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多月过去了,让吕布无法接受的是,在箭术方面一点就通,甚至可以无师自通的曹性,学习起长兵器来居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无论他如何教导,都无法让曹性进步半分。因此这一个多月一以来,吕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纯粹地陪着曹性锻炼身体一般。
其实也不能怪吕布‘看走眼’,曹性的箭法厉害,那是因为他‘从小就研习’,有着十分雄厚的基础;但对于长枪大刀这些,曹性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都不曾学习过,甚至是连碰都很少碰过。因此现在由吕布这样的超级大高手来教,无疑就是对牛弹琴了。
“本善,从明日起,本将便不来此处教汝了。”稍稍休息一会后,吕布忽然开口道。
“嗯。”听吕布这么一说,曹性虽然心中失望,但自己学不会吕布的武艺却是事实,就算再练下去,也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
看曹性似乎有些低落,吕布随即开口说道:“论箭术,你却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但说到兵器武艺,你却似乎不太擅长;因此…。。”
“属下明白将军的意思。”曹性打断了吕布的结论:“属下坚信,就算只会箭术,属下也不会坠了将军和并州军的名头!”
“好,有志气!”听曹性这么一说,吕布倒是开怀大笑起来:“既是如此,本将便等着汝建功立业!”说完,吕布纵身上马,随即便朝着远方快去奔去。
虽然吕布似乎已经决定不再教授自己武艺,不过曹性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曹性都不认为武艺就一定是由长短兵器所组成,虽则东汉里的猛将都甚少用弓箭来和别人正面对碰,但这并不代表弓箭便不能用来比斗。像历史里的黄忠,不也是一箭射中关羽的头樱?要不是箭神手下留情,恐怕千百年后的武圣关二哥就得‘换人’了。
而且,曹性所会的,并非只是寻常的箭术,除了箭术的技巧之外,他甚至还会许多冷兵器时代‘远程武器’的制作方法。只不过,曹性深谙‘财不露白’的做人至理,在没有确定吕布和丁原便是自己最终追随的目标之时,曹性是不会展露自己太多的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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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曹性便早早地带着他的‘五人众小队’,开始在街上进行着新一天的巡视工作。说来也怪,明明是三日一次的巡视工作,轮到曹性头上却是每天巡视。很明显,这是其他营给步弓营的‘特别优待’。对于这样子的不公平待遇,曹性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也只好一边安抚着下属的情绪,一边带着众人尽快把这条街道给巡视完。
才走过一条小街,曹性和众人却忽然看到前方人声嘈杂,兼且有许多人在围在一起,仿佛是看到什么新奇古怪的事物一般。曹性一开始还以为是江湖上卖艺的,直到走近了,方才知道原来是太平道的教徒正在开坛布讲。
对于太平道教,曹性可以说是‘比较了解’。对于这个由张角一手创办,最终却没能熬过几年的民间组织,曹性还是感觉比较可惜的,要是张角能沉得住气,将其再发展几年,然后人才再收拢多些的话,或许黄巾军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了。不过据曹性在后世看书所了解,似乎张角也是因为被弟子告发,兼之身体又有重病,因此才不得不提前举事,至于其中是否另有内情,这就不是曹性所能一一查探清楚的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就在曹性想带着众人从人群外绕过去的时候,从人群的深处,却忽然传来一声哀求。
“大嫂,来,将这碗符水给孩子喝下去,病很快就可以好。”一把略带温和的声音,倒是在此时响起,想来,这便是此次布教的‘负责人’了。
“慢!”一听太平道的教徒要喂孩子喝符水,曹性当即便出声喝止,然后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地走到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身旁。
“这位军爷,我家孩子危在旦夕,请先让他喝下这碗救命的符水吧。”那妇人得太平道的教徒应允,已经准备把装有符水的小碗接过,却冷不防被曹性所阻止。
“这碗东西不能给孩子喝!”曹性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六章 想个办法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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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性忽然出来搅局,那为头的太平道教徒很是不满:“这位军爷,我等乃太平道教徒,在此是为了广行善事,汝等为何阻我?”听他语气,似乎还是读过几年书的。
‘现在你们老大没举事,你当然可以说自己是做善事了。’心中鄙视了对方几下,曹性的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你这符水,到底能不能救治这孩子,此时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贸然让他喝下去,到时出了差错,是否由你来负责?!!”
