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哨兵则是幽怨的看着小黄,自己不过才是一个正兵啊,这小子不过一个副兵,居然就直接跳过正兵成为副目了,变成大人了。
不甘心啊。
当然,这个大人并没有理会年长的哨兵的幽怨,而是打不跨进营地,等待士兵的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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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越来越低落了。
“大人,刚才三十标二营四队的队官来报,说是他们队又有两个人乘着夜色脱离队伍跑了。”二十九标标统王得胜来到张彪的身边,低声汇报。
“又是跑了两个人,”张彪无奈的摇了摇头,“到现在应该是跑了46个人了吧。”
“是的,”王得胜点点头,“大人,您还是整顿一下吧,否则,逃跑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在这样下去,不到延安城,我们这支队伍就要垮掉了。”
“没办法的,”张彪无奈的说道,“我们必须在初五这一天赶到延安城下,这是香帅的死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可是大人,现在我们已经过了富县县城,距离延安的距离已经不足百里。现在还是就地驻扎一下,我们在后日日落之前一定会赶到延安城下的。”王得胜劝道。
“现在都10点了啊,”张彪取出怀表就着火把的光芒看了下,“算了,今日便让他们多休息两个小时,明天早上7点钟准时开拔。”
“大人英明。”王得胜赞道。
随着张彪的扎营命令的下达,5000湖北新军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连续赶了几天的夜路,每天都要在12点才能睡觉,凌晨六点就要起床,今天居然提前两个小时就睡觉了,真是怪事。但是他们没有管这件怪事,因为他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们快速的将帐篷搭起,铺上厚厚的地毯已经厚实的被子,很快,营地里便传出了阵阵呼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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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突围之后
一路急行军,王士珍带领2500名步炮士卒赶到了巨林村。
出现在这群北洋新军面前的是满地的尸首。
“大人,只有三百二十六具尸首,其余的不知去向。”一个队官半跪在地上向着王士珍汇报。
“一个营659人,只阵亡326人,还有333人或逃或降。”王士珍的脸色很是平静,平静的都已经无法让人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几个熟悉王士珍的高级军官知道这是王士珍暴怒之前的宁静。
有人要倒霉了,这是这几个熟悉王士珍的高级军官心里的共识。
“吴凤岭呢?”王士珍问了一句。
“吴管带并不在这群尸首之中。”这队官对于王士珍那平静的问话从心底便又一股寒意出来,但是他却不得不回答。
“你的意思是吴凤岭是并没有战死在这里,而是有可能已经溃退或者被匪党给俘虏了?”王士珍盯着这个队官,声音已经很冷了。
“是——是的。”队官吓了一跳,低下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道。
“废物,废物!”王士珍突然暴怒了,他跳下战马,来回走了几步,猛的一甩马鞭,大声令道,“全体新军兄弟们就地扎营,等天亮攻击延长县城。”
“大人,吴管带带着兄弟们过来了。”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叫道。
“左右,给我拿下吴凤岭,就地枪决。”王士珍并没有去迎接吴凤岭,而是转身,冷冷的对着左右身边之人下令。
“大人——”身边几人略有一些迟疑。
“速去。”王士珍怒道。
“是,大人。”几个亲兵无奈,只得咬咬牙,狠狠的向着吴凤岭飞快的跑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吴凤岭见自己被绑了起来,一个士卒甚至是举起步枪瞄准起自己,吓得连忙大声喊叫。
“大人还是暂时饶了吴管带一命吧,”一标标统曹锟连忙跪下向王世珍求情道,“匪党有火炮,仅凭吴管带的不足700人是很难抵挡住匪党的攻击的。”
“不要再说了,”王士珍却是大手一挥,狠狠的说道,“废物就是废物,匪党的炮弹才打几发?可是你看看这第四营,居然跑了一半人,紧紧几发炮弹,四营就奔溃了。我们北洋是不会要废物的,这等废物使得我之计划失败,不杀此废物,吾等有何面目去见袁大人,有何面目去见圣上和皇太后?”
“放开我,”被捆绑着的吴凤岭挣扎了一下,大声叫道,“大人,卑职有话要说,有话要说啊,如不说完,卑职死不瞑目啊。”
“你能有什么话要说?”王士珍打不跨到吴凤岭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无论你说些什么话,都无法使你能够放弃你就是一个废物的说法。”
“枪决他,立刻,马上。”王世珍又狠狠的对着那个拿着枪指着吴凤岭的亲兵说道。
“对不起了,吴管带。”亲兵有些沉重的对着吴凤岭说道,手指慢慢的扣向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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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撤了出来了,骑一营和炮营可是立了大功了。”李大壮紧紧握着骑一营营长姚纳以及炮营营长张明杰的手,感慨的说道。
经过数个小时的急行军,指挥部终于来到了距离巨林村约莫45里直线距离的前河村,部队在此将休整几个小时,主要是为了吃饭以及补充睡眠。
“不敢当,”张明杰连忙摇头说道,“此战的最大功臣是骑一营,如不是骑一营快速的冲溃敌军,我们怎么会如此就冲破敌人的狙击阵地?”
