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贤一见形势不对,就往苏默身后躲,还把扇子遮在脸上,假装沐小木看不到他,妄图侮辱沐小木的智商。
沐小木尖叫过后,果然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怒道:“林大人,你、你、你真是令人发指。”
林贤扶着苏默的肩膀,在扇子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苏默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沉稳的道:“其实,没那么难看。”
沐小木愤怒的戳进自己被林贤弄成鸟巢的发型,道:“苏大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不难看的。”
“别动怒么。”林贤露出一双眼睛,笑道,“配你正合适啊。”说完还捏了一下苏默的肩膀,苏默想了想,配合的点了点头。
沐小木气的手都在抖,她记得自己刚才正在真挚的抒发感情,畅谈人生感悟,林大人一番温柔的安抚简直如一束晨光照进了她的心中,驱散了她的不安迷茫,令她在成长的疼痛中倍感温暖。没想到……沐小木一想起他方才温柔而多情的眼睛就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要实在生气。”林贤无奈的摊开手,道,“大人我是极其负责任的人,再给你顺顺?”
“你想的美。”沐小木狰狞的拒绝了他。
苏默忍不住又抽了抽,道:“其实这个表情配那个头发,更合适。”
沐小木哀嚎一声,便朝藏的不甚好的林贤扑去。林贤急忙围着苏默绕圈圈,看着沐小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颠一颠的追他,简直要笑岔了气。
“好啦。”苏默被两人夹在中间,终是出声阻止道。
“苏大人,你不知道,我方才同他从河堤的最开始一路走到了这里。”沐小木指着遥不可及的起始点,声泪俱下。
苏默闻言扫向身后的林贤,将他一把抓了过来,推到沐小木面前。
“这样委实有些过分,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林贤稍稍挣扎一番,见他捉的紧,便扭过头对着苏默道:“苏默,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本官回头就去折腾施亦,本官说到做到,定叫他生不如死。”
苏默一顿,不为所动,道:“那就更不能松手了,记得用烙铁。”
林贤无计可施,便尴尬的对着沐小木笑。
沐小木撸起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恶狠狠的瞪着林贤,深吸一口气,努力朝上一蹦,伸手去揉林贤的头发。
林贤头一昂。
沐小木一蹦一挥,空了,再蹦再挥,又空了,弯腰蹲下起跳,一蹦一挥,仍是空了。此种羞辱冲破了她的心理防线,丢死人的沐小木咬着嘴唇,“哇”的一声跑旁边哭去了。
林贤苏默俱是一愣,林贤扫了扫刚才蹦起来都被他轻易躲掉的小御史,惋惜的道:“这么矮,恐怕今生都报不了仇了。”
苏默松开林贤,亦是痛心疾首的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沐小木蹲在地上,泪流成河。
夕阳西下的时候,沐小木仍未能从抑郁的心情中走出来,以至于林贤苏默不断的安慰她,直道她这个年纪,还是会发育的,一席话开导的沐小木更加不振。
三人离开河道,顺着长街往灯火深处前行,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问过苏默之后,才终是确认稀里糊涂的施大人,试卷十有八、九是被偷了。三人一合计,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偷试卷那人,不过今日还是先喝酒听曲比较适宜,毕竟施大人不在,生活蓦然变得清新了许多,也没那么聒噪了。
第33章 湛然·莫名怒火
沐小木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头还在痛着,她揉了揉眼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萎顿的懵了一懵,视线扫过周遭,顿时叫苦不迭,急忙拎着靴子,踮着脚尖准备开溜。
一旁趴在桌上的林贤睁开了眼睛,手臂一挥推倒了一个酒坛子,“哐当”一声便砸在了地毯上,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撞上了正窝在软椅里熟睡的苏默的脚尖。
“小木啊。”林贤朦朦胧胧的半眯着眼,含糊的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正糊涂着呢。”沐小木懵着一张脑袋,放眼望去满目狼藉,到处都是散掉的酒坛子。这才想起昨儿个三人喝酒听曲,一时失控,喝多了。
“我这儿浑身酸痛,莫非……你老实告诉我……”林贤无力的摇摇手腕,带着宿醉的懒散道,“昨晚是我睡了你,还是你睡了我?”
沐小木脸立时黑了。
林贤狐疑的扫过她拎着的靴子,又扫过她凌乱的头发和领口大开的衣衫,扶了扶自己的腰,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道:“看来大人我没吃亏。”
“要吃亏也是我吃亏,大人操的这什么心。”沐小木气得一口血上不来。
“唔。”那边苏默将将醒来,逸出一声轻吟,低沉性感,份外撩人。
沐小木脸蛋“腾”的一下红了。
林贤不乐意了,斜眼瞧她,道:“难道那小子比我有魅力?”