被曹性拿话这么一堵,那教徒倒是忽然没了声响。不过就在此时,那妇人竟然开口说道:“军爷,民妇求求你了,就让孩子喝下这碗符水吧。”说完,竟然不顾曹性之前的阻拦,直接便把那碗符水向着孩子的口中倒去。
不过说来也怪,那一碗符水下肚,原本脸色已经比较苍白的孩子,此时竟然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红润。见此情形,那妇人的脸色自然是大喜,就连那太平道的教徒,也是满脸的得意。
‘怪了,难道太平道教还真有这个本事?’曹性倒是没想到,这一看就像是招摇撞骗的‘符水’,居然还真把那孩子给治好了。
眼见孩子的脸色逐渐好转,不仅那妇人连声向那为首的太平教徒致谢,就连周围的围观百姓,也都纷纷在赞叹太平道的神妙之处。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太平教徒,倒是一脸不客气地对曹性几人说道:
“不知这位军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恕在下不送了。”
“你!”听到这明显是赶人的话,曹性身边的李虎当即便要发作,只不过曹性却拦住了他,所以转身向身后的王大三人说道: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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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算了。’离开了人群之后,曹性的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这时他才想起来,在历史上,张角是真的懂得医术,而且还是以医术为名,才笼络了如此之多的人心。至于方才的那碗符水,想来应该是有些门道,怪只怪自己对太平道有些成见,因此才冒失地去栏了一回。
只不过,曹性是不打算追究了,有人却不是很信服:“伍长,你当真相信那符水有此神效?”
听到这话,曹性连忙转过头来,却发现是说话的居然是张辽:“文远,你此话何意?”
“以辽之见,那孩子四肢无力,额上暗黑,脸色苍白,想必定然是身患重疾;若是一碗符水便能痊愈,恕辽难以置信。”张辽虽然年纪小,不过说起话倒是别有一番道理。
听张辽这么一说,曹性倒是停下脚步沉吟了片刻,随即便对身旁的几人说道:“王大,王二,你二人速速与我去留意那妇人和孩子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状况,立即回报!”
“是!”王氏兄弟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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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张辽所料,那服下符水后的孩子,病情似乎只是‘好转’了两天,随即便再次恶化,而且这一次,更是比之前都严重了许多。根据王氏兄弟的回报,那孩子在病情恶化后只是坚持了一到两日,便正式地‘撒手人寰’了。
孩子的身亡,让曹性顿时便对太平道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只不过让曹性感到惊讶的是:寿阳县里的百姓,居然都没有因此而责怪太平道的教徒们,反而纷纷前去劝慰那伤心的妇人,是她命不好,因此才有此一祸。
在这一次的事件后,曹性深刻的意识到:如今黄巾尚未起义,便已经借助这些不入流的医术来到处害人,这万一真要让张角起义,到时候岂不是要尸横遍野,血流满地了?因此,曹性决定要想一个办法,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削弱太平道对并州百姓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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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太原郡——丁原府
看了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据说被义子吕布十分看重的少年;然后又看了看手中那封错字连篇,但却言之凿凿,并且能提出许多自己从未设想过的问题;丁原忽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
就是在今天晚上,正当丁原用过晚饭,正准备在家中看看那些白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之时,府外却忽然有门卫来报,说是寿阳县步弓营新兵曹性求见。
若是一般闲杂人等,丁原定会让其离去,但曹性此人,他却是听说过,毕竟这可是义子吕布多年来第一个亲自任命的‘伍长’。而曹性在进府以后,也着实给了丁原一个不小的‘惊喜’。而这一份‘惊喜’,自然便是他如今手中的书信了。
简,是最劣质的那种;字,不算特别工整;至于用词,更是稚嫩之极。但就是这样子的一封信,却愣是让丁原从头到尾足足看了十几遍,让坐在一旁的曹性猜不透这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奉上的书信。
在回到军营之后,曹性的脑海之中,便不断浮现着当日妇人把那符水给自己孩子喝下的情景。虽然孩子的死和曹性并无太大的关系,当曹性却难以容忍太平道教再用这样的方法去害无辜的性命。因此,曹性在左思右想之下,只好用尽自己脑中仅有的‘词汇’,来向丁原叙说太平道教的危害。
由于此时太平道尚未举事,因此根本就不可能和‘逆反’扯上关系。但在曹性所写的书信中,却充分地利用太平道的个中行为来做例证,从而得出太平道日后逆反的可能性以及危害性。虽然以曹性本来和‘后世’的文学程度,是无法写出什么让人震撼的字句,但就是这样一封简简单单的书信,却让丁原愣是看了足有半个时辰。
“你叫曹性?”慢慢放下手中的书信,丁原不得不承认:虽然曹性的举例并不充分,也无法让他百分百相信太平道会逆反,但至少,让他明白到确实不能让太平道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
“是的,属下字本善。”虽然眼前的丁原只是一个白发老者,而且还是身穿便服,且一脸慈祥的老者。但曹性却可以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无形压力。
“本善?”看了看这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丁原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你如今位居何职?”
“属下乃步弓营郝大人麾下伍长。”虽然已经说了几句话,但曹性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书信是否能打动丁原。
“伍长…。”丁原沉吟了一番,随即看着曹性:“现在老夫欲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往?”
曹性一听,顿时知道丁原已经认同了自己,当下连忙两手一摆,对着丁原鞠躬道:
“属下愿往!”
