛没有做错。羽毛是去了某书去写了一些不和谐的东西,那本书写的内容是羽毛所不能容忍的。居然还有人说为什么那本书只写了十几章,这十几章的内容里并没有不和谐的东西,操蛋(恕罪,羽毛爆粗口了)。羽毛在这里还是那一句话,你要是想要继续黑TG,还是游到太平洋的对岸在慢慢黑吧,什么玩意!
不好意思,羽毛今天激动了,羽毛最反感的就是某些人以黑TG为时尚,尤其是49年之前的TG,没有49年之前的TG的牺牲,我们这群人还不知道生活在什么样子的水生火热之中呢!
第九十六章 安全通过
“前面有情况——”一个战士大声喊道。
“该死,敌人的援兵。”吴正立即一勒缰绳。
接着,吴正大声叫道:“准备战斗——”
出现在骑二营的前面的是一支明显不同于红军的军队,能出现在西面,那只有一支军队了,那就是先前曹锟带领的一个半营的北洋新军。
“该死——”吴正低骂一声,虽然同志们都是很警惕的骑在马上,马刀也都抽了出来,特出一股彪悍的气息。
但是,同志们胯下的战马已经在不停的吐着白气,显然已经很累。毕竟他们今天已经经历了两场战斗,体力消耗的十分的严重。
“不行,绝不能让同志们这样去战斗。”吴正紧握拳头。
此时,数百米外的北洋新军的数百人已经开始停了下来,显然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他们也已经看见了骑二营。
吴正已经清晰的看见,对面的敌人有两挺马克辛,想必其中的一挺就是先前骑二营击溃这个北洋新军先锋营而自己因为着急赶路没有缴获的那一挺吧。
此刻,经过两场战斗,骑二营还剩下460多人,这里面还包括各种受伤的同志,其余的近90人都牺牲在进攻敌人炮营的路上。
可就算这460多人,这里面还有约百余人受伤较重,有些甚至已经昏厥过去,根本就不能指望这百余人冲击敌军。
除去这百余人,就还只剩下300多人。可是冲击敌人之时,不可能将这300多人全部派出去,毕竟现在手下可还是有500多俘虏呢。300多同志们全部冲出去,那么这500多俘虏闹事怎么办?骑二营可是还有十几个重伤员被这群俘虏抬着呢。
“怎么办?”吴正的心已经揪起来了。
对面的敌军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一挺马克辛已经架在地上,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这一方,另一挺马克辛则是在中间,还被四个北洋军抬着。
被抬着的那一挺纯粹是作为支援火力的。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吴正的脑门上已经露出了丝丝冷汗,前面是数百敌军阻挡着,后面还有千余敌军正在向这边进发。
这已经形成了围追堵截之态。
“高群——”吴正大叫一声。
“到——”骑六连连长高群大声应道,“营长有何指示?”
“你速度骑马去敌人阵地之前跟敌人交涉,让他们放我们过去。”吴正冷着脸色令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高群敬了个礼。
“记住,跟敌人谈判的筹码是王士珍单身逃脱,如果跟我们再次纠集,可不保证王士珍一个人在荒原是会出现什么变故。”吴正继续冷冷的说道。
“我明白了,”高群冷笑道,“有这个筹码,如何不怕敌人不放开一条路,让我们通过。”
待高群离开之后,吴正又下令,让几个受了轻伤并且已经止血的同志下马,将缴获的一挺马克辛重机枪架在地上,上好弹链,遥指着数百米之外的敌人。
很快,高群便急行到那群北洋军的阵地前。
曹锳制止了要开枪的机枪手,冷冷的注视着这一个孤身一人奔到自己阵地前的匪党。
曹锳不肯能认为这一个骑着马来到自己阵地之前的匪党是来投降的,他身后的那数百名匪党可不是吃醋的,更何况还有一挺赛电枪架在地上。
曹锳并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高群。
现在着急的并不是曹锳,而是对面的匪党。对峙就对峙吧,反正在匪党之后还是有两个营的官军正急急赶过来。
高群心中略有焦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否则主动权就完全交给对方了,那么营长交给自己的任务就不能顺利完成。
想到此处,高群抱了抱拳,说道:“在下是工农红军骑二营六连连长高群,来此是为了拜见你们的长官。”
“你这个反贼是什么身份,我们管带又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这个反贼说见就见的。你还不快滚,难不成你这个反贼要试试我们北洋军的枪利不利不成?”在曹锳的示意之下,北洋军中的一个小军官大声斥道。
高群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心中急转,只是瞬间他就拿定注意,调转马头,随口便说了一句:“看来你们是不想知道你们的那个什么协统叫什么王士珍的下落了。”
“等等,”曹锳听闻此话立马大惊,连忙开口叫道,“阁下请先等等。”
高群心中暗笑,又调回马头,看着面前的这数百人,淡淡的说道:“在下只是你们口中的一个反贼,可没资格跟你们见面,不知你把我叫住干什么?”
“刚才手下兄弟失言,还请阁下勿怪,”曹锳抱拳说道,“在下便是这群兄弟的长官,大清新编陆军第一镇第一协第一标第二营的管带,曹锳。”
“原来是曹管带,”高群抱抱拳随意的晃晃道,看着曹锳略有不豫的脸色,说道,“还请曹管带勿怪,我们红军之中可不流行大人下官卑职什么的,我们也不会叫高我们一级的人为大人,所以这一点还请曹管带勿怪。”
“应该的,”曹锳的脸色依旧不豫,但他还是强颜说道,“这只是我们两军的不同之处。不过刚才听高兄弟所言,似乎我们的协统大人还在人世,并没有尽忠在贵军的袭营之中。不知我们协统王大人现在何处?”
“曹管带不要心急,”高群心中又是笑了一下,但是脸色却还是很平静,他无所谓的说道,“只是曹管带带着这么多人堵住了我们的前进道路,在下一时之间可是忘了王士珍在哪里呢?”
说完,高群还斜眼看了这群北洋军一眼。
“你——”曹锳大怒,接着语气又稍微软了下来,“阁下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是过分吗?”
“过分吗?”高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