沐小木懒得搭理他。
林贤怒了,扶着腰就要起来数落沐小木,沐小木见他过来,便往一旁跳开,林贤紧追不舍,两人满屋子闹腾,将将起来的苏默还摸不清楚情况,就见沐小木已经绕过桌子往这边来了,顿时有点发懵。
沐小木逃着逃着,一大堆的酒坛子咕噜噜滚了满地,她光顾着回头望林贤了,一不小心便踩着一个圆咕隆咚的,“哎呀呀”惊呼着便直接扑进了苏默怀里,只好尴尬的抬起头,望着无奈的苏默傻笑,还没来及说话,身后追的急的林贤刹不住阵脚,也是一头栽了下来,砸在了沐小木身上,所幸他反应快,急忙用双手撑住了软椅的两边,不然沐小木的脊骨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个意外来的太突然,沐小木还未来得及反应,蓦然听到门口传来走路声,不急不缓,伴随着酒馆老板殷勤百倍的指引。
“大人您小心台阶,大人您注意贵体,大人没错,就是这里了。”随着这句话落下来,三人包夜喝酒的隔间大门便被“哗啦”一声打开了。
八目相对,寂静无声。一时之间诡异的气氛在屋内弥漫,不知道是谁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在此时静谧的屋子里格外突兀。
“湛大人?”林贤愣了愣,急忙站了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拍拍衣服,拱了拱手,道,“湛大人怎的有闲情逸致来这儿?”
“路过。”湛然面目冰冷,心情不好的十分明显。
林贤瞧出他糟糕的心情,很机灵的道:“大人玩的开心,我一夜未睡,这就回去休息了,告辞告辞。”说罢,便十分没义气的奔出门外。
沐小木与苏默早已起身,沐小木觉着湛然的怒火似是冲着自己而来,因此害怕的情绪将她紧紧缠绕,她甚至不敢望他一眼。
苏默略施一礼,亦是称自己身体疲惫要略作休息,正要告辞之际被沐小木拽住了衣袖。
湛然手指一紧,眸色愈加深沉。
沐小木浑然未觉,只指了指自己的腿,哭丧着脸,小声同苏默道:“这里,软了,你带我一起走啊。”
苏默见她可怜,便点了点头,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子,正要同湛然说,便听湛然不容拒绝的道:“苏大人请回吧,我有些事同沐御史说。”
沐小木看着面色阴沉的湛首辅,意识到自己留下必定死路一条,急忙道:“下官见识浅薄,怕是不能与首辅大人沟通,我还是……”
湛然略微昂起下巴,眼神不善的看着她,沐小木识相的止住了话头,眼泪汪汪的目送苏默离去。
湛然略一摆手,身后随侍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并且体贴的带上了门。随着那扇门的关闭,沐小木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湛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大步朝她走来,沐小木看那架势以为他要动手,吓得急忙捂住脸,结果他只是擦着她的肩膀走到了临窗的软榻旁,撩起长袍就坐了下去,之后便不再出声,只是托腮望着窗外的晨光闹市。
沐小木知道他生气了,却不曾想怒气那般大,她忐忑极了,犹犹豫豫的蹭过去,小心的立在他身边,想说什么又不甚敢,拼命的努力了半天,终是怯怯的开口唤道:“湛大人?”
湛然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错了,您不要生气了。”沐小木只好扮乖巧,她垂着眼睑,一副温顺又知错能改的模样。
湛然依旧望着窗外,丝毫不理会她。
“我下次不会了。”沐小木试探的又道,“这次只是个意外,昨夜酒喝多了,有些得意忘形。往后再同苏林大人一道,决计不再喝这么多了。”
湛然不知被她哪个字眼惹怒了,忽而冷笑道:“去抱一坛子酒来。”
沐小木不明就理,只当他肯同自己说话,便是不生气了,稀里糊涂的就去挑了一坛子将将开封的陈酿,捧到了湛然面前,湛然单手接过,另一只手则将她狠狠一拽,便将她拉上了自己的膝盖。
沐小木反应向来很慢,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他牢牢的扣住了腰身,她又惊恐又害羞,一张脸时白时红,份外精彩。她拼命用手去推他,挣扎着要下来。
湛然不悦的眯起眼,利落的将她反剪双手,快速的撕、开她的外衫绑、在一起。
“大人,不要……”沐小木明显意识到今日的湛然动了真怒,同往日不太一样,顿时惶恐无措都涌上心头,连连求道。
“你不是要喝酒么?”湛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中逃生无门的小御史,毫无表情的道,“今日便喂你喝个够。”说罢,便拎着酒坛子朝自己灌了一大口,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沐小木只得张开口,他俯身便吻上沐小木的唇,一口酒被涓滴不剩的渡了进去。
一口烈酒就这般猛烈的灌了进来,沐小木被呛的不轻,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烧起来,将将咳了一声,又是一大口从湛然的唇舌之中渡了进来。
“大、大、人……唔……”沐小木说不出话来,湛然的动作很快并且不容她反抗,偶尔逸出的酒顺着她的唇边往脖颈流去,最终濡、湿了她的衣衫。
几口酒被这样硬灌进来,她几乎要痛苦的哭出来,只是现在她连哭出来的时间都没有,似乎是酒精在空气中作祟,她时而模糊时而清醒,只是片刻间被湛然的唇、舌包围,蛮横粗鲁没有一丝温柔,紧接着就是一口烈的烧疼心扉的酒。