“还是炮营的功劳大,”姚纳也是直摆手,笑着说道,“如果不是炮营的袭击吸引了敌军的注意力,并且使得敌人混乱起来,否则我们骑一营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冲溃敌军。毕竟,这个敌人的狙击阵地可是有3门马克辛重机枪的,而且他们的人数也是高于我等。如不是炮营,我们不但不会如此轻易的消灭这些敌人,恐怕会有大量的同志将牺牲在那三门马克心重机枪的枪口之下。”
“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如此互相吹捧了,”李大壮看着他们两人笑着说道,“现在天也快亮了,你们两个营经过一场战斗以及数个小时的急行军,想必战士们已经很累了,你们赶紧去安排战士们的休息,我们会在中午时刻就会继续行军,一定要在傍晚之前赶回延长县城。”
“是。”张明杰和姚纳连忙敬礼,快速离去。
“骑二营现在的位置在哪?”待张明杰和姚纳走后,李大壮又问向身边的一个小参谋。
“本来按照计划是骑二营将在安河镇休息,但是由于北洋新军南下的速度很快,根据最新消息,骑二营将在李家河秀逸一夜。”参谋看着扑在地上的地图说道。
“李家河,”李大壮找到李家河的位置笑着说道,“骑二营跟我们的距离并不远啊,不过看样子骑二营休息了一晚上,应该是精神奕奕的,该让他们活动一下了。”
“只是经过半夜那一战,敌人应该会知晓我们有骑兵部队,想必敌人会对于我们骑兵部队有防范吧。”小参谋皱着眉头说道。
“倒也是啊,”李大壮叹了一口气,“从王士珍设计的圈套来看,他不亏是名将,不愧为北洋三杰之首。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红军有骑兵部队,否则他也不会只派一营兵马便想狙击我等。而且从这一营的阵地布置来看,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红军竟然还有骑兵部队。”
“这是我等之万幸,否则我们红军将遭受巨大的打击。”接着李大壮有感慨的说道。
“总指挥,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到中午的时候,我们还要急行军呢。”小参谋又对看着地图的李大壮说道。
“好好好,”李大壮笑着站了起来,“我这就去休息。”
走了两步,李大壮又掉头说道,“还是派一个通信员去骑二营那里,让他们择机去消灭敌人炮营的部队。敌人炮营的18门75毫米口径的速射炮是我们的一个很大的威胁,毕竟我们只有6门75毫米的速射炮,是敌人的三分之一,炮战的时候我们会吃很大的亏的。当然,消灭敌人的炮兵就可以了,那些炮可是宝贝,可不能损失分毫。”
“是,我这就去安排。”小参谋敬了个礼便离开了。
命令发布之后,看着小参谋的背影,李大壮却是摇了摇头,想必现在敌人还在安河镇休息吧,等命令到了骑二营再由骑二营出发去安河镇,敌人应该继续南下了。毕竟巨林村的残敌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候会赶到安河镇。
王士珍得知我们红军脱离了他设计的包围圈想必会暴跳如雷吧,毕竟他想要全歼红军主力的愿望已经落空了。
想到此处,李大壮却是暗自笑了起来,还真是万幸,敌人居然没有预想到我们红军会有骑兵部队,如果不是靠着骑兵部队的高速冲击,想必不会如此轻松的就击溃敌人。
李大壮在经过敌人的狙击阵地之时,发现敌人的阵地十分的松散,便知道这是敌人想要依靠人命来拖住自己,从而为他们的主力包围上来创造条件,可惜的是被我们红军的骑兵的冲锋给冲垮了。
不过,李大壮也不想了,感觉一股睡意已经上来,摇了摇头,来到自己的行军床上,很快的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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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天倚猛的床上跳下来,披起一件后棉衣,打开房门,盯着叫醒他的参谋长郑文成,红着眼睛闻着他。
“先生,你还是先穿衣服吧,气温寒冷,小心受冻了。”郑文成却是岔开话题,劝起李天倚来。
“嗯,你稍等,”李天倚折回身,拿起放在炕上的裤子,边套着边问着,“你快告诉我,为什么在李大壮撤退的路线上会有敌人存在?”