第七章 原来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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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光和六年【汉183年】,自鲜卑檀石櫆死后,鲜卑便由其子和连继立。和连既无才力,性又贪淫,断法不平,人众叛者居半,时值秋季,雁门郡不断传来鲜卑族最近似乎屡有异动的探报。在久经思量之下,并州刺史丁原最终决定派义子吕布为统军大将,率骑兵一万,步军五千,前往雁门郡一带驻守。虽然名义上是‘驻守’,但明眼人一下便可以看出:由吕布统军,恐怕塞外之地,又会即将迎来一片腥风血雨。
一般来说,对付塞外异族的战事,都是以骑兵作战为主,步兵就算跟去,也不过是负责打扫战场,又或者担任后勤的工作。因此,对于在此次出征中,队伍里居然会出现步弓营的位置,让许多人感到大惑不解。
虽然跟在队伍的最后,但此时步弓营统领郝萌的样子,倒像是一位‘三军统帅’一般。实际上,能有出征的机会,郝萌便已经觉得是天大荣幸。纵使今次他率领的步弓营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只要吕布最终可以获得胜利,那么他郝萌便一定会有一份随军出征的功劳。
“这阳光也太猛了吧。”曹性的额头此时全是满满的汗珠,对于方才‘来到’这里不久的他来说,长途跋涉无疑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当然,在辛苦之余,曹性倒是不由的感叹古代人的身体素质真的比现代人要好太多了。
在古代,虽然科技比较落后,但却胜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正正的‘纯天然’。在这里,既没有吃含有激素饲料长大的家畜,也不会有经过人力加工的各种饮料,至于那些离谱一些的高污染食品,在东汉末年更是不可能会出现。也因为这样,对现代人来说难得一见,甚至需要通过刻意锻炼来塑造的‘完美身材’,在古代则是比比皆是。
“伍长,喝口水吧。”就在曹性为天上那毒辣的太阳而在心里直骂娘之际,旁边的王大却忽然递过来一个水囊。
“谢谢。”曹性毫不客气地结果水囊大喝一口,随即又摸了摸随手背的那个箭筒,这里装的,可是他的身家性命,也是他这次出征用来‘一战成名’的‘制胜法宝’。
“我说伍长,这次你把大伙的钱都给借去了,就为了弄这个?”待曹性喝完水后,一旁的王二倒是开口问道。
“没错!”一说起这个,曹性的脸上便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色。此次出征,为了可以和自己麾下五人一齐立下功劳,曹性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本事给‘稍稍展露了一下‘。
“我说伍长,你给咱制造的长弓,除了比军中的稍大一些,其他地方似乎并无不同啊?”一旁的李虎也很是疑惑。在此次出征之前,曹性居然把大伙所有的家底全给‘借’了去,而换来的,就是每人一把新的长弓,以及一筒‘新箭’。
“俗话说得好:没文化,真可怕!”见众人一脸的不解,曹性顿时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总之就是那样:此次出征,我们一定要立下大功,为步弓营争一口气;要是不行的话…。。”
说到这,曹性故意停了一下,待其余四人,包括一直没说话的张辽都把耳朵竖起来之际,方才重重地咳嗽一声,随即笑道:“要是不胜,那就请大家把借过钱给我的这件事给忘记了吧。”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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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位于并州的北边,自鲜卑势大以来,这里的主人可以说是‘经常轮换’。不过自檀石櫆死后,鲜卑倒无人可以胜过由吕布亲率的并州骑兵,特别是其中精锐之中的精锐‘并州铁骑’,更是多次杀得鲜卑人哭爹喊娘,因此这一次一听说鲜卑似乎又有异动,领军的大将自然就是吕布无疑。
此时雁门郡的守将,乃是丁原麾下的将领宋宪,说起宋宪此人,曹性到也是略知一二,毕竟他和‘本来的曹性’一样,都是日后吕布麾下的八健将之一。而得知吕布亲率大军前来,宋宪自然是欣喜万分,早早地便带人在城外迎接。
一般来说,塞外对战,最好就是城内扎营,毕竟塞外骑兵虽然来去无踪,但却鲜少有什么攻城的手段,至少,在现阶段是没有。不过吕布倒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不顾宋宪的好意,直接便将带来的兵马驻扎在雁门郡外五里处。如此一来,对鲜卑的蔑视之意,便十分明显了。
当然,扎营之事,自然便是由步兵营和步弓营来负责。虽然身为一位‘神圣的弓箭手’,曹性觉得这些活不应该由自己来干,不过当看到身为统领的郝萌也在忙着搭建帐篷时,顿时便招呼众人一齐干了起来。
“将军让我来问汝等,布置营帐之物可有或缺?”就在曹性等人刚刚把营帐都搭好之时,却忽然有一位年轻将领,策马到附近问道。
眼见此人年纪也是在二十左右,但地位却明显不地,曹性倒是很好奇地向周围的人问道:“这位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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