“咳、咳……”沐小木终是剧烈的咳了起来,满口的酒全都由于咳嗽而被挡在了唇边,一路滑落沾湿了她的衣衫。她由于喝进去了太多酒而导致视线都有所涣散,模模糊糊的忽然瞧见湛然带着怒气的冰冷双眸,一哆嗦,便听见布料“刺啦”一声被撕、裂的声响。
沐小木瞳孔一缩,惊恐的察觉到胸、口的衣料被撕开了,那里的皮肤由于暴、露在空气中而倍觉寒冷,她由于酒精和受惊,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湛然伸出手掌、握了上去,剧烈的刺、激令她弓起了身子,又是害怕又是无措。湛然带着微醺的眼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他凝视着她迷、蒙的眼睛,俯下身,将唇、舌送上了她的胸、口,伸出舌、尖舔、上了悄然挺、立的花尖。
沐小木一颤,似是清醒了几分,身体里窜过一阵一阵的电流,令她几欲崩溃大哭,她一边摇头一边道:“大人不要,放过我……”
湛然似是已被酒精所困,失了往日的控制力,此刻加倍了平日的肆意,更加蛮横不容人拒绝,他将沐小木锁在怀里,舌、尖逗弄着她脆弱的一点儿,轻轻舐、咬,吮、吸吞、吐,将她折磨的喘、息连连。
沐小木几番哀求都未能阻止湛然,身子被他逗、弄的愈加发烫,莫名的渴、望从下、身传来,她什么都不懂,只余害怕,此刻身子被压制不能动弹,陌生的情绪又将她紧紧缠、缚,她的恐惧终于到达了定点,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我错了,大人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砸到了湛然的手背上,湛然这才恍然惊醒,意识到怀中的小御史正在失声痛哭。他拧起眉毛,略一思索,才发现自己方才失控了。他下意识摇摇头,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回失控是什么时候了。
许是多日不曾碰酒了,方才竟被酒劲带着走了,当真是不应该。小御史哭的十分伤心,他松开她的手腕,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弄的她这么难受。寻思了片刻,蓦然想到这种时候,该是要哄吧,遂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后背,道:“没事了,不要哭了。”
听他如是一劝,小御史双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哭的愈加伤心。
湛然将外套脱下,罩在她的身上,有些头疼,哄都哄了,怎的还是哭成这样,他仔细的看着她由于痛哭而涨红的脸蛋,竟升起了一丝十分罕见的后悔。
甫一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湛然颇为兴奋,这久违的懊恼后悔尽管只有一丝,但也令他十分新鲜。他一边安抚她一边低声的道:“是我不好。”
小御史哭的正伤心,什么也未曾听到,只是无意识的缩成一团,看上去十分可怜。
湛然叹了一口气,他也有些莫名,未曾想到自己竟会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不痛快总要发泄出来的,藏在心里可不是他的处事原则。只可惜小御史太过软弱,他弄伤了也只好自己好好哄了。
这桩事,思来想去,仍旧觉得恼火,但是看着怀里的小御史,又觉得后悔。人呐,真是复杂。湛大首辅一边哄着怀里的爱哭鬼,一边凝视着窗外的朝阳,一时之间,颇有些为难。
沐小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近了傍晚,斜阳将窗口的盆栽裁成半片金橘色。沐小木软趴趴的萎在床榻上,一时之间有些发怔,直到双重宿醉的痛苦袭上她的脑袋,先前种种才纷至沓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往事委实不堪回首。
她低头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亵衣,又抬起袖子嗅了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使劲搓了搓脸蛋,便利落的爬了起来,东翻西找的寻找能穿的外衣,搜寻一圈也只找到湛然的便服,无奈之下只好套在了身上。
衣衫质料上佳,奈何太过宽大,她将腰带足足缠了两圈,袖口挽了好几道才终于露出手来。拾掇完毕便往门口走,想趁人不注意赶紧溜出去。
刚走到门口,门便被推开了,湛首辅稍显愕然的表情在夕阳下添了几分柔和。
“这是要走?”湛然停在门口,看着明显比衣服小好几个号的小御史,莫名觉着还挺好看。
“下官告辞。”沐小木冷冰冰的一躬身。
“哦,这是在跟我置气?”湛然越发觉着自个儿的衣服穿在小御史身上有趣的紧,她勉强伸出来握紧的小拳头都让他升起一股兴奋之感。
“下官告辞。”沐小木瞪着他,重复道。
“真有趣。”湛然的眸中倒映着柔光,伸出指尖想戳一下沐小木,结果她脸色蓦然就变白了,别过身子就闪了开来,湛然勾起嘴角,道,“看来今晨我是把你吓坏了。”
“下官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沐小木说话虽硬气,却藏着分明的害怕,她绷着身子防备着他的靠近,看来果然是对他有了阴影。
“还从来没人对本官说过恕不奉陪。”湛然逼近一步,便瞧见小御史苍白着脸颊,快速退后了一步,长长的外衫几乎拖了地,这般踉跄而快速的后退,差点踩着布料绊一跤。
“下官确有要事在身。”沐小木顶着压力,咬牙道。
湛然抿起薄唇,饶有兴趣的打量她,道:“在这里,唯有本官的需求才是要