等到李天倚穿好衣服之后,郑文成才回道:“王士珍真是阴险,他虽是兵分两路,一路3000人,一路2000人,但这都是假象。在大宁县的绝不是2000人,而是缺了一个营约700人,而这一个营则是乘着夜色潜过黄河,昼伏夜行,才在巨林村设立狙击阵地,意图拖住我前线指挥部撤退,为他们的主力围过来好歼灭我们的指挥部以及主力部队。王士珍这次设计的圈套差点便无懈可击了——”
“等等,你说这王士珍设计的圈套不是无懈可击,而是差点无懈可击?”李天倚很准确的抓住了郑文成的话语声中的“差点”两个字。
“是的,”郑文成点点头,“从王士珍只是安排一个营不到700人的士卒就想要拖住我军主力,以便他们的主力围过来,从这一点便可以知道,王士珍并不知道我们红军有骑兵部队。“
“你是说——”李天倚笑道,“这是我们的一个契机,大壮同志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依靠骑兵营的突袭,这个营的敌人毕竟会被击溃。”
“是啊,”郑文成也是笑道,“要是能够击溃敌人的这个营,依靠骑兵的杀伤力,想必会有一半左右的敌人折在我们的骑兵的马刀之下。如此一来,北洋新军就已经损失了600人左右,想必会给北洋新军一次打击吧。”
“这一切要等大壮同志的战报过来我们才能知晓,我们还是静等大壮同志的战报吧。”李天倚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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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骑二营想要立功
东面已经渐渐出现了一丝的亮光,渐渐的扩大着,眼看便要挣脱黑夜的束缚。
“枪毙他,立刻,马上。”王士珍的语气十分的暴怒。
“吴管带,对不起了。”拿着枪指着吴凤岭的亲兵低声说了一句,手指便扣向了扳机。
“大人——”在亲兵扣向扳机的一瞬间,吴凤岭猛的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王士珍的小腿,泣道,“大人,卑职死不足惜,可是卑职还有重要情报要报告给大人。”
“情报?”王士珍挣脱了下却没有挣脱开,便冷笑道,“本官倒要听听看,你这个废物有什么情报可以值得本官注意的。”
“是很重要的情报。”吴凤岭松开一只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重要,有多重要?”王士珍虽然是问着吴凤岭,但是语气中的那一丝不屑的意思却总也抹不掉。
“这真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情报,”吴凤岭自然也是听出了王士珍那语气之中的不屑,他连忙说道,“本来匪党的几门火炮并不会使得我们营崩溃,可能他们的炮弹数稀少的原因,他们总共也就打了几轮炮弹。”
“你这个废物,紧紧几发炮弹你们就——等等,”王世珍听着吴凤岭的解释,忍不住就要抬脚去踹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吴凤岭,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个营并不是因为匪党的炮火攻击而崩溃的,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是的,大人,”见王士珍有点相信自己的意思,吴凤岭不由的来劲了,他略微直了下腰,略显镇定的说道,“匪党的那几轮炮火并不会使得值部能够奔溃,但是敌人有骑兵——”
“骑兵?”王士珍一愣,随即惊道,“你是说匪党竟然有骑兵?”
“是的,大人,”吴凤岭点点头,又挤下了几滴眼泪,悲痛的说道,“时值午夜,职部正准备多布制几条防线,防止敌人依靠炮火杀死职部的手下兄弟。但是匪党便率先开火,几轮炮火之后,敌人的骑兵便已经杀了过来。职部毫无防备,便给匪党骑兵给冲垮了。”
“骑兵,骑兵,”王士珍轻轻挣开只有一只手抱住自己腿的吴凤岭,来回走了几步,接着又紧紧的盯着吴凤玲,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匪党到底有多少骑兵冲击你的狙击阵地?”
“有千余——”看着王士珍那疑惑的眼神,吴凤岭连忙改了口,“卑职——卑职也不知道匪党到底有多少骑兵冲击了卑职的阵地,不过应该有数百人。卑职依稀听得一个匪党在冲锋时大声喊叫:骑一营,冲锋——”
“骑一营?”王士珍死死的盯着吴凤岭,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一个营的匪军就冲破了你的防线——不,不是冲破,是将你的防线给击溃,你还——还真是够废物的。”
“不,大人,”吴凤岭吓得连忙叩头道,“卑职也不想——不想就这样撤退的,只是匪党骑兵的速度很快,匪党的炮声刚停,匪党的骑兵便已经冲破了卑职的防线。甚至是卑职刚下令机枪手开枪,可是机枪手的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匪党的骑兵给杀死了。”
“算了,既然匪党有了骑兵这么一个变数,此次责任也不能全部归于你。不过——”看着吴凤岭略有些兴奋的神情,王士珍话锋一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作为你擅自撤离阵地的罪过,自己去领三十军棍吧。”
“是,谢大人慈悲,卑职这就去自领三十军棍。”吴凤岭磕了个头,便站了起来,朝着人群之中走去,很快便传来一阵“啪啪”的声音。
“匪党怎么就会有骑兵了?”王士珍不解,来回走了几步,便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们去请个百姓过来,本官要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